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天,宗珩恩没有再回宗家留宿。
她想出门,当面跟罗爸爸道歉的诉求也被驳回了。
受制于人的憋屈没法释放,徐岁岁只能拿着铁锹,在花园里挖土泄愤!!
不远马路上缓慢往主宅行驶的黑色车辆,后车窗缓缓降下,清风拂过车窗边那张温婉清秀的五官,吹动她额鬓的碎发——
见远处站着两个女佣,一头黑色长发,一抹白裙蹲在地上,旁边可见本应是一片明艳清新的菊花,却被铲了大片......
“那位,就是宗四夫人吧!”
能出现在宗家的,除了像他们这样拜访的客,剩下可见的,无非就是主仆两种。
像这种粗活脏活,宗家那些高贵的主儿,是怎么都没这个闲心沾染的。
想也只有那位攀上高枝,嫁入豪门的灰姑娘了。
旁边青丝得体的老人顺着孙女的话语所指,看了眼窗外。
只一眼,她鼻子哼哧一声,满心满眼的瞧不上:“也就正好赶上那两年我姐病糊涂了......”
否则怎么会让这种人家的女儿进宗家!
姜舒繁只是挽唇浅笑。
-
老太太叫她回去。
徐岁岁简单洗洗手,去到客厅时,只见沙发上跟宗老太太坐一块,长得有几分相似的老太太。
以及旁边穿着紫蓝色渐变长裙的女人。
徐岁岁刚想叫人,老太太的妹妹倒是热情地出声:
“哎哟,这才多久没见,怎么就变了个样儿,长这么水灵了......”
姨奶奶笑着看向老太太:“要不说你这眼光好呢,前两年见的时候还没觉着,这会养着养着,模样张开了可真是俊俏,尤其是这怀上孕,红气养人,瞧这小脸蛋,白里透着红,真可人~”
“......”徐岁岁只能礼貌干笑回应。
老一辈的说话艺术,造诣实在是太高了!
老太太高兴,不动声色地夸奖徐岁岁:“可不是!就这模样,还便宜珩恩那小子了呢!”
姨奶奶:“咱珩恩长得也不差......”
两老人客套了一个来回,旁边坐着的姜舒繁适时出声:
“四哥跟嫂嫂郎才女貌,简直就是女娲菩萨特意捏来作一对的人儿,哪分什么高低上下啊!”
宗老太太投去很是满意的眼光:“舒繁这两年不见,都成大姑娘了,交男朋友了吗?”
姜舒繁低头害羞:“还没有,暂时不想这个。”
姨奶奶跟老太太说:“这孩子缺心眼,今年刚毕业,听说我身体不好,这不,好好的工作也不要了,非要回来赖在我身边,赶都赶不走,真烦人!”
说到最后还有些嫌弃的意思。
老太太:“你真是不知福,现在有几个年轻人肯待在老的身边啊,你不要你给我,把舒繁留我这,我有两个宝贝孙女,我开心都来不及呢!”
姨奶奶:“那我呢?咱老姐妹好不容易见个面,你光要小的,不留老的啊?!”
老太太笑:“留留留,这么大的地儿,还能缺了你两吃住不成!”
说完看向徐岁岁:“岁岁,你带舒繁去挑挑房间,你俩年纪差不多,好好聊聊,啊!”
有人陪着她说说话解解闷也是好的。
“好。”徐岁岁乖巧应下。
姜舒繁紧跟表示:“那就麻烦四嫂了!”
徐岁岁挽唇:“没事......”
-
主宅一共五层半,老太太的卧室,禅室、佛堂以及一些艾灸推拿室等等在二楼。
三楼有七个房间,宗珩恩的父亲以及伯父占了两间,除去办公的书房和图书房,还有两间客房。
四楼一共五个房间,主要属于她跟宗珩恩的领域,除去卧室书房,她额外有套两间打通,接近百平的衣帽间...
有间客房让从医院带来的妇科主任住了,同楼层方便照顾,剩下一间便是主卧隔壁的客房。
那是用来赶宗珩恩出卧室,分房睡用的。
她只是出于流程,简单开门介绍了一下,哪知姜舒繁去到窗边看了一眼窗外花园的风景,随即扭过头来问:
“嫂嫂,可以要这间吗?这边的窗色好好看哦,正好能看到楼下大片的花圃,还有不远处的湖泊......”
