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银霞不可能跟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结婚,生气、愤怒、委屈、还有就是无奈与不解,为什么家里人都一致同意这门婚事?
她质问妈妈“你早就知道了对吗?你嫌弃我了?想把我嫁出去也选一个差不多的,就外面那位,我都不认识,你们让我跟他结婚?你咋想的?”
“主要是还是因为奶奶的身体,奶奶现在情况很不好,医生说最多三个月....她想在走之前看到你能结婚,还有就是王大爷说了,结婚冲冲喜,奶奶也许能有奇迹发生”,妈妈红着眼圈哽咽道:“文华姑姑说了,嫁过去就给你转正。”
“我用她转正?”沈银霞抗争。
王德金端了两只酒杯走过来,交到沈银霞和德顺手上,动情的说:
“孩子,快去给你奶奶敬酒吧,老人家今天高兴。”一边说一边给沈银霞使眼神,沈银霞接过酒杯,肩头被按了一下,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德顺见状也跟着跪下,就这样,半推半就一起给奶奶敬了一杯酒。
奶奶自是高兴,文华更是笑得合不上嘴,酒桌上一家人把结婚的日子给定了,五一结婚。
沈银霞想,先哄老人高兴,大过年的别较劲了,等过完年再慢慢解释,她是不会跟这个男人结婚的。
过完年奶奶的身体每况愈下,家里人催促他们去登记,沈银霞跟德顺去区行政大厅办理了结婚登记。
沈银霞27岁,德顺31岁,沈银霞在办理登记的时候才知道,德顺随妈妈姓,富,满族。
走出区行政大厅, 沈银霞跟富德顺在附近简单吃了碗面条。
富德顺匆忙去买了电影票《大红灯笼高高挂》。
走进电影大厅,还没找到座位,富德顺就把沈银霞揽在怀里,沈银霞挣脱了一下,被他抱得更紧了。
坐下来,电影开始了,富德顺的注意力全然没在电影上,他揽着沈银霞,嘴巴在沈银霞的脸上东蹭西蹭,寻找着沈银霞的嘴唇。
沈银霞反抗着、挣脱着、推搡着,富德顺大胆的把手伸进沈银霞的大衣,抓住了沈银霞的一只胸乳!
沈银霞越是挣脱,富德顺就抓得越紧,疼得她不敢再动,沈银霞就这样被他揽着头,强行吻着。
她被富德顺紧紧地抓着,揉搓着,那张结婚证在她的包里静静地躺着,仿佛是在帮着富德顺加油。
沈银霞不敢动,不敢挣扎,担心前后观众发现,只能任由富德顺摆布。
慢慢的,富德顺抽出那只揉搓的手,抓起沈银霞的手,拉到他的大腿里。
这下子沈银霞被彻底激怒了,她猛力推开富德顺,站起身“抱歉,让一下,抱歉,让一下。”逃出电影院。
沈银霞奔向汽车站,脸上是汗水、泪水、还有富德顺臭烘烘的口水,含羞带怒挤上公交车,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回到奶奶家,沈银霞看到一屋子的亲朋好友都在等着他们。
婶子忙里忙外的帮忙张罗一大桌子的饭菜。
她忽然闯进里屋,村长王德金赶忙抽出伸进富文华怀里的手,尴尬的笑笑,问道:
“丫头回来了,事情都办好了吗?你女婿那?今晚我要跟他好好喝一杯。”
傍晚富德顺才回来,脸上带着不悦之色,走进屋没跟大伙打招呼,径直奔向沈银霞,拉起她走到另一个房间。
推进屋里,反手关上门,态度很不友善的大声质问:“你什么意思啊?你把我一个人扔在电影院里,你自己走了,电影票不花钱的吗?”
