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外院。
宾客满席。
谢家是武将世家,在京中有不少故交亲戚,因此来喝喜酒的人也多。
谢楠竹被半推着,一桌又一桌地敬酒。
期间,不断地有人来攀谈。
甚至有些军营中的小将喝醉了酒,大着胆子要和谢楠竹比试。
一群人吵吵闹闹,从午后一直闹到晚上。
谢楠竹再次进入喜房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二爷,您小心脚下。”小厮在旁边拎着灯笼。
谢楠竹一身酒气,脚步沉重,许久没有喝得这般醉。
他心中有挥散不去的郁结,连自己都想不明白,脑海中为何不由自主地想到云朝容和苏靖远现在有多亲密。
珊儿温良恭俭,云朝容品行恶劣。
孰优孰劣,不言自明。
明明珊儿是他早就决定要娶的女子,可今日并无想象中欢喜,反而在得知苏靖远下聘的那一刻心情落到低谷。
因此,他也就多喝了几坛。
待他推开房门,一眼就看见已经梳洗好的云静珊坐在桌边等她。
云静珊卸去了白日装扮,沐浴后脸上扑了薄粉,坐在烛光中对他温柔地笑:
“夫君,你来了。”
谢楠竹对于新称呼还有些不适应,只说了一句:
“时辰晚了你先睡,我去沐浴。”
“夫君!”云静珊上前几步追上了谢楠竹,从身后抱着他,“夫君生珊儿的气了吗?”
谢楠竹回头,见云静珊仰着脸,眼中泪光盈盈,我见犹怜。
他心中一软,想到自己的确回来得太晚了,便温声安抚:
“没有生气,只是担心珊儿累了。”
谢楠竹欲拿开云静珊环在他身上手,可是云静珊闹性子一般不肯松手。
拉扯之间,云静珊的领口松开,透出春光,暴露在谢楠竹的视线中。
云静珊知道自己白天丢了人,因此晚上使出浑身解数,一定要把谢楠竹拿下。
“珊儿好想夫君。”语调带着蛊惑人心的钩子。
随后,她踮起脚,主动吻上了谢楠竹。
谢楠竹眸色转深,顾不上沐浴了,带着浓重的酒气,将云静珊抱起来,然后丢到火红的喜被上。
随即,自己的身子也覆上去。
春宵帐暖,鸳鸯交颈。
云静珊疼的出了一身冷汗。
这不是她第一次了,之前为了早定婚期,她就勾着谢楠竹有过一次。
可是今晚还是疼。
灌了几坛子酒的谢楠竹,对身下的人没有半分疼惜。
“夫君……”
云静珊被折腾得快要疼哭了。
但她知道,等明早起来,她身上的伤越重,谢楠竹就会对她越愧疚,更会对她有求必应。
谢楠竹此时双眼充血,神智仿佛被屏蔽,根本听不见云静珊在说什么。
他甚至看不见云静珊。
这一刻,他居然同在北羌敌营一般,陷入了幻象。
幻象中,他一呼百应,众人拥戴,尊贵之至。
云朝容一头白发,容貌却还很年轻。
她眼中昔日的张扬尽散,只有痛苦和恨意,看他的神情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谢楠竹……我恨……”
他蛮横地捂住她的唇,不让她将话说完。
而后把她粗暴地按倒在冷宫的地上,咬破她的肩膀,强行与她成事。
他痴迷沦陷,却不愿意承认,只能加倍地羞辱她:
“恨?你有什么资格恨?
你如今……不过是个给人泄欲的东西……”
云朝容眼角落下泪水,像个断了线的人偶,任身上的人肆意凌辱,无法反抗。
她绝望地闭眼,欲咬舌自尽,他却掰开她的唇,吻上去,霸道地占有她。
直到将她折腾得昏死过去,全身布满青紫,他才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到床榻上。
在她失去意识的时候,他将头埋在她的腰窝,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唤:
“容儿……容儿……”
幻象外,罗帐灯昏。
云静珊忍受的痛苦终于结束。
谢楠竹带着酒气和汗液的味道趴在她身上。
她长舒一口气,浑身疼得如针扎一般。
忽然,她听见谢楠竹醉睡梦中念念有词。
“夫君?”
她耳朵凑近了谢楠竹的唇边。
“容儿……容儿……”
云静珊如遭雷击,手上的指甲硬生生掰折了一个,鲜血顺着指尖流到被褥上。
她浑身发颤,白日的种种都抵不上这一瞬涌起的耻辱和委屈。
泪水一滴一滴地落下。
嘴唇被咬得发白。
云朝容。
还是云朝容!
这么多年煞费心机,让谢楠竹讨厌云朝容。
可原来,他心里还是有那个贱人的。
是不是只有云朝容死了,她才会有出头之日?
…………
荣阳公主府。
院落宽阔,气势华贵。
苏靖远带来的聘礼堆了两个院子,足足有一百八十八抬。
根据本朝礼制,聘礼最高便是一百八十八抬,再高,那就是给皇后下聘的规格了。
这可忙坏了觅春和玉嬷嬷,指挥着下人检查每箱聘礼,核对礼单,然后再清点入库。
“山水花鸟画一箱、钧窑白瓷一箱、玉如意玉手串一箱、珊瑚树两棵、金、金元宝一箱……”
一百八十八台,没有一箱是凑数的。
云朝容在旁边看着,瞠目结舌。
“这也太多了……”
她以前穿书做恶毒女配的时候也见过些世面,可是苏靖远给的也太多了吧!
“再多再好的东西,也配不上容儿。”苏靖远伸手撩开她耳边的碎发。
少女顾盼神飞,未施粉黛的脸上因兴奋浮起云霞,鬓边发丝调皮地飞舞,发间的簪子末端是一只灵动的鸟。
苏靖远总有一种想抱她的冲动,觉得她就如一只随时欲飞的小鸟,一不留神会从身边飞走。
“你怎么这么有钱?”云朝容用指尖戳着苏靖远的心口。
苏靖远胸口跳得更快了:“我的就是容儿的。”
“挺上道啊你。”云朝容拉着苏靖远往屋内走,“你这么会说话,不会是哄别家姑娘练出来的经验吧?”
苏靖远一下就顿住了脚步:“容儿,我不曾与其他女子有牵扯。”
云朝容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那不一定,我可是听说不少人家想找你入赘来着。”
“我全都拒绝了。”苏靖远素来平静的神色里居然透出一抹不知所措,有些委屈道,“我是容儿的人。”
他说完紧紧盯着云朝容,生怕她不信。
如果,如果她要是不信的话……那他就去把那些给他说媒的人都杀了
谁让她生疑,他就让谁消失。
容儿终究会信自己的。
想到这里,苏靖远的面色又恢复了自如。
“你这么严肃干什么呀?”云朝容揉揉苏靖远的手,“我逗逗你。”
苏靖远却没有一下子被逗笑:“容儿不信我,才会这般问我。”
“我信的!”云朝容语气很肯定,“你见过我这么美如天仙的公主,眼光肯定变高了,哪能还看上别家姑娘啊?”
苏靖远:……
美人垂目,拉着云朝容的手指一根根地拨着,就是不说话。
这美人委屈的样子,云朝容真是看不下去,只好敷衍地哄一下:
“那你也问我和其他男子的事,随便问。”
苏靖远睫毛动了一下,还是说:“我信容儿,便不问。”
云朝容张牙舞爪,一下跳到他身上去,抱着他,在他耳边咬了一口:
“必须问必须问!别磨磨叽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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