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对于习惯往返于亚平宁半岛星系的商人或旅行者来说,自由都市哈尔便是他们漫长的星际旅途中一座养精蓄锐忘却舟车劳顿的心灵补给站,人们乐意在这座古西欧歌德式建筑群的大都市花钱,它俨然成为商旅中一个重要的枢纽,这也是它为什么在这美丽的泛水半岛星系里於渐繁华,千百个宇宙纪年内始终屹立不倒的原因。
——摘自《星河漫游指南·亚平宁半岛星系卷·自由都市哈尔》
一抹殷红色的夕阳照在西山上,湛蓝湛蓝的天空浮动着大块大块的白色云朵,它们在夕阳的辉映下呈现出火焰一般的嫣红,倘若你仔细地看,你会看见那云絮在空中飘动,就像置身于轻纱般的美梦,会使你远离烦恼的困扰。
亚平宁自由都市哈尔的酒馆内,两个相见恨晚的好姐们,已经醉得一塌糊涂,爽快的鼾声和不雅的睡姿很是惹眼,当然这显然并不影响混迹于此的酒客们把酒言欢,畅所欲言。尽管有一个人例外。
风刃这个时候看起来贼眉鼠眼,形态异常猥琐,他束手贴耳,左右逢源,虽然连他都对自己这种行为感到嗤之以鼻,但是对于像他这种刚上路的新手佣兵来说,“情报”异常重要,没有那玩意,会饿肚子的。
尽管大都听不懂…
然而他却很羡慕这些呷一口酒,红扑扑的脸蛋还能散发出猥琐笑声的莽汉们对于“丝袜”、“内裤”什么的一些个人见解…
懂得可真多啊!
星河宇宙无穷大,每天都发生着令人匪夷所思的事,这些…他并不想知道,此时此刻,灯火霓虹,他双眼朦胧,映像中却始终挥洒不去刚才的某些…偶遇?!
要是真是那家伙的话,若是加入我,莫里斯,我可要领先你一步了哟!
【偶遇?】
“呼…呼…帅哥…不行了…不要跑了…”
明月熏捧着腰上气不接下气,更悲催的是被她强拽着的小花,丛林女孩很无奈的在一旁默泪。
“哗!”黄昏的哈尔更昭显出它大都市的魅力,看着机行道上来来往往形态各异的飞行器,再看着街道旁欧洲中世纪式建筑群,风刃的那双眼珠就像玻璃球子滚轱辘一样,目不暇接。
“注意注意!”一队盔甲鲜明骑士团哒哒的铁蹄踏在钛合金路面上,“噔噔~”的金属撞击声类似狂躁的重金属摇滚,从他身边擦身而过,打最后的骑士不忘回头问候在一旁已经流出口水哈喇子的风刃,“找死吗?混球!”
“呸!”风刃望着绝尘而去的众骑士们互相比了个中指。
光鲜的酒吧门前婷婷若立,偌大的建筑群里,只有它别具一格。
池鱼归渊,炊烟唤子,客旅兼程。夕阳吻地的轻响,划分了白天与黑夜。于是投林的倦鸟,也便如诗人焚烧的诗稿,载着夕阳的殷殷血焰归去……
“嘿嘿,美人…过来陪哥哥喝…两杯…呕~~”
形形色色的人,唯一相同的是那染满酒色的朱虹脸颊,每一个都喝得东倒西歪,扭扭捏捏的向外移动——如果说还能走的话。
花弄影警惕的缩在小薰的身后,一双惊讶的眸子,看着这些面带不怀好意的大叔大汉们从他们身边走过。不时有怪蜀黍搭讪和调戏的口哨声吹来。
酒吧门前很宽阔,充溢着各种舒怀感慨的人们。门庭若市,来来往往形态各异的人络绎不绝。
这便是亚平宁自由都市哈尔最受欢迎的地方——午夜轮回。
“啊咧?”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风刃的眼前,不少身着同样服饰的汉子们像是计划着什么,猥琐的挤进酒吧边一条小巷,他们中一个身材偏瘦,棕色长发的男人面无表情的跟在一起,只是那背影,和那种略显装笔的气息,却是风刃化成灰也能分辨的出的。
“苏…”刚想好奇的追逐过去,猛然间背后传来雨点般的痛楚。
“啊!!”风刃摸着后脑勺一脸无辜…
“臭…哎哟?想请姐姐们喝酒?算你识相…”稍微绕了绕齐肩的秀发,薰高傲的抬起头,昂起胸,突然间吐沫倾盆而下,“请喝酒就行了吗!混蛋!那可是金猪爆的‘祝福宝石’!你知道有多昂贵吗?别跟我装蒜!你以为你长得帅,就能忽悠过去?今后在这座城里,姐们两个在这里吃喝拉撒睡,你都要包了,过年过节还要发红包,懂吗!”
