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幅画面,只让蓝芯在心中感叹,好一个美男子,好一个脱尘的世外仙人,曾经虽然见过国师,但蓝芯从来都没有仔细看,从前是因为在蓝芯心里只有紫苍,而如今,蓝芯心里只有怎么博得司徒旭的欢心。
今日细看,蓝芯不得不承认,国师离殇的确和司徒旭之间眉目有些相似,但若是不同的话,最能引人挪开视线的便是两个人身上的气质,司徒旭霸气外泄,非一般常人所及,而离殇温文儒雅,投足举止间犹如不染尘世的仙人。而这两种不同的气质,却正是让人们忽略其实他们有些相像的地方。
而离殇,一踏进寝宫便看见面前司徒旭身边站着的落梨,落梨正呆愣愣的看着自己,就连自己手底下正碾着墨也似乎忘记了。
“你来得正好。”司徒旭站了起来淡淡笑道:“朕正有事来找你呢。”
司徒旭笑着,紧接着伸手将眼前的离殇拉到自己的案几上,指着案几上的奏折道:“你看看,这是河东县发现疫情时候的奏折,果实精通医术,这也是周所周知的,今日与你相商,过时看看此疫情是否可解?”
离殇缓缓走进蓝芯,淡淡的桃花前又不经意间浸入鼻腔,蓝芯忽然想起其实落梨和这个离殇是旧情人,甚至小皇子也是离殇和落梨所生,想到这里,脸颊顿时变得通红了起来。
眼前落梨小小的变化离殇不是没有看见,而是上前一步更加靠近了司徒旭,试图遮掩住此时面颊通红的落梨。
离殇淡淡道:“那日在朝堂上众位大人也有商量过,微臣也曾仔细思量,感染者出红疹子,而后慢慢全身溃烂而亡,实属罕见。”
司徒旭微微蹙了蹙眉头叹道:“既然连你都说没有办法,那么,河东县整整数千人,恐怕都只能就这样失去了。”
司徒旭说着,其实在他心里出现的是另一个身影,临走时眼中淡然的模样,和他在一起时熟悉的感觉,以及他的温柔,都让司徒旭有一种他才是落梨的错觉。
想到这里,司徒旭更加觉得可笑,眼前的人不正是落梨吗?她此时此刻,就在自己的身边,自己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才朝秦暮楚。
“河东县那边可有消息?”
离殇轻声问着,然而身边的司徒旭却没有任何反应。
离殇回头看了一眼落梨,紧接着将声音提高了一些继续问道:“皇上,河东县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司徒旭这才回过神来,面上依旧是一副临危不乱的模样,紧接着缓缓开口道:“一连十日,无任何消息,自他们离开都城,已经整整十三天了。”
此时此刻,蓝芯也慌忙插嘴道:“是啊,不知道芯儿妹妹他们现在如何了,河东县被彻底封锁,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得不到消息。”
“嗯。”司徒旭点点头道:“正是因为没有消息,朕才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们都没有事,朕的子民没有事。”
离殇道:“想知道消息其实不难,皇上为何不飞鸽传书?这样一来消息可以传递,二来也不怕被感染,这样皇上也能安心。”
司徒旭笑道:“对啊,朕怎么没有想到,朕这就飞鸽传书,来人,小喜子,准备信鸽,朕要飞鸽传书。”
离殇道:“皇上,宫里恐怕没有训练从皇宫到河东县的信鸽吧。”
德公公此时跪在大殿前,低声道:“回皇上的话,宫里的确没有训练飞往河东县的信鸽,因为河东县并非边塞要地,平时地方官员的奏折也都是信使送达。”
司徒旭一听,顿时大怒,手重重的拍在了案几上道:“如何朕就没有一件能省心的事!”
“皇上,不妨让微臣的信鸽一试?”
