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潮摊开双手,说:“瞧,门锁上了,你有什么高见?”
谢芸芸下了床,拉开衣橱门,取出一条毛毯。
辅平往地板上扔了个枕头,铺了铺。
她轻轻抬起雪白的下巴,道:“容易得很!我睡床,你打地铺!莫非你有别的想法?”
“我可警告你,别以为爷爷对你印象好,你就能随心所欲,我谢芸芸不是随便的人。今晚,你别想上床,听见没?”
“哎呀!你干啥呢!”
正当她发号施令,张海潮猛地向前一扑,身子落到了柔软的床上。
张海潮舒展着身体,侧头看了她一眼,道:“我才不睡地上,要睡你去。我可是客人,哪有让客人睡地的,你们谢家就是这样待客的?”
【你……快下去,下去!】
谢芸芸怒火中烧,一脚踢出,结结实实地踹在了张海潮的臀部。
张海潮哎哟一声,翻倒在地。
他爬起来反驳:“我不管,是你们祖孙三人把我弄到谢家的,又不是我自己愿意来。要么你开门,开车送我回县城开房,要么我就在这儿睡。”
身为龙神传人,怎能被一个女子压制?
谢芸芸无言以对,但她向来有“小魔女”之称,不跟张海潮讲理。
她气冲冲地又是一脚,喊道:“想和我一起睡,休想!”
但这次张海潮有了防备,见小脚飞来,双手一捞,便将她的脚抓在手里。
望着那小巧精致的脚趾,如水般光滑的皮肤,他愣了愣。
这双脚,和枝儿嫂的一样美,像是精美的艺术品,十分悦目。
只是枝儿嫂的脚有点肉感,而谢芸芸的脚趾修长,犹如玉竹,一节节清晰。
张海潮不由自主赞叹:“谢芸芸,你的脚真好看,怎么保养的?”
“啊!放开,你这变态足控!”
谢芸芸吓得娇躯一颤。
“啊!我要疯了!我踢死你!”
谢芸芸羞愤至极,趁着张海潮失神,另一脚飞起,直奔他的脸而去。
本就是省女子散打冠军的她身手不凡,一般情况下,三四个普通男子也未必是她的对手。
张海潮今晚喝了好几斤茅台,又中了迷药,体力不支又走神。
这一脚正中他面门,直接让他倒了下去。
谢芸芸连忙爬到床边,向下望。
只见张海潮四肢展开躺在地毯上,一动不动。
她吓得魂飞魄散,难不成,自己把他踢死了?
想到这个可能,她嗖地滑下床,蹲在张海潮身旁:“喂!你怎么了?别吓我,快起来!”
等了十几秒,张海潮仍无反应,她伸出手指,试探他的鼻息。
令谢芸芸极度惊恐的是,张海潮竟然没了呼吸……
“啊?我杀人了,我杀了张海潮!”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谢芸芸脸色惨白,慌乱中一屁股坐在地上。
杀人可是犯法的,想到下半辈子要在监狱里度过,恐惧如乌云般笼罩了谢芸芸的心头。
悔不当初,自己的手上竟沾染了别人的血!
她低声哭泣,喃喃道:“张海潮,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伤害你!”
“如果你能醒过来,你想睡哪儿就睡哪儿,求你活过来吧!”
这时,噗嗤一声,张海潮坐了起来,擦掉脸上的“血”,说:“是你答应的,只要我能醒来,就能睡在床上!”
【好你个张海潮,原来在吓我!死张海潮,臭张海潮,我饶不了你!】
谢芸芸也不傻,很快意识到张海潮是在吓唬她。
这死混蛋真是太恶劣了。
这次,张海潮反应迅速,几个闪避就避开了她的攻击。
原来,之前他浑身无力,感觉这一切似曾相识,想起了周媚家发生的事,症状完全相同。
最后他断定,自己中毒了。
幸运的是,他试着运转体内灵气,化解那股药效,还真有效。
而这一幕,却让谢芸芸误以为他在吓唬她。
躲过后,张海潮按住谢芸芸的手,问:“谢芸芸,你知道你爷爷和你爸怎么对我说的吗?他们让我生米煮成熟饭,换句话说,你现在是我女人了。”
“你刚才那样子,是要杀夫,看来我得好好调教你,否则将来进了门还不得闹翻天!”
【不行不行,张海潮!】
谢芸芸心中害怕,连忙尖叫。
“我都被你打成这样,一句道歉就想了事?”张海潮舔了舔嘴唇,一副准备行动的样子!
“我……赔你钱行不行?”情急之下,谢芸芸央求道。
张海潮一听钱,立刻来了兴致:“打算赔多少?”
【十万,我踩了你一下,赔你十万怎么样?】
“不不不,十万换一夜,我可不干!还是美人更划算!”
张海潮摇头拒绝,低下头。
“啊!”
眼见那大嘴慢慢逼近,谢芸芸急中生智,想起姐妹们教的绝招,喊道:
“张海潮,你不可以这样!我告诉你,我是蕾丝边!”
【蕾丝边?什么是蕾丝边?】
张海潮一愣,疑惑道。
“蕾丝边就是女性同性恋,我喜欢的是女人,不喜欢男人!”
谢芸芸解释。
张海潮浑身一震,跳开几步,目瞪口呆地看着谢芸芸。
有些不敢相信地说:“你是蕾丝边?”
【没错!我很早就喜欢女人了,我的【男友】就在我们谢家,就是今晚凉亭里,穿黑丝袜、短裙的那个美女。】
谢芸芸一本正经地说。
同时,她发现张海潮的眼神变了,看她时不再是饿狼见到羔羊的眼神。
她觉得好笑,没想到对方这么好骗,几句话就被糊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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