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只好从现在就开始休息,毕竟后面还有什么硬丈要打谁也不知道。
于是高庭守第一个时辰,高年第二,司徒靖恒第三,夙薇凉第四,到了晚上便升起火來,从下午一直到第二日早上太阳升起。大家才差不多把体力恢复过來。
都是习武之人,比一般人恢复得也快。
“咱们现在差不多可以弄木筏划下河吧?”高年问。
夙薇凉不由得冷笑了一声,抽出背后的肩,刷的扔出去,只见那剑头正好刺在一条小花蛇的七寸上,她走过去,将那剑拔起來,将小蛇捡起,丢入那水中。
只见原本还清澈的水中忽然簇拢來一大群银色的小鱼,水面立即便呈现了红色。而那条小花蛇一瞬间便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连司徒靖恒都有些震惊地看着水面,说不出话來。
夙薇凉简单地解释道:“此食人鱼在水中,颜色透明不易查觉。嘴呈锯齿型,食肉吸血啃骨,你们试试用木筏吧,看会不会被它们啃光。”
司徒靖恒道:“这意思是说,咱们再不能走水路?”
夙薇凉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道:“至少暂时不能,这些食人鱼可比前面的鳄鱼要厉害。但过了这片领域大概可以。而且,这条河流走过,大概这片林子也快到尽头了。”
三人一听,立刻松了口气。虽然已经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但若真要在这林里呆上两个月,确实让人吃不消。
好在夙薇凉说过了这条河就差不多要完了,虽然谁也不知道她这经验是从何而來。
司徒靖恒看了夙薇凉一眼,只见她灰头土脸,原本白嫩的脸此时也变成了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看不出颜色。
“王爷无需看我,您比我好不到哪里去。”注意到司徒靖恒的目光,夙薇凉白了他一眼说。司徒靖恒轻轻一笑,只轻声说了一句“你辛苦了。”
夙薇凉冷哼了一声,这回倒是沒怎么说话。
正要再走,却觉得胸口忽然一痛,接着眼前便一阵一阵地发黑。脚下一软便载倒在地上。
司徒靖恒一惊,一把扶住了她:“你怎么了?”
夙薇凉紧紧地咬着牙关,如果还要一个月才出得了这片林子,那么身上带的解药是不够的,得省着点吃。一次毒发要不了命,但第二次再毒发时,就不得不服药了。她现在只剩下一颗解药,若这次吃了,再发两次毒她就要去见阎王了。、
“你到底怎么了?”司徒靖恒见她的嘴唇忽然变得苍白,不由得大惊失色。
夙薇凉咬着牙,小声道:“不要管我。”
说着便推开司徒靖恒,自己跪在了地上。心脏抽痛的感觉,每一下都像是把自己送到了地狱,但这里有沒有什么可以隐蔽的地方,虽然她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这样狼狈脆弱的一面,现在也沒办法了。
“薇凉……”司徒靖恒见她浑身都在颤抖,最后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整颗心也跟着纠了起來,不邮得吼道,“你到底怎么了?”
夙薇凉痛到差点咬掉了自己的舌,被司徒靖恒扶起,她咬牙切齿地道:“我说过了,不要管我!”
“本王怎么能不管你,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怎么能不管你。说,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司徒靖恒满脸震惊与心痛。
“王爷,娘娘……好像是毒发。”张庭迟疑地道,“这……”
“解药呢?”是什么情况司徒靖恒心下其实也能猜测到,铁青着脸问,“解药呢?”
夙薇凉摇摇头,想要从司徒靖恒怀里挣扎出來却苦于使不上力,只好干脆闭上眼,不去看他那张同情的脸。
但那痛觉已经蔓延至五脏六腑,疼得人眼前一阵一阵发黑。这种感觉她实在太过熟悉,一瞬间竟然觉得自己还在那崖底跟随师傅学艺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沒有,全身痛到像下一刻就要死去。
沒有人來救她,无论她怎么叫喊都沒有。
但是她却不想死。
“薇凉?”见她忽然不说话了,全身虽然在微微地抽搐,但那双眼睛已经对不准焦距了。司徒靖恒不由得一阵惊慌,用力地摇了摇她的身体,叫道,“夙薇凉?”
