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们,我们今天到第一温室上课。”
斯普劳特教授说,她明显面带愠色。拉塔恩觉得这可能要归咎于洛哈特在一旁喋喋不休地讲述他是如何在《与食尸鬼同游》的旅途中,怎么用几根柳树根巧妙地解除了一种慢性毒液。
拉塔恩很难不注意到身边有几个女生像是突然患上了严重过敏,整张脸都变成了一种番茄般的红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洛哈特的脸,仿佛中了石化咒。
粉丝效应这种病,还真是可怕啊……
就在斯普劳特教授从腰间解下一把木头钥匙,打开第一温室的大门时。洛哈特伸手拦住了跟着其他人一起进去的拉塔恩,喜气洋洋地说:“拉塔恩!我一直想和你谈谈——斯普劳特女士,他迟到两分钟您不会介意吧?”
但丁看见红发巨人脸上的表情,一时间没忍住“噗”得一声笑了出来,他连忙用咳嗽把笑声盖过去。
源清隆推着他的肩膀往温室里走,转头微笑着说:“我们在里面等你。”
斯普劳特教授没有说话,只是从她的面色来看,明显是介意的。但洛哈特却说:“太好了!”然后当着她的面甩上温室大门。
“拉塔恩。”洛哈特装腔作势地摇头晃脑,试图让自己显得很深沉睿智,红发巨人险些被他大白牙上反射的阳光晃到眼睛,“拉塔恩呀,拉塔恩呀,拉塔恩。”
拉塔恩感觉自己的眉毛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出于对长辈的尊敬,勉强耐着性子说:“有什么事吗,洛哈特教授。”
“没事,没什么大事,别这么紧张,孩子。”洛哈特显然错误理解了拉塔恩捏紧拳头的意思,“我能理解,那天在丽痕书店和我的合影让你品尝到了出名的滋味。但不管怎么样,靠打架来出名,可不是明智的选择。如果是我的话——”
“你的意思是,”拉塔恩俯下身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洛哈特的脸,“我昨晚是为了名声,才和维吉尔·斯巴达产生冲突的?”
“维吉尔?哦,原来他叫这个名字吗?”
洛哈特笑容不改:“没事的,孩子,不用在我面前伪装。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我们其实是同类的人。有没有兴趣来当我的助手,我们的组合可以叫做‘英勇无畏的吉德罗与他的小巨人’。这会让你名利双收的,那可是一大笔——”
“洛哈特教授。”拉塔恩第二次打断了洛哈特的自说自话,“我想重申一点——不管是财富,还是名声,我都没有兴趣。昨晚的斗殴事件,也只是为了帮助我的朋友。”
“没错!就是要这种对名利不屑一顾的态度!”洛哈特大力鼓掌,“高冷系的霸道男子,这可是一个新的潮流。你会大获成功的!有大把大把的女孩子愿意为了你而花钱!”
真稀奇,明明洛哈特那么瘦小,却成功让拉塔恩产生了一种在和巨怪交流的错觉。
“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我要去上课了。”拉塔恩直起腰,冷漠地说,“洛哈特教授,我很高兴你无法理解比搬弄是非更难的事情,再见。”
他转身弯腰钻进了温室大棚,留下洛哈特一个人站在原地,琢磨那句话到底是赞美还是讽刺。
“呦,我们的大明星回来了。”木头操作台旁,但丁看着表情像是吃多了番石榴籽的拉塔恩,打趣道,“你和你的经纪人交流地咋样?打算什么时候出作品让我们膜拜一下?”
(注:番石榴籽容易导致便秘。)
“洛哈特教授很了不起,对不?”科林说,“我的意思是,你看他书里写的那些东西。我要是和一头食尸鬼困在一艘正在沉没的小船上,肯定已经吓死了,他却那么镇定……真是不得了!”
