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青影忽然出现在他的身旁。他转头一看,只见一位眉眼如画的女子静静地站在那里。
她面容清丽脱俗,肌肤白皙如玉,眉宇间透着一股淡淡的疏离感,仿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身着一袭青色长裙,裙摆轻轻摇曳,如同山间的翠竹在风中摇曳生姿。
“是你……陆轻舞师姐。”陈天行顿时一怔。
来人正是之前让陈天行别再炼丹的神丹峰首座弟子陆轻舞。
虽然陆轻舞看上前不知道比陈天行年轻多少岁,两人也不属于同一个山峰,但是陆轻舞乃是神丹峰首座弟子,而且比他早早入太玄门,说一声师姐也不为过。
陆轻舞淡淡道:“看来你并没有把我昨天的话放走心上。”
陈天行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陆师姐,我还是想尝试一下……”
陆轻舞摇了摇头,那双清澈的眸子,宛如寒潭秋水,深邃而冷漠:
“莫谦长老讲课的名额是有限我们神丹峰的一些弟子都没有这个名额,我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神丹峰令牌。”
“以你的天赋,听莫长老讲课完全是浪费名额。不如把名额让出来,给真正需要的人。”
陈天行眉头一皱,心中顿时升起一丝不满之意。
这女人说了这么多,原来是不想让他留在这里听课。
这神丹峰的令牌是他凭本事得来的,听课名额凭什么白白让出来?
陈天行沉声道:“陆师姐,太玄门好像并不阻止其他峰的弟子去不同峰听长老讲课吧,既然我有神丹峰令牌,那就有资格留在这里,有天赋无关。”
陆轻舞闻言柳眉轻蹙,如同寒冬中的初雪,轻轻覆盖在远山之巅,给人一种清冷而高远的感觉。
她好言相劝,对方却不领情,实在不识好歹。
不过也正如陈天行所言,他有神丹峰的令牌,有资格留在这里,听长老讲课,即便陆轻舞是神丹峰的首座弟子,也没有办法。
她面无表情,轻轻摇首,默认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冷淡而尖刻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
“不识好歹。像你这样的痴心妄想者,我见得多了。你以为仅凭一腔热血和不懈的努力,就能轻易抹平天赋之间的鸿沟,真是太天真了。”
陈天性顿时一怔,眉头当即皱了起来。
这神丹峰的大师姐还真是霸道,凭什么她一句话,自己就要把名额把送给他人。
他没有把陆轻舞的话放在心中,而是继续留在神丹峰,认真听长老讲解炼丹心得。
就在这时,下面有弟子忽然喊道:“莫长老,一剑峰的云长老说有要事找您。”
话语刚落,只见一位中年男子缓步走来,他身着一袭青衫,腰间佩剑,剑眉星目,气宇轩昂。
陈天行顿时一愣,来人他认识,正是一剑峰的长老云飞扬。
只见云飞扬向着莫谦微微拱手,道:“莫长老,你上次答应帮我炼制的真元丹,一直还没炼,我近日修炼有所感悟,急需此丹来稳固境界。”
莫谦闻言,脸上闪过一声歉意,道:“最近一直忙着给弟子讲课,倒是忘了你这件事。”
他顿了顿,扫了一眼下面的神丹峰众弟子,道:“趁这次机会,我当初炼制真元丹,给你们演示一下龙蛇飞舞之法。”
话音刚落,莫谦直接行动起来,当场炼制真灵丹。
他手法娴熟,药材在他指间翻飞,如同龙蛇共舞。
片刻之后,炉火熊熊,药材在火焰中逐渐融化,化作一股股精纯的药液。
莫谦眼神专注,手势如飞,随着他的操控,炉火与药液交融,形成一股股玄妙的灵力波动。
最终,丹药在炉火中凝形,光华四溢,真灵丹成功出炉。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将莫谦精湛的炼丹技术展现得淋漓尽致。
刚好此刻夕阳如血,映照在长老莫谦那青袍之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
“今日的课程就到此为止吧,明日继续。”他轻轻拍了拍炉身,发出沉闷的回响,为今日的讲解画上句号。
在长老的注视下,弟子们一一躬身告别,然后如同离巢的雏鸟,纷纷散去。
云飞扬在得到真灵丹之后,与莫谦寒暄了几句之后,便心满意足地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云飞扬微微一怔,发现神丹峰弟子之中有一个熟人。
“陈天行,是你?”