徐岁岁稍稍迟疑了两秒,随即应下来,并说道:
“等五点多太阳要落山的时候,夕阳的暖光撒在湖面,透过窗户,景色确实不错,晚点我让人给你搬张躺椅来,躺着听会歌放空自己挺舒服的......”
姜舒繁:“那就麻烦嫂嫂费心了。”
徐岁岁:“没事,那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嗯好。”
姜舒繁站在窗边,目送徐岁岁关上房门的那一刹,嘴角的笑意立马收敛恢复。
她转身推开窗户,看着窗外每一寸土地,一方植被下埋着的黄金,神色漠然,略有感触——
老天爷才是真老糊涂了。
-
姨奶奶听说徐岁岁怀孕,不远千里舟车劳顿前来送礼,作为承情的晚辈,宗珩恩自然要出面感谢才是。
晚上,宗珩恩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电梯上到四楼,他站在主卧门前,垂眸犹豫了几秒,侧身往前挪步,打开隔壁房间——
哒。
灯亮的那一刻,只见床上背对侧躺着一个穿着白色蕾丝睡裙的女人。
她身上没有盖被,把柔软的羽绒被夹在腿间,搭在被子上的长腿纤细白嫩,睡裙提到了大腿根......
宗珩恩眯眼,呼吸一滞。
她还不死心,想勾引他上套吗?
他心里蓄了些气,刚上前几步,突然停住了脚步——
抱着被子挡住脸的姜舒繁闭着的眼睫毛紧张地不停地煽动。
突然,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
姜舒繁等了一会,试探性地翻了个身,只见灯亮着,房间却不见那抹高大!
怎么回事?
转身回了主卧的宗珩恩看着躺在被窝里的徐岁岁,掀开被子一角验证,看她的腿......
果然,这才是徐岁岁的腿。
白嫩长直,匀称有肉。
不似隔壁那个,干廋得只剩下骨头,毫无美感和吸引。
徐岁岁的脚也是小小的,握在手掌里刚好......
他自己都很意外,在不看脸,衣服也是徐岁岁平日风格的前提下,而且还睡在了隔壁,居然还能分清辨别......
宗珩恩眸色深谙,理智在拉扯警告他,他仍控制不住地,捧着徐岁岁的小脚,亲吻在她的踝骨面上,顺着钻进被窝,一路往上......
他大概是疯了。
这蠢女人怎么会这么香!!
“唔——”
亲到胸口的时候,徐岁岁被宗珩恩嘴边的胡子给刺挠醒了。
“呜!!”徐岁岁被胸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的脑袋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
他们不是在吵架吗?
怎么还臭不要脸地贴上来啊!
宗珩恩呼吸急促,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现在的行为。
索性不废话,仰头堵上徐岁岁的嘴!
明明一个星期前才做过
这个吻像是久旱未碰甘露,带着急不可耐的进攻和索取。
更带了三分恶意的惩罚性质。
“嗯...唔唔......”
徐岁岁嘤嘤发出不满声,舌根被搅吸的发疼。
她越是抗拒,扣住后脑勺的手就越是收紧——
衣里的手刚抓糅了一把,后似乎想起什么,松手放过,转到她大腿上,抓着她弹性的大腿......
徐岁岁挣推不开,索性换了个方向,推他的手转到他身后抱紧,热热的身子贴了上去,去回应他的吻......
她原是想用软的来让宗珩恩放松警惕后再脱身的。
可这亲着亲着,她脑子不知着了什么魔的,忘了这回事,甚至动情着迷......
不知亲了多久,最后还是宗珩恩松开了她。
见徐岁岁红肿的唇,以及唇边都被自己的胡子扎红了,宗珩恩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伸手,指腹轻轻碰了一下徐岁岁红润饱满的下唇。
徐岁岁脸红到爆,出走的理智良心发现,让她慌忙地推开了眼前坏透了的男人!
这会才想起来生气算账!
她两脚瞪推着钻进被窝的宗珩恩,“你怎么回来了?出去出去——”
被推到床边的宗珩恩一把抓住徐岁岁两只脚,主动下床去,站在床边,抓住她两只脚的手往前一拉,轻而易举地把徐岁岁拖了过来——
她姿势调转,横躺在床中,两只脚分开被宗珩恩恶意抓紧了举高,这该死的熟悉姿势!!!
“你——”徐岁岁羞耻又生气地动了动腿,可根本抽不出来。
“王八蛋!你放开我!”
宗珩恩抬起膝盖,去蹭她褪间,低沉的声略带性感的磁气:
“再敢骂一句试试!!”
