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儿知道,第二天周菁菁就在麻将桌子上给她们说起了这个人。
“你们还记得昨天在我府上遇到的那个男子吗?”周菁菁一边摸牌一边问着两人。
“就是在抄手游廊里碰到的那个?”江瑞雪看了一眼年初画回答道。
“嗯,就是他,你说那人长得那么吓人,呃,也不是说长得吓人,就是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我见了都害怕,我爹居然想让我嫁给他…”周菁菁现在想起昨儿下午她爹跟她说的话,她就来气。
“周大人想把你嫁给他?”年初画有点不可置信,周菁菁长得也是挺可爱的,周大人怎么给找了个这样的女婿!想不通…
“嗯,就是昨天给我提了一嘴,我直接一口回绝了!”
“那人什么来历?周大人要把他的宝贝女儿嫁给他?”江瑞雪随口问道。
“那个男子姓宋名毅,听我爹爹说,是他以前一个同窗的儿子,他们一起上京赶考的时候,他爹帮了我爹大忙,不然我爹都没法参加科考了,
后来他爹落榜了,就要回乡去,临行前,我爹把他的随身玉佩给了他爹,说拿去当了做盘缠,
前不久他突然拿着那块玉佩找上我爹,说他家里遭了难,他家亲人皆已不在,他爹临终前把那玉佩交给他,让他来投奔我爹,然后他就住到我们府上了。”
周菁菁一口气说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你说,住我们府上就住我们府上吧,我们也没想赶他走,但他却找到我爹说,他没有身份,住在我们府上名不正,言不顺,他想要搬出去。
我爹想着要不是他爹当初帮主了他,我爹也不会有今日,所以就提出要把我嫁给他,这样他就有身份住在我们府上了!
你们说我爹是不是脑袋不好使了,怎么能这么草率的就将我的终生大事许出去了?况且那人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人。”
那何止是不好相与,那简直就是个阴狠毒辣之人好吗!
“那男子跟周大人的同窗长得像吗?周大人就没有怀疑过这个人的来历吗?”年初画有点好奇周大人是怎么想的,那样的人怎会是良配呢?看周大人平时对周菁菁也是很宠爱的呀!难道都是装出来的?
“我爹说可能是像他娘,那块玉佩的事只有我爹和他爹两人知道,玉佩是真的…”
“那名男子老家是哪里的?”
“好像是一个叫恒阳的地方,听说离曲南很远。”
“那他过来投靠你们之后,每天都在做些什么?”年初画觉得事情好像并不简单,她怎么感觉那男的就是冲着周府女婿这个位置来的?
“这个我也不知,我跟他没怎么接触过。”
“你要不回去跟你爹好好聊聊,让他仔细查一查这个男子的来历,怎么说也是你的终生大事,不能全靠一块玉佩就做断定。”江瑞雪也觉得这个男子有蹊跷。
“嗯!”一阵风吹来,几人发丝迎风飞扬,好不滑稽,整理好仪容,周菁菁突然开口说,“我跟你们说,用他们那里的话说吹风,说的【追烘】,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周菁菁也跟着周大人辗转了几个地方了,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觉得很有趣,就跟她们分享。
“追烘?”江瑞雪想了想,她跟他爹也去过许多地方了,没有听过这说法,不过天下之大,口音方言很多,她们没听过也正常。
“总之你回去多跟你爹沟通一下,不要耍小姐脾气,周大人还是很疼你的。”
“嗯,我会的,还是跟你们在一起聊天自在,跟那些小姐们在一起,开口闭口就是各种攀比,争奇斗艳,无趣…”
“没事可以多过来玩啊!嗳…看看你手里的牌。”江老师看到周菁菁摸起一张牌直接就想扔出去,及时出声提醒。
周菁菁拿在手里仔细观察,不确定地看了看江瑞雪,“我好像胡了?”
