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洛初刚到客栈门口,便看见沧羽和巧月站在门口。巧月满脸焦急地东张西望,沧羽倒是面色安详地看着周围的人群。
沧羽偏头视线正好落在童洛初身上,他轻怕巧月的肩膀,示意她与他一同过去。巧月一见是小姐,急忙跑上前,急道:“小姐,你去哪了啊?巧月一会子不在,你就不见了踪影。”
沧羽看着童洛初穿着自己的衣衫,笑道:“你家小姐定是去了烟花之地。”
听到沧羽的话,童洛初惊住了,她惊讶地问道:“你如何知道的?”
沧羽深吸一下,温和地笑道:“很香呢。”
童洛初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身上有很浓的胭脂味。一旁的巧月听了,惊地大叫:“小姐,你一介女流之辈怎可去那种地方啊?”
童洛初迷惑道:“为何不能去?只准男人逛妓院,就不准女人看美女吗?”
巧月一时语塞,她实在不懂童洛初怎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倒是沧羽温和的笑着,丝毫不曾介意童洛初说的话。
童洛初见沧羽看着自己,不由得闻闻自己身上的衣衫,说道:“这件衣衫已脏了,你应该不会在乎这一件衣衫吧。”
沧羽笑得更加灿烂,轻摇头道:“不会。”
回到房间,童洛初换回自己的女装出来,只见巧月心神不宁地坐在屋子中间的桌边。童洛初也顺道坐了下来,问道:“怎么了?”
巧月皱起眉头,说道:“闵沧太后的五十寿辰快到了。沧公子要回宫了。”
童洛初不解道:“那跟我们有何关系?”转念一想,她取笑道:“难不成你舍不得他?若是真是这样,你大可以随他进宫的。”
巧月又羞又气,嗔怪道:“小姐,你想哪去了?我只是想说我们恐怕得和沧公子一同进宫。”
童洛初拿起桌上的苹果啃了一口才道:“为何?”
巧月淡淡道:“若是不随沧公子进宫,没人保护我们,我们又不是上次那群人的对手,我们很有可能会死掉。”
童洛初连啃两口苹果,一面咀嚼口中的苹果,一面不在乎道:“反正我也活不过半年,死对我来说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不过——”她突然停止啃苹果,转头看着巧月,担忧道:“我却不能让你跟着我送死。”
忽然她眼珠一转,说道:“要不你随沧羽进宫吧。这样我也死的踏实。”
巧月气道:“巧月既然随了小姐出来,就没打算和小姐分开。而且巧月不会让小姐死的!”
童洛初感动地说道:“巧月,你真的对我好好。”她又叹气道:“只是寒冰毒无药可解不是吗?”
巧月垂下眼眸,不说话,片刻之后,她轻声道:“巧月会尽力保住小姐的性命的。”她又在心里添了一句:以月之命。
由于之前在雪国皇宫呆过,童洛初便不想再踏进宫门半步,但是巧月却又不愿和她分开。既然她当巧月是朋友,她又如何忍心让巧月无辜送死。所以纵然不情愿,还是与巧月随着沧羽进了宫。
因为她们没名没分,为了在沧国皇宫呆下去,童洛初和巧月不得不以宫女的身份进入皇宫,不过好在是伺候好脾气的沧羽,这倒让童洛初踏实了不少。
一日,童洛初正在擦拭桌子,一旁帮忙的巧月走过去,有些愧疚道:“小姐,让你受苦了。干这些粗活。”
童洛初直起身子,揉揉有些酸痛的腰,笑道:“这不算受苦。且不说你是为了我好,我们本就是朋友,何必跟我这般客气。以后你就叫我洛儿吧,别再叫我小姐,免得被外人听了去,落人口实。”
“是,小——洛儿。”
本来之前就觉得沧羽性子温和,在他跟前伺候几天下来,发现他也是个好伺候的主子。不过她一进宫,就听说闵沧太后并非沧羽的生母,而是死去的三皇子沧烨的生母。沧羽是死去的淑妃所生。
所以闵沧太后自沧羽继位后,就一直与他不合,甚至想手握政权,野心之大。童洛初不禁想这闵沧太后俨然就想当武则天嘛。这样想想,她便觉着这太后定然不是好惹的,她还是少惹为妙,能不见就不见。
用过晚膳,沧羽便坐在书房看着书籍,神色凝注,时不时地提笔写上一些字。那些字也是刚劲有力、落笔的力道恰到好处。完全不似他本身温和的性格。童洛初在一旁研着墨,偶尔偷偷看一眼他。
突然沧羽自书籍上抬起眸子,温和道:“四日后便是太后的寿辰,洛儿,你说朕该送怎样的礼物既能得到太后的欢心,又能在其他两国的君王面前不失帝颜?”
其他两国?童洛初研磨的手霎时顿住,脑中不停地闪过容锦轩会来,他还恨她吗?她此刻既期盼遇见他,又担心见到他。想必他现在恨死自己了。
“洛儿?”
童洛初听到叫唤,回过神,冲沧羽笑道:“怎么了?”
沧羽见她那般失神,倒也没有生气,只是淡然道:“想什么想的这般入神?”
童洛初急忙回道:“没什么。”她又想起什么,于是问道:“皇上刚刚问奴婢什么?”
沧羽笑了笑,耐心地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听完后,童洛初问道:“太后喜欢什么?”
沧羽偏头沉思了会,才答道:“太后甚是喜欢莲花与翡翠玉。”
童洛初一面研着墨,一面了然的点点头。沧羽见状,询问道:“洛儿可是有好点子?”
童洛初迟疑地摇摇头,才道:“皇上,请容奴婢好好想想吧。”
沧羽点点头,“也好。”说完,又拿起桌上的书,仔细赏读了起来。
自紫檀殿出来,童洛初便心不在焉地朝着自己的处所走去。刚进到房间,巧月正在铺床,巧月回头道:“小姐,你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在皇上身边伺候着可是很累?”
童洛初不答她的话,只是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她缓缓地抽出挂在脖子上的玉佩。窗外的月光洒在上面,泛着清冷的光芒。
巧月铺好床,见童洛初发着呆,走到她身边,叹气道:“看来小姐定然是知晓四日后的太后寿宴上,雪国皇上也要来的事了。”
童洛初将身子靠在窗边,不说话。巧月也不想再打扰她,只得道:“小姐,早些歇息吧,明儿个还得早起伺候皇上呢。”
说完,她便朝屏风后面的另一张床走去。童洛初凝视着手中的玉佩,仿佛透过这玉佩看到了容锦轩的面容。
就是这样一个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般的男子,霸道地将她留在身边。邪魅地捉弄她,担心她怕冷睡不安稳,宁愿自己受冻也毫不犹豫将暖香炉给了她。为了她的一句气话,便给了她一个满地春暖花开的梦。他无形中给与的温暖太多太多了,她说不清道不明,但是她就是知道他的好。
从小到大,从来没人如他这般将她捧在手心上过,可是他们却又有太多的心结,解不开反而乱了彼此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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