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你终于也开始研究起这个未来世界来。
【旧时代的崩坏】
未来世界也并非漆黑一片。
未来世界,中产阶级崛起,见证了大都市生活的萌芽。
未来世界,教会积极维和。
未来世界,骑士精神复兴,揭开了古典奇幻龙与地下城的序幕。当然有骑士就一定会有魔法师,有魔法师这样各种千奇百怪干一行爱一行的职业层出不穷;
未来世界,技术再次革新、人口爆炸、继承不到土地的闲散游侠与日俱增,因缺少战场而躁动不安,他们纷纷组成佣兵团,花上一大笔钱,有了飞船就开始浪荡星河,等到混得声名鹊起,找份工作不是难事。或者一片狼藉……好吧,再多挣点钱,无论是打砸抢,还是坑蒙拐骗,只要你手头有粮,有盼头,你的人就不会散去。
前面已经说了,有了教会在背后力挺和支援,联邦更看重的是它那一套培训系统,等待实力发正转变,领主手里最王牌的佣兵团们便成了替罪的羔羊,无论是找到工作的,或者还没找到工作的,这些人倒成了过街老鼠,打砸抢已经跟不上时代的潮流,反而更像逃难者,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有钱有地谁愿意去当逃难者?难道让一个风华正茂,拥有着良好上进心的壮汉一辈子当一个碌碌无为的庄稼汉或响应政府的号召到环境恶劣的星球上充当极品拓荒者?
这个世界像陶渊明那样的人毕竟太少了吧!
这个时候你站了出来,并时机恰到好处的涌向河外星系那片神秘未知之地,好了,现在报纸和新闻里天天都有你的名字和你的故事,媒体为了增加噱头,或是将你贬得一文不值——欺负过马路的老奶奶,换法子搜集孕妇的肚兜;或是将你形容成史上最恶劣的野心家,三头六臂,熊腰虎背,一顿餐要吃五十头牛来维持你那蛮横的姿态。
前者你不介意,但是后者却令你暴跳如雷。
奶奶的,老子就是连一顿鳗鱼餐一个白面包都捞不着,瘦得都快成为一堆骨架了,老子就是做梦吃顿牛排都要留下一半给明天,你们这也太不符合你们的职业操守了,节操何在?
但是饱受饥寒交迫着的人民却不这样看你,这是唯一让你感到欣慰的地方,而且似乎和舆论成为两个极端方向发展,这倒又滋长了你的悬赏金和知名度,因为大家都以你为标榜,纷纷跑过去和你抢饭碗——不知不觉间,外太空新殖民已成为历史必然。
【大都市的崛起】
好了,大家都不打了,排排座,领馍馍。
兵工厂怎么提前知道你们打不打?军粮难道存在仓库里发霉吗?大家纷纭着朝新的世界跑去,这下导致过剩武器和农产品涌现,交易成为可能,各级市场交易所,佣兵公会建立起来,各行星都市也随之兴起——终于有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城市居民为免遭军阀和土匪侵害就近向领主寻求庇护,愿和乡下贵族分享比重可观的利润。
但商人不会在交易中放弃他们那个城市政府的独立,也不会在人身自由方面做出过多让步。这样银河联邦的成员国倒是越来越多,而真正受到迫害的领主们长远看来,是在养虎遗患。因为自由都市注定要把附近星球的农奴都骗去做市民,最后迫使光杆司令放弃领地给联邦政府充公,进城受穷。
眼熟么?对,你在未来世界就是这么被一步步带笼子的。
好了,银河联邦开始加紧大一统的步伐,剩下的有点自我人生抱负的军阀割据势力不得不抓紧向外太空“逃难”。
当然领主们也可以选择加入联邦,和那帮混迹政坛的老狐狸议员们玩高端的,可是不少选择投诚的潦倒领主,最后全部进城受穷,祖宗家业都亏没了,成为联邦要员,甚至一个城一个村的村长几乎没有你的份,这下你终于知道有个好爸爸是多么的重要,尽管他可能只给你留下一堆烂摊子,和一个即将爆炸的星球。
那么眼前就只剩下最后一条路。
For,the,new,world。
谁也不想坐吃山空,为了保持他们每天那吓死人的开销,只有花更多钱去投资。是的。投资。
有资本的给钱给粮给武器,找人上;没资本的自己和侍从们歃血为盟,自己上。跟随那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的脚步,向河外星系挺进。
说白了,还是混战,哥几个老对手,在河外星系接着干。
当然自己上战场危险系数大,但回扣高,雇佣佣兵团的时间长了,你自己没法对他掌控。
说不准他哪天自己就另立山头,俨然成为你的新的竞争对手。
除非那个人拥有很高的声望,而且在技术、军事和温饱等问题上都要被领主所制衡。
这样的人去哪找?
