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铁嘴醒了之后,张启山又带着他来到哨子棺面前。
看着哨子棺被开,众人捂着口鼻上前。
将尸体上面的蛛网挑开,露出的是里面黑色的污渍和腐烂物。
在张启山的吩咐下,小兵挑开尸体的喉咙。
那里面是密集反打的牛毛针,针上发蓝,含有剧毒。
接着,又吩咐张副官开膛。
在一番检查后,张启山下令将火车站的火车用喷火器处理一遍。
而眼前的这哨子棺,则是埋入石碱之中,之后再做处理。
紧接着,像是发现什么的张副官用匕首把被污垢沾染的顶针挑出。
洗净之后,便能看见上面刻着的是杜鹃花。
而这杜鹃花,让齐铁嘴联想到二月红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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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边,墨府。
早上起来洗漱完毕的墨子姝坐在桌前,吃着早饭。
“小姐,今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火车站被张大佛爷的士兵给围起来了。”
“不止如此,后来又请去了齐八爷。”
周遭并无旁人,茯苓将今天清晨发生的事讲了出来。
“火车站?那就是关于火车的事咯,不过连八爷都去了,看来事情不小啊~”
咽下菜,墨子姝思索着说出,又道:“今天多关注一下佛爷那边吧,怕是咱这儿也有的忙。”
“好的,小姐。”
茯苓先是应了下来,又疑惑开口:“不过小姐,您怎么知道今天佛爷那儿会找上咱这里啊?”
“根据以前发生的情况,你觉得佛爷有什么问题,会跟咱这医馆客气吗?”
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墨子姝吐槽起来。
听出自家小小姐语气里的幽怨,也想起之前就差没半夜喊起的茯苓没忍住,笑出了声。
忿忿咬下一口蒸饺,墨子姝摆摆手让她下去吩咐。
也正如所想,临近晌午的时候,张府那边将伤员送来。
看着断了一臂的伤员,墨子姝微微皱眉,看向张府管家:“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伤成这样?”
“佛爷让这亲兵开哨子棺,不幸被琵琶剪剪断胳膊保命。多的,我也不清楚了。”
管家行了一礼,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还请墨小姐将他的胳膊接上。”
接着又补充道。
“行吧,我会将他的胳膊接上。”
见他不似说谎,墨子姝也没多问,将重心放在了眼前的伤员上。
吩咐下去要用的东西,该喂下的喂下,墨子姝上手接胳膊。
接上后提醒注意事项,便让伤员在青枫医馆留置。
洗净手,在一旁递手巾的茯苓小声开口:“小姐,那哨子棺听上去就挺危险。不然,也不会连胳膊都被舍弃。”
“具体有多危险咱们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棺材里有剧毒。”
接过手巾,墨子姝一边慢条斯理的擦手,一边说出自己的断定。
接着,又继续感叹道:“还是学得有些少了,只学药理和身手,其他的都不知道。”
“小姐,你已经比其他人厉害的多得多了。”
茯苓语气无奈,接过毛巾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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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梨园。
不知道哪里来的豪绅嫌这嫌那,惹得周围都是异样的眼光。
戏开场。
管家好言相劝来晚的夫人时,张启山与张副官坐车前来。
管家迎上,给他开了门。
“停停停停!别唱了,别唱了!这唱的什么鬼东西啊?啊!婆婆妈妈咿咿呀呀的,听着就丧气!”
“欸!对了!你们这湖南最出名的不就是花鼓戏吗?来!给老子唱几段听一听!”
那豪绅打断二月红的戏,指名道姓的点起了戏,颇不把周围听客当一回事。
而二月红,也懒得搭理他,将头偏向一边。
“唱啊你!愣着干什么呀?!让你们唱,唱上一段!爷有的是钱!”
见他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张启山跟张副官从后面慢慢走近。
而在场的听客,也都纷纷站了起来,小声对他指指点点。
“快唱!唱啊!快给老子唱!”
“这位先生,您要是不听戏,您可以离开。不要打扰别人听戏好吗?”
张副官上前,对他好言相劝。
不想多做理会的张启山,则是直接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台上,听见熟悉声音的二月红扭头看向台下。
“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别以为你穿着一身军装,老子就怕了你!”
这豪绅语气不屑,还伸手拽了拽张副官的衣袖。
见到是张大佛爷前来,其他听客纷纷坐下,心中知晓这豪绅以后是不好过了。
张启山则是坐稳位置,淡淡定定地喝了一口茶。
“唱!快给老子唱!”
看这豪绅还在叫嚣,张副官也不再客气,掏枪指向他的脑袋:“滚!”
顺便抬脚,将他踹向一边。
“让开!真扫兴!”
豪绅被手下扶起,颇为不忿地朝门口走去。
坐着的张启山则是和台上的二月红相视一笑。
开锣,戏继续。
身后,心里越想越气的豪绅骂骂咧咧,伸手将衣兜中的毒针吹向坐着的张启山。
台上,察觉到有暗器飞来的二月红猛的一回头,便见张启山偏开头。
手指发力将戒指弹起,撞向上空的毒针。
相撞之后,毒针落入张启山面前的茶水里,瞬间变了颜色。
而看到戒指套到他手指上的豪绅愕然,指使手下赶紧离开。
看他无事,二月红继续接戏。
“佛爷,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一旁的张副官看向逃离的豪绅,心中懊悔,弯身向张启山道歉。
“帮我查一下,他从哪个省过来的,让他永远不能离开长沙城。”
张启山语气平静,但却不想放过那豪绅。
“是。”
应下的张副官转身,立即去查询。
——
曲毕散场。
“稀客呀,佛爷。不是不喜欢听戏吗,怎么想起到我梨园来了?”
二月红下台,语调调侃起来。
“我这次来此,是有一事相求。”
“哦?张大佛爷,有事要求我?不妨说来听听。”
随即,张启山将前天晚上来了一辆日本军列的事告知,并将那顶针拿出,向二月红递去。
二人你推我拒,刚柔并济,过起招来。
心里还是将丫头的身体放在首位的二月红婉拒,并劝阻张启山不要贸然行事。
觉得他是知道些什么,张启山将顶针留下,带着张副官离开。
最终,顶针还是被二月红带回了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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