她很是惬意的拔出腿边绑带着的高能导力枪,装模做样的比划比划。
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风刃拭去脸上零星的口水吐沫,嘿嘿的傻笑,边上的花弄影蓦然的张着嘴,忽然之间好像懂了些什么,正向身后迈出她的一小步,猛然间被薰一股脑给撸了过去…
三个人各怀鬼胎的向酒馆走去…
“难道你们就是‘传说中的俏皮可爱的小牛’?”风刃突然向后跳了一步,很是惊讶的指着对方说道。
两个女孩各自依据自己的着装特点或是妩媚或是羞涩的嫣然一笑…
旁边热心的观众瞳孔微张,四下散开,害怕的留出一条道来。
但是这缺心眼的,却马上一本正经的撇着嘴嘟囔,“但是好像没有宽旷的胸肌和强健的背腕…哎哟。。”
后脑结结实实又挨了一拳。
…
“老板来三斤‘女儿红’,20杯龙舌兰,10杯德黑兰扎啤,另外有什么风味小吃尽管上!”刚进门,某人就一副御姐模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吼道。
“咦?!!”喏大的酒吧所有人略显微恐的看向这边,原本无比喧闹的画面立马安静,连一身职业装打扮的酒保们都略显惊讶,身后的人更是夸张的向后退去,静观其变。
她倒是很恬静的微微一笑。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切~”众人嗤之以鼻,然后恢复现场的喧闹和杂乱。
“我要一杯苏打水!加冰!谢谢…”丛林女孩兴奋的举起手…
“咦?你不要吗?哥哥。”细心的丛林女孩好奇的用手指戳了戳身前狂汗不只的某男。
“我…给我来杯敌敌畏~”一脸的衰样,遇上刚偷摸着用手机玩了把植物大战僵尸的酒保顿时从他的岗位上吓晕过去…
......
“大城市可真好啊!”耳边环绕着撩人的音乐,四周形形色色蹦蹦跳跳的人让他有些应接不暇,风刃有些迷茫的叹了口气。
【蓦然回首】
让我们稍稍把时间拉回三天以前。
“嘛,那么我出发啦!”当风刃挥舞着胳膊肘咧开嘴傻笑着向纷纷跑来看热闹的镇民们道别时,他下意识的低了低头,闪了闪腰,电光火石之间,“叮叮当当~”的暗器——飞镖,板砖,香蕉皮,昨夜吃剩的馊馒头纷涌而至。
可是光这些咋可能消退那股白痴般的兴致?他反而更精神抖擞、得意洋洋的挑挑眉毛。
这里是亚平宁半岛星系——边缘,东土星球,桃源村。
“快滚!”爆脾气的老村长拄着拐杖连连敲地,骂骂咧咧的追着。
一抹湛蓝色碎发的少年装作很疼,很是乖张的做逃跑状。
晨起的人或是睡懒觉的人全部都饶有兴致的追到村口,因为能让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这么生气的始作俑者只有一个——风家那小子。
“嘻嘻…”微笑伸出他的双手,对全村人做告别状,那个叫做风刃的少年似乎有些得意洋洋…
“怎么啦?怎么啦!”刷牙的漱口的洗脸的,大伙儿面面相觑倍儿关心的模样。
“各位!我要走啦…”这句话才刚刚才脱出口,突然间就炸开了锅。
“耶!”忽然间,“欢送”或者说看热闹的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欢呼,更有甚者家在附近的人竟然摸出许多炮仗和焰火,如同逢年过节般,一时间烟火通明,人们争相奔走祝贺,比结亲抱孩子还要幸福。
“哈哈!走了,走了!总算走了!”