当然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知名度最高,并且开创这个新时代的你。
你现在总算有点实现你在未来世界的理想和抱负了,你是河外星系最大的殖民地领主。
现在是你的名头最有用的时期。无论是谁,凡事拖家带口殖民过来的人,大家都优先向你提出效忠。
尽管你现在是名人了,你不会忘记几年前你还在为白面包和鳗鱼大餐而发愁。
当然人怕出名猪怕壮,当你声名远播,还有几个大款级别的有着独裁者癖好的富N代,愿意给予你未来世界“革命”经费的支柱,但是条件却也相当苛刻,你要充当他们的先锋部队,就像科考人员一样听从他们的指令,干一系列你都摸不清头脑的事。
没办法,说白了,你在21世纪都只是万千**丝中的一枚,你在这科技魔法共存的未来世界,啥都不懂,啥都要问,一个稍微脑子好使点的难民都能充当你的十万个为什么。
时至宇宙纪年11世纪,整个浩瀚星河上最富得流油的法兰西翁大陆星系,第一帝国的主人是布莱特三世,英格兰金雀花王朝和耶路撒冷王室的共同后裔。据说此君性格不怎么好:“军阀,黑社会,强盗,屠夫,劫匪,发假誓的,妖魔般残忍的着实可怕的角色……”
只要和邻星系人稍有争议,就冲到对方的地盘上搞破坏、掠夺、强奸、凶杀,要制止他,啥都不行——上帝的诫命最不顶用。
而银河联邦政府也巴不得他趁早滚蛋。
“去河外闹腾吧,布莱特当家的!”这句话几乎成了议员们集体的口头禅。
他发觉老婆出墙后直接给她穿上当初的嫁衣活活烧死在火刑柱上。嗯,话说他也是去过4次圣地,创建过2座大修道院的人,显然,也怕下地狱哪。
他亲切的通过远端传输装置和你见了一面,并派出3艘带有农业、畜牧业、环境塑造业的高科技人才加入你的队伍,并强调这是一举不记回报的友好合作。
关键是你突然变成他的下属般要每周给他发送工作总结,甚至于你上厕所仿佛都有人盯着你一样难受。
于是你转而参观起了自己新的外太空殖民地。一个手牵子女背负婴儿的沧桑母亲见你骑行过来忙不迭深深一礼。你优雅地点头回礼,全没料到对方今年刚满18,因为熬不住丈夫的虐待正想逃进河外星系避风头。这时丈夫追上来,见了自家婆娘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打。你当然厉声喝止,但家臣又小声提醒,打老婆是一家之主创建和谐家庭的必然程序,素来得到布莱特公爵和法兰西翁星系文化的鼓励,您老不必干涉。
你斥责了家臣的僭越,但又不想被视为没常识反传统的未来世界朋克领主,于是严肃指出,“打老婆必须出于正当理由,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自由!”。你没意识到自己的这一训诫即代表了一项重大的人心建设运动,而更伟大的,就是那个叫做“自由”的口号,显然只有你自己才知道,后半句完全是为了给自己前半句做一个铺垫。
虽然当时曾轰动一时,但是你的理念迟至宇宙纪年13世纪才被写进银河少数国家的法典。
一圈逛下来,你发现自己在新殖民地里斤斤计较的那些细枝末节和基层的民生问题比根本算不了什么。你看到在那么优越的钛合金隔空层中,居民们的住宅无非是个用原木和草皮凑合成的茅舍或曰棚屋。进了屋子,脚下还是泥土。
屋子不开窗,就在房顶凿洞漏炊烟出去。还有人不留烟道的,声称吸烟有益健康,熏烟坚固住房。祖孙三代窝在这一小间里,有时还得挤点牲口进来同吃同睡。人们在这里头当着亲友的面交媾,代谢,满足各种生理需求,到头来苟活,犬死,不超出这方寸空间。
康乐设施无从谈起。所谓床铺无非几捆稻草,等于是跳蚤虱子的食堂。屋角可能备着一张桌子、一个凳子,但除此以外,房间里便只剩脏兮兮的农具了。
而这些农具净是些做工粗糙的简单木器,行星拓荒时、耕作时损耗得很快——等等,木器?你没看错。但这忒么难道不是早在公元前500年就已进入铁器时代了吗?
