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个爷,到是说的顺口。
李玠又骂又跳,半个亲王府都能听到他的吼声。
他对面的王玉容毅然不受所动,眼睛都没有动一下,这样子气的李玠直抓头,习惯性的往腰间摸鞭子,这才想起来,放在书房里,来的时候冲忙,竟忘记拿了。
“你敢无视爷,你等着。”李玠一脚踢了凳子,“吉庆,把爷的鞭子拿来去。”
吉庆在外门被喊到,吓的缩了缩脖子,应了一声,就往前院跑去。
王玉容阴着脸,原本不想理这个胡搅蛮缠的人,眼下到是越发的拿大了,“李玠,你别太过份了,我也不是好惹的。”
“好大的胆子,爷的名子也是你直呼的?”
王玉容冷笑,“奇怪了,名子不就是让人叫的吗?难不成不是让人叫的?那我到想听听名子是用来做什么用的?”
一句话,竟问的李玠哑口无言。
待反应过来,李玠恼羞成恼的往床上扑去,王玉容早就一直防备着,待看他过来,手脚并用,两个人就扭打滚成一团。
“你这个泼妇,敢咬爷的耳朵?爷今天就打杀了你。”
“动不动就对女人动手,你也配当男人。”
“放手。”李玠耳朵得救了,脸又被抓,痛的大呼出声。
王玉容又不是傻子,岂会听他的话,况且她也受伤的,这个男人竟然敢用拳头打她,今天就是拼了命不活了,也不能放过这个男人。
吉庆从外面跑进来时,看到屋里混乱的样子,错愕的下巴差点掉下来,看着手里的鞭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要不要开口。
海堂院闹的动静大,韦氏往过赶时,在院门口遇到了同往这边来的侄女,只淡淡扫了她一眼,就搭着柳枝先进了院。
韦梅林不以为意,带着素墨跟了进去,听说王爷到海堂院与福晋打了起来,她是高兴的,一刻也不耽搁的就过来看热闹了。
万没有料到姑母也会过来,以往不管王爷闹多大,姑母都不会过问,这次的反常举动,让韦梅林不得不多想。
韦氏进了屋,看到床上还在扭打的两个人,头差一点炸开,喝向吉庆,“还不将人拉开。”
明日亲王府又要出名了。
韦氏只觉得筋骨生疼,福晋明明是个胆小怯弱的,怎么就能失了规矩与王爷撕打到一起呢。
吉庆得了吩咐,这才上前去,可跟本下不了手,两人扭来扭去的,急得吉庆只能又回头看向韦氏。
韦氏跺了跺手里的拐杖,对身边的柳枝、柳桃吩咐道,“还不上前去帮忙。”
两人得了韦氏的吩咐,这才上前去,刚一伸手,柳枝就被甩了个趔趄,差一点摔倒在地上,韦梅林进来时看到了,嗤笑出声。
韦氏听了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
韦梅林眉角一挑,“这是怎么了?”
没有人搭理她,那边柳枝柳桃一咬牙又冲上前去,这时吉庆也搀和进去,总算是将两个人拉开了。
再看看两个人的模样,头发零乱的散落下来,李玠的脸上被抓了好几道口子,一边眼角也青了,王玉容也好不到哪里去,半脸的脸肿了,同边的脸也肿的只剩下一条缝,嘴角还带着血。
“看什么看,色狼。”王玉容将衣襟扯起来,呸了一口李玠。
李玠讥笑,“你脱光了给爷看,爷都不稀罕看。”
这时才想起刚刚两人撕打在一起时,无意间看到她的脖子,皮肤到是挺白的,也就这点能看得过去。
“呀,王爷,看看你的脸,这明日可怎么见人啊?”韦梅林见不得被忽视,大步迎上前来。
李玠听了狠狠的瞪向王玉容,王玉容也不认输,狠狠的瞪回去,眼看着两人就又要打起来,韦梅林高兴。
韦氏却开了口,“还不将王爷扶下去,柳枝取药给王爷上药,不要惊动太医了。”
吉庆也忙道,“爷,奴才扶你回竹阁吧。”
竹阁是李玠自己的院子,平日里不歇在韦梅林那里时,就在自己的院子里住。
李玠不甘心,觉得这样走了又没有脸子,再说这个女人敢打他,今日非得好好教训一番才是。
韦氏走过来,“王爷,让柳枝给你上药去吧。”
到底韦氏在李玠心里的份量不一样,李玠这才点了点头,临走还瞪了一眼王玉容,反正人在府里,有的事功夫跟她算帐。
韦梅林心里不满,对韦氏也淡淡的,“那侄女也过去看看。”
也不等韦氏点头,转身带着人就走了,今日原本可以让王玉容这个女人没有翻身的机会,偏被韦氏给搅合了。
韦氏看着侄女走了,才让柳桃扶着坐到榻上,王玉容也听小莲说起过韦氏,如今连李玠都不怕,对韦氏就更没有什么怕的了。
“福晋今日太莽撞了,也失了规矩,女子出嫁当以夫为天,三从四德更是要得,要扶持夫君才是,而不是任性使小性子。”韦氏慢声慢语的语气里,不带一丝的情绪。