“桃源村三害,苍蝇、老鼠和风家小子!”
“是呀!是呀!这下出门不用提心吊胆咯!”几乎天天遭遇陷阱,并号称全身所有的骨头都骨折过牛结实拄着拐杖摆了个POSE说道。
几乎所有人像成语接龙一样相互庆贺着说着,大体都是“再也不用担心XXX了。”或者是“我终于是桃源村XXX了。”
“我终于是桃源村最壮的人了。”一皮包骨大叔说道,他的脑海里,那个湛蓝色碎发的少年一只手举着他,一只手举着标识为40KG的哑铃,来回摆弄。
“俺终于桃源村最帅的人了!”一脸鼻涕的金家三胖说道,齐嘴的鼻涕来回窜梭,从左至右,每次都是差那么零点一毫米就将滴入他那性感的厚唇内。
“额终于敢穿裙子逛街了。”脸上一枚鲜红的痦子的肥脸如花姑娘在涌动的人海和炸裂的爆竹中很是淡定。她还不忘补了个状。
…
四周乡亲们如此夸张的排场让风刃的表情僵在原处,哭笑不得的脸上传来一阵抽搐…但这种尴尬很快便烟消云散,他眯起眼微笑着眺望着远方的苍穹,如同流星般的太空飞船比比皆是,它们来回穿梭,最终消失在未知的远方…
罗滕叔叔。他扯过身后的披风一脸坦然...
还有,那个俊冷的少年,似乎也同样在遥远的彼端等着与他相遇。
莫里斯。你还好吗?
这些企盼,光是想想就让人心动不已。
当然还有,我自己的梦。
未知的星河,总有那遥不可及的梦想,可是,又有谁能说,那些梦想总是遥不可及的呢?
他释怀了,束紧身后的包袱,腰前的束剑,背着的圆筒状柱体,还有他最最在乎象征着某种精神的披风。回过头去以一种感激的目光迎逢着那个始终板着个脸,龇牙咧嘴般瞪着自己的老人。
“混账东西!放着好好的家业不去管,跑去当什么佣兵!我们桃源村世代兢兢业业爱好和平的人民,怎么出了一个像你这样好吃懒做,不务正业,天天混日子的混蛋…真是气死老夫了…咳咳…”虽然似乎有些松口,但是他仍旧是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加上被葱茏岁月压弯的驼背,老夫子般的小老头,生起气来却是那么令人感到格外亲切和可爱。
“算啦…您就由他去吧,村长大人。”微笑着的群众劝着打圆场。“他们一家人确实就没个正经的。”
“哼!桃谷四仙怎么教出个这么个混球。”涨红着脸,小老头还是一副不死不罢休的怒目而视,“我怕就怕日后风大帅回来不好交代,要不——谁会管他!”
故作厌恶的瞥了瞥,大家都心知肚名的赔笑着。
只不过风刃倒也乖巧,他开心的摆了摆手作罢,在众目睽睽下又朝村外迈了几大步,猛然间停了下来。
似乎好像缺点什么。
是排场不够大吗?是不够热闹吗?还是缺了什么礼数?
不。
众人也是神情复杂的看着这个湛蓝色头发的少年踏上属于他的旅程,却似乎谁也不想,或者说始终一刻也不想把自己的目光从他离别的身影前挪开。
就好像…巴不得那个人的影子在他们的视线前,再消失得慢点。
等到风刃他转过身来,这一刻始终困扰他的问题刹那间得到解决。
“这么多年…”
他故作神秘地抬起头来,嘴角却是洋溢起一抹最阳光的笑容,“承蒙照顾!”