我忒妈到底是不是穿越了?
这也不错。不过钛合金在大宇宙时代1000年时可是决不至于被浪费在农具上的紧俏资源。这叫做本末倒置,谁忒妈还会耕田?稍微挖到什么宝,资源,一换一飞船的物资。但是不仅是你忘了,大家都忘了。虽然河外一轮流,那些晶莹透亮的玩意儿曾经让许许多多人把你的声望捧至最高。但是只有一个问题——这些东西又不能吃,我该朝哪换去呢?
白道就别想了,人家巴不得早点把你咔嚓了,杀鸡给猴看,他们甚至派出他们最强大的星际战列舰群过来碾死你。
黑势力,我靠,人家正准备趁你不注意,给你来个打砸抢,大家早就对你这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另类军阀不满意。
寻求支援?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永远都正在通话中。
这个时候你才埋怨起你的小学、中学、大学的老师来,他们真是误人子弟啊,你看你看,我一个21世纪的人穿越到未来世界,手里有这么多资源,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发展,真是艹蛋。
你突然意识到从过去穿越到未来,知识匮乏这TM居然还怪你的老师,这好像真的是你自身的原因。
只有用这些资源造出足够武器,你才能有些许安全感,保护群众免遭河外土著、恶心的虫子族和邻近军阀的危害。
噢,终于说道虫子了。那可不是当初你星球上的那些臭虫,对,没错,就是那种很凶恶,具有强烈攻击型的大型爬虫。
因为他们咋看都不像是动物。虽然吃起来还是那个味儿,鸡肉味,嘎嘣脆。
就这样吧,这就是你的革命初级阶段。
大家都有钱,大家都吃不饱,大家还都得提心吊胆。
后果就是你的人有时都没法生产出足够的粮食供你食用,更别提养活自己了。
而布莱特那就严格给你把关,就好像始终有块蛋糕放在你头上,但是你却始终也吃不着。
所以,如今你手底下这些臭得销魂的劳动人民一个个脸颊削瘦眼窝深陷,而且很多都已经因为营养不良得了佝偻病(“头大,鸡胸,驼背,两腿弯曲,腹部膨大“)。
他们时常啃青草果腹,所以牙齿磨损严重,而且颗颗都绿得招眼。
雪上加霜的是,当时还有种流行病正折磨着这些已经非常郁闷的人民。
你在你的领地里可能不时撞见扛不住剧痛而倒地抽筋、一边吐血、吐胆汁、喷白沫的病号。人们把这种天罚敬畏地称作“圣安东尼之火”,不晓得那实际上是麦角中毒,原因说到底还是饥不择食。
这时你又纳闷了:每颗行星的森林里岂不有的是野味吗?鹿、野猪、野鸡、鹌鹑、熊,甚至大虫子哪个不能吃?哪个不好吃?那个不是鸡肉味,嘎嘣脆?——但是大人,那是在未来世界相当开化的银河系,这里是外太空那些怪模怪样的动物,爬虫,连名字都没有,你敢吃吗?存活环境不同,没准它们的血液是硫酸。
因此面对饥荒,很多你的人被迫从良,宁愿沦为奴隶去吃牢饭,或者参加纷涌而至的军阀们互殴,也不肯再跟着你闹“革命”做生存大考验了。
好了面包也没了,那革命还闹不闹?
闹呀!难道回银河系当难民就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么?老子本来在21世界就是个每天挣扎着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丝,能有在未来世界翻天覆地的机会,这不去试一下,寻思个猪B呢?
在怎么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总有个把看你顺眼的诸侯军阀吧!
