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的话让大家大吃一惊。
就连贺云歌也气得不行,满脸通红。
声音都有点颤抖:
“你,你血口喷人!
呜呜,祖母,我不活了。”
老夫人也是被气的不轻,站起身指着侯夫人道:
“亏你是还是侯府夫人,说话怎能这样不知轻重。
你这是想让她去死啊?”
侯夫人撇嘴:
“老夫人放心,她才不那么容易死呢?”
刚才她都想说,就是你死了她也不会死。
但脑子还是转了一个弯儿。
要不然老夫人真的会被她给气死。
二夫人嘴角带笑:
这出戏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你,你,来人,给我送客。”
老夫人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声喊道。
余嬷嬷赶紧上前扶住她,对侯夫人说道:
“夫人你先回去吧!
我家老夫人都这样了,也不适合说这件事情,有什么改日再说吧。”
候夫人想了想,也的确是这样,于是便甩手离开了。
二夫人正要离开,老夫人便叫住了她:
“思思,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裴思思不解:
“什么怎么看?”
“我是问你,难道真的要让侯府将亲事退了不成?”
老夫人也没心思去管她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二夫人有些好笑:
“我有什么看法?
你们这事儿根本就与我无关。
不管是死人也好,成亲也罢,都不要找我,我就是一个看戏的。”
“裴思思,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
你可是尚书府的当家夫人,这件事情理明应分该你管。”
老夫人怒喝道。
“呵呵,老夫人,我是当家夫人不错。
但这白眼狼又不是咱们府里的人,我管她干嘛?
我自家的稀饭都还没吹冷呢,哪有空去吹别人家的?”
二夫人一脸嘲讽,再次申明不会管贺云歌的事。
“哎呦,要命了。
怎么就娶了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进门?
要是许氏,她绝对不会不管的。”
老夫人这会儿想起许安然来。
好像不管她说啥,许安然都不会反对。
要是她还在,这件事情就交给她来管了,也免得自己头疼。
裴思思也不恼:
“那你就去让她来管家啊,这个家我早就不想管了。
不过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人家压根儿就不稀罕你这尚书府。
她呀,现在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了,更不会来管你们这破事儿。”
“你胡说,她是我儿明媒正娶的媳妇,怎么会不是我尚书府的人。
我这就去找她,让她来管管这件事情。”
老夫人其实只是嘴上说说罢了。
她也很清楚,以前的许安然或许会管,现在的许安然恐怕是去请她,她也未必会来。
二夫人实在被老夫人这脑回路逗笑了:
“你要去就去吧,没人拦着你。
对了,你儿子这两天都往人家那边跑,好像连面也没有见着。
要不你去让你儿子来管管?”
二夫人说完,一甩帕子,离开时还撇嘴。
出了慈仁院,王嬷嬷早就忍不住了:
“夫人,你就不怕老夫人真的夺了你的管家权?
要是那样可就不划算了。”
这掌家权是她们好不容易从许安然手里夺来的,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交出去?
二夫人一脸不以为然:
“她要抢就让她抢呗,抢去给谁管,给她管,还是交给她儿子自己管?”
“屋里不是还有几位姨娘吗?万一交给那些姨娘管呢。”
王嬷嬷下意识的问道。
“哈哈哈,交给姨娘们管,你看看哪个姨娘是上得了台面的?
让她们管自己那个院子都还管不伸展,还想管其他,真是笑死个人了。”
二夫人就像是真的觉得很好笑一般,用帕子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王嬷嬷还是很担心:
“那万一她交给贺云歌管呢?”
以她对贺云歌的喜欢,很有这个可能。
二夫人停下脚步,看向王嬷嬷若有所思:
“她如果真的交给贺云歌管,那这尚书府恐怕就要散火了。”
听到这话,王嬷嬷顿时急了:
“夫人,你怎么还这么稳得住,要是散火了,我们可怎么办?
公子又要怎么办?”
二夫人又是“呵呵”一笑:
“瞧把你给急得,你担心这么多干嘛?
就是老夫人愿意,尚书大人也不会同意的。
你没看见他这几天对那个假货都没那么上心了!”
王嬷嬷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松了一口气:
“夫人,你也不说明,把老奴给吓死了。”
慈仁院
老夫人斜躺在榻上,用手扶着额头,一句话也不想说。
贺云歌有些焦急:
“祖母,现在要怎么办?我不想退婚。”
老夫人眼皮掀了掀,依旧没搭理她。
“祖母,你倒是说话呀,我要真的被退了婚,以后谁还会娶我?”
贺云歌见老夫人不说话,更加焦急了。
万一这老东西不管自己,那可怎么办?
老夫人不耐烦的说道:
“你催我也没用啊,我也不想退,可是这件事情是我说了能算的吗?
你也不瞧瞧你这都做的什么事啊?
当初我一再提醒你,要好好的保住自己的身子,不能随随便便交出去,可你听我的了吗?
还有董月初她娘俩都搬出去了,跟你完全就沾不上半点边,你老跟她过不去干啥?
在家里闹闹就行了,非要大张旗鼓的到火锅店去闹。
那火锅店本来就是京城人最多的地方,这下传的更远了。
我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没办法帮你把这个梗给圆过去呀。”
贺云歌听她又提起董月初,满眼的恨意:
“要不是她董月初,我也不会丢这么大的脸。
怎么就与她无关了?”
余嬷嬷实在看不过去了:
“你的意思是,有你在的地方,她董月初就不能出现。
大小姐,你只是尚书府的小姐而已,就是公主也不敢说这话。”
贺云歌怒眼瞪过去,厉声喝道:
“一个老奴才,主子们说话,有你什么事儿?
还公主,咱们这个国家哪来的公主,你少在这里给我说些有的没的。”
余嬷嬷气得倒仰:
“大小姐,我是奴才。
可你也是我这个奴才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心里却暗骂:
我是奴才,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逗人讨厌的杜鹃鸟,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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