简单明了的几个字,加上那嘹亮的话语,那自信的笑容下,分明盛开着最灿烂的光芒!
四周所有的人都开始莫名其妙的张开嘴木然。
他们不明白,也许他们刚刚就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目光始终会放在这个爱捉弄人惹人厌恶的少年身上。
就和现实世界中的老师们多年以后只会清楚记得班上那个最调皮捣蛋的学生一样。
那个从小到大就喜欢捉弄人的小鬼;那个吃霸王餐不给钱的小鬼;那个总爱自大的吹牛皮的小鬼;那个总是一副干劲十足却有些时候略显孤凉的小鬼;那个有着一副死鱼眼很没干劲却总在捉弄人时干劲十足的小鬼。
而这个小鬼今天即将离开这里,并且可能再也不会回来。
有些事只有在离别之时才能想明白…
也适用在这些大都是东方人后裔,善良的东土星人身上。
他们突然惊讶的发现,其实…
其实这家伙也没有那么讨厌…
微风拂过,
缭乱你湛蓝色的发丝,
却吹不动你对梦想的执着。
白色披风飞扬,
掩藏你多少辛酸苦辣。
从你挺身而出,
为救村子奋力一搏的那一刻,
你不再单单只是一个村子的麻烦,
你会第100次倒下又第101次站起来,
你会大声说出你对梦想的执着和向往,
童年的冷落,
使你的内心孤独而又迷茫,
但是亲人的关切如同一道阳光,
指引你走向爱的天堂。
孤独的滋味真不是一般的难受,
所以你才不会允许谁践踏你这来之不易的家,
你声音颤抖却语气坚定,
刹那间你的光线撕破了所有人心中的黑暗。
你默默的抬起头,
那一刻云更白天更宽。
他们会一直在远方慈祥的看着你,
因为你就是那个英雄。
“…好像有砂子进了我的眼睛…”
“…我也是…”装作颇显无奈的说。
“李大夫,我的眼睛是不是得了传染病?怎么哗哗在流水啊?”这个更绝。
“可能是吧……因为我也是…”很2的回答。
……
“咚”的一下,善良的桃源村人们态度突然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弯,刚刚如同喜庆般的场景,一个个哭得死去活来…整个场景显然跟手边还未燃放完毕的爆竹有些格格不入。
他也不去拆穿,直起身来,转身离去,眼不充,耳不闻,只是嘴角浮出一丝释然。
“耶!”惊得老村长跳了起来,“你们这些混球也太善良了点吧!你们难道忘记这小子给大家惹了多少麻烦了吗?”
“呼…”长长舒了口气,老村长始终保持他那张顽固的脸,仍然默默的看着他渐行渐远,眼神还是一种充满恨铁不成钢的气恼,只不过这小鬼顽皮,边走,边跳,嘴里哼着一些莫名其妙的小曲,他却有些宽慰了,脸上很不自然的浮现出一丝笑容。
......
“这是老朽的孙子,老朽是军人,也没别的亲戚,拜托了。”看似威严老军官,摸着后脑勺,发出还是当初那种令人熟悉的天真笑容。
他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咬着奶嘴的小毛孩在地上乱爬,触摸到他的脚边,竟然一点也不怕生,倒是眯起眼睛开心的笑了,他故作很难办的样子,实际上亦咧开了嘴…
……
大家是怎么了?大家到底是怎么了?是什么东西让你们变得如此顽固?什么东西在你们心中又比一个人的生命还要重要?
少年倔强的朝村里大声吼叫,委屈的泪水不止的流动...
......
那个时候,那些时候,那时候的天也和现在一样。
还是同一片天啊!