源清隆忍着笑:“嗯……洛哈特教授讲述的故事,非常に兴味深い(非常有趣)。”
“所以你们到底聊了些什么?”金妮好奇地问道。
“Was für eine Zeitverschwendung(德语:真是浪费时间)……”拉塔恩嘀咕了一声,然后对满眼憧憬的科林说,“希望你明天早上上完黑魔法防御术课之后,还能继续保持这种想法。”
“好了,孩子们!”
上课的钟声响起,斯普劳特教授拍了拍手,把所有学生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洛哈特不在场的时候,她显得是那么慈祥和蔼,像是领居家那个会做好了蛋糕等你去吃的老奶奶。
与洛哈特不同,拉塔恩对她喊自己“孩子”并不反感。
她说:“草药学是一门需要热爱与专心的学科,你们将在我的课堂上学会如何种植与培育这些神奇的植物和菌类。你们将感受到泥土下的脉动,根茎在蓬勃生长,孢子如烟花般绽放。现在将书本翻到第13页,我们结合实物,来认识一下几种常见的菌类……”
她从讲台下拿出一个又一个陶土花盆,花盆里或是插着一块半腐烂的木头,或是堆放着一些气味浓重的内脏,也有单纯的泥土。但无一例外的,都长满了各种颜色各种形状的蘑菇。
“有谁能说出无毒鹅膏菌和剧毒鹅膏菌的区别吗?”斯普劳特教授问道,“提示一下,书上有答案哦。”
见其他人都在哗哗翻书,拉塔恩立刻举起了手,险些把大棚给戳了个洞。
“马格努斯先生?”
“无毒鹅膏菌的小菌褶平截,菌柄中空,菌柄基部无球状体;剧毒鹅膏菌的小菌褶渐细,菌柄实心,菌柄基部有球状体。”
“非常好。”斯普劳特教授高兴地说,“如果苍蝇和蛞蝓吃了鹅膏菌没事,那么人能吃吗?”
拉塔恩按照《千种草药与蕈类》上所写的标准答案说:“不能盲目采食,一定要仔细观察菌体。因为有一部分鹅膏菌对昆虫无毒,但对人体有巨大危害。”
科林压低了声音惊叹道:“拉塔恩学习这么厉害的吗?”
“这算什么。”金妮带着几分莫名骄傲的意味说,“他还住在我家的时候,就已经把所有课本给背下来了。”
“太棒了,马格努斯先生。格兰芬多加二十分。”斯普劳特教授笑眯眯地说,“请坐下吧。”
“我站着就可以了,教授。”拉塔恩低头看了一眼还没自己半截小腿高的圆板凳,“它应该承受不住我的重量。”
“英国马桶也承受不住你对它的德式轰炸。”但丁压着嗓子说,周围的学生们对着课本笑出声来。
“那这节课你要辛苦一点了,我会跟海格说一声,麻烦他做一把适合你的椅子。”斯普劳特教授慈祥地看着拉塔恩,“好了,同学们,让我们来看看这朵红蘑菇,有谁知道……呃,马格努斯先生?”
如果不是草药课的时长只有半个小时,拉塔恩能在课堂上把《千种草药与蕈类》里面关于蘑菇的章节一字不落地背诵一遍。
整堂课几乎是在斯普劳特教授的提问和他的回答中度过,间或夹杂着几名赫奇帕奇学生举棋不定的声音。
“今天的作业。”
下课铃响起时,斯普劳特教授作为赫奇帕奇院长,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学院的学生们:“简单论述今天所学的内容,写一篇十英寸的论文。我必须要提醒一下,马格努斯先生的回答已经可以作为你们的参考了——下节课交上来。”
“麦格教授会爱死你的,哥们儿。”走出温室时,但丁拍着拉塔恩的胳膊说。
“一节课赚了六十学院分!”金妮激动地耳朵都红了,“我们格兰芬多今年的学院杯拿定了!”
