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我给了你无数次机会,却怎么都填不平你的野心。”
“你这厢假死,那厢却往云隐山赶,是为了什么?若我不是一早知道了你的阴谋,此时你已经快到云隐山了吧。”
“等我中了你的诡计,带领众位同门兄弟,和金鸳盟开战,同笛飞声两败俱伤时,你只怕刚好赶到师父那里,告诉他我和笛飞声,在东海开战,命悬一线,师父此时正在闭关,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
“你这是要师父的命啊,我们的命是师父救的,为什么你连师父都不愿意放过呢!”李相夷到底还是红了眼睛。
“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从小到大,漆木山都只会把绝学教给你!”
单孤刀的这套言论,惹得李相夷发笑。
“单孤刀,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从小到大,师父教给我们的都是一样的,是你资质不行而已。你是不是忘了,婆娑步,相夷太剑,扬州慢,醉如狂三十六剑皆为我自创!”
“我狂,有何不可?!”
李相夷的这番话,彻底击溃了单孤刀的尊严。“放肆!我出身尊贵,你怎么敢这样和我说话,你这个卑贱之人!”
他这话却唤了从李相夷用自己的血,摧毁了业火母痋后,就如丢了魂一般的封磬。“李相夷,你才是我的主上?”
单孤刀听见封磬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更是怒火中烧,因为两人被绑在一起,单孤刀此时,竟然像个不通文墨礼节的乡野匹夫般,用后脑勺向后撞击着封磬,破口大骂。
伶舟玥挥手封住了单孤刀的五识,把他变成了一个只会喘气的木头庄子。
被撞得头脑发昏的封磬,还是希冀的看向李相夷。
“呵呵,你的这声主上,我李相夷可不稀罕,仅凭一块玉佩,和一个疤痕,就草草确认了单孤刀的身份,你究竟是忠于南胤皇室,还是要尽快找到“主子”,展开你们的复国大计?”
“若你真的谨慎对待,怎么会不调查和他一起,被师父师娘带回云隐山的我。而你只要一查,便知我李家满门遭难的真正原因。凭这些,你也能知道自己认错了主子,可你没有。不是想不到,而是不在乎。”
封磬无法否认,因为的确是这样的,其实只要想想,南胤皇室之人,就没有资质驽钝,容貌平庸之辈,芳玑王也曾经被立为太子,更不可能是一无是处之才,怎么会生出单孤刀这等庸碌狭隘,样貌平平的子孙。
“哈哈哈哈哈哈。”封磬笑着笑着便口吐鲜血,气绝而亡,他知道李相夷绝不会原谅他,更不会接受他的效忠,他唯有一死而已。
李相夷和伶舟玥离开了地道,这里便是当初李相夷带着一行人,以探望乔婉娩的名义,挖的地道,当时他以不好意思为由,叫他们不要声张。
其实他早在这地道中布置了阵法,原本是准备在大战开始之际,将门中精英兄弟困在其中,助他们躲避杀身之祸的。
不过如今却是不用了······
用来关押单孤刀倒是合适,待一切落定,他便将单孤刀,交给师父处置。
四顾门,议事厅。
佛彼白石、肖紫衿等一众人,和李相夷坐在其中。
云彼丘到底还是将投了碧茶之毒的茶水,端给了李相夷。
“彼丘,这茶好像有些冷了,你可当真要我喝?”李相夷看着他问。
云彼丘手下一顿,却还是道。“这是彼丘预祝门主此番和笛飞声在东海一战,能够乘胜而归的心意。”
他端着茶杯,递到李相夷手边,却不敢看李相夷的眼睛。
李相夷不再说话,接过去一饮而尽,起身大踏步向东海而去。
“——铮!”呦呦剑鸣想起。
李相夷方才坐着的椅子,又坐了一人。
可众人只看得见这人的双脚,因为他们无法抵抗的垂着头,重重跪在了地上。
由于力道过大,他们只觉自己的双膝,痛的似裂开了一样。
“阁下···是何人?”纪汉佛顶着压力问。
可回答他的是沿着云彼丘心口,淅淅沥沥,蜿蜒而下的血流滴答声。
云彼丘瞪大眼睛,他终于能看清伶舟玥的样貌了,因为他被龙血剑穿心而过,钉在了楹柱上。
其余人虽无法看见身后的状况,但他们知道云彼丘已经死了。
浓烈的血腥气将他们包围,而他们也再也察觉不到云彼丘的声息。
未知恐惧,永远是最恐怖的,可石水还是尽量平稳住声音道“···为什么?”
她想问的太多,可全然说不出,最终只能挤出这三个干瘪的字眼。
忽的,纪汉佛,白江鹑,肖紫衿膝前,各出现了一个茶杯,云彼丘方才泡的那壶茶,诡异的在没有人提着的情况下,依次为三人倒满了面前的茶杯。
“喝了。”苍如旷野的声音,犹雷贯耳。
三人根本生不出违抗之心。
碧茶,此间至毒,无药可解,药力伤脑,散人功力,入虫噬骨,阴寒至极,一月内就会令人五感尽失,癫狂而死。
待他们喝下这茶后,周身压制倏然而解,三人当即抬头看向那椅子,却还哪有人在。
而云彼丘的尸身,也没了龙血剑的支持,从楹柱上沉闷的砸落在地······
伶舟玥没要三人性命,只是让他体味一月碧茶毒发的滋味,一月后,碧茶之毒自会解除。
估计一月后,这三人只恨伶舟玥杀云彼丘,杀的太容易了。
角丽谯以及雪公血婆,被金鸳盟三王控制住时,万分震惊,嚷嚷着要见笛飞声,而笛飞声自然是不可能来见他的。
因为他正和李相夷在东海比武。
刘如京以及一众精英兄弟,带领的四顾门、门众,都有些摸不到头脑。他们和门主一同出来迎战,为何一个金鸳盟的人都没见到?
海面上,李相夷正和笛飞声你来我往的在战船甲板上较量,忽的感觉到自己周身被竖起了屏障。那些因为他和笛飞声真力相撞,击起的海浪,全倒向了笛飞声······
“哈哈哈!”李相夷眉眼张扬的笑了起来。
“李相夷!”独自成为落汤鸡的笛飞声,以为是李相夷搞得鬼,从牙缝里挤出他的名字后,更加凌厉的提刀攻向他。
“哎,我说笛盟主,我跟你这切磋,你跟我这拼命啊,不和你玩了!”李相夷一招明月沉西海,将笛飞声手中的刀折断,抽身踏浪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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