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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夙薇凉用手撑着头,认真地看着桌上正翻开的一本书。这个国家朝代在历史上她从来没有听过,叫什么北其帝国,当今皇帝司徒落尘,这司徒靖恒是他弟弟。
据说他是国家的大栋梁,军事政治奇才,又是带兵征战又是管理着大批官员。动不动调戏一下小宫女,认为女人不过就是男人的玩物,甚至可以当作礼物随意送人,宫里还养了一系列的青楼女子。这不,调戏来了一个美若天仙的侧妃。
还给人家重新娶了个名字,任由她欺负正妃。
看来这墨诗妍本事确实不小。
“点寒?”
点寒推门进来,见她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不由得笑道:“娘娘有什么吩咐?”
“你过来,”夙薇凉将点寒招到身边来,问道:“你对这惊玄宫很熟吗?”。
点寒点头道:“墨诗妍经常会让我四处帮差,所以惊玄宫我是很熟的,怎么了,娘娘?”
“很好,”夙薇凉凑上前去,在她耳边道,“那你画一幅这宫里的平面图给我。”
“平面图?”
“没错,顺便将这里的所有人都跟我说一遍。包括丫鬟小厮太监老妈子,一个都不准备漏掉,包括他们的喜好,平时为人处事。知道多少,就告诉我多少。”夙薇凉将青纱笼到脸上,弯了弯嘴角,翘起二郎腿。
“娘娘知道这些是要?”点寒眼珠子略转转,惊道,“娘娘是想对付墨诗妍那个贱人?”
说完,点寒先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娘娘说过,就算在自己房里,也万不可这样不加注意。
“那个贱人?老娘正在想一个万全之策弄死她。你别管了,先跟我说说这地方的形势吧。各房都是谁在执事,又是谁喜爱作威作福!”
点寒先是一愣,这娘娘自杀醒来,确实跟以前太不一样了。比起那个柔柔弱弱软柿子一般的娘娘,这个娘娘要坚强得多。
接着她便开始口若煊悬河地讲起惊玄宫的一切来。
夙薇凉听着,时不时发出一些感叹。妹的,这几年来,淅羽这个正妃娘娘到底是怎么挨过来的啊?竟然连墨诗妍手下一个扫地的丫鬟都可以欺负到她的头上来!
哼,不过,她这舒服日子可是过到头了。
丫的老娘不弄死你!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此后的一个礼拜之内,夙薇凉都不见任何动静,只安静地在记里看书。当然这是在外人看来的局势。正妃娘娘被禁足,只能乖乖地呆在房间里做女红。
所以当司徒靖恒一进门,发现她正蹲在闺房中央磨刀时,倒是大吃了一惊。
他本意是想将她晾一个月,然后再享受她哭着来求自己的模样。这两年来不都是这样?可怜兮兮地哀求自己收了她,想要个孩子,来度过这漫长的深宫岁月。
她的要求并不高,但司徒靖恒就是不想合她心意。代替姐姐嫁进门,还是个容貌极其丑陋的,这种屈辱,他要讨回来。
用各种办法想要爬上他床的女人多得就是,但用这中下三滥的手段,实在令他所不耻。
不过,平时隔个两三天不理她,她便哭哭啼啼地来求自己,便现在都十天了,为何不见一点动静?
“你在干嘛?”,见她背对着自己,卖力地磨着刀,司徒靖恒不由得好奇道。
夙薇凉头都没抬,回道:“磨刀,看不到吗?”。
司徒清恒争起眉,见她正眼都不瞧自己,不由得更奇怪了。“你磨刀做什么?”
夙薇凉没想到是王爷来了,只当是哪房的小厮,便淡然道:“到吃饭时间了?饭菜丢桌上吧,没见老娘正忙着?”
竟然把他当下人?司徒靖恒不由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挑眉道:“几日不见,你连你夫君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夫君?夙薇凉抬起头,果然,这位一身你光鲜,此时脸色如猪肝的男人,不是司徒靖恒是谁?
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夙薇凉直起身体微微一福,“王爷万福。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
那副淡然自若的样子,与之前的正妃娘娘判若两人,司徒靖恒冷哼一声,“本王只是随便路经此地,随便瞧瞧。”
“哦。”夙薇凉应了一声。
哦?这是什么反应?难道不是应该欣喜若狂然后请他坐下喝茶?接着再持续讨论生孩子的事?
司徒靖恒仔细地看了一眼夙薇凉,确定是自己娶回来的那个女人没错后,心里更加抑郁了。难道说上一次闹得太过火,使她心如死灰打消了孩子的念头?
“王爷,您如果没事,妾身还有事要忙,就不送了。”夙薇凉见他迟迟不见动静,只盯着自己看,不由得轻声提醒道。
“本王到王妃房里来,难道非要有什么事?”夙薇凉不冷不热地态度让司徒靖恒很是不满,而且她现在竟然主动下了逐客令?
夙薇凉抬眼看了一眼司徒靖恒,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为毛这种人渣会长得如此好看?
但现在没精力去欣赏美男,忽然跑到这里来,不会又要找碴吧?
“那王爷略坐坐吧,妾身房里也没啥好玩的。王爷若累了,床就在屏风后面。我去叫点寒来服侍您!”夙薇凉半低着头,态度不卑不亢,想着大概表现好点,让他觉得自己无趣,自然就会走了。
哪想到这人渣在在听到她这样讲以后,直接竖起了两道英气的眉,“叫点寒来服侍本王?你好大的胆子!”
夙薇凉莫名其妙,叫点寒来服侍他,有什么不对吗?
“本王是你的夫君,你竟然叫丫头来服侍?是在嫌弃本王吗?”。
夙薇凉抬起头,皱起眉,匪夷所思道:“王爷不会是想让妾身服侍您吧?妾身长成这副模样,还是不要脏了王爷您的床!”
司徒靖恒眯了眯眼睛,这个丑八怪难道真的变了一个人?
“呃……”脖子被司徒靖恒你死死掐住,夙薇凉无法呼吸,只能发出模糊地一些音节。
但是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恐惧与慌乱,淡然地仿佛没有水波。
“你这是在怪我那天不该侮辱你?”司徒靖恒冷哼一声,那天就是因为这句话,所以这女人才喝了鹤顶红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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