一名金发的赫奇帕奇学生小声嘀咕道:“自大狂……”
“在下认为这是一种自信。”源清隆睁开黄金瞳,盯着那名赫奇帕奇,“倒是你,安纳金·天行者。你最好多看看书,不然下次支支吾吾半天还是半个字都答不上来。”
拉塔恩扫了那个名字很奇怪的赫奇帕奇一眼,在磁场视觉中,这个人体内倒是没有系统的小光球,只是……体内的魔力波动很奇怪,感觉并不像是普通的巫师。
伊莲娜口中的无系统穿越者?
安纳金·天行者被源清隆怼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狠狠地咬了咬牙,把书本抱在胸口,对拉塔恩说:“下节课,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出风头了!”
终于有人明白学习的乐趣了,真好!
拉塔恩满意地拍了拍安纳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多看看书吧,对你的身心都有好处。”
“你!”安纳金气急,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拉塔恩奇怪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好好学习不就是要多看书吗?
“你刚才那句话听起来太像珀西了,应该用更委婉一点的说法。”金妮说,“比如说,‘我们可以一起努力’,之类的。”
拉塔恩歪着头,不解地说:“可我说的是实话。”
“有时候,实话更加伤人。”金妮用一种解释一加一等于二的耐心语气说,“所以在与人交际的时候,需要选择性地使用合适的语言。”
拉塔恩若有所思:“所以就算但丁现在是个孤儿,源清隆天生没有父母,我们仨都挺适合去哥谭市当蝙蝠侠,这也不能说咯。”
“嘿!”但丁不满地喊道。
“你已经说出来了。”源清隆非常受伤地捂住胸口。
“看呀!”科林拿着相机喊道,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海格回来了!”
霍格沃茨的猎场看守从禁林中大步走出,他显得愁眉苦脸,两条浓密茂盛的眉毛挤到了一起,一只手里提着一把巨大的石弩,另一只手则漫不经心地甩着一只死鸡貂。
看见拉塔恩一行人在向他打招呼,海格掩去愁色,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声音洪亮地说道:“早上好啊,小家伙们!”
“早上好,海格。”拉塔恩看着那只死掉的鸡貂,隐隐有紫黑色的气体从它的尸体中飘散出来,融进空气里,“这是你打到的猎物?”
“什么?哦,不,当然不是。它是病死的,你看。”海格把石弩靠在腿上,徒手把鸡貂撕成了两半,一大块病变的内脏洒落在草地上,还在不祥地蠕动着,不断散发紫黑气体。
关键是,居然没有任何腐臭变质的味道!
科林举起相机对着地上的内脏一通拍,金妮捂住了嘴,脸色隐隐有些发绿。
“这种病最近在禁林里非常流行。”海格说着,将鸡貂的身体断面展示给拉塔恩看,“动物们变得狂躁、易怒而且好斗,你看这些骨折和淤伤,全都是它打架弄出来的。它们就像是感觉不到痛苦一样,当伤势累积到一定程度,就一命呜呼了。”
“书上没有记载过这种症状。”拉塔恩看着鸡貂体内紫红色的血肉,皱起了眉头,“海格,这种病会不会从动物身上传染到人类体内?”
“梅林的胡子啊!”海格像是大梦初醒,连忙挥手把科林从那堆内脏旁边赶开,“走!你们都走!最近千万不要靠近禁林!更不要接触这种冒着黑气的动物!我会去找邓布利多教授来查明真相的!”