现在提醒你,当时河外星系没有大一统的民族和国家,只有同是地球人那残破山河的老乡之情。
远在银河系的联邦政府看似遥不可及,但是你的通缉令和赏金铺天盖地的向上揚,比牛市涨得还快。
而且自己也有很多对头要提防。每一次打着某个佣兵团的旗号的飞船在你的上空盘旋,你都会本能的内心一颤。每一次军阀们请客吃饭,尽管你很饿,你都不得不先掂量是不是鸿门宴。
没准谁他就看上了你这块盛产晶矿的星球和你这价值联城的项上人头。
当然每个军阀们都有立场,而资助你的那位,在你遥远的彼端观望着你,或许你的生死和他豪不相关。
因此你现在既不必向他献殷情,他也没义务保护你。如果你不能自保,就只有死路一条。
河外星系突然山头林立,人人都在处心积虑地扩张地盘。只有扩张了地盘,才能分封陪臣;只有分封了陪臣,才能扩编军队;只有扩编了军队,才能鱼肉他人而不至遭人鱼肉。而要扩张,或靠通婚,或靠打仗。所以,新宇宙纪年的一场边界争端、一次人身攻击、一句无心之言,有时甚至只是一个姿态、一个表情、一个手势,都能引爆一场战争。
敌对领主并不是唯一的入侵者。那个时代,每天都有穷凶极恶的打砸抢佣兵团伙从贫苦星球涌现,蝗群一样到处流窜;防卫不周的星球一旦被盯上,后果不堪设想。
何况你又声名在外,谁都想试着通过干掉你,来一举扬名河内外。
因此,军事是领主的第一要务。你必须与靠得住的佣兵订立契约,要他们向你宣誓效忠。仪式须在教堂举行,主教的祝福将圣化主从的契约。背誓将被视作万恶之首,因为那不只是辜负信任,更是亵渎神明。誓约,可能也唯有誓约,维系了这个脆弱的社会。
向你正经效忠的佣兵也就是所谓的伙伴或同伙。早期的佣兵出身寒微,凭着武功获赐土地和财产。由于战事频繁,强大的佣兵威力日渐凸显;加上各地军阀对职业军人的拉拢和吹捧,其政治地位在乱世蒸蒸日上。宇宙纪年11世纪,佣兵团赫然跻身贵族行列,不少领主成为佣兵团的团长,而成为自己手里的王牌。
你也一样,不知道是不是你打多了网络游戏,你喜欢把魔法师扎堆,后来你又发现圈养那么多魔法师太贵了,你又开始钻研未来世界的生存之道。
有了职业军队,你可以轻松摆平没成气候的土匪罪犯。也可以选择一个不属于自己关系网的冤大头,以荣誉抢劫为宗旨向他发动一场私战。甚至可以围困某个有钱寡妇的飞船,逼迫她接受你的求婚。你的同伙有义务给你天天打仗,足够你和邻居厮杀个昏天黑地。据说在大宇宙11、12世纪那条银河内外交接的这方领域,没一天哪里不交火的。
战争间隙,佣兵们会把时间都用来角力、探索宇宙灵能、比武、追求高级装备和冒险。说到装备,那可是花得你眼皮抽筋的买卖,随便一把高导灵能武器,都能让你暂时倾家荡产,当然你可以不付钱,没准哪天小命都没了。
说到冒险,那是时人的最爱——主要是除虫运动,话说这世上还能有啥运动能比花费一整天时间追杀凶神恶煞的虫子,把它们逼进死角放箭射倒,再挥舞利剑砍下血淋淋的鳌头更带劲?无怪乎大家都呼喊着你那自由的口号四处破坏生态了。
过年喽!
打打仗,探探险,打打老婆,一晃,年底了。
圣诞期间的这种宴会应该说是比较热闹,比较欢快的。布莱特公爵似乎对你的工作相当满意,不仅给你送来了鱼和肉,美女美酒一样都少不了。
看,不断有脏得不可思议的手指头戳进鲜有烹调痕迹的大菜,撕下肉条填进血盆大口;听,不断有声声饱嗝滚滚臭屁在厅堂炸响,庆祝食客们的肠胃过载、小腹胀气;还有幸福得龇牙咧嘴的猎狗绕着长桌不停游走,敏捷地掠走从天而降的狰狞猪头和秽恶下水,好像一条条神出鬼没、身姿矫健的流动泔脚桶,令同样趴在地上搜索肉末而不得的奴仆和弄臣自愧弗如……什么?你要餐巾?别逗了,河外星系这年头谁用餐巾?脏东西任你处置,别往领导身上蹭就行。
这才是过年啊!你想当然的想到从前在你的“垃圾场”星球只能挤出点闲钱搞份鳗鱼大餐。
但正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在场的统治阶级——包括你在内——恐怕没一个想到漏风茅屋里饥肠辘辘的饥民。因为不得擅自移动,又没法溜出去打架,所以现在只剩下棚屋里藏的这些虫子肉可以拿来果腹。麦子就算是吃儿子都不能动,那可是来年的希望。
刚才已经说了,生存大考验。
