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我。”秦风坦然承认。
白玲对秦风如此直率感到意外,而秦风也没有打算隐瞒,毕竟一旦公安局抓到刘五,他与刘五之间的恩怨也将无法掩盖。
“十年前,你怎么可能差点要了刘五的命?”白玲追问。
“那时候我捡到了一把手枪,里面只有两发子弹,瞄准了刘五的头颅扣动扳机,”秦风微微一叹,“可惜当时力气太小,没能稳住后坐力,也是初次开枪,子弹都偏离了目标。结果刘五两条腿不幸各中了一弹……”
“这也算不上完全偏靶吧?”白玲喃喃道。
“就那么七八米的距离……那把手枪呢?”
“都已经十年了,又没子弹,早不知丢哪儿去了。”秦风随口应答,回想起当年的情景也不禁惋惜,刘五是个硬茬,即便双腿中弹还能站立,手持大刀朝他步步逼近。
若非他灵机一动,假装手枪里还有子弹,成功吓跑了刘五,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这也是刘五一直视秦风为生死仇敌的原因,并非因为秦风杀死了他,而是因为秦风是第一个让他感到恐惧进而主动逃走的人,这是他内心深处无法抹去的耻辱印记。
“方法已经告诉你了,等你逮住刘五时别忘了我们的约会约定,另外……”
秦风没有给白玲反悔的时间,“你有没有相熟的人能帮我联系一下小学课本和教学资料?”
话题转换之快,白玲不禁好奇地问道:“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用?”
秦风便把秦家村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老学校破旧不堪,随时可能倒塌,孩子们在里面学习实在太危险。”
听罢,白玲重新审视了秦风,对他的印象有所改观:“原来你不耍无赖的时候,还算是个有点担当的好人。”
“是吗?那我还是做坏人好了。”秦风嘴角上扬,顺势将白玲揽入怀中,低头轻轻一吻。相较于第一次的生涩,这次白玲虽然依旧抵抗,却明显有了回应。
满意地离去后,白玲羞赧地环顾四周,狠狠瞪了秦风一眼,心里恨不得立刻拔枪教训他一顿。回想起刚才秦风的举动,她心中一阵悸动。
秦风走出一段距离,脸上依然挂着笑容,暗自感慨长得帅真是有诸多便利。若是他容貌平平,恐怕白玲早就采取行动了。男人好色,女人何尝不是如此?
回味着刚才触及的柔软触感,秦风心头微震,没想到白玲还有这一面。回到平安街的熟食铺子,发现画眉正焦急等待。
“风哥,马帮那边派人过来了,马明博请你赴宴,地点在大塘街的合宴馆。”
“马帮这是有什么请人吃饭的传统不成?”秦风哑然失笑,思索片刻后吩咐道:“让猫子去找马明亮探探口风,弄清楚马明博请我吃饭的目的。”
“好的。”田满仓领命而去。
在马帮内部的争斗中,三大主要派系分别是马明博、马明风和马明亮。其中,马明亮虽加入马帮最晚,尽管有马爷遗留的基础,但随着马爷离世,人心涣散,他的势力尚不足以与马明博及马明风抗衡。然而他背后却有着红帮的支持。
猫子与马明亮联手,为其出谋划策,并在必要时提供人力支援;而马明亮则暗中将部分马帮产业转手给猫子,双方各取所需,形成了一种互芸关系。
田满仓归来不久,面色略显凝重。“马明风已经投靠了马明博,现在马明博的势力更为庞大。”“什么情况?”秦风听闻此言,感到惊讶不已,毕竟这两人之前如同水火不容,怎么马明风突然就投降了?
田满仓沉声道:“据马明亮所说,他也不清楚具体缘由,只是目前压力巨大。以前三方鼎立的局面还能周旋,但现在马明博独占鳌头,他恐怕难以支撑太久。”
田满仓关切地劝说:“风哥,马明博在这个时候邀请你,必然是心怀叵测,你最好还是别去赴约。”然而秦风摇摇头,“马明博现在还未察觉我与红帮的关系,我需要亲自去探探虚实。否则,一旦他收拾完马明亮,下一个目标极有可能就是我们红帮。”
“我要陪你一起去!”
