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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瑟让玲姐先进去,自己推着轮椅走近他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魏燎幽幽地盯着她的脸,“若我说,从昨天到现在我都没回去一直在这里,你会怎样?”
“魏燎别这样。”苏锦瑟心一疼,有些难受地喘不过气来。
她现在年纪虽然已经过了幻想年代,可她迫切拥有一份真挚的爱情,她却把自己宝贵的青春年华卖给了恶魔,落下终身无法洗去的污垢。
“锦瑟。”
魏燎双手插兜,他就站在花园旁台阶下,双目平视看着她,他蠕动了几下嘴唇,却是开不了口。
“离开她,让我来照顾你,我现在已经有能力保护你,真的。”
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那一身,眼眶充满了血丝,苏锦瑟就这样看着他,有份悸动,她不知道那是不是爱情,但比起那些蚀骨的疼痛,更让她觉得温暖。
魏燎上前,紧紧将她搂在怀里,他抱的很紧,她的呼吸有些紧,却不会窒息,男孩身上青草味道让她觉得沉迷,不由地多呼吸了两口。
魏燎抱着她,一点都不想放手,从昨天下午送她回来,他便发现外面停了一辆车,知道了那个人又来这里过夜,他就没有一刻是安分的,只想早点带她离开这里。
好想现在就带她走。
苏锦瑟感觉到他的不安,她轻轻地推了推他,魏燎随着她的力道松开了她,握住她的双手,“苏锦瑟,给我个答复好吗?这样我就不会每天都如此的不安,为你伤神?”
有些事情来去完全不由人。
魏燎想,若是以前谁来给他讲真爱,他或许会不屑嗤之以鼻,他已经努力过,好不容易让自己明白,说什么也不会在去放手。
但苏锦瑟不同,她年纪虽小,可她们之间却相差三岁,她也没有太多爱做梦的心思,经过阎爵这样的事情之后,她又怎么会去毫无保留的爱另一个人,她想也许没有阎爵,她的身边或许会有个像魏燎这样的男孩,她们不需要很多爱,只要每天过的开心,轻松自在,这样的人生是很完美的。
想了很久,锦瑟才开口道,“我们还是算了吧,或许……随便是谁,都会比我好。”
“可谁都不是苏锦瑟。”魏燎不想在去放手,他曾经放弃过一次,看她自在自己面前受尽屈辱,却连上前的资格都没有,现在他好不容易变的强大起来,怎么能算了?
“魏燎,你还小……”苏锦瑟发现自己接下来的话很难说出口,但她想自己不这些话说出口,憋在心里真的很难受,心好痛,“我跟阎爵,我们关系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全是借口。”
“这些全都是借口,苏锦瑟握从来没有说过在乎,如果我告诉你这些,你还想着拒绝我,那就如你所愿。”
他也有他的自尊和骄傲,魏燎放开了她,站了起来失望地看了她一眼,挺直了腰杆,潇洒地转身离开。
少年的青春总是张扬,放荡不羁,在他的世界里,他是骄傲的。
“等等……”
苏锦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或者她是疯了。
她拉住了他的手,作了挽留。
就在看着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她慌乱地拉住了他的手臂,试图留住她。
魏燎的后背一僵,脚步有所停留,很快他冷着脸用力一甩,让苏锦瑟的手落空,大步地离开。
苏锦瑟这下真的慌了,她很害怕,害怕失去,这阵子的他给她的悸动和温暖,虽然很是短暂,却是她这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过的,就让她再贪婪一次。
这个时候,苏锦瑟好气自己脚步方便,在她想站起来去追他时,她却从轮椅上滚了下来,脸着地,蹭在了一旁的水泥石路上,这一刻苏锦瑟没有立即挣扎从地上爬起来,而是哭起来,她一直都很坚强,有些时候在面对很多事情上都一直没让自己掉泪,咬牙忍过,这一路走来她很累,从来没有叫过一句累,她以为自己是百毒不侵,在这一刻她却很想要爱,要很多很多的爱。
她只想要爱。
每个女人,她们都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持,免她惊,免她苦,免她四下流离,免她无枝可依。
纵使,残破之躯,依然奢望着。
哪怕有一天,下入地狱。
或许,魏燎不是更合适的人,可在她身边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
但那又如何,如今她却不是自由之身。
视线中突然出现一双白色的运动鞋,苏锦瑟抬头,魏燎的身影投在她脸上,“苏锦瑟,原来你是在乎我的。”
他蹲了下来,抱她起来放在轮椅上,替她把身上的泥土拍掉,手放在她左脸颊上,轻轻抚摸,“疼不疼?”
苏锦瑟咬着唇,摇了摇头。
“你真的不在乎吗?那怕之前你亲眼看到的?”
“我说过了,我不在乎。”
苏锦瑟知道,他是真的不在乎。
“你给我时间,很快……我会离开他,等我。”
她静了下来,她知道要离开阎爵需要多大的勇气,她也没有能力去挑战的他的底线,只能等他腻了的那一天,才能真正自由。
现在她有了盼头,也许了承诺,就想着自己有一天永远的脱离阎爵,永远永远……
魏燎满头大汗地跑去附近药店买了药膏替她涂抹在脸上,这才送她进了别墅,苏锦瑟看着他离开,手里握着药盒,久久没有移开眼神。
自从那天摔门而去,阎爵两天没有回来,而魏燎得到她的承诺给她时间,这两天也没有在联系她,听说她要期末考试了,自然也忙的时间没有。
脸上的伤,还没好,在脸上薄薄地结了一层痂,玲姐不知道从那里找来一个偏方,说是对疤痕有用,每天让她擦着,其他的并没有过问,尽守自己本分,从来不多言一句。
只是,阎爵那关,始终躲不过去,她现在被贴着他的标签,住的是他的房子,他想回来自然会来。
这天,苏锦瑟在吃晚餐的时候,门外有了动静,很快阎爵从玄关处走来,走到餐桌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玲姐,还有饭没?”
玲姐连忙站了起来,“有,有,给先生留着呢。”
说着往厨房走去,很快给阎爵盛了一晚米饭,递给他。
阎爵接过,就拿着筷子夹菜吃了起来,他吃饭时动作很优雅,慢条斯理,显然受过良好的礼仪。
食不语,饭桌他从来不会说话。
玲姐小心翼翼地在餐桌上坐了下来,前一阵子玲姐每天照顾他脚不方便的她,阎爵不在的时候,她都会让玲姐坐下来陪她一起吃饭,直到有一次她们刚吃到一半,阎爵突然回来,玲姐吓了一跳,赶紧从餐桌上坐了起来,阎爵只是看了一眼,并没多说什么,让玲姐给自己添了一副碗筷就吃了起来,也让玲姐以后坐下吃。
苏锦瑟当然不会去招惹他,她巴不得他现在不理她,把头攒的很低,夹着菜一口一口地吃起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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