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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蝉感觉自己的手,莫名的颤抖了一下。
心中反复的回味着刚才夏小剑所说的那段话。
曦云圣子就差没抓狂,看着夏小剑的目光,不仅仇恨,还有鄙视:“一个连我的美姬都打不过的圣子,也还敢出现,你忘了上次你是怎么被打趴下,整个人贱的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我的面前的吗?”
“玉蝉,你还在犹豫什么,他这样无能的圣子,有胆子杀到我曦暖殿吗?他有什么能力能够给你未来?改天换地,我操你妈B。你们都是我的女人,要是敢背叛我,我一定让你们生不如死,承受世间所有痛苦。”
玉蝉看向疯魔一般的曦云圣子,心中忍不住叹气。
“夏圣子,你可敢发誓,你所说的,都是真的?”玉蝉极为郑重的看着夏小剑。
夏小剑哈哈大笑。
他的笑容在曦云圣子耳中听起来,是如此的刺耳。
夏小剑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看着玉蝉,一只手指头轻轻摇着:“你还没有让我发誓的资格。”
这一句话,让人瞬间感觉他身上有一种王八之气外漏。
陈莫抱着夜静初,在看到她示意无恙的眼神后,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夏小剑这是杀人诛心。
明显曦云圣子已经做不成男人了,这还当着他的面,要挖他的墙角。
这是往他的伤口上狠狠的抹了一把盐。
而且,陈莫觉得,夏小剑很有可能成功。
因为玉蝉这个女人,她问出这句话,就代表她动摇了。
动摇的女人,是最信不过的。
因为她们随时可能会在你背后狠狠捅上一刀。
而这一刀,就是夏小剑想要看到的。
果不其然,在夏小剑俯视的姿态,和王八之气侧漏的震慑下,玉蝉竟然很干脆的双手托着剑,单膝跪拜在地上。
这是一种代表臣服的礼节。
“哈哈哈哈,你会发现,你做了一个你一生最为明知的选择。”
夏小剑大声笑着,目光却瞥向了一旁有些吐血的曦云圣子。
三十五位美姬,震惊的看着她们的大姐大,竟然就这样背叛曦云,转头到势力最为弱小的夏圣子怀抱。
就这么三言两语的工夫,竟然就叛了阵营。
她们无法理解。
而她们也不需要理解。
陈莫目光扫视了这剩下来的一群美姬,问着夏小剑:“剩下的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理?都准备收到麾下?”
听懂了陈莫言外之意,看着陈莫怀抱中有些娇柔,脸色有些苍白的夜静初,夏小剑忽然从霸主,转换为跟班姿态,这种丝毫没有违和感的转变,让玉蝉一度变色,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愚蠢的抉择。
“老大,嫂子受了伤,总要有人来承担这份罪不是。况且,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资格跟随我的。她们既然犹豫,那么也就不够资格被我看中,老大你随意就好,不用管我。”
陈莫对于夏小剑的识趣,感觉几分的满意。
这家伙就是这样,总能见微知著,和他合作很让人舒心。
自己的女人被人打伤了,陈莫心中也憋着火。
让夏小剑收几个人,打击一下曦云圣子,这一点陈莫是欢迎的。
可他要全收了,自己这火,可要向谁去发?
欺负一个已经太监的家伙吗?
又不能杀死他,泄不了这火。
陈莫抱着夜静初退后,目光看向史刀:“就麻烦史前辈了,这些人我一个也不想看到。”
史刀没有话说,他很有被陈莫当做一把刀子的觉悟。
有魔令在,自己杀人,可以说是毫无心理障碍。
史刀乃是渡劫四层的强者,对付一大半都是离魂期和返虚期的强者,还真不是难事。
夏小剑则是干脆命令玉蝉也参与绞杀,算是交个投名状。
很快,三十六美姬,被杀的只剩下三个渡劫期一层的美姬勉强在支撑着。
仓和在天上和商婆婆正在缠斗着,发现了这方的变故,两人都没有心思战斗下去,几个眨眼飞到了庭院之中。
仓和看着正在杀人的史刀,眼神一凝。
“魔门八柱之一的史刀,想不到竟然在这里见到你。我说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对着这群晚辈公然下手,莫不是你想仰仗着你是魔主亲信的身份,就可以这般为所欲为?你杀的可是曦云圣子的人,曦云圣子乃是魔主的亲侄儿。到底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是谁?”
