千蝶舞没有隐瞒夏侯渊,把自己的真实来历告诉了他。!她相信,夏侯渊绝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因为她不是‘千蝶舞’就不要她这个朋友了。
夏侯渊知龗道了事情的真相,虽然有点惊讶,但反应也没过度,很快就接受了这样的事实,淡然回应道:“原来如此。”
即墨无轩的忍耐度已经到了极限,再次对夏侯渊下逐客令,“皇上,现在你已经知龗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可以安心回你的皇宫去了吧。”
夏侯渊微微冷笑,心平气和地问:“朕从未想过与你争,你又何必这般防着朕?”
“你敢对天发誓,你从未想过和我争吗?即使是一点点,那也算是。”
“这……”他的确想过要和即墨无轩争,但那是以前,如今早已没有这样的念头。
“不敢发誓,那就是曾经想过要和我争了。”
“既然蝶舞已经没龗事,那我就回宫去了。”夏侯渊无言应对即墨无轩的话语,索性不理他,和千蝶舞道别,不等千蝶舞回话,他已经转身离去。
即是无缘,何谓多念,一切随缘吧。
千蝶舞还想和夏侯渊寒暄几句,起码也向他道个谢,但她还来不及开口,夏侯渊已经走了,为了不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弄得太过纠缠不清,她没有留下他,而是让他离开。
夏侯渊既然已经走上了王道,那她就不该再跟他纠缠太多,因为他们‘道’不同。
即墨无轩本以为千蝶舞会喊住夏侯渊,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谁知事情并没有如他所料。
不过这样更好。
夏侯渊离开之后,千蝶舞调整了一下心态,抛开姜夜离和金蝶的事不想,立即想到云仙子和翠竹,应该说是云仙子和云朵,着急问道:“无轩,云仙子和云朵呢,她们去哪里了?”
“我把她们关到地牢里去了。”即墨无轩无所谓的回答,对于这件事没多上心,到现在还无法接受云仙子和云朵是他同母异父的妹妹的事实。
更何况翠竹曾经是无影门的人,至于云仙子所说的一切,是真是假,还有待查明,万一是假的,那他岂不是弄了两个骗子当妹妹。
“你为龗什么把她们关到地牢里去?”
“不把她们关到地牢里,难道还当座上宾来伺候吗?”
“她们可是你的妹妹呀!”
“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不会承认她们。如果我轻易就信了,改天再有人自称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那还得了?”
“这……”千蝶舞觉得即墨无轩说得有点道理,可就是不赞同他把云仙子和云朵关进地牢,硬是要求他放人,“不管怎么说,你都不应该把她们关进地牢里。那个地方我去过,阴冷又潮湿,她们两个女孩子会受不了的,而且云仙子身上还有伤。无轩,把她们放出来吧,她们很有可能是你的妹妹,就算你恨你娘,但也改变不了她们是你的妹妹的事实。”
“你才刚醒来,先好好休息,别的事等你身体好了再说。快点躺下,睡觉。”即墨无轩不想谈这件事,所以转移话题,硬是逼着千蝶舞休息,扶她躺下。
“无轩……”
“听话。”
“可……”
“听话。”即墨无轩加重语气,以命令的口吻逼千蝶舞睡觉,不让她去想别的事,而自己心里也很乱。
妹妹,他真的有妹妹吗?
千蝶舞拗不过即墨无轩,只好乖乖闭上眼睛睡觉,脑海里想着该怎么做才能解决眼下复杂的事,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在梦里,那个神秘人再次出现,和上次不同,这次不但能听到声音,还能看到一个身影,但是却看不清楚对方的脸。
从那个身影的轮廓来看,对方像是个女人。
就算不看身影的轮廓,单是听声音她也能听得出来对方是个女的。
“你是谁,为龗什么又出现在我的梦里?”虽然是在梦中,但千蝶舞却很清楚的知龗道自己是在做梦。
第一次见到神秘人,她或许还不知龗道自己是在做梦,但第二次她就知龗道这是在梦里了。
“是我将你带到这个世龗界的。”神秘人背对着千蝶舞,硬是不转身回来正面看她。
神秘人不转身回来,千蝶舞就主动走过去,打算自己去看个明白。
可是在这个黑暗且没有尽头的地方,不管她怎么走,还是走不到神秘人身边,和神秘人的距离一直保持不变。
“这,这是怎么回事?为龗什么……”为龗什么她走了那么久,而神秘人又没动,她们之间的距离却没有任何拉近呢?
