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欢话落,整个人便认真起来,手中白绫飞舞,挥散掉毒粉,在平台中央站定,不躲不闪。
龙儿见云欢不再躲避,心中一喜,又是一把毒粉挥出。
云欢唇角一勾,扯出一抹讥嘲的弧度。下一刻只见她袖中白绫又挥出几道来,快速的在自己的身前旋起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那些毒粉竟被原封不动的弹了回去。
龙儿没想到她会有这样一招,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只得生生受了,顿时裸露在外的皮肤一片通红,浑身刺痛,可见那毒药有多厉害。
龙儿赶忙自怀里取出一粒解药喂进嘴里,那刺痛的感觉才减轻了不少。
欢来站云儿。如此一来,龙儿意识到,施毒一招对云欢便不起作用了!
云欢,我果真是小瞧了你,昨儿你借助阵法躲过我的毒虫,今儿没了阵法,我倒要瞧瞧你怎么躲避我的巫蛊术!龙儿思忖着,望向云欢的眼中不由浮起一抹怨毒。
云欢见她嘴唇嚅动,知她要使用巫蛊术了,心中冷哼道:今儿我便让你瞧瞧什么叫做自食恶果!
继而目不转睛的盯着龙儿脚下的地方。就在她脚底下那黑色的影子蹿起的当口,云欢以迅雷之势自袖中推出十六道白绫,在的内力驱使下,迅速的在龙儿的周身结成一个茧,将她连同那些狂涌而出的毒虫一只不落的困在了一起。
而云欢的手中,牵着白绫的另一头,就像是个操纵木偶的大师。
“啊啊啊!”
白色的大茧里面,传来龙儿被毒虫反噬的凄厉叫声,许是太震惊于云欢的手段,一时竟是忘记施咒将毒虫给收回去。
这……这应该算是自食恶果吧?
广场上的人们见到云欢施出这一招,除了震惊之外,竟有着莫名的兴奋。
这样的招式,谁想得到?又有谁有足够的内力能同时驱使那么多条柔软的白绫,将之织成一个茧?
这个世上,只怕惟云欢而已!
可是,她看起来不过才十六七岁而已,缘何有这样强悍的能力?
“啊哈,臭丫头,你太给老东西长脸了,弄死她,弄死这个歹毒的女人!”定北王爷挥着手臂高呼。
“九嫂,你真是好样的,太给力了!”萧珏亦立马附和道。
定北王爷父子一声呼喝,立时引来无数人的附和,尤以昨儿死了同伴的那批参赛者为甚。
“凌波仙子,弄死她,弄死这个毒辣的女人!”
“赞成,这样的人活在世上也是只能为祸他人!”
“……”
唯有苍月苍海满面焦急,恳切的望向陈然。
陈然敛去心中郁气,跳上台来,哀求道:“这局,我们输了。她也受到了该有的教训,请你放过她吧,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看来她似乎对你们满重要的啊!”云欢斜了陈然一眼,淡淡的笑道:“看在你带给我那么大一笔财富的份上,让我放了她也可以,不过我要取她一条胳臂,也算是给她一点教训!”
陈然思忖了一瞬,无力的点了点头。
云欢收回白绫,刚刚的毒物虽是被龙儿收了回去,可她的脸上身上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噬咬得到处是伤,鲜血淋漓,狼狈至极。
只见她无力的瞪视了云欢一眼,便砰地昏倒在地上。
云欢走到平台边上,对千斩道:“斩,把你的刀给我!”
千斩墨发飞舞红衣张扬的跃上前,递上自己的金刀,笑得一脸邪恶,“小邪,要不我帮你吧,女孩子家家的,沾了血腥不好。”
云欢拿着大刀的身子险些没站稳,定了定身,转身就朝龙儿走去,高高举着大刀就朝龙儿的右臂砍去,仿佛是送她去见阎罗王。
“哐当——”
云欢只觉虎口一麻,手中高举的金刀竟是往身后跌去,重重的砸在青石板上。
“呵呵呵呵,小家伙,得饶人处且饶人。她都这个样子了,你又何必非要置她于死地呢?”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顿时响切在空中。
人们循声望去,一道黑影犹如流线一般,踩着观者的头顶向平台掠来,他的脚步换踏之快,让人只看得到一道虚影,却根本不能看清他的真实面目。
只见他一个大跨步跨向平台,迅速的捞起地上的龙儿扛在肩上,意味深长的看了云欢一眼,便以更快的步伐离去。
这一切快到云欢跟台下的萧夜离等人都忘记了反应,待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隔空打物?!
刚刚那一弹,云欢只感觉到虎口麻疼,却并没有听到有东西砸在金刀上,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刚刚他施的是一招隔空打物,而且那距离在七丈以上!
