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李磐冷哼一声,端起一杯酒,一仰而尽,然后,长长地吐出一口酒气,“痛快!”
这当然是借酒缓冲思维的烈度,寻找对策。
“请问,你怎么觉得维新只能百ri?还有戊戌六君子都是谁?为什么是戊戌六君子?”张謇难以置信地参加进讨论。
“是啊,介石兄,你是古道热肠之人,可不能这样诅咒未来大清国的维新变法啊,国家不变法,何以自强?世界强盛大国非共和即立宪……”康有为见李磐气定神闲,觉得他也不是小鸡肚肠,信口开河之人。况且,这两句话是街道上已经说过的,不是刚才气话。
李磐头脑何等机灵,早就有了对策,这时候嘿嘿一笑,将酒杯举起:“对不起,康先生,季直先生,小可酒后之言,不必当真!”
康有为却想到了另一层面:“介石兄,介石兄,且慢,你以为将来我大清维新改革必然失败?只能进行百ri?为何?”
李磐叹气一声,继续补自己的破裤裆:“别问了,在下是预言,不是推测,而且,我断定,一百零三天,未来的维新变法必然失败,还有,戊戌六君子吧?”李磐看了看这三个震撼的历史名人和美人,忽悠的yu望和成就感油然而生:“天机不可泄露!”
“你?”别说张謇和康有为,就是玉面观音都急了。
李磐看在她娇俏的脸腮和再次滑上来的小手手的份子上,绞尽脑汁回忆着模糊的初中历史知识:“戊戌年变法,随即失败,六君子被西太后和荣禄等杀害,其中有谭嗣同,康广……”
“仁?”康有为嘶声接道。
“对,康广仁!就是,还有个刘光第!”因为初中时班里正好有个同学叫刘光第,男生出于恶作剧,印象非常深刻。
康有为脸sè煞白,不知所措,张謇则走过来:“介石兄,不得无礼。”
李磐笑道:“季直先生,我李磐什么时候无礼了?不是刚才康先生问我,我还不说呢,泄露天机,必受天谴!”
康有为突然插话道:“介石兄,你莫非认识我家胞弟?”
“谁?”李磐不得不痛苦地看到,自己得意一时,再次露出了马脚,康广仁不是康有为的弟弟吗?到底是亲弟弟还是本家族的弟弟,历史课本上也没有说啊,麻痹,该死的历史课本!
“康先生,我真的不认识你家胞弟!”
“那你怎么在大街上认识我?”
“康先生,你错了!我也不认识你,只是你的名字如雷贯耳!”
“这就奇了!”康有为略一思考,一把抓住了李磐的胳膊,恼羞成怒:“你怎么断定维新就不能成功?还要死人?”
边上,张謇苦笑着连连点头,确实觉得,这个陌生的回疆小伙子,做的太过火了,一时意气之争,居然说出如此刻毒的话,诅咒人家兄弟被杀!
玉面观音却没有说话,一直冷静地观察着,内心世界,却在剧烈地颤抖,是兴奋,是惊喜,也是莫名的期待!
在听说一个回疆人携带十字架来找她时,她就感到了蹊跷,因为,教堂里新来的邦妮修女,不是普通人等,而是清教徒中高贵的侯爵!她不太清楚她所皈依的清教能有多高的级别存在,但是,她知道,侯爵是一个极高的职位,有极高的天分和强大的魔法力量,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三级修女,侯爵随便动用一根小手指,就可以将她打入万劫不复之地!侯爵专门庇护的清国人,能普通吗?
当李磐映入了她的眼帘的时候,她集中魔法能量观察,已经发现了巨大的破绽,不错,他是个乔装改扮的汉人,而且,是个面目清秀的书生,那个传闻里昨夜死而复生刺杀官员的人!
不仅如此,她还发现,李磐的身上,有着巨大的奇异的灵力,正在身上做循环运转,这些灵力如果能够吸收起来修炼,就是一笔珍贵的财富,可以使她的功力在一周之内就提升数倍,不,也许是数十倍!甚至,能够迅速将实力从目前的普通修女第三级晋升至最高的第八级!也许,再进一步,直接进入男爵的特权魔法师阶位!
她还尝试着用魔法侵入他的身体,特别是侵入他的脑海意识,可是发现,她几乎用尽了力量,也无法侵入,凭借着经验,她知道,不是她的魔法能力太低级,而是他根本就是个异端,天生的魔法免疫的天人之体!
天人之体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是个修炼魔法的奇才!璞玉,随便一经雕琢,就可以绽放绚丽的光华!能够在短短的时间之内,直接晋升至男爵高阶,而且,以后的修炼,也将比别人快许多倍!这样的人,甚至有可能成为清教中实力最强的教宗!