“不必白费力气了,你既然知龗道这里是梦境,那就应该知龗道‘梦如幻境’之说。只要我不想见你,无论你走多久都走不到我面前。”神秘人回答千蝶舞的疑惑,顿了顿,接着又说:“孩子,之前着实委屈你了,好在如今你和轩儿感情甚好,我不胜欣慰,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照顾轩儿、明儿,让他们能快乐、幸福。我将你带来这个世龗界的目的就是为了他们,所以你要为他们而活,若多惦记其他人和事,我将会惩罚于你。”
“轩儿、明儿。”千蝶舞低声念着这些字,能猜得出是指即墨无轩和即墨无明,因而大胆猜测神秘人的身份。
会这样称呼即墨无轩和即墨无明,又如此为他们着想的,而且还是个女人,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母亲。
难道神秘人是阮月竹?
不等千蝶舞开口问,神秘人倒是自己说出来了,“你很聪明,怎么快就猜到我的身份了。”
神秘人说完,抬起头,身影闪了几下就来到千蝶舞跟前,和她近距离地对视,承认道:“我就是阮月竹。”
“你,你怎么知龗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千蝶舞惊讶不已,不因为得知眼前的人是阮月竹而惊讶,而是因为阮月竹知晓她心里想的事。
这种能窥视人心的能力,太可怕了,令人毛骨悚然。
“我说过了,这里是梦境。你是云家的后代子孙,传到你这一代,已经是千年之后。我不忍心看着我的两个儿子活得这般痛苦,所以……”
“所以你把我弄到这里来。那你又怎么能肯定我可以帮得到他们呢?”
“我用了一千年的轮回,和阎王换了一个消息。这件事你不需要知龗道,身为云家之后,你有责任偿还云家对即墨家所欠的债。”
千蝶舞听到这句话,很生气,即使眼前的人,不,应该说是鬼。即使眼前的鬼是即墨无轩和即墨无明的母亲,她也毫不客气地反驳:“你错了,我之所以在乎无轩、照顾无明,那是因为他是我的丈夫和小叔,因为我爱我的丈夫,我把小叔当弟弟看待,并不是什么云家欠即墨家的债。如果我不爱无轩,就算云家真的欠着即墨家的债,我也不会多加理会。”
“你……”
“云家欠即墨家的债,说白了就是你抛夫弃子,感到内疚,所以想给他们做点补偿。既然内疚,当初为龗什么还要抛夫弃子?你是无轩的母亲,又是云家的祖先,按理我应该对你毕恭毕敬的,但你的所作所为让我不敢恭维。”
被千蝶舞这样骂,阮月竹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心里的内疚反而更加强烈,自责道:“你说得对,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当年是我太自私,只为自己着想,才害得轩儿和明儿从小没有了母亲,害得清和郁郁寡欢而终,所以我死后,一直都在等……”
“等什么?”
“在等清和的轮回,我想当面跟他道个歉,可是我等了一千年,还是没能在思念台上等到他,阎王说这是因为清和不愿意见我。”
思念台,顾名思义,源于思念。
人死了,灵魂还有眷恋,如果一个人的灵魂对世间某些人和物太过眷恋,对方又有所回应的话,他们就能在思念台相见。
如阎王所说,清和不愿意见她,那就是不思念她了或者是恨她。
“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千蝶舞见阮月竹如此懊悔和自责,对她没那么生气了,毕竟她是长辈,确切地说是她的婆婆。
这个婆婆也太‘不寻常’了。
“我随有遗憾和内疚,但却不后悔,你应该知龗道,我喜欢的人是云阳,我……”
“既然你喜欢的人是云阳,当初就不应该嫁给无轩的爹。我知龗道你们古时候的女人都遵从什么三从四德,但你有勇气抛夫弃子,就该有勇气抗拒这场不喜欢的婚姻。如果你一开始就抗拒的话,就不会有这种结果。”
不对,如果阮月竹反抗嫁给即墨清和,那世上不就没有即墨无轩了吗?
反正世上没如果。
“也许我一辈子都活在错误中吧。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见过我,包括轩儿,好好帮我爱轩儿,照顾明儿,我相信你能做到。”阮月竹的身子渐渐淡化,变成透明的,然后就消失了。
“喂,你等等,我还没答应你呢!”千蝶舞还想问关于云仙子和云朵的事,可是阮月竹已经消失了,她也只好大喊,可是接下来看到的却是熟悉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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