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洛初洗完手,看着这桌上全是自己喜欢吃的菜,两眼放光,一个劲地往自己嘴里送菜。
一旁的巧月见着,笑着劝道:“小姐,怎么才跟皇上出去了一会,就像是几日未进食般的饿如豺狼呢。”
童洛初满嘴含着菜回答道:“没办法,谁叫我们家的巧月手艺那么好呢。咳、咳、咳咳!!”
刚说完,她就被噎着了。
巧月一面忙着帮她顺气,一面嗔怪道:“没人跟你抢,瞧你,现在噎着了吧。”
童洛初朝巧月调皮地笑了笑,然后便是猛地咳个不停。
半晌过后,她才缓过来。巧月呼出一口气,叹道:“小姐,你不能老是这样毛毛躁躁的,不然指不定哪天就性命不保了。”
童洛初夹了一口菜,边吃边说道:“怎么会呢。我哪能那么容易就死。”
巧月替童洛初倒了一杯水,说道:“怎么不会,上午您说的那话,要是到了皇后的耳里,就惨了。”
童洛初动作顿了顿,看着巧月,问道:“那个皇后很坏吗?”
巧月摇摇头,“那倒不是,不过她的父亲可是当朝的摄政王。”说完,巧月紧张兮兮地朝屋外看了看,然后才低声道:“这皇后是雪国出了名的温雅娴熟,倒不会找你麻烦,但是这个摄政王非常疼爱皇后,听这宫里的人说,这后宫之所以没有妃嫔,就是因为碍着摄政王在朝野上的势力,太后才不敢催着皇上纳妃。”
童洛初咬着筷子陷入了沉思,半晌过后,又沉默不语地自顾自地吃起饭来。
凤仪宫内。
一貌美如花的女子端坐在一旁,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细针在这绣布上来回穿插。玉儿见容雅贞依旧那么从容淡定,心中着急万分。
玉儿走到容雅贞面前,急道:“娘娘,你听了怎么没半点反应啊?奴婢都急死了。”
容雅贞顿了顿,抬头对玉儿笑道:“有什么好急的,只要皇上开心就好。”
玉儿继续道:“娘娘,您要是还这样不管不顾的,到时候碧落苑的那魅惑女子可就要欺到您头上了啊!”
容雅贞一面仔细地绣着金蟒,一面柔声道:“皇上喜欢的女子,定然不会差到哪去的。”
玉儿这下真急了,她不满道:“可是那妖女亲口说想当皇后啊!娘娘,她摆明了在向您示威呢。您要是再这样,那王爷的心思不就白费了吗?”
玉儿试探性地看了容雅贞一眼,然后低声道:“而且,这些年你对皇上的心意,皇上又何曾领情过,这凤仪宫皇上又何曾来过一次?您每回为皇上亲手绣的东西,不都被退回来了吗?奴婢都替娘娘不值。”
“玉儿,不得胡说。”容雅贞放下手中的刺绣,美丽的眼眸里流淌着哀伤,她苦笑道:“许是本宫绣的不够好,皇上才不要的,不怪皇上,要怪就怪本宫技艺不够好。”
“娘娘——”
“怎么了?你们在聊什么呢?”突然从屋外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男声。
玉儿听到声音,连忙走出去,看着来人,行礼道:“奴婢参见王爷!王爷吉祥!”
容阔走进屋子,看着容雅贞一脸忧伤,他皱起眉头,侧身看向身后的玉儿,问道:“娘娘这是怎么了?被谁欺负了?”
玉儿弯了弯身子,正欲回答,却被容雅贞抢了先,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说道:“没有的事,女儿就是突然想娘了,所以才情难自已的。”
容阔心疼地看着容雅贞,叹气道:“都怪爹不好,没代替你娘照顾好你。”
说完,又转头问玉儿:“皇上可有来过?”
容雅贞低下头不语,玉儿看了一眼容雅贞,愤愤道:“回王爷,从没来过。”
容阔生气地冷哼:“好个容锦轩!本王下次定要让他来!本王的女儿怎能让他这般糟践!”
