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飞燕“啧啧”两声:
“俗话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这是典型的白眼狼啊!
就想赖在人家家里吃香的喝辣的,丝毫不顾十月怀胎辛苦生她的亲娘。”
她从小就没了娘,由父亲兄长们养大,特别渴望得到母爱。
可她父亲连个后娘也不给她娶,说是怕后娘对她不好。
哥哥们也早已经超过了娶亲的年龄,都不愿意成亲。
搞得家里除了丫鬟婆子,就她一个女的。
贺云歌这下是真的被气哭了:
“董月初,你就这么看着我被别人欺负?你是不是心里特别的畅快?特别的高兴?”
董月初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你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个陌生人,你的任何事情也左右不了我的情绪。”
“你,你少得意,你有娘护着又能怎么样?爹爹和祖母根本就不喜欢你。
瞧瞧,你已经回来好几年了,连姓也没有改,族谱也没有上,证明爹爹和祖母根本就不想认你。
所以你这一辈子,只能背负那帮乡下土包子的姓。”
贺云歌说到这个的时候,嘴角还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丝毫不掩饰眼里的得意。
贺云歌的话让大家都很吃惊,董月初回来了这么多年,居然连姓氏也没有改?
难道真如贺云歌说的那样,贺尚书和老夫人根本就不认她。
大家看向众人看向董月初的目光多少带着些同情。
许安然听不下去了,就要出去反驳,被太子妃拉住:
“你别管,让她自己处理。
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有,你护得得了她一时,却护不了她一世。”
许安然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看向贺云歌的眼神就像是要杀人一般。
董月初不以为然,说出的话让大家都吃了一惊:
“我这董姓跟你们董家的姓不一样,是我师父大空和尚给的。
他说过,我一辈子有两个姓,一个就是董。
还有一个到了时候,自然有人替我改。
之所以现在没改,那是还不到时候。”
丞相夫人也在这里,本来想帮董月初说话的,听到太子妃对许安然说的话,便没动。
这下不淡定了:
“月初,你说你师父是大空和尚?可是因果寺的大空和尚?”
董月初点点头:
“正是,那天我遇到你,就是去看望我师父的。”
“可大空师父并不在寺里呀。”
难道是方丈骗了她?
丞相夫人不禁微微蹙眉。
董月初一脸认真:
“嗯,他去云游了。”
“你既然是他的徒弟,他出去云游都没有告诉你吗?”
丞相夫人有些不相信,总觉得董月初说的是假话,她这人最讨厌别人说假话了。
董月初也没有生气:
“之前他有给我传过信,说他回来了,让我去见他。
我娘将她所有的嫁妆交给我来打理,我刚一接手,很忙,没抽出空来。
那天遭了算计后,想着离因果寺也不是很远,便想顺便去瞧瞧。
结果方丈说他又去云游了,只给我留了一封信。”
本来大家都将目光转移了,贺云歌应该很高兴才是。
可她这人太看不到事了,偏偏见不得董月初出风头。
“妹妹真会说笑,你说你是大空师父的徒弟,你就是?
谁不知道大空师父那是得道高深,能够通晓前世今生,怎么可能收你一个女子作为徒弟?”
大家都把目光转向董月初,是啊,她们怎么把这点给忘了呢?
大空师父即便要收,那也是收男子,怎么可能收她一介女子为徒弟?
董月初一脸无所谓,她只是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而已,她们爱信不信。
贺云歌见董月初不说话,确定她刚才说的就是假话。
像是抓住了她的把柄一般,语重心长的说到:
“妹妹,做人要实诚,不能为了吸引别人的目光,就撒谎,这是不对的。
唉,肯定是在乡下养成的习惯,以后可得好好的改掉这个坏毛病才是。”
她的意思就是乡下人都爱说谎,不值得相信。
许安然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贺云歌,我的女儿是什么样子,还轮不到你来说教。
不管她是不是大空师父的徒弟,都与你无关,也轮不到你在这里一只手画脚。
请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你是个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要不要我来提醒你?”
这话老夫人可就不爱听了:
“许氏,你怎么说话呢?当着老身的面也敢这样说云歌,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云歌是我亲自教导出来的,你就是再不满意也不应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
大家都被老夫人的话惊到了,这是不分对错的护着贺云歌啊!
许安然轻笑:
“老夫人说哪里话?我知道她是你亲手养大的,平日里不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我也没说什么。
就是她动手打我,扇我耳光,我也没敢说啥呀。
但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怎么能如此质疑月初呢?
毕竟月初才是尚书府真正的嫡小姐,她算什么?”
这话的信息量可就大了,都用复杂的眼神看向贺云歌和老夫人。
老夫人气坏了,指着许安然厉声道:
“许氏,你胡说八道什么?”
许安然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
“瞧我,怎么把这事儿给说出来了呢?
老夫人和尚书大人可是一再告诫不能往外传的,我也是一时心急才说出来的,还望老夫人谅解。”
“哟,原来外面传的尚书府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殴打嫡母,这是真的呀!我还以为那是谣传呢。”
上官正远摇着扇子,穿着一身红衣,拽的跟个骚包一样。
后面跟着一大群人。
有恭亲王和他的儿子们,太子和一众官员,皇长孙上官正宏也在其中。
看着过来的人,大家纷纷行礼。
恭亲王注视着董月初,眼里满是惊讶。
今天听到二儿子那么说,他还只是听听罢了。
心想:就是再像又有几分的像,可如今看来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又将目光转向许安然,的确,母女俩是有些相似。
但也只有那么一点点,就是说她们是母女,也没人会怀疑的那种。
要是说要董月初是他王妃的女儿,百分之百有人相信。
想到当初他抱回来那个浑身青紫,早已经凉透了的婴孩,恭亲王心里堵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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