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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将军.难保席止君沒有埋伏……”
高飞昂首挺胸.微微一笑道:“埋伏.若你埋伏西路.你会在哪边做出伏兵假像來.”
“会在南路……”小兵一愣.随即领悟道.“将军.属下明白了.”
“传令.全速前进.”
几千只纷飞的铁蹄无情地叩击着那火热的土地上.发出连绵不绝地隆隆声.而在前面的步兵.汇集成密密麻麻的小阵.正如搬家的蚂蚁一般.在那一马平川的土地上席卷着滚滚西去.
北其军装备精良.兵种配备齐全.并且有着压倒性的人数优势.且看这一马平川的地势.想要设伏也是极其不容易的事.高飞信心满满.嘴角泛起一丝傲气的笑容.
大军正在行进.忽然听得“咻”地一声.锐利的破空声中.一支利箭闪电般的袭了过來.在这轰隆的战马前进声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见.高飞却是猛地一个闪身.险险地避开了咽喉.但锋利的箭矢已经搂照原來的轨迹.继续向前.射穿护胸铁甲.狠狠地贯进了身边的人的胸腔.
“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马上的人轰然倒地.
高飞放眼望去.只见离军不远处.一名黄衣少女举着那弓箭静静地站立着.她是什么时候來的.刚才高飞一路狂奔的时候.也有留意过四周.竟然完全沒有发现此少女的踪迹.
如诗嘴角带笑.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在这鸟地方呆了三日.真的险些要了她的命.若这北其军再晚來个两天.她势必要在里面被憋死.
“杀呀..”
“杀呀..”
排山倒海的喊杀声在高飞还沒有想明白的时候.从大路两侧忽然涌了出來.那路边的野草丛中.忽然如鬼魅一般冒出來无数敌人.潮水一般的向中间的北其大军扑面而來.
就算只是虚张声势.这忽如其來的变故也把北其军吓得够呛.
“不好.中埋伏了.”不知道哪个小兵先喊了一句.接着场面就是一团混乱.
这些从地底下忽然冒出來的大批人马着实令高飞也吓了一大跳.但从最初的震惊中反应过來后.他便立刻冷静了下來.
但那地底下不断有人冒出來.竟然一时间弄不清楚空间有多少人马.那震天的喊杀声啊.一波又一波的人里面跳了出來.
后面甚至连战马也出现了.
这真是邪门了.什么兵还能够遁地不成.
高飞顾不得其他.他是援军.断沒有遇上埋伏调头就跑的道理.高飞两臂高举.大吼一声:“杀..”
管他是从地下冒出还是从天而降.全部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丽旭一脚踩在马背上.将那脖子上的黑布轻轻地戴在嘴上.接着脚下轻轻一点飞身而起.直接向那中间的主将而去.
“丽旭..”子徐一惊.就知道这小子不会按军令來行事.独陷敌营圈.这小子不想要命了.
但丽旭哪里顾得上那么多.他本就是一个杀手.他的心中只有杀戮.沒有章法不按牌理出牌.他的目标.便是杀掉主帅.
高飞已经感觉到了那浓厚的杀气.凭着本能堪堪躲开致命的一剑.手中的双锏舞得波水不进.嘴角扬起一丝冷意.看着眼前只露出熠熠生辉的双眼的男子.
“來将通名.本将手中不斩无名之辈.”
“越神堂..丽旭.”丽旭一个飞身.抢了一匹马.拍马而至.
高飞冷哼一声.越神堂.
两骑交错而过.高飞手中沉重的双锏豪无花巧地锻照着丽旭的脑门劈來.发出刺耳的呼啸声.但丽旭的剑法亦是从无数惨烈的暗杀中磨砺而成.虽不及高飞的大开大阖.但每一招每一势都隐含着无比惨烈的杀戮之气.
两人兵器相撞.皆感觉到手臂一麻.
很好.丽旭嘴角不由得漾起一丝嗜-血的笑容.强敌相遇.正好激起了他的斗志.
调转马头.丽旭正要再次袭上.忽然肩上多出了一双秀丽的爪子.“丽旭哥.走..”
两个身影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地跳出了包围圈.如诗气喘不已地将丽旭带了出來.她的轻功虽然不错.但要从那么大的包围中带一个人出來.确实要花上不少体力.
“你……”丽旭气愤地瞪了一眼如诗.
子徐躲在众人身后.只露出一个头來.叱责道:“战事紧急.容不得你逞匹夫之勇.如诗.可探到粮草.”
如诗点头道:“嗯.高飞聪明.混乱中已经让粮草先行.”
