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望舒把临江城一战的部分留影石,拿出来放给江逾燃看。
江逾燃看到冯家人修为提升的时候,脸上出现震撼的表情。
然后,言望舒又让江逾燃看了子蛊宿主的惨状,后者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舒舒,御风营将士体内的蛊虫,你可有办法解除?”
“无论你需要什么,我都愿意配合!”
言望舒摇头道:“我不知道那东西是用什么炼出来的,也不知道如何解。”
江逾燃掩住眼里的失望,看似无心的提了一句:“也不知道能不能从胡元嘴里问出配方。”
言望舒问他:“你打算怎么处理胡元?”
江逾燃一副为难的样子:“他包庇侄子,作恶多端,我肯定是想除之而后快。”
“可是,我母亲未必会答应。”
言望舒觉得奇怪,胡元这样都不杀,难道妖王真是有什么把柄落在胡元手里?
“妖王为何会对胡元如此放任?”
江逾燃苦笑:“上次宫变之后,母亲就对人族十分失望,而胡元坚定的反人类立场,使得母亲对他十分信任。”
“不过,无论如何,我都会尽力劝说母亲,让她下令处置胡元。”
“对了,小白,你可要跟我一道去见见母亲?她见了你应该会很高兴。”
江逾白一下子紧张起来,看着言望舒道:“小妹,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
言望舒看着明明是狐狸却一副小白兔模样的四师兄,无奈地点了点头。
江逾燃道:“也好,就让母亲见见小白的救命恩人,说不定她会看在舒舒的面子上,下令处置胡元。”
狐蛮一个外人不好跟着,就去找冀翔聊天去了。
江逾燃带着言望舒和江逾白,来到妖王居住的九天殿。
通报的人进去之后,言望舒清晰地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并不是她刻意听,而是她在陌生的地方习惯五感全开。
里面又没有设屏蔽阵法,那声音她想忽略都做不到。
宫人:“陛下,王子带了两人求见。”
“让他滚,本王不想见这个逆子!”
尖锐地怒骂声,伴随着砸东西的声音,划破空气响彻整个九天殿。
这下,就连修为最低的江逾白,也听得清清楚楚。
江逾白扯了一下言望舒的袖子:“小妹,要不我们先回去吧?等母亲心情好了我们再来。”
他以为妖王不想见他,眼里的委屈和失望,藏都藏不住。
可言望舒知道,妖王并不是在骂江逾白。
她拍拍江逾白的胳膊:“四哥,别怕。妖王不是在骂你。”
她疑惑地看着江逾燃,到底是什么让这对母子势同水火?
江逾燃尴尬地笑了一下,没有解释。
妖王的怒气稍微平息之后,通报的宫人又说道:
“王子说您不想见他无所谓,您总该见见小白吧。”
“陛下,陛下,您没穿鞋呢!小心地上的瓷片!”
“啊,陛下,您受伤了!”
九天殿的大门打开,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子出现在眼前。
言望舒看着眼前女子绝美的容颜,一下子想到《封神演义》里苏妲己。
乌云叠鬓,杏脸桃腮,浅淡春山,娇柔柳腰,其似海棠醉月,梨花带雨。
只不过,妖王的眼里带着浓重的哀伤,身后留下一串血脚印。
一个宫人拿着鞋从后面追过来:“陛下,您的鞋。”
妖王云黛双手捧住江逾白的脸庞,仔细看了一下,一把搂住他。
“小白,我的小白。”
“你终于回来了,为娘以为你死了!”
江逾白抱着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娘亲,也泣不成声。
言望舒看着这对分离了十多年的母子,心里也是感慨万千。
她的余光不经意地扫过江逾燃,后者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哭了许久之后,云黛擦了擦哭红的双眼,又抹去江逾白脸上的泪水。
她拉着江逾白的手:“走,跟娘进去!”
“嘶!”
才迈了一步,脚心传来尖锐的疼痛,妖王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脚受伤。
江逾白双腿半蹲,俯下上身:“娘亲,我来背你!”
云黛顺从地趴到江逾白的背上,进门之后,她又转头对言望舒说道:
“你也进来吧!”
愣是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江逾燃。
江逾燃没说什么,也跟着进去,显然是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
江逾白小心地把云黛放在榻上,宫人叫来了医官帮她处理伤口。
言望舒心里默默数着,医官从云黛的双脚里拔出十多片瓷片。
可榻上的云黛仿佛丝毫没有察觉脚底的疼痛,一直对着江逾白露出慈母的微笑。
医官帮妖王处理好伤口之后,恭敬地退出去。
云黛屏退所有的宫人,开始询问江逾白这几年是怎么过的。
言望舒终于知道,四师兄的泪失禁体质是从谁那里遗传过来的。
就一会的功夫,母子两人哭了几十次,九天殿正殿的地板都被淹了两回。
等母子两人说完之后,云黛擦了擦哭肿的眼睛。
“来人,把我前几天放进库里的储物袋取来。”
这时,她身为妖王的气势尽显,与刚刚那个哭得不能自已的小女子判若两人。
不多时,宫人拿着一个毛绒绒的袋子。
云黛一个眼神,宫人恭敬地把袋子给了言望舒。
“谢谢你救了小白,这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吧!”
言望舒说道:“这是我四哥,救他是应该的。”
不过,她还是收下了储物袋。
无他,只因这种毛绒绒的储物袋实在太可爱了,她十分喜欢。
妖王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又看向江逾白。
“小白,救命之恩母亲帮你还了。以后谁都不要轻易相信,哪怕是亲兄弟也靠不住。”
言望舒听出来了她的潜在意思,亲兄弟都靠不住,她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妹妹更靠不住。
她想把储物袋砸云黛脸上,拉着四师兄走,气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妖王。
不过,这肯定会让四师兄为难的,说不定到时候他又哭。
算了,言望舒打算先忍下这口恶气。
江逾白生气道:“母亲,为何这么说?哥哥靠不靠的住我不知道,但小妹一定靠得住。”
云黛面色复杂地看着言望舒,像是一个恶婆婆看儿媳的眼神。
言望舒一点都不心虚地瞪回去。
江逾燃咳咳两声,打断大殿里的尴尬。
“母亲,此次前来,我是想向您汇报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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