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渺研究了一番地图。
“卢大哥,水位上涨,那仓库基地不也被淹?”
这个水库若是打开,秀水镇可以凭借地势高位躲过一劫,但八道湾附近滩涂,只怕难逃一劫。
卢平生手按在一处道:“倭人的这个仓库基地,是屠村之后建立的,它的地势比秀水镇还高,若是水上涨,可和密道出口的山峰齐平。”
若非船夫潜伏在秀水镇码头,打听许多民间传说,其中就是关于八道湾里那个少和外人接触的村子。
有老人说,那村子是沈家的守墓人,世代居住在那里是有使命的。
“我翻地理志,察觉上游水库在明初时候,有无名氏捐钱,开坝泄水后重修,明中和明后分别修了两次。最后一次修水库是72年前。”
这些地理志和书籍,卫渺当初都看过,所以卢平生开口时候,卫渺就晓得他讲的是什么。
“是太平天国的人修的?”卫渺问。
七十二年前,正是清末的第一反抗组织灭亡的时间。
如果真是这样,那地库里有紫檀木镶嵌宝石的天王椅就说得通了。
“嗯。”
卢平生结合了船夫同志给他的信息,加上各种文献,以及藏宝洞里东西,反复推敲才得出了结论。
“也就是说,以前的人先把东西运到八道湾的渔村,然后开启水库泄洪,等水位上涨到和洞口不相上下的位置时候,用渔船把东西运过来?”
卫渺在地图山峰和倭人建设基地的渔村画了一条直线。
距离很近。
而现实却相差甚远,如果在渔村想要到达山峰脚下,山路加滩涂,步行一日未必能到。
若水涨在同一水平面的话,划船的好手十五分钟一趟足够。
任谁也想不到现在看去两个毫不相干的地方会有什么联系。
“所以你要把小日子基地的东西运到山洞里?”
卫渺想到地下巨大的空间,还有从郊外通往市区的完整地道,觉得卢大哥的想法其实可行。
可这样一来,密道可就不是秘密了。
她眼珠子转动,决定就这几天把金库里属于自己的黄金先吞喽。
只有吃到肚子里的才是最安心的。
卢平生哪里不知道小鬼头在打什么主意。
“侬还记得我们发现地图的那间屋子吗?”
卫渺当然记得,不光有地图还有白骨累累。
“通往我们这边的石门我做了伪装,倭人基地的军备就从那里开始放。”
他研究那块绢丝地图良久,那间巨大的石室为中间线,往里的地上是繁华的十里洋场,另外一侧就是荒芜的村庄和耕地。
内线传出的情报,倭人仓库里有大批量军火,置放地点必须在空旷且荒无人烟的地方。
“人手呢?”
虽然卢大哥总是闷声干大事,但卫渺觉得这件事情难度极大。
卢平生想到那些名单,又想到自己的金手指,反而觉得人数并不是什么大事儿。
何况组织上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超出了他的预期。
“阿渺,后面几天侬就在这里监工布置房子和收租这些琐碎的事情,等我消息。”
卢平生点燃打火机,把刚才他们讨论的地图点燃后丢在火盆。
在阳光下,火焰的颜色十分浅淡。
两人都默不作声的看着地图被烧完,卫渺默契的拿起火钳,把灰烬搅散。
卢平生起身穿外套,套围巾,顺便给自己喷了香水。
“要阿拉派人过来帮忙吗?”卢平生问卫渺。
卫渺连忙摇头,她有阿狸胜过千万人。
这里可是她藏宝地,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眼见卢平生要走,卫渺连忙道:“卢大哥,侬现在也在囤积棉纱吗?”
这事从在港岛开始,卫渺就想和卢平生细谈,但要不是场合不对,要不就是时间不够。
“阿渺,别玩期货。”
小鬼头脑瓜子好用,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后,他怕她起贪念。
毕竟当大多数人找到捷径的时候,就不会再走回正途了。
而且这次他并不想赚钱,只是不想让那些人割韭菜。
卫渺冲他挺拔的背影撇嘴,却乖乖起身把他之前拿出的书籍和文献放回书架原位。
后面几天,弄堂里开始有了过年的氛围。
祭灶,掸尘,割年肉,转眼三天过去。
“还和当初一模一样,半点没有变化。”
许阿鱼抱着百天的小崽,卫阿大牵着软乎乎的卫东,两人眼带怀念地打量曾经的屋子,唏嘘不已。
卫渺坐在火盆前面吃着年糕蘸白糖,顺手给白胖的卫东嘴里塞一口。
“转眼大半年过去,总觉好似在做梦。”卫阿大坐在卫渺旁边,又看客厅场景。
卫渺指了指茶几上一套化妆品,“阿妈,待会儿侬去饭店时候,把这个单给丽娟姐,说我不能去的赔礼。”
今日是崔丽娟大婚。
上午在崔家吃饭,中午从崔家送嫁去理查酒店吃席。
卢大哥去不了不说,今日一早让人又送来将近二十几栋房屋地契。
她只是简单翻看,就晓得这些远近不一的房子都在地下通道之上。
许阿鱼看包装精美的盒子,问道:“要不少钞票伐?”
卫渺笑嘻嘻,“卢大哥出钱买。”
怕许阿鱼教训说不要贪卢平生便宜,卫渺赶紧转移话题。
“阿妈,舅妈如何?”
说到嫂子,许阿鱼脸上带笑,“气色十分好,肚子里的孩子动起来也有劲儿呢。”
卫渺算算时间,左右不过四个多月,孩子就能动了?
许阿鱼笑话她,“侬忘记了,阿西在我肚子时候,也是四个月会动的。”
卫渺看闭眼呼呼睡的婴儿,吐槽一句:
“他怎么成日困觉?”
卫阿大慈爱的看儿子一眼,才对闺女道:
“侬小时候也白日困觉,夜晚哭闹,侬在一岁前,阿拉没困过一次好觉。”
卫渺不羞反笑道:“如今我白天黑夜都能困,到头都睡。”
“阿拉也是!阿拉和大锅一样能吃能睡!”卫东嘴角还沾着白糖,趴大锅怀里扭来扭去,好似麻花。
欢声笑语中,许阿鱼抱着的阿西眉头拧成了小老头,嘴巴一撇,张嘴欲哭。
刚干嚎一声,就看似笑非笑的脸在眼前,顿时想用小爪子蒙眼。
无奈许阿鱼给他穿成球,双手伸了半天,只如同乌龟那样挥舞小爪。
偏偏卫阿大觉他这样可爱万分,热情上前逗弄。
定要让要哭的小崽露出笑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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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打诳语~
明天开始,我好好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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