王玉容揉着脸也不开口,韦氏看她不以为意,心下有些无力,竟不知道这福晋也是个倔脾气的。
“福晋,恕奴婢装老一回,这夫妻之间啊,做女人的低头认个错,这日子就会好起来,这打来打去,最后吃亏的还是女人。”
王玉容嗤笑一声,“我从进府到现在,做的怎么样嬷嬷也该看在眼里,可是我做的又是什么日子?有些事情不是退让就能解决的,天色也不早了,嬷嬷还是回吧。”
柳桃扫了一眼,又低下头。
这福晋到真是没眼色,竟然这样对嬷嬷说话。
韦氏面上不露真实情绪,站了起来,“既然如此,奴婢就不打扰福晋休息了。”
在这府里,除了忘恩负义的侄女,这是第二个提醒自己身份的人,日子还长着,自然是要往后看。
王玉容忍着浑身的痛叫了两声,除了烛火在夜里晃动着身子,竟一点动静也没有,她气得拿起软榻上的杯子摔到地上,清脆的碎裂声,让她满腔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一发不可收拾,直到屋里的东西再没有可摔的,才拖着浑身酸痛的身子坐回到床上。
可恨就这样被掠回王府,小莲也没有回来,秋菊又没有动静,真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半脸的的疼痛让她冷吸一口气,起身对着铜镜一照,忍不住又一顿破口大骂,跟女人动手,也算得上是男人?
不、、、她不能就这样慌了手脚,越是这样,她才越要让自己心平静下来才是,这样才能想出好办法来。
第一,这个地方决对不能久留,不管用什么办法她一定要离开,其二,对于李玠和那个名义上的姐姐两个人把她当成棋子,为了一已之私坑了她一生,原本她不是正主,到也不计较,偏李玠现在得罪了她,这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王玉容躺回床上,离开王府之前,怎么也得报复一下那对狗男女才行,不然她心里都不能放过自己。
对,就这么来。
王玉容呵呵傻笑出声,扯过被子蒙头就睡,有了方向,还有什么可多虑的。
窗外,陈列听到屋里没有动静了,才悄悄的退去,一路熟捻的回到竹阁,灯风辉煌的站在正房外叫了一声‘爷’,听到里面叫进来,才推门进去。
李玠正任吉庆给自己脸上上药,扫了一眼陈列,“怎么样?那个女人是不是在放声大哭?”
陈列抽了抽嘴角,明知道下面说的话要惹主子不快,还是忍不实话实说道,“韦嬷嬷走后,福晋把屋里的东西都砸了,后来躺到床上笑了一阵,就睡了。”
那笑声,现在回想起来都让人觉得瘆的慌。
“什么?她还好心情的笑?”李玠猛的坐了起来,随后又嗷了一声,一把推开吉庆,“笨手笨脚的奴才,不要命了。”
吉应慌乱的跪到地上,“奴才知命。”
心里委屈不已,跟本就是爷自己撞上来的,恼怒福晋,到是把这火气发到他身上了。
陈列也将头低的不能在低,跟在王爷身边这些年,王爷的秉性他是最了解的,让他偷着到福晋那去,不正是想看福晋的笑话嘛,结果笑话没有看成,反而惹了自己一肚子气。
试想想王爷张扬跋扈这么些年,可是头一次摔跟头。
李玠愤然的在屋里来回的跺着步子,“好啊,竟还有理了,敢砸东西,真当自己是王府的女主子不成?该死的女人,看本王不甩她鞭子。”
这话说到最后,自己都觉得不顶用了。
那女人要真怕这个,也不会敢跟自己动手了,回想刚刚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脸上的伤,还有不敢碰的耳朵,更不要说身上那些被咬到的地方了,该死的,想不到那女人竟是个泼辣的。
带着怒气,李玠扭身坐到床上。
不管,他一定要让那个女人给他低头才行。
吉庆偷偷扫了主子一眼,才出主意道,“爷,不如让福晋管府内的事吧,福晋没有接触过,又不懂那些,跟京城里的贵妇们接触起来,一定会被人嘲笑,到时不用王爷了手,不也变向的打击到了福晋?”
说要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李玠整日里胡闹,吉庆那更是一肚子坏水。
“这主意到是不错,只是她出去丢人,岂不是连爷的脸也给丢了?”李玠开始还觉得有道理,可越寻思越不对,随后狠狠的瞪了吉庆一眼,“你还嫌弃爷的脸没被她给丢够是不是?”
“奴才不敢。”吉庆忙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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