“不必,你一同前往反而会成为负担。放心吧,就算马明博设下天罗地网,也难不住我。”秦风自信满满,如今他的身体素质已达到了让他自己都感到惊异的地步,刀剑难伤,皮肤宛如钢铁般坚韧。加之他拥有类似金刚狼的恢复能力,以及一拳能击穿墙壁的惊人力量,再结合自己的身手,秦风确信自己在整个四九城内无人能敌。
如果马明博敢轻举妄动,秦风便有决心将其制服!
田满仓见劝说无效,只能选择相信秦风的能力。次日傍晚,秦风单枪匹马赴宴。地点位于大塘街的合宴馆。
门口并无迎接之人,只有一名嘴叼香烟、吊儿郎当站立的家伙,不时往地上吐痰,显然是一副街头混混的模样。
“风哥!”这名混混见到秦风,立刻满脸堆笑,热情洋溢地道:“久仰大名啊!”秦风遵循“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与他握手致意,“兄弟看上去面生得很。”
“我不过是在马帮里混口饭吃的小角色,无足轻重,你就叫我歪脸好了。”这家伙的脸庞确实歪斜,而且自来熟得过分,初次见面就勾肩搭背,纵使秦风脾气温和,也忍不住将他的手拿开。
歪脸嘿嘿一笑,指着秦风的新衣服道:“新衣服啊?哈哈,风哥请进。”秦风步入饭馆后发现大堂空无一人,只有后厨传来炒菜的声响。
“马明博呢?”秦风问道。
“我们老大有点事耽误了,风哥您先坐着,喝点酒吧。”歪脸拿出一个酒壶放在桌上,然后径自走出了门外,留下秦风独自在店内等待。
秦风皱了皱眉,心想马明博莫不是疯了,竟然玩起这种把戏?
明明是请人吃饭,本人却未到场,只留一壶酒让客人干等,这不是敬酒,分明是在施压示威!
“人没到就罢了,等下次他来了再跟我说。”
秦风面色一沉,正欲起身离开,却被歪脸阻拦道:“风哥,我刚才提过,我们老大很快就到,让你在这稍候。”
“要我等他?”
秦风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歪脸,“马明博有这个资格让我等他吗?
歪脸毫不畏惧,应声道:“以前或许没有,但现在马帮已归我们老大所有,马爷都忌惮你,焉能不重视你的到来。”
秦风眼神微眯,“那,你怕我不怕?”
“不怕。”歪脸依然吊儿郎当,在他眼中,秦风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老大请他吃饭是恩赐,他理应承情。
南城之内,他们马帮势力首屈一指,对付一个年轻人对他们而言轻而易举。
看到歪脸的无知无畏,秦风明白马明博并未将自己真正的来历透露给这家伙。这种人在江湖上混,若是不知天高地厚,往往会死得不明不白。
然而这些与秦风无关,正当他打算动手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风哥,哈哈!”
一群人走来,马明博走在最前面,马明风紧跟其后,脸色平静中略带不甘。
秦风冷笑道:“博哥如今地位不同了啊。”
马明博打着圆场,满脸堆笑地请秦风回去,众人落座之后,马明博稳坐主位,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显然已经视自己为马帮的新主人。马明风则默默坐在下首,显然对马明博已然心服口服。
秦风瞥了眼马明风,看来他真的甘愿位居马明博之下,虽然不清楚其中缘由,但他明白,马明风确实是向马明博低了头。
若无外力介入,马明博吞并马明亮、统一马帮只是时间问题。
在看清形势后,秦风失去了继续停留的兴趣,他问道:“博哥,请我吃饭所为何事?可别告诉我你想念我,上一个说想我并且请我吃饭的,
结果搬家去了远方。”
此言一出,马帮众人脸色皆是一变,看向秦风的眼神充满了敌意。那个“上一位”,无疑就是马爷。
尽管马爷已故,但也不是外人能够亵渎的,这是对他们马帮尊严的挑战。
马明博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但迅速压制下去,笑着为秦风倒满一杯酒,说道:
“风哥痛快,那我就直说了,这次请你来,是因为看重风哥的能力,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倘若风哥愿意,饮下这杯酒,从此你便是我的左膀右臂!”
