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你这老头子不仅执拗,怎么还骂人呢?”
上了岁数的老年人脾气都大。
“我们听闻这李宅闹鬼,年轻人嘛心气盛,所以想去找点刺激的感觉。”
“我劝你们这群小娃娃别异想天开了。虽然我在李宅当了十几年的管事,可是那地方能避免就尽量避免。走走走,赶紧回家去吧。”
说完那郑老翁就不理会江问清二人接着往前走。好不容易碰见一个管事的,怎么可能轻易放他离开。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郑老翁,听说过小鱼从小有一个青梅竹马嘛?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找他的。他现在去李宅了,你就告诉我们路怎么走就行。至于有没有危险,我们对自己负责肯定讹不到你头上。”
“青梅竹马?我从小看着小鱼长大,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号人物?”郑老翁虽然老眼昏花,腿脚不麻利。但是脑子里还不至于忘记李家有个这么一个姑爷。
“可能你岁数大脑子痴呆了吧。他叫李弦玉,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果然这地方晦气,这俩还没去李宅就已经疯疯癫癫的了。”
“我敬你是老人家,千万别在这倚老卖老,怎么好端端又开始骂人了。”
“李弦玉就是小鱼,小鱼就是李弦玉。我这么说你这俩混小子能听明白吗?” 郑老翁快被这俩人气死了。
天已经黑了,自己还要急着回家吃饭呢。结果碰见俩瓜娃子,一会说他执拗,一会说他痴呆,一会说他倚老卖老。早知道出门把家里那根拐杖拿出来了,非得敲死这俩混小子。
“呸~~李弦玉是个男的,怎么可能是葬身火海的小鱼,莫不成死得太憋屈干脆从废墟里诈尸了?”
贺子霖跟那郑老翁互瞪,谁也不服谁,都试图以理服人说服对方。
“郑老翁,你说的李弦玉,是哪个弦,哪个玉呢?”
一直在旁边闷不做声的小侯爷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觉得自己好像撞破了什么秘密。
“当然是琴弦的弦,宝玉的玉。这名字还是边夫人亲自取的呢。只不过在府上大家叫小鱼比较多,好多人就渐渐地忘了她本名李弦玉了。”
仿佛晴天一道雷,劈在这俩人脑袋上。
“问清,你打我一拳,我该不是拉肚子拉的出现幻觉了吧。”
贺子霖举起好兄弟的拳头冲着自己脑袋嘎嘎砸了几下,剧烈地疼痛感告诉他这是真的。
此刻脸上已经能变戏法的小侯爷,一会儿笑,一会儿怒,吓得郑老翁赶紧甩了一个地址瘸着腿跑了。
两人一路杀到了城西李家老宅,准备找这骗人精问个究竟。
“嚯~这李宅比那两间破屋子还破,好多屋子的房顶都烧没了。”
江问清从郑老翁那离开后,嘴角绷得直直的,始终一言不发。阴鸷的眼神似乎毒蛇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我知道这个事实对你来说很难受,心动的男人竟然是个女子。等回盛京后,陪你去春风楼再找几个唇红齿白的小郎君。”
贺子霖拍拍好兄弟的肩膀,殊不知这番话使得小侯爷的脸色变得更加阴郁。
一个娇小的黑影从墙后根闪过。
“李弦玉,你给爷滚出来!”
江问清将钻在桌子底下不知道捣鼓什么的黑煤球揪出来按在桌子上。两人贴得如此之近,在对方的眼里,一个全是疯狂,一个全是绝望。
“好大的胆子竟敢骗我,你就是那个死去多年的小鱼。”怒气冲冲的江问清一把拔掉兰花琥珀簪,飘逸的秀发随风飘散,融入这深深月色。
“您没问,我为什么要说呢?况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大虞朝律法没规定日常交往中必须坦诚相见吧。”
“你别在这给爷装傻,说到底你还是不信任我。”
“我们家的事跟您没有任何关系。况且您现在以什么身份来对我们家的事指手画脚呢?如果要觉得我不适合在青梧上学,大可检举抓起来,反正我们李家也没有亲戚可诛九族了。”
在没有查清楚之前,这件事真的牵扯太多了,尤其直指宫里的大人物。李家人反正都要死绝了,李弦玉这条烂命死不足惜,她又怎么能把周围人无缘无故拉下这滩混水。
“你是不是疯了,我说要检举你了吗?哪怕你女扮男装来青梧读书,要怎么处罚前提得安全回盛京再议。这么晚了自己一个人来这鬼地方,万一碰见那黑影,你这条贱命死了,怎么跟我回盛京受罚?”
恶语伤人心。
“啪——”
一个耳光重重的打到江问清脸上。
“我再说一遍,这是李家的家事,与你们任何人都无关。”
“好,好,好。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虞鹤云那个废物配,你去找虞鹤云吧。”江问清松开李弦玉,将那根黄玉琥珀兰花簪摔到地上,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地方。
贺子霖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按情理应该帮好兄弟。但是这么晚了,一个姑娘若真出什么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贺子霖,你走不走,我们现在就回盛京!”
江问清一声怒斥将他喊醒,他只得先跑去安抚好兄弟的怒气。
回到仙来客栈后,江问清快速收拾行李准备连夜赶回盛京。贺子霖在旁边不停阻挠,好言相劝。
“江问清!你先冷静下来!她不是这种冷酷无情的人,或许其中有我们不知道的内情呢。天色已晚,咱们把一个姑娘家扔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宅,出点什么事你别后悔终生。”
“不管她,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任凭贺子霖说的口干舌燥。江问清始终一言不发,手里的动作却越发加快。
“江问清,你别真把自己骗了去!你大年初一拉着我狂奔千里来黎山,又死皮赖脸地跟着来仙水,你心里打着什么主意不清楚吗?”
贺子霖一拳打在江问清胸口上,将其逼得后退两步,靠在床栏上。
“当听见郑老翁说李弦玉就是小鱼时。你一闪而过的喜悦,当我是瞎的吗?”
贺子霖又一拳捶得他口吐鲜血。
“你真是一个懦夫,算我看错人了。自己回盛京吧,我要去找李弦玉。”
贺子霖将门大力一甩,只留江问清一个人在屋子里反思。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二,二,一”
贺子霖在外面数着数,一边想这人怎么还不来呢。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对江问清知根知底,若不来才要怀疑这人是不是真的被鬼附身了。
“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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