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强悍的内力跟精准的眼力?她刚刚完全没瞧见那人长什么样子,却清晰的记得他有一双犹如恶魔般邪魅的眼睛,他离去时的那一眼,阴毒得有些瘆人,云欢不由地打了个寒颤。1br0x。
呵,枉自己自诩内力超强,可又怎及他一二?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师傅果真没说错!
回头,正好瞥见陈然微微吐气的样子,显然因为龙儿不被斩手有着一丝的庆幸。
萧夜离跳上台,一把揽过她,满面担忧的问道:“卿卿,没事吧?”
云欢在他怀中抬起头,递给他一个还算柔美的微笑,摇头道:“我很好。”
萧夜离弯腰拾起千斩的金刀,道:“那我们下去吧。”
萧夜离二人下了台,欧阳钦这时上得台来宣布道:“诸位,第一局的胜者已经产生,乃是北萧国……呃……睿敏王妃胜。下一场,南陈太子对战千叶少侠。”
“叶,”云欢暂时忘去刚刚那黑影带给自己的震撼,叫住千叶正欲掠上台的身影,柔声叮嘱道:“他可能也会巫蛊术,如果不行,立即跳下台来。在我心里,你们的性命从来都是排在第一位!”
千叶深深的望向云欢的眼眸,在她的眸底,除了切切的关心之外,他看不见别的情绪,轻轻的点了点头,笑得温暖如春风,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放心,小邪,我还要留着这条命护你到老!”
说完,睨了台上的陈然一眼,便一跃跳了上去,两人相隔五尺,四目对望。
陈然对他邪肆一笑,传音道:“想不到你还活着,而且看起来还很不错的样子!”
“不好意思,我活得好好的!”千叶状似云淡风轻的亦传音道:“让你们母子失望了吧?!”
“呵呵呵。”陈然笑道:“三弟……”
听闻他叫自己“三弟”,千叶心中一阵厌恶,打断他的话道:“你的三弟早死在你母后派出的杀手手中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千叶,跟陈氏一族早便没有任何关系了。”
对于他的态度,陈然不以为意,挑衅的道:“不管你是千叶还是陈璟,我们终究是流着同一个人的血;不管你怎么否认,怎么厌恶,始终改变不了我们是兄弟的事实!而且不管你之前活得有多好,我想告诉你,今儿便是你的死期了!”
千叶和煦一笑,对道:“想要我的命,似乎不像以前那么简单了,以前你们错失了机会,现在更不可能有机会!”
“是么?”陈然不置可否的一笑,“呢如果我告诉你,有一件事,你错了九年了,你会怎么样?”
千叶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却依稀觉得跟下毒那件事有关,忙问道:“什么事?!”
“九年前,是孤在你端给父皇的茶水中下了毒,然后让母后去救下父皇!”
“居然是你!”千叶神情顿时肃冷,身体也不由得晃了两晃。似乎从来没想过是这样一个结果,握着玉笛的手关节泛着青白色,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旁人的眼中,上面俩人似乎在冷然对视,云欢跟熟悉他的人却觉得不对劲。
看千叶的神情骤变,应该是陈然在传音对他说着什么。
难道是跟千叶被冤枉的事情有关?
“为什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陈然有些激动的道:“父皇那么多子嗣中,只有你的名字里带了一个‘王’字!父皇那么多女人,却独独记着你亡去的母妃!你的欢笑,你的忧愁都牵动着父皇的心,除了你,父皇都不屑看别的子嗣一眼,偏你处处还那么优秀,盖过了孤和别的王子公主的光华,你说说这是为什么……孤,孤才是他的嫡长子啊!”
“你真是可悲!”千叶茫然的道:“他如果真那么看重我,又怎会不听我辩解,与我断绝关系,还将已然重伤的我逐出汶京?”
“哈哈哈哈!”陈然突然仰天大笑起来,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笑出声后,赶忙闭嘴传音道:“亏他还赞你聪明,亏你走了这几年,他每每做梦都想起你,却想不到你竟是个傻子,根本不明白他的一番苦心!你可知道他是在保护你?母后恨你入骨,逮到那么好的机会怎会放过你?”
原来是这样,原来事实竟是这样!千叶接连倒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
千叶……
云欢的手不由紧紧攥在一起,脸上的担忧溢于言表。
“孤再告诉你一件事吧!”看着千叶颓然的表情,陈然心情大好:“你被逐出汶京后,是孤派出的刺客一路追杀于你!”
千叶再也不能承受指语的事实,挥着手中的玉笛想陈然击去,嘴里恨恨的喊出声来:“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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