原本沈银霞还有些期望,以为富德顺回来后会给她道个歉,会哄哄她,看他这态度,心下凉了半截,“你不应该在电影院里那样对我,你要给我道歉。”
“道歉,道什么歉?我哪里错了吗?你是我老婆了,我亲一下怎么了?法律都允许了。”富德顺歪在床上,翻弄着桌子上的笔记本。
“那是电影院,是公共场所,你那样伤风败俗。”沈银霞压低声音说道。
“别给我讲大道理,你又不是警察了,快去给我倒杯水来,渴死我了。”富德顺随手扔掉笔记本,翘起二郎腿说道。
沈银霞心下酸楚,她的人生原本会有很多的作为,她可以为人民服务,可以为社会做很多事,一切都因为她的一个善念,把自己断送了。
但是她从来没有懊悔过,如果一切重来,她还是会坚定地选择善良。
婚礼如期举行,婚礼当天,到下午四点多酒席才散去。
沈银霞很少穿高跟鞋,这半天下来,脚都肿了,又没吃什么东西,有些体力不支,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她想着终于可以进屋休息,坐一坐了。
走进婚房,坐在新式的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在大红的喜衣衬托下,脸色微红娇美,头上的绒花灵动跳跃。
只是眼神里充满疲惫,没有警校时受训时的身姿,整个人软塌塌的,没有精气神。
沈银霞口干舌燥,刚要倒杯水喝的时候,富德顺走了进来,他眼睛通红,很明显是喝多了,沈银霞把他扶到炕上,温和的说:“德顺哥,你先休息,我给你倒杯水”。
“倒什么水,我妈叫你过去把碗筷收拾整理了。”
沈银霞很饿,她除了喝了点酒,一天都没吃东西,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真想找点吃的填填肚子,等都整理好晚上6:30了,沈银霞跟一群大婶把婚宴剩下的残羹剩饭折箩一下,热着吃了。
端起饭碗心里五味杂陈,她的新婚丈夫已经睡着了,她理解他喝多了酒,都没有出来关心她一下,这可能就是今后的日子,虽然不是自己想要的,但宁静祥和就好。
结婚后,富德顺常常带回一些光碟,他们之间没有语言,只有动作,没有爱,只有性。沈银霞稍有不从,富德顺就会咬她,专门咬不能示人的部位,沈银霞承受着富德顺每天的折磨,再坚强的意志此时也崩溃了,自尊碎了一地,再看不出曾经的叱咤风云的女干警风采了。
一个月后沈银霞觉得很累,身体困乏,实在不能配合富德顺,富德顺连讽刺带挖苦的说:“你以前不是做过警察吗?你会倒立吗?”
这一次沈银霞彻底被激怒,她可以任由他摆布,但是警察二字不容亵渎!她一脚将富德顺踹翻到地上,抓起被他丢在炕上的裤头塞在富德顺的嘴里!
用黑丝袜把富德顺捆得结结实实,抓起皮带对着富德顺一顿狠抽,打够了沈银霞一脚踹在富德顺的脸上。
文华听到动静过来劝阻:“怎么说你也不能打他呀,这是你老公,你的编制不要了?”
“你问问他说了什么!死变态。”沈银霞两眼怒火,拳头攥得紧紧的,“去你大爷的编制,我沈银霞不稀罕,放我走。”
“走可以,把我们家的衣服脱下来,手表摘下来,光屁股滚蛋,还反了你了。”文华解开富德顺的绳子,恶狠狠地说。
沈银霞脱掉身上的衣服,撕下窗帘,那是她的嫁妆,围在身上向外冲去!她想到了村头的池塘,那里的水清澈碧绿,多干净啊,她径直走向池塘深处!一跃而下。
因村民发现及时沈银霞被抢救回来了,发现多了一条生命,沈银霞怀孕了!
奶奶情况非常不好,已经被送到医院,弥留之际,二叔告诉奶奶,沈银霞怀孕了,奶奶仿佛听见了,闭上眼睛撒手而去。
没有人告诉沈银霞奶奶去世的消息,理由是她怀孕不能参加丧事。
2001年2月28日,沈银霞吃过早餐,感觉腹内疼痛。
她喊来富德顺,说自己可能要生了,富德顺说今天拆迁办的要来,他没时间陪沈银霞去医院,让她自己想办法,看着出门而去的丈夫,沈银霞无力的呼唤,二婶带着村医到来的时候,沈银霞已经把孩子生出来了。
一个男孩,不哭不闹,静静地裹在塑料布里,沈银霞围着被,哆嗦着看着那堆血肉,脐带胎盘都没处理,村医让二婶倒来热水,剪断脐带,清洗了婴儿,做了一系列体检,一边检查,一边摇头,不时的皱眉。
包好婴儿,村医把二婶拉到外间说了些什么,沈银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太累了,昏昏睡去,二婶把红糖小米粥端给沈银霞喝,叫醒了她,看着一旁的孩子,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沈银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弱声的问:“怎么了二婶,怎么哭了,是不是太丑了?”
“霞儿,王大夫说这孩子可能有点毛病,你跟德顺抓紧带孩子去大医院看看吧。”二婶看着孩子叹口气。
对于富德顺来说,今天是双喜临门,他老婆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他有儿子了,拆迁协议达成了,他很满意,他的四合院连同门口的猪圈,两棵树都获得赔偿,他有8 套回迁楼,外加400万补偿款。
他匆匆跑回家,看到自己的儿子,他很兴奋,拿着合同的手颤抖着,“儿子,你就是我的财神爷,富贵平安!”
沈银霞的儿子取名富贵平安,是一个先天痴呆儿!医生说只有近亲结婚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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