这是要拉拢他?
秦风沉默半晌,最终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糊涂了?”
“你说什么?!”
“退下!”
歪脸怒喝一声,想要维护自家老大,却被马明博喝止,只得愤然坐下,心中满是不平。
“时移世易,昔日马爷掌权,如今我主事,风哥能否卖我个薄面?”
秦风仔细打量着马明博,眼神中透出一丝戏谑与不屑,“我尚且未曾给过马老六面子,你连马帮尚未统一麾下,何来自信认为我能给你留情面?你凭何资本要面子?”
马明博面色一僵,显然对秦风的强硬态度始料未及。
马明风置身事外,借酒掩饰嘴角一抹不易察觉的窃笑,心中暗忖马明博怕是失了智,竟想收服眼前这位连赵老三都敢诛杀的狠角色。
要知道,即便是马爷,也得对秦风礼让三分,马明博又如何能在此刻与之争锋?
恰在这时,歪脸再度起身,手指直指秦风鼻尖。
秦风嗤笑一声,“我记得在门口时,我已经手下留情了,怎么你还蹬鼻子上脸呢。”
话音未落,秦风手腕一翻,瞬间将歪脸的手臂拧断,咔嚓一响,血溅四方,满屋之人皆瞠目结舌。
歪脸痛苦倒地,哀嚎连连。
秦风皱眉不耐烦,“别叫唤了,你真是烦人至极!”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秦风站起身子,走向歪脸,抬脚一顿,歪脸脑袋立刻化为一团肉酱,软瘫在地上,生机全无。马明风看傻了眼。
马明博勃然大怒,欲上前拼命,却被秦风的气势震慑得行动受阻。
“秦风,你好大的胆子!”
马明博咆哮起来,然而秦风对他毫不理会,反而转向马明风问道:“你要插手吗?”
马明风愣住,本能地摇了摇头。紧接着,秦风动若脱兔,如猛虎扑食般迅猛出击,招招凌厉狠辣,所到之处尽是肢离骨折、拳穿胸膛、脚碎头颅之惨状。
短短八个呼吸之间,十八名马帮成员尽数被秦风解决。此刻,除了秦风与马明博、马明风二人,屋内再无活口。
秦风扫了一眼自己崭新的衣裳,满脸惋惜道:“我这衣服可是新的,沾染了你们这些脏血,真是糟蹋了。”
语毕,他步步紧逼向马明博。马明博满脸恐惧,步步后退,直至背抵墙壁才恍然明白马爷为何对秦风如此忌惮。
曾经他暗自嘲笑,而今他深刻理解了马爷,那是一种面对绝对力量的无奈和恐惧。
“秦风!我要跟你拼了!”
马明博嘶吼着冲向秦风,但仅凭他一人之力,怎敌得过秦风?魁梧的身躯虽奋力挣扎,却终究无济于事。
秦风的手如同铁铸钢钳,牢牢锁住马明博咽喉,稍一用力,马明博便气息奄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小子,真没想到你现在这么能耐了啊!”秦风转头一看,刘五赫然在目,手中还握着……白玲!
刘五挥舞着大刀,刀锋贴着白玲细嫩的脖子划过,留下一道血痕,威胁道:“放了马明博,否则她死。”
咣当一声!
秦风毫不犹豫地松开了马明博,任其跌落在地。
马明博颓然坐在地面上,涕泪交织,呼吸艰难而痛苦。庆幸的是,他尚存一息。
滔滔怒火压过了对秦风的恐惧感,他怨毒地盯着秦风,放声大笑,“哈!想不到吧,老子早有算计,把你的女人给擒来了!”
“你是不是智商欠费?”秦风一脸认真地询问。马明博语塞。
秦风指着地上的一具尸体说,“人都被我清理干净了,你现在才亮出人质,你的脑子是怎么构造的,连最简单的战术都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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