当年布莱特三世支援的瘦马秣败草地硬撑过去,也得病出一身癞疥。这种畜牲怎么春耕?于是农民就把犁套在婆娘身上,让自家女人顶替役畜。问题解决了?不。——没有健康的畜群,就没有充足的粪肥;没有肥料,就没有茂盛的庄稼,也没有足够的收成;而没有好收成,冬天还是养不活牲口,春天还是要女人耕地,还是没有粪肥——这一路循环下去,河外星系上的各色人物永无出头之日,包括你在内。
——不错,包括你这个始作俑者,没有发达的经济和健康的文化,光有数不尽的资源,也只能像野兽一样在不开化的世界挣扎,生于泥泞,死于蛮荒。
所有的吃喝还需靠银河内文明的世界转送。
所以你还得强压着怒火和自尊,在每周工作总结上称呼布莱特为“尊敬的公爵先生”,虽然在心里你称呼他为死抠门。
什么?联邦新法令出来了?这下可倒了八辈子霉了。原本蒸蒸日上的河外新拓荒殖民·运动,好像被憋死在襁褓里,他们期望从内部瓦解你,他们宣称只要让你滚蛋,所有人都会有正当的联邦公民权力。包括交易权,领土权。
现在一切都止步不前,除了继续打仗。
武器倒是没有丝毫影响。你完全可以自主研发。
人也有的事,丢胳膊少腿也要从河内奔来,投奔你。
不管是谁,他们都希望委身于你,跟你签订契约。
问题就是你穷得只剩下钱了,吃的用的样样没有。
但是你仍然被看成救世主,所有人的精神领袖。你的人民甚至为了你,做了几千种烘培,爆炒虫子肉的方法来解决你的困惑。
你叹了一口气。
看来通往你心目中那条梦想之路还真是充满了曲折和荆棘。
于是乎,你又下达了一个令世人大跌眼镜的命令——内忧外患下,你再次选择的闹革命,不过这会你闹的是自己的革命。
你将你所有的领土分给你的属民,实行个人承包制,你宣布你将不再担任这新根据地的领主,这些人的温饱问题都由他们自个说了算。
虽然你勉为其难的向河内外呼喊,“我真是不堪重负,其实我只是想每天能够有鳗鱼大餐和白面包吃就够了....我错了!我只是来打瓶酱油的!”
但你仍然希望联邦政府政治庇护这些无辜的,陪你一同倒大霉的难民们。
你还让那些各路山大王有本事冲你来,在革命蒸蒸日上的背景下——这些刁毛军阀称王了,你却只能选择再次跑路。
但是人们却一致默认你正在做自由民主解放运动,你俨然又成为为人民而奋战的自由民主战士,再次为世人所津津乐道,但事实其实是你带着你的属下真的跑路了,丢下这副看起来还不错,每天日产几吨能源的星系给你的人民,至少他们还是有权力和联邦商人做交易,而不触犯联邦政府的法律法规。
“我现在已经不想在这未来世界称王称霸了,我根本不是这块料,我TM在21世纪都是个失败者,一个被高额房贷车贷压得受不了的失败者...”你不停对自己说,一边安慰自己,一边阿Q精神,现在的你只是借希望于找到一条能在这未来世界生存下去的路,哪怕淡出人类圈子,这都无所谓...你总是还有一艘可以飞往任何地方的太空巡洋舰,还有一堆视你为偶像的同伴。
只不过这次连你自己都有些吃惊百思不得其解,这次跑路的场景和上次是多么的相似,当你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太空舱,准备迎接劈头盖脸的横幅和口号之时,却是被欢送和称赞着的。
他们像讨债的一样追着你的飞船足足追了几公里,大体上都是红着眼,流着鼻涕和哈喇子,他们说,他们不要白面包也不要鳗鱼大餐,他们只要你留下,哪怕再吃他个十年八年的虫子肉。
这下你因长期漂泊而早就凉透的心在苍茫的绝对零度的宇宙突然暖和了,你曾想到许多年前,在银河系时,他们是多么想哪天把你给绑了,撕票。什么是差距?这就是差距。
英雄、伟大的民主自由战士,穿越未来世界的你突然把脸一横,用手捧着面相,侧过身去。
“滚犊子,都滚犊子,你们是不是吃虫子肉吃上瘾了,再跟着跑,我送你们激光炮一发;喂,那个驾驶飞船的混蛋,我不管你是不是砂子进眼睛了还是感情丰富,你还要助跑多远?你再不起飞,你信不信我请你吃莲子羹?”
“呜呀~”一声,你的太空巡洋舰又一次启程了,带着你那未尽的梦想,朝无尽的苍穹中驶去。
只不过这一次,你却没有任何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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