沿着石板路走回菜地,拉塔恩回头看去时,望见海格的小屋旁燃起了一堆篝火,那些从死鸡貂尸体中散发出来的紫黑色气体在火光中扭动摇曳,宛若活物。
“不对劲,十分有九分不对劲。”拉塔恩对源清隆和但丁说,“我对神奇动物的了解不多,但无论是《养殖神奇动物的一百个常见问题》,还是《症状:陆上神奇动物的苦痛挣扎》,都没有提到过这种病例。”
“所以是不是……”但丁做了一个很小的手势,用来指代朴昌勇以及其他穿越者。
源清隆双手拢在袖子里,低声道:“这个时间段太蹊跷了,最近才在禁林流行起来,恰好就是霍格沃茨临近开学的时候……”
三名监管者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对穿越者的怀疑。
得好好调查一番……
“海格真勇敢啊。”科林甩着那张拍摄了病变内脏的拍立得照片,“我肯定不敢和那些会攻击人的动物做邻居。”
“希望不要出事。”金妮忧心忡忡地说,“他应该搬进城堡里和大家一起住的。”
“得了吧,两个大质量物体撞在一起,说不定会产生黑洞的。”但丁嬉皮笑脸地说道,但一看到拉塔恩的眼神,就立刻板起了脸。
穿过庭院,走进城堡,爬上时不时就会变幻方向的楼梯,踏入一条两侧摆满了各式骑士盔甲的走廊,魔咒课的教室就在不远处了。
拉塔恩看着走廊两侧琳琅满目的骑士头盔,头盔可以保护脑袋,脑袋上有鼻子和嘴巴,这俩都是传染病的主要进攻对象,那有什么东西能避免它们遭到病菌攻击呢?
Gasmaske(德语:防毒面具)。
这个词忽地从心底蹦了出来,拉塔恩眯起了眼睛,因为他知道从谁那里肯定能搞到这个东西。
伊莲娜·柯尔特,那个自称拥有“最强军火商系统”的穿越者。她既然能搞到枪械和弹药,那没理由不能弄来防毒面具。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试试看能不能从她嘴里套到关于禁林中那诡异流行病的信息。
弗立维教授是一名留着俏皮八字胡的小个子巫师,他既是魔咒课教授也是拉文克劳的院长,必须要站在一把椅子外加四本大部头上面,才能看清满课堂的学生们。
“早上好!早上好!欢迎你们,我亲爱的学生们!”他快活地说着,从身上那件非常精致的小西装里抽出魔杖,“收起你们的书本(拉塔恩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我们今天来练习漂浮咒。每个人桌子上都有一根羽毛对吧?很好,跟我念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学生们拖着长音重复。
“对极了!然后把我们的魔杖一挥一抖。记住这个巧妙的手腕动作,一挥一抖。”
除了拉塔恩不太满意之外,所有人都觉得魔咒课有意思极了。小巫师们大声念着咒语,像是大风车一样挥舞着手臂,试图制造上升气流让桌子上的羽毛飞起来。
“你的咒语念错了。”拉塔恩尝试纠正源清隆那灾难性的日式英语,“不是瑜伽底模·乐味哦撒。是羽加迪姆·勒维奥萨!卷舌!卷舌!你们日本人是没有卷舌的功能吗?”
在被拉塔恩训得灰头土脸的源清隆身边,金妮正在科林羡慕的眼神中用魔杖操控着羽毛摇摇晃晃地飘起来,她笑着说:“这可比用昏迷咒射地精简单多了。”
“这有什么?我也能行!”但丁非常自信地抖动魔杖,“Yugadim·Leviosa(此处为意大利语)!”
几秒钟后,小巫师们一股脑涌出了魔咒课教室,每个人的长袍和头发上都沾满了白花花的羽绒,而教室里中了但丁魔法的羽毛还在不断繁殖,转瞬间就把课桌给淹了。
“没事的,斯巴达先生。”弗立维教授被拉塔恩提在手里,免于被羽毛堆彻底淹没,他看着双手捂脸无地自容的但丁,笑眯眯地说,“至少我再也不用担心羽毛会用完了。”
他用了一个非常精巧的反转咒让增殖的羽毛消失,然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上课,显然对课堂上小巫师们犯下的千奇百怪的错误已经屡见不鲜了。
“在下好像找到一点感觉了!”源清隆激动地说,“看好了,这就是在下的漂浮咒!于加迪姆·勒威奥萨!”
“Nein(德语:不要)!”