徐岁岁:“......”
她扭过脸去不看宗珩恩,自个气得胸前一起一伏,拿他毫无办法。
见她示弱,宗珩恩松手放过她。
随手扯过一边掉床边的被子盖在她身上,转而问起:
“隔壁那个女人是谁?”
徐岁岁扯过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还压紧了被边,生怕宗珩恩再钻进来......
她不紧不慢地回答:“姨奶奶的孙女,你表妹,叫姜舒繁,要住段时间...”
宗珩恩顿了两秒:“明天给她换个房间。”
徐岁岁:“人家看上那个房间了,我可不好意思叫人换!”
宗珩恩:“那你是要我跟你睡?”
徐岁岁:“你去五楼找一间啊!”
“......”他不想麻烦。
他懒得跟徐岁岁掰扯,明天一早跟薛管家说一声就是了。
宗珩恩手解纽扣,脱去衬衫——
眼见那腹部清晰的肌肉轮廓,徐岁岁不自控地分泌出好多口水......
她偷偷咽下,随后装一副自然的样子说起:“你说你,每天睡觉时间都不够,怎么保持身材的?”
最近因为怀孕的缘故,她的体重肉眼可见的上涨了不少。
宗珩恩淡淡瞥了眼徐岁岁,没搭理她。
他弯腰脱下裤子。
徐岁岁扭过头去不看了。
她倒不怕宗珩恩会对她怎么样。
就是......这样弄得她热热的,有点......难受......
宗珩恩去洗澡,特意把两天没顾得上刮的胡子清了干净。
她肌肤那样细嫩,经不起半点粗糙刺挠。
等他出来,靠坐在床头的徐岁岁连忙放下手机,一脸严肃:
“薇薇家的事......”
她刚张口,宗珩恩直接打断回绝:
“没得商量,就算你花钱补偿也没用,你总不想见到你的好朋友,或者你好朋友的家人,因为你,发生什么别的意外吧?!”
“宗珩恩!!!”徐岁岁气急大喊。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
宗珩恩不想跟徐岁岁发生这种没有意义的口角,他正好要出去。
他打开房门,见门外穿着白色蕾丝睡裙的女人,眸色沉戾。
姜舒繁见身上穿着白色浴袍的宗珩恩,连忙害羞低头,细细叫了声:
“四哥,不好意思,我...听见嫂嫂的声音,我还以为.......”
宗珩恩什么也没说。
他往前一步,姜舒繁连忙让步。
眼见他顺着走廊,路过衣帽间,去了书房——
追随的视线还没收回,床上的徐岁岁叫她:
“我没事,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这层一般没别人,是她忘了隔壁还住着客。
姜舒繁扭过头来,走进来:“没有,我换床有点睡不安稳,听到你声音,还以为你有事呢......”
徐岁岁礼貌挽唇:“没事,你哥刚回来,一声不吭的吓到我了...”
姜舒繁坐在床边,凑近了小声地说:“他好吓人,我要是你,我也会被吓到的!”
徐岁岁跟着吐槽起:“一天天冷着一张脸,跟谁欠了他五百万似得......”
不过...
亲完后,他...是笑了对吧?
姜舒繁看着徐岁岁入神放空的眼,接着说起:“是吧,他从小到大都这样,小时候见他就一副老成的样儿,整天板着脸,也不笑......”
徐岁岁倒是从没听过宗珩恩小时候的事,来了兴致:
“他小时候也这样?”
“恩,从小我就怕他......”
-
第二天。
徐岁岁定的闹钟没把她叫醒。
等她八点半醒来,宗珩恩早就走了。
傍晚,老太太用餐作息比较稳定,六点不到就上餐桌吃晚饭了。
徐岁岁吃到一块肥肉,勉强将那块油腻咽下肚子,胃却不同意,让她捂嘴离开餐厅,去到卫生间作呕——
等她回到餐桌,她面前的菜式已经被挪了一遍了。
都是些清淡脆口的。
徐岁岁坐回位子上,只听对面的姨奶奶问:
“都过三月了吧?怎么还吐啊?”
徐岁岁回话:“现在好很多了,只是吃不了太油腻的......”
姨奶奶:“那你口味是偏酸还是辣啊?”
徐岁岁礼貌扯唇一笑:“都吃。”
姨奶奶:“再过两天就可以看男女了......”
徐岁岁:......
她下意识看了眼老太太。
宗老太太传统,多少免不了重男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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