“不是好像胡了,是你本来就胡了,拿到牌不要急着扔,多看一下。”
“嗯,我好像会了呢,跟你们在一起就是好又可以聊天,还可以学新东西,真开心!”周菁菁想她们三个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吃了午膳,睡了个午觉,几人继续玩,一直到傍晚,周菁菁才依依不舍地起身,伸了个懒腰,“好玩是好玩,只是这坐上一天还是蛮累的。”
江瑞雪留周菁菁吃晚饭她也没吃,说出来一天了要早点回去,江瑞雪也没有勉强,将人送出府去。
“你说这周大人是怎么想的,周菁菁昨日才刚及笄,就想把女儿嫁给一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故人之子。”年初画有点想不通。
“我总觉得这个男的有问题。”
“嗯,我觉得也是,不过这都是我们凭空猜测,万一人家真的是呢…”
江瑞雪点点头,明月请两人去用晚膳,此事就此抛诸脑后。
大年十五一过,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各自忙碌起来。
福宁宫里,陆鸣谦在向国主和皇后娘娘辞行!
“谦儿,这么快又要走了吗?就不能再多陪陪母后吗?”皇后娘娘舍不得这短暂的相聚,儿子自从被国主送去军营以后,她们母子俩一年都见不上几次。
“是啊,如今天下太平,军营里有副将,也不是什么事都非得是你管着,你出门在外,朕和你母后每日为你担忧,好不容易回来了,就多留些时日陪陪你母后。”
皇后娘娘眼含希冀地看着儿子,慈爱地点点头!最主要的是她想跟儿子打探一下儿媳妇的事儿,回来就见了那么几次,每次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她都还没有来得及问…
“回父皇母后,儿臣还有要事要办,不好多做耽搁。”
“要事?什么要事呀?是不是回来这么久没有见到年家小姐,想她了?”国主打趣地看着陆鸣谦。
…
国主和皇后娘娘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陆鸣谦,眼含笑意,他们都是过来人,怎么不知相思之苦,他们就是想知道些关于他们两人的事,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陆鸣谦看了看他们父皇母后,轻咳一声,“父皇是怎么知道她的?”他好像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关于年初画的事。
“臭小子,还敢问朕是怎么知道的,朕问过你多少次了,喜欢哪家的姑娘,你每次都骗朕说没有,害的朕跟你母后整日为你着急得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国主跟皇后四眼相望眼含泪花,仿佛陆鸣谦对他们做了多大逆不道的事。
“你准备什么时候带着年家小姐来见朕跟你母后啊?”
“回父皇,现在时机尚未成熟。”
“胡说,这又不是行军打仗还讲究个时机,你带着心上人来家里见见家长,吃吃饭聊聊天,要什么时机。”
皇后娘娘为适时接话,“难道那年小姐对皇儿无意,只是皇儿你单恋于她?”
“不是…”陆鸣谦话还没说完,国主就抢过话头,“那就是你二人心意相通了,既如此,那还有什么时机不成熟的?说出来,朕帮你添一把柴火,一下子就熟了。”
您以为是做饭吗?
“年小姐如今年纪尚小 …”
“你别筐朕,朕已经打听过了,那年小姐今年已经十六了,不小了,今年成婚,明年生个大胖小子,这不正好吗!”
“儿臣想与年小姐多了解一下彼此,免得以后成婚了,相看两生厌。”
陆鸣谦这话说出来,国主和皇后都沉默了,他们是希望儿子早点娶亲,但也希望儿子婚后能与妻子琴瑟和鸣。
“也罢,既如此,那你就快去吧,我和你母后就不用你陪了,把那个土戈进贡来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带点过去,给朕未来的儿媳妇。”
转变来得太快,陆鸣谦一时愣住,抬头看着国主和皇后,皇后娘娘慈爱地看着儿子点点头,“去吧,母后和你父皇,都希望你们几个能过的幸福。”
陆鸣谦眼睛有点酸涩,赶紧跪拜下去,“谢父皇母后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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