凭借经验,她是不敢断定的,可是,她有一样特殊的高级魔法法器:修女罗帕。是去年从广州来临清执行秘密任务时,上级的六阶修女给她的法宝,可以窥探天地灵气,特别是大清国的凤眼……修女罗帕就刺绣在她的肚兜上,为了彻底验证他的体质,她甚至不惜奉献自己的玉体!
尽管不知道天人之体者,能够给她带来更多别的惊喜,她还是决定,先下手为强,将李磐牢牢地拴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即使邦妮圣女责怪也在所不惜!因为,李磐就是一个还没有焕发出任何光华的宝贝!绝世珍宝。
对,双修,和他双修的话,双方都可以得利!
现在,玉面观音更加惊奇了,因为,这个宝石般珍贵的清国男子,竟然还有预言的能力!这是真的吗……
“我,康先生,季直先生,实话说吧,在下jing通相术!是个相师,而且,jing通中原和回疆的三种相术,可以预测未来,所以,绝不会曲义讨好别人。”李磐缓慢到一字一顿地说道。为了表示自己的郑重其事,他将未来两个字拖了许久才说完。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你们赶鸭子上架,俺只能做一回鸭子相师了。
李磐在心里哀叹一声,宁愿自己在洪水中永远死去,也不愿意这么连番地制造谣言理由,欺骗晚清的爱国改革家。
暗暗腹诽了那个街道上给自己算卦的老头子,麻痹,不是你撺掇的话,老子绝对不会到这儿来,也不会荤腥还没有捞得着,先叫两个牛鼻子书虫给纠缠得没玩没了!
也只有相师才能搪塞,否则,能说什么?老子是穿越的?是一百多年以后的人类?我擦,鬼都不信啊。
李磐心里想象着一个滑稽的情景:自己伸出了一只大手,将街道上那个狡猾的老头子揪了过来,一把揉成纸团,啪,塞给了康有为和张謇的o型号嘴巴里!ok了!想到这里,他不禁得意地一笑。
康有为和张謇面面相觑,玉面观音则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介石兄,您说的话是真的吗?”玉面观音声音颤抖着:“没有骗人吧?”
“好,你们就当我是骗人的!行了吧?”李磐深谙yu擒故纵之术。
“那,您认为皇上真的能力行维新变法?”康有为抢过话头。
“嗯,绝对!”李磐觉的很好玩儿,和一群幼儿园的小朋友讨论历史问题,好爽啊,好好资深啊。
“为什么?”康有为的脸上是惊喜。
估计康有为鼓吹了好些年,一直没有成功吧?
李磐看看康有为,看看张謇,又看看玉面观音,双手背后,故作深沉,不,必须得符合高明相师的范儿。“因为甲午战争的失败!”
“甲午……你说大清打不过倭国?”康有为和张謇几乎异口同声。
“嗯,根本打不过,惨败!惨败之后,光绪皇帝痛定思痛,决定变法,如此而已,西太后那个老家伙……老人家不高兴,于是兵变,戊戌六君子!嚓,杀头!”李磐轻描淡写地讲述着。
“不可能吧?”张謇忽然摇头冷笑,对李磐又是愤怒又是鄙薄,觉得他的话完全不可信了。
康有为也不信,威胁般告诫:“介石兄,不要妄言国政!我大清自扫灭洪杨余孽,同光中兴,盛世再建,洋枪洋炮,多不胜数,北洋水路各军尤为jing锐,倭国岂能抵敌?”
张謇插话过来:“介石兄,愚兄在家乡读书,参阅西洋报纸,知道我大清国的大军实力,在列强中能排第八位,倭国只能第十六位,相差何其悬殊!况且,洋人向来与我大清国不睦,贬低我国,其实,以愚兄在朝鲜镇压壬午之乱,和倭**队对阵的经验,倭国武士虽然凶悍狡诈,在我北洋淮军面前,还不值得一提!”
“不错,我大清的北洋水师,就雄踞亚洲第一!倭国举国水师,也不是敌手!”康有为摩拳擦掌道。
“好好好!我不跟你们辩!你们等着,看明年夏天的战事结果!”李磐觉得,什么历史名人,巨子大家,简直是榆木疙瘩!
“也罢!”张謇用手按住了康有为,抢先问道:“你既然是相师,就给我算算,此番太后恩科,我们两人科举前途如何?”
李磐一愣,随即惊喜,尼玛,这么简单的题目啊:“嘿嘿,两位,我跟你们打个赌,正好有玉面观音姐姐在场做个见证!两位先生必将高中,康先生进士,张季直先生嘛,嘿嘿。”故意皱眉。
“怎么了?”张謇冷笑。
“小小的。”
“嗯?”
“状元!”
“你?”
“季直先生,状元公!”李磐昂首挺胸,睥睨着三人,“季直先生,康先生,如果在下所说有一句不对,来割我的项上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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