“你没有在练习清风剑法,反倒是在神丹峰学炼丹?”
陈天行脸色顿时一变,没想到被云飞扬认了出来,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云长老,我是来听着玩的……”
云飞扬脸色一沉,板着脸说道:“听着玩?”
“你天资平庸,不把时间用在练习清风剑法上就算了,还有时间跑来神丹峰学习炼丹?”
“你还真是贪得无厌,真以为你是绝世天才,随便学学就能成为剑修、炼丹师?”
“我…”陈天行脸色涨红,嘴角蠕动着,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云飞扬面色冷漠,一言不发。
“云长老,此子原来出自一剑峰。这几日,我见他频频出入讲堂,悉心聆听莫长老的教诲。”这时,人群中,一位身着青衣、身姿曼妙的陆轻舞款步而来,她的话语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她接着说道:“莫长老的课堂,历来是神丹峰弟子心中的圣地,可惜名额有限。我的一位师妹,心慕莫长老已久,奈何名额已满,只能扼腕叹息。”
“依我看,这位一剑峰的弟子既然没有炼丹天赋,不妨暂且放下炼丹,将这难得的名额让与我那位真正渴望学习的师妹,专心去练他的剑,岂不是两全其美?”
云飞扬闻言,脸色愈发阴沉。他冷声道:“如此说来,这些天你非但没有精进剑法,反倒是在学习炼丹之术?”
“这个……”陈天行顿时语塞,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下被陆轻舞揭穿自己没有练剑的事情,更加尴尬了。
他心中颇为恼怒,这个女人真可恶。
云飞扬沉默不语,此刻他的脸色如同即将爆发暴风雨的乌云,阴沉得令人窒息。
“我曾见你资质平平,却誓言要通过不懈努力来弥补天赋的不足,故我给了你一个机会。如今看来,你所谓的努力,不过是空口白话罢了。”
“你的天赋本就不出众,却又不专心练剑,中途竟跑去学习炼丹。你究竟以为自己是何许人也?难道天真的以为随便学学,便能掌握剑法的精髓与炼丹的奥秘?”
他冷冷一哼,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失望,摇头叹息。随后,他不再多言,拂袖转身,决绝地离去。
“哎,云长老…你听我解释。”陈天行急忙喊道,但可惜云飞扬根本不理陈义,直接离去。
“陈天行,只要你把神丹峰的令牌让给我师妹,以后在丹药上有所需要,我可以帮你,如何?”陆轻舞跟了上来,淡淡说道。
陈天行冷笑一声,道:“哼,我的剑修路都被你堵上了,还想让我交出令牌,做梦!”
他冷着脸,直接离开了神丹峰。
陈天行很快回到了自己休憩之所时,房间里,他一脸愁眉苦脸。
“这下得罪云长老,剑修梦是彻底破碎了!”
“还有神丹峰那个女人!”
想到陆轻舞,陈天行就咬牙切齿,心中很是不悦,
就在这时,忽闻有人通报,言称有人正在太玄门门外候他。
他心思一动,立刻想到了儿子陈义。
这个时候,也只有陈义能够找他了。
他迅速赶至太玄门的外围,目光所及,只见一位黑衣少年正伫立在那里,目光游移不定,似乎在期盼着某人的到来。
这少年年约十六七岁,面容俊朗,眉宇间透着一股不凡之气。
双眼灿若星辰,鼻梁高挺,一头黑发如墨,随风轻轻飘动,更添几分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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