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双寨回来,江问清仿佛化身狗皮膏药一样,每天都得往幽兰巷或幽兰酒坊溜达几圈,恨不得赖在这里不想回家。
李弦玉看着一脸无辜的小侯爷。
“您要送什么贺礼,太贵重的我可收不得。”
一个精美的小木盒出现在面前,好奇打开后差点闪花了她的眼,满满一盒子全都是各式各样的簪子。翡翠的,琳琅的,玉石的,金的,银的,没有其他首饰,真就纯粹意义上的簪子。
“啊这。”
这是还在记仇虞鹤云送的簪子呢。
主要李弦玉有个毛病,只要身上干净整洁,一般不去特意搭配自己的着装。那簪子又没坏,收起来怪可惜的,所以就一直在头上戴着了。
“礼尚往来,您这次走多带几坛果酒给他们分一分,正好拜托这些富家子弟们多多宣传。”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瑞华苑学习的管理经验,为人处世方面明显处事圆滑了许多。
送走小侯爷后,李弦玉抱着几坛果酒准备去一趟肃王府。思考了这么多天,是时候该给个回话了。
王府气派宏伟,哪怕是临时修缮出来的也丝毫不减富丽堂皇的气势。肃王没什么要事正在池塘边悠闲地喂鱼。一把鱼食,唤醒欢快的鱼儿,别提日子过得多滋润了。
“弦玉来啦,快看本王养的锦鲤怎么样?”
色彩斑斓的锦鲤在水中悠然自得,在阳光的照射下,鳞片反射出璀璨的光芒,尾鳍轻轻扫过水面,荡起层层涟漪。
鱼是好鱼,人不一定是好人。
“肃王真是闲情雅致。”
“怎么样?给了你几天时间考虑,要不要接受本王的提议。”
“我想进宫查真相。”
“好好好,本王果然没有看错。李知微当年在朝廷上舌战群儒,如此意气风发。作为他唯一的血脉,丝毫不比你爹差呀!”
肃王将手里的鱼食撒向池子,锦鲤们疯狂拥堵在一起,明明吃得肥肥的,还要抢夺数量有限的食物。
“但是本王要提醒你,青梧学院将学生们保护的太好了,每天上上课,小打小闹无伤大雅,完全没有朝堂里这种血雨腥风的氛围。就跟这些锦鲤一样,哪怕已经位居高位,可他们仍旧为一己私利搏斗,用尽各种下三滥的手段,甚至搭上生命的代价。”
“弦玉明白,可是为了查清楚李家当年的真相,龙潭虎穴也要闯一闯。这么多年风雨无阻,您年年坚持给阿娘烧香祭祀,怕是心里也憋着一口怨气吧。”
“你能有这个胆量很好,想必你娘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本王这辈子已经无欲无求了,只求查出蓉儿死亡的真相。”
“阿娘的死跟当年那个黑色斗篷男脱不关系。”
“什么?”
肃王知道边语蓉的死另有蹊跷,但是因为李知微的阻挠,具体细节不得知晓。
而李弦玉既然选择和肃王合作,她自然会适当放出一些线索共享。如果这个人真的是贼喊捉贼,也可以趁机诈一诈他。
“阿娘死之前,带黑色斗篷的男人曾经出现在后院。就是因为他,我才过了这么多年疯癫的日子。也正是因为他,李家开始接连发生各种奇怪的事情。”
李弦玉故意模糊重点,将那晚的情况挑挑拣拣。肃王听后,气得差点把池子里的锦鲤一掌击飞。
“好家伙,是本王小瞧了。从盛京到仙水,足足有上千里的路程,以为她们俩不会有什么瓜葛。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如此偏执疯狂,这么多年过去了仍旧死心不改,这才是得不到就毁掉的畜生。”
“不管是谁,总要为自己做出的事付出代价。阿爹曾经做过一段时间刑部侍郎,想必破获过许多案子。我也想像阿爹那样,找出幕后真凶,查清案件真相。”
肃王看着一脸严肃认真的李弦玉,似乎想到了曾经那个执着倔强的蓝眼睛姑娘。不知怎得心底一股火噌噌往外冒,也不知道那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自己竟然比不过一个穷小子出身的李知微。
“肃王,您的眉毛都拧到一块了,有什么事情能让您如此苦恼?”
“搞不懂像你们这般大的姑娘们都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威武的?智慧的?痴情的?还是温柔体贴的?”
“恕弦玉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肃王看见少女露出一种鄙弃的表情,好像确实这个范围确实圈定的太过宽泛,准备换个其他问题。
“假设江问清跟虞鹤云掉水里,你会先救谁?”
自己淹死一百次他俩都死不了好吗?
还需要自己救?
未来几天,李弦玉正式成为肃王虞绍光的“义子”。白天继续在青梧学院上课,学习各种官场上的学问。晚上便在他的介绍下,和周围同阵营的官员喝酒吃饭。
肃王知道她酒量差,正好拿幽兰酒坊里度数较低的养生果酒应酬。某种程度上,又是变相给李弦玉的店铺做了营销,简直一举两得的好事情!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那个黑色斗篷男很有可能变了声音,身材跟模样。李弦玉通过这几天的观察,也没感觉这些盛京的官员们有什么异样。
既然肃王第一眼都看自己面熟,那个黑色斗篷男没道理认不出自己啊。更何况,六岁的时候曾经面对面见过一次。
自古天下事,着急难必成!
所以李弦玉又将心思拉回幽兰酒坊,挑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在最大合伙人二公主缺席的情况下,终于盛大开张啦!
“恭喜恭喜!”
“以后可得喊你一声李老板了。”
青梧的同窗们给足了面子纷纷到访,瑞王虞鹤云因为有事,又不想失了身份,直接派人送来一座纯金的发财树雕塑。正所谓满面春风开业喜,应时生意在人为。
小九换上崭新的衣服,招待客人,收钱算账,打扫卫生,都做的有模有样。李弦玉直呼不用雇佣伙计,全被她包圆了!
“不好啦!不好啦!”
这次来了好多知根知底的自己人,所以李弦玉喝了平时好几倍的量,刚想躺在榻上缓缓头晕脑胀的劲头。
“怎么了?小九。”
“咱们酒坊的镇店之宝被人偷啦!”
“得!”
刚夸都是知根知底的自己人,不用猜就知道是谁把酒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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