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笑着求饶道:“小姐!小姐饶命!玉儿说就是了!”
“你这丫头,看你还敢不敢戏耍我,赶紧说。”
“小姐,这蔡公子也太坏了,上段时间竟然敢让人拦路打劫!”
“打劫?打劫谁了?”
“他让几个痞子拦路打劫徐公子,还抢走了六千两银子呢!”
“啊?可有伤到徐公子?”陈姗姗心中一紧,慌忙问道。
玉儿听到后忍住笑,本想在逗一下小姐,看小姐那紧张的样子,便说道:“小姐,你忘了,前几日你见徐公子,人不是好好的吗?就算受伤估计也是皮外伤,这次徐公子把那个痞子抓住了,当堂对峙,让那蔡坤无法抵赖,那蔡坤被知县大人打的太惨了,那屁股简直惨不忍睹?”
“呵呵!”陈姗姗听见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忽又问道:“你这丫头,还敢看人家屁股?”
“诶呀!小姐你!我不是替你去看的嘛!”玉儿满脸通红的说道。
两人正在说笑间,陈福年却步履沉重的走了进来。
两人赶忙停止了动作,赶忙起身,陈姗姗看老爹的样子,开口问道:“爹,发生了什么事?”
“哼,你俩不是笑半天了吗?还装着明白揣糊涂!哎……这个蔡公子,也太不成器,怎么能找那些痞子干一些龌龊事,这下可好,反把自己陷于不利之地。”
听老爹这么一说,陈姗姗开口道:“爹,你还心疼蔡坤?他做了坏事就应该受到惩罚,还没王法不成?”
看着女儿那义愤填膺的样子,陈福年无奈苦笑摇了摇头。
玉儿在一旁看了一会,插嘴道:“老爷,蔡公子的人品配不上小姐!”
陈福年瞪了一眼玉儿,又无奈说道:“哎,你不说,难道老爷我还不知道,这蔡坤纨绔子弟,净干这种争风吃醋的小人行径,以往老爷我觉得,他最多也就爱出风头,也没曾想私下这般阴狠,话又说回来,这个世道,好人难做,坏一点也不是啥大毛病!”
“爹,今天没出这事还算罢了,可出了这事,女儿不想嫁给这种人!”
陈福年看着女儿那坚决的表情,无奈问道:“你是不是还想着徐筱那混小子?”
“爹!”陈姗姗撒娇道。
“哈哈哈!”陈福年看女儿的样子后,反倒笑了起来,随后说道:“你啊,真是的,爹我就不明白,你到底看上徐筱哪里了?以前我看徐筱,他除了那点聪明劲一无是处,处事软弱,不堪当一家之主,今天老夫看此人,倒是有了些许主见!”
“爹,徐筱人家哪是软弱,人家明明是谦虚罢了。”
“哈哈!哈哈!好!好,谦虚,谦虚,不过我还得感谢这个混小子,他如果能再送来三册《石头记》老爹也就不为难了!”
“爹你这话是何意?”
陈福年看了一眼女儿,又瞥了一眼玉儿,缓缓开口道:“事到如今,爹也不瞒你了,前些时日,你哥在扬州让人传回口信,说扬州那个书坊亏损的厉害,借了一些外债,竟然是高利贷,眼看还账日期将近,你哥也无力偿还,如果再不帮他补上,咱们家就彻底完了,这样一来,为父也只好在咱这边给他凑了一些银子!”
“爹,那你还给徐筱八千两?”
看着玉儿的表情,陈福年继续道:“你爹我找蔡家说明事由后,那蔡嘉树毫不犹豫借给咱家一笔钱,那可是两万两!”
“啊!我哥到底欠了多少钱?”
“他,欠了近一万两!”
“爹,书坊就算再亏损,也不可能亏一万两,他是不是又去赌博了?”
“哎!这个不争气的,你说的没错,他是去赌博了,说想在赌场挣点钱,也好补书坊的窟窿!”
“爹,这话你也信?”
“那,不信又怎样?难不成咱家还真不管他不成?你哥已经向我保证了,说以后再也不赌了!”
“哼,我才不信他的话呢,爹你刚说徐筱的《石头记》又是何意?”
陈福年听后,转忧为喜,开口道:“这小子续写的《石头记》,在扬州大卖,昨日送货回来的人告诉我,说门口那些人为了等这本书,都排起好长的队伍,一边卸车一边售卖,现在我已经安排印刻坊加紧印制,现在这点还不够咱们东台县卖的呢!”
“嗯,爹要是着急,我让玉儿去催催他。”
“你少插手,你让玉儿去,那是为了催促吗?别以为爹老糊涂了,你就别操心了,爹和徐筱有契约,一个月内将剩余稿件,全部写完送来,等在印几册,咱们欠蔡家的钱也就够还了,等爹还了这个账,其他也就好说了。”
陈姗姗眨巴眨巴眼睛,终于明白了爹爹的为难之处,也为徐筱间接帮自家解围,感念不已。
徐筱回到家后,徐食书也得知了今天的事情,急忙跑到徐筱的房间,训斥道:“你这孩子,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告诉我?”
“爹,这点事就不劳您大驾了,孩儿能处理好!”
“你能处理好?好吧!好吧!还有一事爹要问你。”
“什么事啊爹?”
“今天我怎么听说是六千两!”
听见老爹这么一问,突然想起来,之前告诉老爹是五千两,自己偷偷留下一千两,于是赶忙面带笑容道:“爹,我不是也需要留点用吗?要不每次用钱还要找您老要,多麻烦啊!”
“不对,不对,上次你已经带来五千两,怎么又被抢走六千两?”
“蔡家那么有钱,不要白不要,蔡坤几棍子下去,这个账他不认也得认!”
徐食书明白了,这孩子胆子也太大了,竟然趁此机会敲诈蔡家,“嘿嘿,不过这个儿子弄钱真比我这个当爹的强。”徐食书暗中想了一会后,开口道:“还有件事,今天那蔡嘉树是不是还了你六千两?”
徐筱呆呆的看着老爹,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老爹,对钱竟然有这么敏锐的嗅觉,自己可是谁都没有告诉啊,除了蔡家和县令,应该没有人知道啊!
于是徐筱无奈说道:“爹,你怎么知道的?你消息这么灵通?没错,那蔡家老儿是还我六千两,不过我给了那县令三千两!就剩这三千两了。”徐筱说着便把剩下的银票,拿了出来。
“啊,你给了他三千两?给这么多?你个败家子儿”徐食书一边惊讶道,一边顺手接过银票。
“三千两算多吗?”徐筱不解的问道。
“当然多了,以前老爹找他办事,最多不过百两,他就能帮你把事情解决了!”
“啊!”徐筱突然突然感觉有些肉疼。缓了一会道:“爹,你咋知道蔡家还我钱了?”
老爹神秘一笑,小声笑着说道:“嘿嘿,爹其实也不知道!就那么一问,你这孩子还真不经诈!哈哈!”
看着老爹的背影,徐筱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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