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从北市的国安局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
“李院长,需要我们安排人送你们回去吗”北市国安局局长潘安邦问道。
别看潘安邦才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就已经是一个市的国安局局长了。
他是草根出身,以前跟着上过战场,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转到国安部这边。
看着他一副斯文俊秀的样子,其实对待敌人的时候可是凶残不已的一个人,下属都管他叫笑面虎。
“潘局长,不需要了”李院长摇摇头说道,这小伙他有些看不透。
“潘局长,我能不能见一下余庆”陈可突然开口问道。
“可以”潘安邦深深的看了一眼陈可,直接说道。
“我自己可以”看着院长跟林婉担心的眼神,陈可点点头。
没有办法,林婉跟李院长只能坐在外面等着她。
“余庆......”陈可看着满身伤痕趴在地上的余庆怔了一下,随后恢复面无表情低声喊道。
“小可,真的是你”余庆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抬起头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竟然就在面前,已经被血渍掩盖的面容却难掩他激动的眼神。
“余庆,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陈可以为自己看到他沦落到这种地步会心疼,难过,可是她竟然发现自己心里没有一丝情绪,可能自己天生就是一个自私的人吧。
“小可,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余庆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在看到她身后的潘安邦后匍匐着爬了过来。
对于在地上摩擦出来蜿蜒着的一条血迹像是感觉不到一样。
“是不是他们,他们逼你做伪证,是不是……”
余庆自小在底层摸爬滚打过来的最善于观察别人的表情,他自然也发现陈可看他的眼神,陌生、疏离,像是不认识他一样。
一股巨大的恐慌袭击而来,好像他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一般。
“余庆,坦白从宽吧”陈可看着他的样子语气也软了下来。
“小可,你是知道的,我是冤枉的,我最多只是这份工作来的不正当而已……”
余庆甚至还借着陈可的身影掩护自己,一边可怜兮兮的一边还在暗示陈可给他打掩护。
“够了,余庆,所有的事情我已经跟国安的同志交代清楚了,你好自为之”
陈可想不到余庆都到这种地步了还不忘拖她下水。
“小可,小可,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你忘了吗我……唔”
余庆还想说什么就被潘安邦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布直接堵住了嘴。
“潘局长,事情我已经交代清楚了,后续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随时通知我”
陈可心中对余庆的最后一丝不忍也消失殆尽,刚刚余庆眼中的恶意太过明显,两人都感受到了。
要不是潘局长眼疾手快,估计余庆的话就是要毁了陈可的名声了。
“好,我送你”潘安邦看着眼前脸色难看却眼神坚毅的女孩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一般女孩子别说跟敌特扯上关系了,进到这种地方看到余庆身上的伤还能面不改色已经很难得了。
“唔,呜呜……”余庆看着越行越远的两人的身影,眼中愤恨不已。
凭什么,凭什么,这些人要不是投了一个好胎,他们哪里比得上自己。
林婉看到陈可出来恹恹的样子就知道结果不怎么好,倒是潘局长还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像是一点也没受影响。
“李院长,慢走,有机会我单独去拜访您老”
潘安邦一句话说得几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都当他是客气话也没多想,提出告别后就驱车离开了。
“猴子,那个人嘴里也没什么实话了,舌头也用不上了,去了吧”
潘安邦手里揣摩着一个东西,对着一个黑瘦男人说着残忍至极的话,语气却平淡的好像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
“老大,那后面上面问”男人惊异道。
“人吃五谷杂粮怎么会不生病呢是吧,后面这条线我们也差不多掌握了,他也没什么用了”
“算了,垂死挣扎好像也挺有意思的,你在外面等着我吧”
不知道想到什么,潘安邦又突然转变了语气说道。
下属是习以为常的点点头,目送潘安邦自己下去牢房。
“哟,还期待着呢”潘安邦把余庆嘴里的抹布拿掉。
“是你,是你蛊惑了小可”余庆看到潘安邦手上的东西大吼道。
“你说这啊,你认识”潘安邦把手心的发夹摊开说道。
“哟,不说话啊”潘安邦看着突然就冷静下来的余庆脸上闪过一丝兴趣。
是个人才,可惜没用到正途上。
“你们得意什么啊,一群靠着荫祖余荫的蛀虫,你看上陈可了,可惜她一个残花败柳……”
刚开始潘安邦的脸色并没什么变化,唯独听到后面一句不知他手上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飞快的身影一转,地上就多了一截还在动弹的舌头。
“啊……”余庆像是才刚刚反应过来一般捂着嘴疼得在地上打滚。
“聒噪”潘安邦用一块手帕擦干净匕首上的血迹,丢下沾血的手帕,直接出去了。
“猴子,安排一下,别让他现在死了”
潘安邦直接收回匕首,对外面的人说道。
“好”男人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对于里面的哀嚎不为所动。
“别嚎了,你说说你怎么就不配合呢”
猴子看着明明痛得打滚的余庆却还满脸怨恨的表情,叹了一口气。
“你上面都人都查清楚了,韩建安是吧,要不是为了等陈可这条线索,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
猴子看他还一副看不清楚现实的样子直接说道。
“啊啊啊……”余庆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你倒是好,一死百了,可是你那瘫痪的老娘,活活饿死在炕上,被人发现的时候都发臭了”
“对了,听人说你老娘的炕上满是屎尿,街坊邻居知道她有个敌特儿子,都不愿意给她收尸呢,直接丢荒郊野外了”
猴子看着余庆狰狞的样子,尤嫌不够,直接火上浇油,把他娘的惨状细细的说了给他听。
看着他愤恨,哀求,自责,疯狂的往墙上撞,猴子也不阻止他,渐渐的也了无声息却又瞪大着眼睛。
“嗤……”
猴子看着余庆的样子,不屑的嗤道。
因为这些敌特他们多少同志牺牲,自怨自艾觉得自己在这种家庭是社会的错,是国家的错,心性已经扭曲的人,永远是别人的错。
纵然余庆父亲早逝,母亲为了养大他瘫痪了,可是城里户口都有粮分配,哪怕他去找个扫厕所的工作,娘俩也活得清清白白的。
街道包括街坊邻居都看在他们孤儿寡母多有照应,连后面余庆去上班他母亲都是邻居搭把手照顾着。
可惜他看不清,总是心比天高,现在就成了命比纸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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