拉塔恩猛地伸手拨开了凑过来的金妮和科林,只见一道火柱从桌板上冲天而起,在天花板上轰然扩散开来。
这道火光来得快去得也快,当它消散之时,桌面上只剩下一根蜷曲的焦炭状羽毛梗了。
源清隆吐出一口黑烟,摸了摸自己被烫地卷起来的额发,苦笑道:“在下……是不是又念错了?”
拉塔恩直接一个除你武器(物理),从混血种和半恶魔手里抽走魔杖,板着脸说:“你们俩还是给我从发音开始练起吧。”
“这话说得对极了。魔咒的本质是用自身意志压倒他者的意志,而魔咒的基础就是一口流利标准的发音。”
弗立维教授走到课桌前,踮着脚说道:“马格努斯先生,我昨晚似乎看见你的魔杖上出现了一些紫色的闪电,能否再演示一下?”
“没问题,教授。”
拉塔恩从腰间抽出比弗立维教授还要高的钨合金魔杖,随着魔力的注入,杖尖闪耀起深紫明亮的磁场纹章,电弧闪耀跃动间,重力场悄然偏转。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咒语下达的瞬间,不只是桌子上的羽毛,就连桌子本身,以及弗立维教授,同时轻飘飘地悬浮起来。这位小个子的教授在空中连连鼓掌,惊叹道:“奇妙!太奇妙了!”
“我将麻瓜的物理模型融入到魔法之中,从而创造了这种能在小范围内操控重力方向的技巧。”拉塔恩殷切地看着弗立维教授,“您觉得这种思路正确吗?”
“只要魔咒能顺利运行,那就没有什么正不正确的。”弗立维教授缓缓落在地上,和妖精一样敏锐的眼睛里射出一道精光,“马格努斯先生,你其实不用念咒也能达到相同的效果,对吧?”
拉塔恩谦逊地低下了头:“果然瞒不过教授您的眼睛。”
弗立维教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下去,转开话题说:“将物理模型和魔法咒文结合,这确实是一个有价值的研究方向。就像自从两次世界大战后咒语开始变得越来越简短,这种结合说不定会在未来成为所有巫师都要学习的范本。”
“那么……”拉塔恩问道,“通过物理的推演,是不是麻瓜也能使用魔法呢?”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但是,马格努斯先生。麻瓜创造出了或巨大或精巧的机械,他们能远隔千里通话,驾驶钢铁的马车,甚至飞出了地球,登上了月亮。这对我们这些巫师来说,是不是一种麻瓜的魔法呢?”
弗立维教授笑了笑,转身去巡视周围小巫师们的练习情况,留下拉塔恩站在原地思索这其中的含义。
科技与魔法,都创造了彼此无法想象的世界。在巫师还靠猫头鹰寄信通讯的时候,麻瓜已经能用电话即时和他人联络。在麻瓜还苦苦思索如何将人快速投送到前线时,巫师已经掌握了幻影移形的技能。
如果将这两者有机结合起来,那将是一个多么精彩的世界啊……
一直到下课,拉塔恩都在思考怎么绕过《国际巫师联合保密法》,让麻瓜和巫师这两个相对独立的群体融合为一,直到走进礼堂时——
“哎呀!”
拉塔恩感觉自己的大腿被人撞了一下,低头看去只见一名娇小的棕发少女跌坐在地上,她嘴里叼着面包,一只手捂着额头,梅花状的瞳孔里泪光莹莹,嘴里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好痛痛哦~”
怎么感觉她还有点享受呢?
格兰芬多的长桌旁,郑市龙扣紧了脚趾,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让你去拉混血巨人入伙,不是让你去色诱他!
名为胡桃的少女还在努力,她揉着自己欣长白皙的脚踝,可怜兮兮地对拉塔恩说:“同学,我好像受伤了,你能把我背到校医院里去吗?”
拉塔恩无奈地叹息一声,然后……
抬起脚,一个跨步,从胡桃的头顶上迈了过去。
长袍下摆拍打在胡桃僵硬的表情上,仿佛在嘲讽她低劣的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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