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州平脸上挂着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慢悠悠地开口啦:“刘将军啊,您这人就一门心思就想着去把这动乱的天下平定,从这个就能瞧出来您这个人那可是有颗大大的仁爱之心,忧国忧民。可您得知道,从古代到现今啊,这治理和动乱可不是一直都死脑筋不变的。您就想想,当初那高祖,那是挥起剑来刷刷地就把白蛇给砍了,轰轰烈烈地搞起起义,把那没道义的秦朝给灭得死死的,这才从乱哄哄的局面一点点进入到治理的阶段嘛。然后到了哀帝、平帝那二百年的时间里,天下太平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长,结果呢,王莽那家伙蹦出来篡夺了皇位,还搞起叛逆来,这天下不就又从治理的状态一下子掉进动乱里去了;后来光武皇帝那可厉害,搞了个中兴,重新把这基业拾掇拾掇,这才又一回从动乱回到治理;可现在都过去二百年了,百姓们也安安稳稳地过了老长一段时间,嘿,您瞧,这战争又在各处冒出来重新折腾:这明摆着就是又到了从治理要进入动乱的时候,哪能您说平定就一下子平定得了。将军您还想让孔明先生去把这天地给扭转,去把这天地乾坤给修补,依我看啊,恐怕没那么容易做到,说不定就是白费力气。将军您听说过没,顺应天意的人那才过得舒舒服服呢,违背天意的人那可就得累得够呛;命运就是这样,道理再怎么牛也不能去硬抢过来;命数也是这样,人再怎么牛哄哄也不能去硬给改变。”
玄德一听,赶紧说道:“先生您说的这些,那可真是高见,太在理。可我是汉室宗亲,我有这个责任和义务去匡扶咱大汉的江山社稷,我咋能随随便便就把这些推给命运和命数呢?我可不能眼睁睁瞅着大汉就这么衰败下去,我得努力去试试,去拼一拼呢。”
崔州平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瓜,有点难为情地说道:“您看看我,就是在这山里瞎混日子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哪有那能耐跟您谈论天下的那些事儿。不过既然您都正好问到我这儿,那我就瞎咧咧几句呗。”
玄德赶忙拱手,笑呵呵地说:“承蒙先生您能张嘴呀,我现在就特想知道,那孔明先生到底跑哪儿逍遥去啦?”
崔州平无奈地把双手一摊,苦着脸说:“我其实也特想找他呢,可我这也是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因此犯愁。”
玄德一听,立刻热情得像团火似的说道:“那先生您干脆就跟我一起到我的县上去,咋样哇?”
崔州平哈哈一笑,摆摆手说:“嘿嘿,谢谢刘将军的厚爱,我这人,打心眼里就喜欢那闲散自在得像只野鸟似的日子,对啥功名之类的早八百年就没兴趣;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说完呢,就朝着玄德作了个长长的揖,然后抬脚就大摇大摆地走。玄德无奈地摇摇头,和关羽、张飞骑上了马。这时候张飞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嚷嚷道:“孔明没找着,倒碰上这么个迂里迂气的家伙,还跟他在这儿白白闲聊了这么老半天。”
玄德笑着说:“这可也是隐士说的话呀,可不能小瞧了。”
张飞撇撇嘴,一脸的不高兴,心里估计在想:哼,有啥了不起的。
玄德心里其实也有点小失落呢,心说:这寻找孔明的路还真是充满波折,不容易哇不容易。
这三人回到新野之后啊,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了好些天。有一天,玄德心里头那个惦记孔明,简直跟猫抓似的,于是赶忙派人去打探孔明的情况。没多久功夫,那打探的人就屁颠屁颠跑回来禀报说:“嘿,卧龙先生已经回来。”
玄德一听,嘿,那还得了,立马就大声嚷嚷着让人准备马匹。这时候张飞可不干,嚷嚷道:“不就是个村里的大老爷们,哪用得着哥哥您亲自跑这一趟,随便派个人去把他喊来不就成了。”
玄德一听就不乐意了,狠狠瞪了张飞一眼,呵斥道:“你这黑厮,咋这么没文化呢!你难道没听说过孟子说的话吗?想找贤能的人却不用对的法子,那就好比想让人家进来却把门给关上一样。孔明那可是当今世上的大贤才,哪能随随便便就派人去招呼他来。”
说完,玄德一纵身就翻上了马背,又一次风风火火地出发去拜访孔明。关羽和张飞一看这架势,得,也只好骑着马乖乖跟在后面。
这时候呀,正好赶上隆冬时节,那天气冷得,简直要人命,天空中那是彤云密布。他们走了没多远,忽然之间,那北风“呜呜”地使劲吹,大雪“哗哗”地纷纷扬扬飘落下来:那山,就跟美玉堆起来似的,树林子也好似披上了银装,漂亮得很。
玄德心里头嘀咕着,这次说啥也得见到孔明,一定得把他请出山来帮自己。
关羽呢,则在心里头暗暗佩服大哥对贤才的这份执着和敬重。
张飞虽然满心不情愿,但也没辙,只能一边嘴里嘟囔着一边跟着,心里头直犯嘀咕:这个孔明到底有啥了不起的呀,值得大哥这么兴师动众地跑去拜访。
这天寒地冻的,走着走着,张飞就憋不住了,又嚷嚷道:“兄长也真是的,这天寒地冻得能把人给冻成冰棍儿,又没打仗,咱跑去老远老远见一个没啥大用处的人干啥子。还不如麻溜地回新野去,躲在屋里头避避这要人命的风雪。”
玄德呢,皱起眉头,特认真地说道:“三弟呀,你晓得不,我就是想让孔明那家伙深深地晓得我这份热情满满的心意。要是你们这些弟弟们觉得冷得受不了,那你们就先回去吧,我自己一人去就行了。”
张飞胸脯一挺,喊着:“哼,我张飞啥时候怕过死,还会怕这点小冷?我是担心我大哥你,别到最后白费了那么多的精力和心思,啥好都没落着。”
玄德挥挥手,语气坚定得很,说:“别再啰嗦,三弟,你就只管跟着我一起去就成,要听话,懂不?”
张飞有气没力的回答:“就听兄长的”
就这么着,他们这一行人走到半道里,忽然就听到路边那酒店里传出来一阵歌声。玄德那反应快得很哟,赶紧一把拉住缰绳,“嗖”地一下就立刻停下来,竖起耳朵仔细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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