走了很远,这小鬼又回过头兴高采烈的挥了挥手,老头刚想跟着示意,突然又警觉的缩了回去,等到背影真正消失在海岸线前,他才放下全部的防卫,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一种期盼的眼神带着半染忧愁,时光飞转,曾经的一幕幕又历历在目。
那年他仅是而立之年,还是那副毫不妥协的眼神和顽固带点愤怒的面容,村口前,那个用虎皮包裹着的男子,顶着后脑勺前冒出的擎天大包,依然健步如飞。
“风行云!你个王八犊子,你给我回来!就你家常年拖全村人的GDP,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要出去闯荡,王八蛋!”他大声的吼到。
这家伙一边逃还一边比着鬼脸,“这怎么行!银河联邦是需要我的,宇宙是需要我的,我就是要做整个世界的英雄,咩哈哈…再见啦,哦。对了!村长小哥,记得和大伙说一声…承蒙照顾啦!!哈哈哈…”
…
50年恍然如梦。不变的还是那个叫做梦想的东西。
这个东西仿佛鼓励某些人一代一代去追逐。
好吧,就让老朽再一次睁大老朽的双眼,去见证下一个时代的开始…
再也按耐不住浑身的颤抖,魏巍的老人止不住了泪水如同倾盆雨下…
“喂!小风盘缠还够不够?不够先用我的吧!”(口袋中反复摸索中~)
“还有我的!”(同上~)
“出远门,没个代步的怎么行!先…咦?我家的神马‘旺财’呢?”村口磨盘上,明晃晃的断绳很是惹眼。
“耶?刚小风他临走前那个样子,我怎么越看越觉得眼熟啊?”
“唉?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
“糟了!”
这分明是这混蛋小鬼每次捉弄人时,那种故作镇定的表情!
“谢谢各位的慷慨‘支助’!我真是感激不尽!哦,大牛哥,你的这头蠢驴,我先借用啦!不好意思!伟大的骑士怎么能没有马呢!哈哈哈~”
脚底抹油,奔出的尘烟能把整个人给吞没,他笑得更灿烂了,肩上抗着的那匹叫做“旺财”的蠢驴也滋着它的大门牙凑热闹般傻笑。
“臭小子,别跑!”四周咒骂着的人们争相追逐,更多的人完全是凑热闹般笑得前埔后仰,当然当这一抹湛蓝色消失在远方,很多人最后分明却是在说,
“别跑太快啊!当心摔着。”
“记得回来!”
“哇…混蛋,要照顾好自己啊!”
“不要忘记还欠我那么多顿饭钱,敢轻易就死了,我可不会放过你的!”
“加油啊!风刃。一定要快乐哦!”
“要是实在混不下去了,不要逞强!随时回来!”
这些感情丰富的白痴。风刃越跑越快。因为他不想让大家看到他的脸,那样他才能毅然决然,了无牵挂。
那样才酷!莫里斯!先借用你的绝招嘿嘿!
宛然间又抬头眺望身后那片世世代代包裹着桃源村的桃谷。
还是那片葱蓉的山谷,绿意盎然,和眼下走的黄沙,根本就像是两个世界。只不过高山流水的山涧前,那里有四个人肯定也在无声无息的看着自己,桃谷四仙,他的恩师。
在茫茫宇宙中,无数豪杰为之倾倒不已,神明般的人物…
“再见了,小风风~”四个年过半百形态各异的老家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挥舞着白手绢,照实有些肉麻。
虽然他看不到,但是他明白,只有在这片星河中勇敢的驰骋,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才是对大家的最好的宽慰。
封狼居胥,功成名就,堂堂男儿向整个星河张开怀抱,踏上了他那神奇而又梦幻的旅程。
我们一直追寻着美丽虚幻而感性的梦。可又有谁能说,梦的彼端是无法到达的呢……
亚平宁半岛星系自由都市哈尔的午夜轮回酒馆内,那一抹湛蓝色的少年轻轻眨了眨眼睛,像是某个秘密——经后将永远深埋在他的心田,从此以后将永远给与他向前的动力。
他呷了口冰,笑颜如初,尽管未知的远方充溢着迷惘,残阳若血,关山如铁。
【尾声】
桃源村。
“咦!村长?您老怎么也哭了!您不是巴不得他早一点走么!”