容雅贞一听容阔的话,忙得跪下,紧张地哀求道:“爹,女儿求你!不要再为女儿的事操劳了!女儿一点都不委屈!女儿此生能嫁与他为妻,就知足了。您就不要再勉强皇上和太后做不想做的事了,这样只会让皇上更加恨女儿。”
容阔疼惜地扶起容雅贞,看着她娇美的容颜上不停滑落的清泪,重重的叹气道:“好了!爹不做就是了。”
从屋子里出来,容阔偏头,对跟着出来的玉儿,问道:“你要说什么?”
玉儿一下子跪到容阔的面前,说道:“回王爷!有些事娘娘不让奴婢说,可是奴婢实在无法再看着娘娘委屈了自己。”
容阔听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受了委屈,顿时气愤不已,沉声道:“说!”
玉儿继续道:“每回王爷来,娘娘都说皇上赐给娘娘很多东西,皇上因为国事繁忙才不来凤仪宫的,皇上有托李德公公来关照娘娘。其实这些都是娘娘骗王爷的,娘娘是怕王爷为难皇上和太后,但是每回娘娘没日没夜亲手缝的衣衫,皇上都让李公公退回来了。虽然每次娘娘都将这归咎于自己绣艺不精,但是这雪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娘娘的绣艺堪称雪国一绝。奴婢有时候还能听见半夜娘娘叹气声。”
容阔听后,气愤不已,胸膛因着这怒火起起伏伏,身侧的手握的“咯咯”响,他对玉儿说:“你好生照顾娘娘!以后娘娘受了什么委屈,都尽管跟本王说!”
说完大步朝凤仪宫外走。贞儿一直对他说皇上如何如何的好,敢情这一切都是骗他的!原本以为迫使皇上不纳妃,贞儿就能得到圣宠,原来这一切都是糊弄他的!!今日玉儿不将实情说与他听,他怕是要一直被蒙在鼓里!
站在昌清殿门口的李德,见容阔疾步往这边走,连忙迎上去,笑道:“奴才参见王爷!”
容阔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要往殿内冲,李德拦住他,说道:“王爷,皇上现在在批阅奏折呢,您容奴才进去通报一声。”
容阔凌厉的眼神扫过李德,用力甩开李德的手,快步朝殿内走去。李德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快步跟着进去。
待走到殿内,李德急忙地说道:“皇上,摄政王来了。”
容锦轩头也没抬,继续看着手中的奏折,嘴上淡然道:“你先退下。”
“嗻。”
容阔看着专注于手中奏折的容锦轩,冷嘲热讽道:“皇上还真是国事繁忙啊!皇上可真是雪国的一代明君啊!”
容锦轩放下手中的奏折,抬头,眼神冷冽地注视着容阔,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道:“不知皇叔此时来找朕所谓何事?”
容阔怒视着容锦轩,质问道:“皇上可曾去过凤仪宫?”
容锦轩表现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邪笑道:“皇叔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何必多此一问。”
容阔提高音量道:“皇上,别忘了你的皇位是因着本王的扶持才能坐稳的!”
容锦轩轻哼道:“皇叔若是有那能力,朕的皇位随时等候皇叔的篡取。”
容阔厉声道:“不管如何,她也是雪国皇后!”
容锦轩不但不在乎,反而妖魅地笑了,丹凤眼里蕴藏着阴冷的光芒,他呲之以鼻道:“是她一厢情愿要嫁给朕的,你心疼她,朕可不心疼。朕当初被逼娶了她,朕如今也可以废了她!”
容阔气的肺都要炸了!这容锦轩分明是仗着容阔在朝野中的势力一点点削弱,才敢这般嚣张!
容阔和容锦轩就这样冷冷的对视着,半晌过后,容阔大笑道:“臣也不过就是心疼自己的女儿罢了。不过,”容阔意有所指地说道:“臣也很心疼太后。皇上不去凤仪宫,怎么也该去景华宫看看太后吧。不如,待到皇上闲暇之时,由臣陪同皇上一同前去,如何?”
容锦轩放在桌上的手,渐渐收紧握成拳,他强忍住怒火,沉声道:“朕还有很多奏折要批,皇叔若是没有其他的事,就先退下吧。”
容阔得意地笑道:“臣告退!”
待到容阔离开昌清殿,容锦轩一用力将桌上的奏折,全部挥扫在地!他修长的身子因着满身的愤怒而隐隐颤抖!他收紧他墨玉的瞳仁,在心里默念道:朕总有一天,定要将你连根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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