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京城重磅消息。
誉国公府的二公子苏靖远竟然是个福煞相济的奇人!
玄机道长亲口批命,在场的夫人公子小姐全都听见了。
他们一下山,就按捺不住将这惊人的消息说了出去。
在自家当煞星,光逮老爹老娘兄长克;成了亲就变成福星去旺妻族了。
这命格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大理寺卿家的刘老夫人,一下山回来,就赶紧拉着儿子商量给自家孙女找苏靖远做上门女婿!
其他家的夫人也蠢蠢欲动。
谁家没个想考功名想升官的男人,就得找人来旺一旺。
朝阳宫。
小风子一板一眼地将外面的风声说了。
这些人的反应传到云朝容耳朵里,她得意得眯起眼:
“本宫可不稀罕可怜巴巴地四处澄清什么传言。”
不就是封建迷信那一套嘛,她也会玩。
有问题不可怕,只要有化解之道就行。
“还好这次苏公子赶上玄机道长批命,也算托公主的福,运气好。”小风子这回说话可小心了,他已经知道,关于苏公子的话,得谨慎着说。
“这是自然。”云朝容一点不谦虚,这可是她辛苦布置的。
前期还得找人演戏,花了好些银子。
苏靖远可不就托她的福吗?
好在苏靖远识相,一个劲夸她聪明。
“奴才叩见公主!” 小钏子又来朝阳宫传话了。
“公主,皇上传您今晚去太和宫一趟一同用膳。”
“知道了,下去吧。”云朝容点点头。
这个时候她的皇帝爹找她,肯定就是为了定驸马一事。
云朝容下午悠哉悠哉地休息了半日,然后傍晚精神抖擞地去了太和宫。
一进殿,看见桌上摆好了佳肴,皇上和云沧澜已经在坐在桌边等她。
“容儿,快来坐下。”皇上向云朝容招招手。
“父皇、皇兄!”云朝容牵着裙子小跑过去。
黄公公带着宫人都退出去,在殿外守着。
殿内又是三人的亲子时光。
云沧澜神情严肃,盯着云朝容:
“容儿可听说了关于苏靖远的传闻?”
云朝容装傻:“你说的是哪个传闻?”
“被玄机道长批命一事。”
“噢,听说了,百年一遇的旺妻相。”云朝容夹了一筷子春笋。
“容儿对此,可有什么想说的?”
云沧澜觉得此事不对劲,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容儿或者苏靖远暗箱操作的。
云朝容打直球:“我想说那就让他做驸马,旺我旺你旺父皇,父皇你说好不好?‘
皇上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笑得像庙里的弥勒佛:
“既然容儿你看得上他,朕也看他也有些才学见识,再加上旺妻相,真觉得此事可行。”
皇上的心思简单,从来不把事情想复杂。他和容儿都觉得苏靖远讨喜,那就没问题了。
云沧澜看云朝容这样子,就猜到玄机道长这事果然和她有关系。
这个妹妹现在越来越有心思,虽然和以前一样机灵可爱,但是做事大胆了许多。
看来小姑娘真的长大了。
他抿了一口杯子里酒,沉吟一会儿:
“容儿这般花心思,当真如此喜欢那苏靖远?”
云朝容想一想,答道:“我很喜欢和他在一起。”
她很难说自己对苏靖远的好感到了什么程度,但是她和他在一起时觉得开心舒服。
想到要和别人成亲时,莫名会有些反感,可是想到要和苏靖远洞房花烛夜,不但不反感,还有点,咳咳,期待。
“既然容儿真心喜欢,便顺了容儿的意吧。”
云沧澜终于松口了。
他就这么一个一母同胞的妹妹,他也希望她高兴。
至于那苏靖远,就是身子弱了些,以后用好药调养便是,哪怕日日吃人参,他们也供得起。
“若是将那苏靖远有什么让容儿不顺意的,大不了换了便是。”
皇上说得很自然,谁娶他的宝贝女儿都该好好供着。
“不过,他虽然出身誉国公府,但一个白身说出去也不好听,过两日朕封他个官做做。”
云朝容赞同:“那我去问问他擅长做什么。”
皇上摆手:“他擅长做驸马就行。”
不指望苏靖远有什么大建树,就是个名头,说出去好听些。
云朝容:……封官这么随意的么
云沧澜:“父皇欲何时下旨?据儿臣所知,京中有不少人家已经在请人牵线去誉国公府说媒。 既然已经定了,还是早下旨为好,少些事端。”
“澜儿说的在理,朕明日就拟指。”皇上也很干脆。
云朝容都懵了,这比她想象中还快。
有一个头脑简单的父皇和言辞果断的皇兄,原来是这种感觉。
云朝容的幸运,苏靖远是没有的。
玄机道长为他批命一事传出,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来登门了。
誉国公府。
“侄儿啊,那大理寺卿的闺女可是多少人求不到的,这等好事落你头上,多亏婶娘帮你留意着啊。”
说话的是一个年近四十的妇人,身上一件半新不旧的春衫,袖口的杏花都有些褪了色。
是苏家远房的堂婶,早就落魄的分支,过年过节也不一定能看见一回。
“呸,大理寺卿的人家要侄儿入赘,凭什么?”
另一个岁数相当的妇人不悦地抢过话头,然后转而对着身前的苏靖远笑:
“靖远啊,按辈分,你喊我一声姑母。
咱苏家的子嗣,不用去别家入赘,户部尚书他们一家人可是好得很,和他们结亲,只需要单独去外面开府住就行。宅子都提前准备好了,那叫一个气派啊……”
苏靖远站在前厅,眉眼神色淡淡的,仿若没将眼前人的话收入耳中。
自从誉国公府接二连三出事情后,族中亲戚几乎无人来过。
哪怕在出事之前,这些族中亲戚也不曾看望过他,顶多当初只巴结过老夫人和苏铭远。
这个时候倒是接二连三地上门了,不用猜也知道,定是收了人家的好处才来拼命做说客。
“侄儿!这事儿行不行你好歹说句话,怎么一声不吭的?”苏家堂婶见苏靖远心不在焉,眼中多了一分不耐烦。
她一早来就为了这事,要是这次能帮户部尚书的三闺女谈成亲事,那户部尚书还能提携一把她夫君。
若非如此,她才不来誉国公府沾这病秧子的晦气。
“是呀,靖远你给个话,到底想应了我这头,还是你婶娘那头?”堂姑母也催促着。
苏靖远垂眼,端起茶,缓缓刮开面上的茶叶,长睫下的眸子如黑夜中的潭水沉寂。
“多谢两位长辈的好意,只可惜,靖远无心于两家。”
他一身深蓝的衣衫,身材修长,白皙的手轻刮着茶盏,这样简单的动作在他做来竟透着上位者的贵气与自得,看着便赏心悦目。
连面前两位妇人也不得不承认,这长年不见的堂侄儿真是一副好皮相,放眼京城,也未必能找到更出挑的。
可苏靖远嘴里说出的话,一下刺激了两人。
“什么?两家你都不肯?”婶娘喊起来,“侄儿,你日日病在府中,怕是不知道这两户是什么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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