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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捡来的野丫头,也在阿翁面前和我们争宠。我今天好好教训教训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梅若萱看见梅怜雪狼狈的样子,得意地仰头大笑。
梅怜雪忍着脸上、膝上的疼痛坐起来,眼泪噙在眼睛里没有落下来,争辩说:“你胡说!我是父亲、阿娘的女儿,不是野丫头。”
梅若萱冷冰冰地发着狠说:“哼!你就是野丫头。我父亲说的,你是婶婶在路上捡回来的。”
身上的疼痛并没有让梅怜雪哭泣,梅若萱的这句话却让她又急又恼,忍不住哭起来,哭着说:“你胡说,我是父亲、阿娘的亲生女儿。”
梅若萱丝毫不理会她的哭泣,继续说:“野丫头,你就是野丫头,不信你去问婶婶,看是不是婶婶在路上捡回来的。阿姊……”梅若萱看见梅若兰走过来,连忙喊住她,“她是不是婶婶捡回来的野丫头?”梅若兰连忙走过来,随声附和道:“是呢,阿娘口说的,你就是婶婶捡回来的。”
“我不是野丫头,不是……我是阿娘、父亲的女儿……”梅怜雪一边极力辩解,一边哭得更加厉害。
梅怜雪的哭声惊动了旁边走廊上和梅报春下棋的梅笑春,慌忙扔下旗子跑了出来,看见浑身泥土,脸上挂着血珠、泪水的梅怜雪大吃一惊。连忙跑过来蹲下身,扶着梅怜雪问:“雪娘,怎么了?怎么弄伤了?”
梅报春也连忙跟了过来,到底是年长几岁,看见旁边低声嘻嘻说笑的梅若萱姐妹,心里就明白了**分。脸色一沉呵斥道:“你们是做阿姊,不说好好照顾妹妹,怎么可以欺负妹妹呢?小心我告诉二叔骂你们。”
梅若萱和梅若兰看见梅报春来了,相互看了看,一吐舌头,带着丫头们一哄而散全跑远了。
梅怜雪哭着说:“我看蝴蝶没注意,被二阿姊推到了。她还说……还说……我是阿娘捡回来的……”
梅笑春一边给梅怜雪拍打着身上的泥土,一边用自己的衣袖给她擦拭着脸上的血珠,说:“别理她们,她们是看见阿翁赐给你玉镯嫉妒了,才故意报复你的。瑨国谁不知道你是父亲、阿娘的女儿,是我孪生的妹妹。走,咱们去找阿翁说理去。”
“不要。”梅怜雪连忙拦住梅笑春,哭着说:“今天是阿翁的寿辰,不要惹他不高兴。”
“雪娘说的对,等过了今天再告诉阿翁好好教训她们。”梅报春一边帮着梅笑春给梅怜雪擦拭血迹,一边说。
“可是……她们为什么要那么说我?还说是伯父、伯母说的。”梅怜雪唏嘘着,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听她们信口乱说呢。她们说是二伯父、二伯母说的。二伯父、二伯母就说了?你要真不是父亲、阿娘的女儿也不要紧,我就娶你做妻子,像阿娘,伯母那样做王妃。你要是做了王妃她们就再也不敢对你无礼了。你看,几位姑姑对阿娘和伯母多尊敬啊。”梅笑春搜罗着各种宽慰的话安慰梅怜雪。
“真的?我要真不是父亲的女儿,兄长就娶我做王妃吗?”梅怜雪天真地看着梅笑春,期待着他的回答。
梅笑春肯定地点点头,“嗯。长兄可以作证,你若真不是父亲、阿娘的女儿,我就娶你做王妃。”
梅报春看着泣不成声的梅怜雪,连忙附和说:“我可以作证,雪娘要不是七叔的女儿就让笑春娶雪娘做王妃。”
梅怜雪看着弟兄俩认真的眼神,破泣为笑,抹着眼泪说:“嗯。我要是像阿娘那样成了王妃,看她们还敢欺负我。”
“快起来吧,地上都是土。”梅笑春说着,扶着梅怜雪想让她站起来。梅怜雪刚一起身就“哎哟,哎哟……”**起来,“阿兄,我的膝上疼的厉害。”梅笑春连忙挽起梅怜雪的裤腿,见她的双膝红肿了起来,连忙吹了几口气,揉着说:“揉揉就不疼了。”
“雪娘身上的衣服都脏了,回到厅上阿翁看见一定要问的。”梅迎春看着狼狈不堪的梅怜雪皱着眉头说。
“长兄,我带着雪娘先回府去,阿翁和父亲要问,就说雪娘早上起得早了,已经困了回去睡了。”梅笑春想了想说道。
梅迎春点头,“好吧,你可以吗?我和你一起扶雪娘回去吧。”
“我可以的,长兄回厅上去吧,看阿翁找。”梅笑春一边扶着梅怜雪站起来,一边说:“雪娘,走吧,咱们回去。”
“小心点儿。”梅迎春叮嘱着,看他们兄妹走了才转身回百花厅。
