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前台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过来,旁边还跟着一位身穿制服裙子的女人。
看来是找来了帮手,卫莱和柯琦稳如泰山的坐着一言不发。
就听跟过来的女人倒是先开了口。
“两位先喝杯咖啡稍等,裘总正在开会,我是裘总身边的秦秘书,招待不周请您见谅!”
“好,不急。”卫莱礼貌的回以微笑。
那个前台接待奉上咖啡便转身离开了,“听姑娘口音不是本地人啊!”
“嗯,来港城的确不久。”卫莱搪塞着。
“哦,那是从京都总公司过来的吧!”
“不是啊!我听您普通话特别好,也没有港城口音呢?”卫莱模棱两可的回答着。
秦秘书闻声寒暄道:“嗯,我不是港城人。”
正当卫莱也不知如何接话时,柯琦适时开口了,“卫工,咱们还有其它维护合作要谈,既然裘总不便,不如咱们改天?”
卫莱闻声平和的站起了身,“是啊!要不我们等裘总方便了再来,我的确还有其他事。”
秦秘书一听却有些急了,忙起身挽留,“呀,既然您时间这么紧张,我这就带您上楼,先汇报给裘总处理您这边儿的事。”
卫莱闻声眼神暼向柯琦,语气揶揄的说:“小肆啊!看看咱们的事能不能拖一拖。”
“好,容我安排一下。”柯琦点头应着。
“那卫工请!”从秦秘书对卫莱突然改变的称呼上来看,就知是个会察言观色的细心人。
“好。”
两人随着秦秘书直接去了待客室,“二位稍等,我这就去请裘总。”
“有劳。”
“哎,一会儿那个什么裘总来了我要说什么?”
“不是有我呢?”
“他们见没见过你啊!别露馅儿了。”
“你就给我打配合就好。”
“怎么总是让我临场发挥,这让我有些惴惴不安的。”
“刚刚还颇高的气焰怎么这么快就熄灭了。”
“你这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嘛?”卫莱忍不住发问。
正当柯琦要开口之际,就已经有人推门进来了。
“裘总,这位就是卫工。”
“您好,裘总。”卫莱见状主动打着招呼。
这位裘总倒不似卫莱想象中的样子,她想象中的样子应该是个地中海的中年男人。
她扫着一旁的柯琦,看神色显然他也不识得这位裘总。
“见卫工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之能,我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见识一番了。”
未等卫莱作答,柯琦却先开了口,“裘总莫急,咱们还是把该谈的事谈妥也不迟。”
这位裘总闻声似是放松了些警惕,侧头对身旁的秦秘书说道:“秦秘书,还愣着做什么?看茶啊!”
“是是是。”说着便退出接待室,随手将门关好。
这位年纪看起来约莫三十来岁的裘总,似是放下了戒备,客气说道:“二位请坐!”
两人也没作多说,轻点着头落座。
“想必中间人已经将我的意思传达了?”
柯琦答:“是,但这价格?”
“两百万已经是我能给的最高价,能合作就合作,若合作不成,那请便!慢走不送!”
“好啊!那裘总另请高明吧!”
“是啊!裘总另请高明吧!”卫莱见状打起配合。
两人没多做逗留,话落麻利的起身就要走。
他本想将他们一军的,谁成想,两人去吃果决,见人要走,忙出口做挽留。
“诶?且慢,好商量,好商量嘛!”
柯琦闻声顿住脚,“卫工,既然裘总这么有诚意,咱们不妨再谈谈?”
卫莱闻声回身,“好,那裘总说说条件吧!看看咱们有没有缘分合作。”
“每年的维护费用我多出二十万。”
“五十。”明显柯琦有些步步紧逼。
卫莱有点儿搞不清楚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虽是一头雾水,但也只能打好辅助。
那位裘总微皱着眉,不悦道:“到底是你说了算,还是她说了算。”
柯琦也不畏惧,直视着他的眼睛继续言语挑衅。“难道小裘总都不与老裘总商议就能拿定主意?”
“你你,你别管,只拿你应得的那份,吃好自己碗里的饭就好。”
“哦?看样子老裘总不知此事咯?”卫莱似是明白了什么,随口问道。
“你们到底要不要谈?别多管闲事。”
见状柯琦也不再说什么,而是掏出手机将电话打给了严必行。
“我在公司接待室,让裘庆文立刻出现在我面前。”
挂断电话后,那位小裘总有些慌了神,“你,你们到底是谁?”
“别急,一会儿你父亲到了自会知晓。”
也不知道裘庆文是从哪儿赶过来的,出现在分公司的接待室时,大概也就用了半小时左右。
当人进来时,卫莱眼睛一亮,嗯,这才是柯总嘛,和刚刚她想象中的样子神吻合。
个头不高,大腹便便,最主要的是年纪和地中海最贴合。
“哎呀,柯总啊!您远道而来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啦,我好亲自去接您。”
一口港普让卫莱听的直想笑。
此话一出,刚刚还颐指气使的小裘总哪儿还敢多言,缩起脑袋就躲到了一旁闭而不言。
“若是提前告诉您,怎么发现您的儿子大有作为呢?”
“我一定严格处理。”
看裘庆文下意识的反应,即使他没参与,也是知道他儿子的作为的。
“哦?严格处理,怎么个严格处理?”
柯琦随手拉起卫莱的手,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他翘起二郎腿,一副不紧不慢,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我这就将他开除。”
柯琦没急着作出回应,而是看向卫莱,“夫人对此可满意?”
卫莱闻声笑笑,“我哪懂公司的事情,但是我知道子不教父之过,儿子犯了错,也不能只怪儿子。”
裘庆文闻声,一副求宽大处理的态度,“总裁夫人说的对,还望柯总念在我这半生为集团效力的情分上,给我留些体面。”
“夫人意下如何?”
卫莱斜眼暼着他,一副你到底要我怎样的意思,柯琦却抬手趁机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她似是了然于心,而后开口:“哎呀,老裘总说的对啊!阿肆,念在老裘总半生心血为集团,一定要厚待他,让他晚年幸福,无忧无虑的养老啊!”
裘庆文听前半句时,还心花怒放的,自己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
可是听到这后半句时,面色明显一僵,十分警觉的看向柯琦,一眼不眨的观察着他的神色。
“对,夫人说的的确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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