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只见荣安公主已是一巴掌向着对方脸上毫无犹豫的打去。
那响彻御花园的声音,一时让人为之而震。
众人皆是来不及反应,这荣安公主竟然出手打了柔妃娘娘。
就连跟在荣安公主身后的人都是惊讶,连忙上前。
“公主……”
荣安公主却不在意:“叫什么,谁叫她随意狗吠。”
狗吠?这话说的那自然便是柔妃娘娘,如此直接,便是毫无顾忌。
柔妃捂着脸庞,脸上早已变色。
“你……你竟然敢出手?”
一声笑意,荣安公主双手怀抱。
“那又如何,换作平常人家,这嫡女若是要教训家中的小妾,那也没人敢说什么的,皇室亦是如此。”
正想反驳,远处便是传来一道声音。
“这柔妃担不起公主的长辈之名,不知道本王担不担的起?”
只见,闵亲王霄承华步子已是向着众人而来。
再次出声,带着意味:“嗯?”
见到对方,荣安公主心有畏色,连忙行礼。
“参见,十一皇叔。”
众人连忙见礼,躬声。
“参见旻亲王。”
霄承华看了一眼柔妃红胀的脸庞,又是将目光移到荣安公主身上,眸子微变。
“本王在西洲之地多年,到不知道荣安变化如此大,这还在皇宫之内,都敢如此嚣色,看来是皇兄和皇嫂都没有教好你规矩,那便让我这个皇叔来教教自己的侄女。”
一个眼神,只见身后之人已是上前拉住对方。
看了一眼四周,霄承华一笑:“这若是打脸,公主这副花容月貌,倒是可惜,便手杖吧,手杖二十,本王怎么说都是长辈,教导自己晚辈,这已是算轻了。”
手杖?
听到声音,荣安公主挣扎着身子,却是无力挣脱,而跟在她身边的侍女,却是无人敢上前。
旻亲王的手段,向来有所传闻。
“十一皇叔,荣安说话没了分寸,皇叔饶了我吧,皇叔,这是柔妃占着自己宠爱,她也放肆,为何只罚我一人,荣安不服。”
坐在一侧亭内,跟着霄承华的宫女,将荣安公主拉住,一人拿着手杖一人上前。
身着锦衣,霄承华眸子轻淡。
“打吧,可别像没吃饭一样,既然本王要教导晚辈,自然是希望对方可以记住教训的,要不然便是对不起皇兄皇嫂。”
手杖而下,荣安公主想抽出手来,却是被两人紧紧的按住。
一时发出痛声,那手板子落下重击手掌连心,苦丧着声音。
“十一皇叔,我还要上文安殿内每日上课,这手若是写不了字的话,父皇必是会怪罪你的。”
霄承华可没将对方的话放在心上。
“无事,区区小事,皇上自然不会怪罪臣弟,本王也是为了皇室着想。”
站在一旁,柔妃站着便似看好戏,哪还感觉到脸上的痛意。
看着紫衣身影,心下只觉愉色。
他心中还是有她的……
很快,二十手杖已是落完,荣安公主捂着手心,脸有泪痕。
“公主,可知错了?”
点了点头,荣安公主捂着脸庞带着哭泣之声,此刻面子之上已是挂不住,奔走而去。
跟着荣安公主的下人连忙行礼之后,也是急忙而去。
“公主……公主……等等奴婢。”
这一天的,都叫些什么事啊,这急匆匆去了永福宫内,又是遇到这岔子事情。
无人之处,一路而走到御花园的假山之后,一时只有两人。
柔妃不再隐藏自己爱慕之心,跟在对方身后,从后便是抱住对方后背。
“我就知道王爷心中是有我的,要不然刚刚便不会为我出头。”
霄承华眼眸微变:“青天白日,想死吗?”
这可是皇宫,虽然此处很少人路过,但是对方胆子未免太过胆大。
靠在对方后背之上,柔妃满面春风不已,闻着独属于对方身上的味道,带着贪婪。
此刻的她似已经忘却一切,她不再是皇上的宠妃,而他也不是皇室宗亲,抱着对方的腰身,手中收紧。
“王爷,别推开我,我今日总算知道,你心中是有我的,此刻,就算死了,我都甘愿。”
听着对方深情,霄承华将对方手拿开,脸色如常回过身去。
“死,都甘愿?”
柔妃自是想都没想:“是。”
一声冷意,霄承华步子退后,一手抵住对方唇畔,嘴角拉开一抹邪魅冷然。
眸子深邃,靠近对方耳边,一言一语,字字珠玑。
“在本王身上别奢求真心,本王没有这东西,千万别来深情这一套,钱财地位本王给得起你,真心这东西,本王给不起,你我之间……只是合作而已……”
那呼出的热情萦绕在她耳边,说出的话语却若寒冰深潭,没有丝毫温度。
让她只晃乃是错觉,可是却是真真切切,那出口之语,便似一把把刀子,直刺在她的心中,一时只觉疼的厉害。
身子微微晃动,柔妃眼中之泪而出。
“王爷还未去西洲之前,我并知道我这辈子心中只有王爷一人,只会有王爷一人,所以就算这么多年在宫内委屈求全,只要能帮我王爷,我都是愿意的。”
从来,都是她甘愿的。
摇了摇头,霄承华嘴唇而启,一声冷哼。
“当年柳府无势,是你入这皇宫围墙,保了自己父亲的仕途,可别说是什么为了本王,委曲求全。”
说完,步子已是而去。
……
日子一天一天而过,左相府的后院之内。
夜色迷黑,一个院内,姚月珍身着一袭桃红长裙嫁衣,头戴着珠冠,坐在铜镜子之前。
屋内只有她,和伺候她的一人。
上装花钿,流苏自一侧顺下,雕空镂花铜镜内,碧玉之颜。
身后之人开口:“夫人说,小姐若是弄好了,从后门上轿了去,让那晋王府抬轿之人去并也就是。”
姚月珍心下失落。
“父亲,母亲嫌我丢了左相府的面子,就连摆客,都只是请了几桌,便也不从正门而出,便是从后门偷偷上了轿也就是。”
侧妃,说不底不也是妾室,本就不用大张旗鼓。
这晋王与清云郡主有婚约在身,这突然之间退了婚,又是纳了左相府的嫡女为侧妃,不便是让人议论纷纷吗。
况且这门婚事还是左相大人去求来的。
这堂堂左相,自己的女儿嫁人为妾,左相大人这一整晚脸上都是挂不住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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