梅怜雪在梅笑春搀扶下走了几步,吃痛不住弯下腰扶着双膝。“阿兄,我疼。”梅笑春想了想,扶着梅怜雪的胳膊转到她前面,说:“妹妹吃痛不能走,我背妹妹回去吧。”梅怜雪看了看梅笑春小小的身躯,心里很是犹豫,迟疑地说:“阿兄背得动我吗?”梅笑春拍着胸脯说:“背得动。不信你就试试。”梅怜雪实在疼得不敢迈步,只好趴在了梅笑春的背上。梅笑春吃力的背起梅怜雪,蹒跚着脚步向王府走去。
梅怜雪在梅笑春背上,看着他脸上、脖子里沁出的汗珠,眼里含满了眼泪,用自己的衣袖给他擦拭着汗水,心疼地说:“阿兄,放下我,让我自己走吧。”梅笑春用力把梅怜雪向上推了推,说:“阿兄可以的,雪娘别怕,一会儿就到家了。”
花丛掩映中,小小的身影有些蹒跚不稳的慢慢走着,走得有些艰难,也走得小心翼翼。
由于今天是梅锦大寿,王府里的奴仆都去王宫拜寿讨喜,只留了一些看护家园的人,和当值的仆妇侍女。梅笑春背着梅怜雪回到王府,并没有人看见来接着。
梅笑春咬着牙,勉强背着梅怜雪一直回到她的卧房。关氏正和灵痕和月痕等两个小丫鬟坐在榻上做针线,见梅笑春吃力地背着梅怜雪进来吓了一跳,连忙放下针线跑过来从梅笑春背上抱过梅怜雪。看见梅怜雪脸上的伤痕吃了一惊,连忙问:“郡主,这脸上是怎么弄伤了的?”
“阿奶……”梅怜雪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心里的委屈便先涌了上来,眼泪如泉水一般滚了下来。
关氏让她一哭更加惊慌了,慌忙回头问梅怜雪道:“小郎君,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郡主弄得衣服上全是泥土,脸上还有伤啊?”
梅笑春皱着眉头,撅着嘴,愤愤然地说:“今天给王祖父拜寿,王祖父看见好看,就赐给了雪娘一双碧玉镯子。若萱,若兰二位阿姊没有,她们就嫉妒雪娘了,趁雪娘在花丛里看蝴蝶没有防备,就从后面把雪娘推倒了。”
“哦。”关氏听梅笑春说了梅怜雪受伤的经过,暗暗叹了一口气。虽然说怜雪不是梅氏的骨血,上至梅锦和皇后,下至王府里的上下人等,从不因为梅怜雪不是梅氏的骨血而另眼看待。梅松庭夫妇更是手里捧着,嘴里含着,看得比梅笑春这个亲生的孩子还要亲。可是,她到底不是梅氏的骨血,梅锦和皇后对她的格外的怜爱,自然也惹来了其他王孙郡主的嫉妒。今天可以推倒受伤,以后说不定还会怎样,关氏担心地查看着梅怜雪的伤口,怜爱地问:“疼吗?”
梅怜雪含着眼泪点了点头,“嗯。”
关氏连忙回身命灵痕,“快去打温水,给郡主洗手。”灵痕连忙出去捧来了温水。关氏为梅怜雪擦洗手上、脸上的泥土。月痕慌忙到秋慕霜的房里要来了药。梅笑春连忙接在手里捧到关氏的面前。关氏给梅怜雪脸上的伤处敷了药,又用药酒擦揉红肿的双膝。
梅笑春像个小大人似的在旁边又是哄梅怜雪,问她疼不疼;又是帮着拿东拿西。关氏看着一脸担心,忙忙碌碌的梅笑春,心里不免微微一动。
刚给梅怜雪敷好药,“王妃回来了。”月痕一边说着,一边挑起帘子,秋慕霜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一进门就问:“雪娘怎么了?”
关氏和梅笑春看见秋慕霜满脸焦急地走进来都吃了一惊。梅怜雪看见秋慕霜又是委屈,又是伤心,又是气恼,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哭得秋慕霜好生心疼,连忙走过来把梅怜雪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关切地说:“好了,雪娘,不哭了。谁欺负你了?告诉阿娘,阿娘给你做主。”
“二姊姊……推了我……还说……我是野孩子……”梅怜雪哭得泣不成声。说了些什么,秋慕霜竟是一个字也听不清楚,转回头问梅笑春,“春郎,怎么回事?”
“雪娘在花丛里玩耍,二姊姊趁雪娘没有防备从背后把雪娘推倒了,雪娘的脸上和膝上被碰破了。二姊姊还说……还说……”梅笑春看着秋慕霜有点儿冰冷的脸色,支支吾吾的不敢说了。
“还说什么?”秋慕霜严厉地看着梅笑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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