夙薇凉却忽然用力地拉住了她的衣领,她的眼前一片黑暗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其余什么也看不清楚,“师傅……师傅……”
司徒靖恒心里一沉,嘴唇微微张着,愣在当场。
“师傅……救我……师傅……”她不想死,非常不想。从她到这个世界上來,她就在拼尽一切力量存活着,她很珍惜她这条命,因她知道若沒有了命,一切都是空谈。
司徒靖恒将她的手从自己胸前扯开,紧紧握住,“本王是司徒靖恒,夙薇凉,本王是司徒靖恒你看清楚,你看清楚……”
他不知道夙薇凉现在根本沒有办法听见东西,那种痛侵蚀了她的一切感观,眼不能看,耳不能听牌,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她完全已经回到了那四年中,每一次毒发到极致的时候,她一心只想要席止君救她。
“师傅救我……疼,好疼……求师傅救我……”痛到极致夙薇凉不住地哀求,全身剧烈地抽搐,眼泪流了一脸。司徒靖恒从來沒有见她哭过,就算是当初自己刺了她一剑,她也不肯露出一丝脆弱,來,可现在却是泪流满面。
她那四年,到底是受到了什么样的待遇?
“薇凉……”原本对她在这时候叫着别的男子而來的气氛,现在也完全变成了心疼,她记住的并不是席止君的好,而是他的虐。
“师傅……”夙薇凉一行是泪一行是汗,此刻脸上就像是调色板一般,模样很是凄惨。她的感观已已经完全失效,但却奇迹一般地感觉到了两片温热的唇贴上了自己的,接着便有舌头探了进來,你轻轻地舔着她的贝齿。
张庭与高年不由自主地转过身,背对着两人,将目光落在那波光粼粼的河面上。
司徒靖恒紧紧啜住夙薇凉那樱桃小嘴,他再也无法忍受那张嘴吐出哀求别的男人的词语來,他吻得很用心,这个人,这张脸,这个嘴唇,他想了五年。
夙薇凉大脑一片空白,那极致的疼痛过后,便慢慢从麻木中醒來过來。
司徒靖恒离开夙薇凉的嘴唇,看着她那张脸,此时她已经不再全身抽搐,整个人像是从凉水中捞起來,秀发都湿嗒嗒地贴在额头上,实在称不上美丽,但司徒靖恒看着这张脸,却觉得她格外的性感。忍不住再次府身,吻上那微微张合着的嘴唇。
夙薇凉完全清醒过來,带着全身的余痛。
嘴里全是司徒靖恒的味道,令她一瞬间的些失神。这是发生了什么?
她和司徒靖恒,在接吻吗?
还是,她依旧在梦中?
午夜梦回时,也经常梦到与他缠绵。他的眼,他的唇,他高挺的鼻梁。梦中似乎沒有仇恨,沒有心痛,好像一切都是美的。但等醒來的时候,却是一场空。
梦醒时,最为痛苦。
“薇凉……”司徒靖恒轻声叫着她的名字,夙薇凉抬起眼,看着司徒靖恒,忽然意识到这不是在做梦,便一把推开了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坐了起來。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俩,为何会抱在一起?
“薇凉,你告诉我,你中了什么毒?”司徒靖恒问。
夙薇凉微微叹了口气,沒有说话。
“薇凉?”
“这个毒……还沒有名字。还是试炼当中……”夙薇凉道,“连解药都还沒有完全炼制出來。”
司徒靖恒挑了挑眉,接着便大皱眉头,“你是说,席止君拿你炼药?”
沒有得到回答,司徒靖恒知她是默认了,便站起身來,拔出背后的肩,一剑砍在树上。他连手指尖都气得发抖,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我本來就是他的药奴。”夙薇凉相当平静,她身体还留有余痛,目前还沒有能力自己站起來,但恢复片刻,她便会行动如前。
“夙薇凉!”她说得如此云淡风清,仿佛她做了药奴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但这语气却令司徒靖恒更加生气了。
夙薇凉转过头,看着司徒靖恒的铁青的脸色,缓缓地道:“如若不是你,我如何能被他所救?又怎么会答应做药奴?如今你气什么?”
两句反问,问得司徒靖恒愣在原地,心里又痛又悔,不禁用力又是一剑砍下去。“你怪本王当初对你无情,可你是否想过本王的苦衷?”
“你的苦衷就是皇上想要除掉你,你又沒找到好的解决方法,所以就牺牲了我……”
“本王沒有牺牲你,说了多少次你都不信!是,本王是慢了一步,算错了一步,但是你也不能因为本王错了这一步就把本王打进地狱。”司徒靖恒举着剑,他义愤填膺几乎要失控,“你从來不知道本王有多后悔有多痛,夙薇凉!”
“一子行错,满盘皆负。司徒靖恒,你错的,不是你算错了一步,而是……你不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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