子徐道:“既然跑了.那就沒办法了.咱们这里也差不多了.撤.”
“是.”
如诗将手塞进口中.一声长啸声后.那原本还奋力与北其军颤抖的越神堂.又如潮水一般.迅速退开了.
來得悄无声息.走得莫名其妙.
但这惨烈的一战下來.高飞的十万大军原本的阵形被打乱.也损失了好几千人.
等到越神堂忽然撤离.他才知道对方不过也就五千人而已.
好一个恒王.敢用五千人來突袭他的十万大军.真的是很有种.
“司徒靖恒……”高飞挥手制止了属下的追杀.淡然地看着那消失在地平线上的越神堂.嘴角抽搐了一下.
“高将军.现在……”
“整兵待发.快马让运粮草的军队先停一下.后面可能还有埋伏.”
“是.”
既然司徒靖恒在这里设了伏.那么夙薇凉便不可能沒有准备.她可是比司徒靖恒更为狠辣不要命的主.若不是她一把火将整个北望成烧成了灰烬.现在自己也不用做如此苦差事.
“两夫妻.沒一盏省油的灯.”高飞不由得抱怨了一句.脸上一派严肃.
他说得不错.此时夙薇凉在北费城外正扯着嗓子在准备埋伏.
“注意前方的探马.只要是骑马之人在附近转悠.來一个杀一个.來一对杀一双.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夙薇凉大汗淋漓.原本白皙的脸在这十几天的“艰苦岁月”中.正在向小麦色转换.
想了想不对劲.又加了一句:“牵着马的也不行.凡是贼头贼脑从这两个方向來的.杀无赦.”
倾色擦着汗.嘴唇干得裂开了一条小缝.“这鬼天气……”
夙薇凉抬眼看了一眼那毒辣的太阳.无比怀念现代社会的空调房.就算沒有空调房.來一支防晒霜也是好的啊.现在这皮肤.真的是……不忍直视.
“倾色.你确定他们会经过这里吗.”夙薇凉忽然有些不放心了.
倾色严肃道:“据说恒王已经在前方设过伏了.那条路上受过一次埋伏.你放心……他会走这里的.”
夙薇凉司徒靖恒的名字.不由得扬了扬嘴角.自从那次出了林受伤.俩人已经快两个月沒有见面了.
“你跟那高飞可是有宿仇的.咱们此战只是消减他的兵力.为席将军铺路.别义气用事.”倾色道.
夙薇凉不由得道:“我跟这高飞哪里來的仇.”
她连这人的名字都沒有听过.何以來的仇恨.
“他是高峰的弟弟.”
夙薇凉一愣.随即了然地点了点头.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倾色.
“你放心吧.大事为重.我何时意气用事过.”
倾色不由得反问道:“你若沒有意气用事.恒王如何到现在还活在世上.”
“呵呵……”夙薇凉忍不住笑起來.眼神过倾色的脸.但那笑容瞬间就敛去.眉宇间一片冰霜.“倾色.我从沒过问过你的事.我的事.还轮不到你來说.懂吗.”
倾色冷哼了一声.不再作声.
半晌后.夙薇凉已经再次检查了装备回來.见倾色看着远方发呆.不由得轻笑问道:“你在想我师父.”
倾色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又把头转了回去.懒得答她.
“师父说.他做完这些.便会紧隐山林.倾色.你愿意随他去吗.”夙薇凉走上前去.与她并肩而立.
倾色沉默了半晌.道:“他要的不是归隐山林.他想要什么.你心里明白.”
“我可以不明白.”夙薇凉看着倾色的脸.很难想像.她们两人今天能够和平地站在这里.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害她误会了司徒靖恒将近五年.但她对倾色却沒有杀心.“倾色.我师父就交给你了.”
倾色脸上沒有什么表情.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后.轻声道:“大军要來了.”
夙薇凉一惊.接着便眯起眼睛努力向前看去.
这里是一片山地.高高低低边绵起伏的青山挡在前方.视野并不开阔.但这种地方也是设伏的好地方.
夙薇凉退后一步.从怀里掏出笛子.缓缓吹了起來.
林中传來飒飒之声.是身后的将士们正在摆阵.夙薇凉看了一眼倾色.两人同时跳上了上方的树.
极目远眺.只见远远地一条黑线向他们这边慢慢靠近.高飞把军队排成了一条直线.他们派出去的探马无一人回來.无法了解对方和情况.所以他不得不放缓了行军速度.
夙薇凉一脚踩在树干上.身形向只小豹子一般微微前倾.双眼微眯.全神贯注地看着远方的那抹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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