“混账!老夫怎么可能会哭!”
“嗯嗯?那这是…”
“…砂子掉眼睛里了。”
“……”众人一片沉默。
“对了,刚刚谁乱放炮竹?抓起来打一百大板!”
“咦!!!”
这里是亚平宁星系边缘,东土星球。距离桃源村一万公里的莫桑比克。
贫瘠的土地,萎靡的秧苗,干涸的稻田,一切的一切都让莫桑比克村的村长苦恼不已。
“唉!”连村长都一筹莫展,其他村民也仅仅只能跟着叹息。
莫桑比克今年已经有360天没下过雨了。如此以往,他们如果不想死翘翘的话,只能埋汰祖宗的足迹,重新开拓新的家园。
“祖上哪个混蛋移民到这么个苦比地方…”虽然他只在心里暗骂了一万遍,但还是硬着头皮站了起来。
“不如我们祈求神灵吧!”他销魂的点了颗烟。
四周感激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如同救世主一般…
杀鸡宰牛,搭棚设坛,靠着《宇宙生活指南》,一干人等好不容易热热闹闹的干了起来。
“啊!伟大的神明!请您把我们这块贫瘠的土地变得富饶吧!请您下雨吧!就算您懒得浇水,撒泡尿也行啊!”口里很是专业的叨念着“妈咪妈咪哄~”心里如是想。
一艘太空巡洋舰飞逝而过,从它里面传出一阵比潘仁美还要奸猾的窃笑…
“嘿嘿嘿嘿…。这可是老子积攒了一年的‘重磅炸药’——‘无敌浩克舰’上所有的排泄物…当联邦政府知道这件‘极恶劣’的事件的始作俑者是谁的话…哈哈”总舵上的胖子已经陷入了他美好的幻想中去…并开始一边傻笑一边手舞足蹈…
“如此奸诈邪恶,果然不亏是巴神!小的们对您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有好似黄河一发泛滥而不可收拾,连这么坏的事,您都敢做,一定会引起银河联邦政府的注意,然后我等跟着您的身价一同水涨船高,嘿嘿…难道我们的光辉岁月就要来了吗??”欢呼着的小兵们一脸憧憬,他们完全相信眼前这位如同“神”一般的人物一定会带着他们走向“天堂”。
自我感觉良好的一干众等飞逝而过…
“村…村长!!下…下了喂!”
“虾米!”这也行我真他妈是个天才!抱着这个想法的二货冲出棚子,乐呵呵的迎着倾盆而下的液状物体张开了嘴…
“太好了!神明显灵了!这下庄稼都有救了!谢谢神明!谢谢神明!”
莫桑比克的村民们怀着激动的泪水仰天长拜。
“…但是这味道…好像有点不对…”一个村民喃喃道。
“呸呸…”二货村长突然发起了飙。“他奶奶个熊,这‘神明’也太不厚道了,你说救就救吧,他还真懒得浇水,完全是很不专业的撒了泡尿,拉了泡屎…”
……
星河CNTV的一条报道:位于亚平宁星系的东土星球北纬25度的莫桑比克村,这里在连续360天干旱之后,在当地时间下午三点迎来了一阵“急时雨”,尽管据当地人说这雨有些恶心,甚至还充溢着令人发指的恶臭味,有可能是人为行为。但是根据附近一颗天网卫星的数据报道,有可能是位于这颗星球北纬171度的桃源村,在今天上午8点非节假日燃烧炮竹而引起的蝴蝶效应。还有人说这是河外星系殖民地当红独裁者“拉皮王”对于银河联邦政府的政治挑衅事件。
不过无论真相是什么,莫桑比克的村民们都不打算对此事进行追究,他们甚至十分兴高采烈地告诉记者,是神明帮助了他们…
记者,笑死你不偿命,亚平宁星系发回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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