离殇拱手说着,眼睑低垂,看不出来能上有什么异样。
而蓝芯却觉得奇怪了,离殇身为国师,如何能训练出这样的信鸽,随即开口笑笑道:“师父何时训练出这样的信鸽来?当真是奇葩。”
离殇抬眼看了一下眼前的落梨,紧接着淡淡道:“很久以前。”
司徒旭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也只能这样了,国师,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离殇拱手道:“微臣必当竭尽所能。”
“对了。”司徒旭伸出手,轻轻的拉住了自己身边‘落梨’的手,紧接着道:“朕还有一事,皇后现今身怀有孕,先前小皇子身遭不测,皇后身心俱疲,朕想让国师看一看,皇后肚子里的孩子,能否平平安安。”
司徒旭的话蓝芯也听得明白,说白了就是意思是皇宫里根本不太太平,让国师占一下,腹中的孩子究竟是何命运。然而蓝芯也从来都不相信这个,她只相信,自己的命运知识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什么占卜,什么宿命,她从来都不信。
离殇只是抬眼看了一眼眼前的蓝芯,紧接着拱手道:“皇上放心,娘娘腹中的孩子生下来便是福气,福大命大,可谓贵人。”
“哈哈哈……”司徒旭听完离殇的话,顿时眉开眼笑了起来,不管眼前的落梨还是不是曾经的落梨,司徒旭知道,至少,眼前落梨腹中的孩子,终究是自己的,孩子能平平安安,就是他作为丈夫给妻子最大的安慰。
见离殇一直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自己,蓝芯感觉有些不自在,于是冲司徒旭福了福身子道:“皇上,臣妾身子稍有不适,想早点回宫,望皇上恩准。”
“嗯。”司徒旭点点头道:“你看,朕这一高兴,什么事都忘记了,好吧,皇后早些休息,小喜子,宋皇后娘娘回宫。”
“臣妾告退。”
蓝芯福了福身子,便抬脚向殿外走去。
“微臣也先行告退。”
身后传来离殇的声音,蓝芯不禁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自己仿佛要被离殇拆穿一般,所以此时此刻,只希望囊能离身后的人越远越好。
“你有孕在身,如何走得这样快,身体要紧。”
熟悉的声音自前方传来,蓝芯回头,正是离殇,不禁吓了一跳,再回头,身后哪里有离殇的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离殇用了什么办法,已经抢先走到了蓝芯的面前。
蓝芯定了定心神道:“师父这样晚了也要早些休息。”
“你脸色不太好。”离殇淡淡说着:“既然你是皇后,这里是皇宫,你我就不要以师徒相称,以免乱了身份,还是像以前一样,称我为国师吧。”
蓝芯没有想到,这一次自己竟然又露出了马脚,心里又急又恨,只得道:“有劳国师挂心了,股市在是身体欠佳,如若国师有什么事,改日再行商量。”
“落梨。”
离殇叫住了蓝芯,紧接着冲一旁的德公公道:“德公公先行回去伴驾吧,皇上那里还要人伺候,皇后娘娘就由我送回惠心殿便可。”
德公公本还担心眼前的皇后待会儿会因为自己打盹儿的事情责罚自己,此时一听顿时如释重负一般忙言谢匆匆往回走去。
蓝芯有些慌张,但却不好出言发作,只好道:“国师究竟有什么事情?非得今天与孤说。”
离殇上前一步,轻轻替眼前的落梨拨开脸颊吹乱的发丝,紧接着别在耳际道:“傻丫头,师父知道你还在声师父的气,师父只是想告诉你,皇上还在的时候,千万要注意自己的眼神,一个人的眼神,最能透露自己的心事,否则,一旦让皇上知道你我,后悔晚矣。”
蓝芯一听,只觉得心中的负担顿时少了不少,微微笑了一下道:“徒儿还以为师父从此以后都不再搭理我。”
“傻丫头。”离殇淡淡的笑了一下道:“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宫。”
这一路上蓝芯都没有再说话,而离殇也同样没有说话,蓝芯知道,话不能多说,因为有句话叫言多必失。
而离殇却在一旁沉思,果然,落梨不在是以前的落梨了,似乎除了这具身体,除了和落梨一模一样的样子,完全像变了另一个人。而曾经的蓝贵妃……离殇回想起蓝芯临走时的回眸一瞥,那样淡然,那样释怀……
一个大胆的设想在离殇的心理萌发,离殇紧紧皱了一下眉头,紧接着抬脚向靖安殿走去。
靖安殿依旧灯火通明,离殇走进去的时候,司徒旭头也没抬的说道:“你来了。”
对于这样的一幕,离殇只是笑笑道:“还是被你猜中了。”
司徒旭淡淡笑道:“知离殇者,司徒旭也。你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朕,而且,对于信鸽一事,你还有个说法要告诉朕。”
离殇微微点头道:“什么事都瞒不过皇上的眼睛。”
司徒旭淡淡笑了一下,紧接着扔掉手里的毛笔道:“说吧。”
离殇缓缓走到案几,打开茶碗的盖子道:“普通的参茶,宫里常年准备的糕点。皇后对于药理还是知道的,参茶这个时候喝的确能提神,但是却能让人整晚都睡不着觉。皇上喜欢皇后的糕点,皇后也从来都不拿这些糕点给皇上。”
“嗯。”司徒旭淡淡应着道:“还有呢?”
离殇继续道:“这一切足以证明,现在的皇后,已经不再是当时的皇后,或者说,现在的皇后已经被人掉包,我想,就在皇后莫名其妙的从城墙上掉下来的时候,就被人掉包。而我怀疑……”
“蓝芯!”
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又一次默契无间。
离殇点点头道:“所以,我才想到要用曾经和落梨在祈玉山上通信的信鸽,这个信鸽无论落梨在哪里,它只要凭着感觉,都能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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