说话之间,仓和渡劫六层凌厉的气势,压迫向史刀。
史刀境界上不如仓和,可是气势上却丝毫不怵。
他就这样盯着仓和,神色之间,有的是一种轻松。
就算平日,仓和也不敢对自己动手,否则就是挑衅魔主的威严。
更何况如今自己身上还有魔月前辈,还有陈莫的魔令存在。
就算给仓和十个胆子,也不敢伤害到自己。
商婆婆飞下落在陈莫身边。
看着陈莫怀抱中的夜静初,越发觉得这事情,超出她的理解了。
陈莫实在太能惹事了。
不,是他和自家小姐都太能惹事了。
一个破掉这处女峰的护山大阵,一个直接把最跋扈的圣子的命根给剁掉。
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圣子带来的三十六美姬,一个叛变,三十二人死亡,还剩下三个也是带伤。
当真是惹祸不怕事大。
陈莫对着这个一心为何夜静初的商婆婆,颇有好感。
“谢谢婆婆一直保护静初,没有你在只怕她的处境会更加凶险。二个月后,魔山会有一场盛事,婆婆到时候可一定要参加。”
商婆婆讶然的看着陈莫。
不是为了陈莫说的盛事,而是为了这种姿态。
如此淡然的姿态,如此成竹在胸,甚至约定两月之期,只能说明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已经有了解决目前困境的办法。
看着幸福偎依在陈莫怀抱中的夜静初,商婆婆为她而高兴:“照顾小姐,保护小姐是我分内之事,陈公子何须多谢。至于什么盛事不盛事的,老婆婆都不在意这些,只要一切平安快乐就好。”
仓和磅礴的气势如同击在空处。
史刀根本就不怵他,而其他人也没理会他,简直及当他是空气。
这种被无视的感觉,让他极为的不爽。
“仓和,杀了他们,杀了那一对贱人,我愿意把我曦暖殿所有的宝物都交给你。而且出了任何事情,我都一力承担,我对天发誓,绝对不失信于你。”
都快被众人遗忘的可怜家伙,曦云圣子拼命的秀着存在感。
他身体下方的血迹逐渐的停止,身体的伤痛开始恢复。
可是身体的伤痛,怎么比得了心灵伤痛的万分之一。
一想到以后永远都是一个太监,走到任何地方都会被鄙视,他就抓狂。
而之后的玉蝉叛变也好,还是美姬被杀,都是往伤口上撒盐。
而最最火大的,难以接受的是此刻幸福相拥在一起的陈莫和夜静初。
永远不要在一个太监面前秀恩爱,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他现在的怒火和妒火,燃烧了整个胸膛。
一边在收买着仓和,曦暖殿价值上万亿的财富,一定能够吸引这个腹黑贪财的老家伙。
而他自己,则是不管不顾的杀向夜静初。
他是圣子,只能他杀人,不能人杀他。
谁要杀了他,都得给他陪葬。
而与此同时,他还捏碎了一颗玉珠。
玉珠一碎,一座山峰之中,正在闭关的化石,忽然睁开眼睛。
整个人身上堆满的尘土如同一张纸寸寸被剥落。
他站起身来,感应着什么,然后现在向着处女峰方向而来。
仓和确实心动了,所以他毫不留情的杀向了夜静初。
夜静初他不敢杀,可是她身旁的那个少年,却可以杀。
商婆婆尽力阻拦,战斗的余波不断波及到周围。
陈莫牵着夜静初的手,往后撤离,史刀站在他身前,为他挡住战斗的余波。
夏小剑大战一场,这精气神都还没恢复,也没强撑着,让过开来。
因为,夜静初就在等着收拾曦云。
果然,当曦云圣子冲杀向夜静初之后,迎接他的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笑容。
夜静初再度发动魔魅舞,而且更加妖娆更加诱惑。
每一个动作都让人血脉喷张,欲望直冲云霄。
空间中一层又一层无形的波动,不断的扩散开来。
然后,这种能够诱惑人心和灵魂的波动,作用在曦云圣子身上。
他眼前看到的是华丽的宫殿,还有奢侈的房间,靡靡的熏香,暖暖的帷帐,以及那广阔无边容纳十人翻滚的大床。
在大床上,有一个人世间最美丽的仙子,正在对着他深情的凝眸,那微微张开的嘴唇,似是说着说话,说着‘我想要’。
仙子的衣衫,半遮半掩,饱满的胸膛,就要看到那一颗相思豆。
而修长的双腿,是如此白皙,如此诱人。
那一抹若隐若现的黑色,到底是属于人间,还是只有天上,才能奢望见到的诱惑?
这种让圣人乱怀,让神仙堕落凡尘的姿态,是他平生从不曾体会过的心动。
在这种超越想象的美丽和诱惑面前,他觉得自己是真正的爱上了这个女子。
下体之处再度爆开,有血不断的渗出。
不过这种疼痛,无法让因为精神失常而导致境界跌落,抵抗力大减的曦云圣子苏醒过来。
他如同猪哥一样,深情无比的走向夜静初。
这是让人头皮发麻的一幕。
见到的人,无比惊骇的看着一颦一笑如若天成的夜静初。
竟然能够让一心要杀死自己的仇人,在这个瞬间被迷惑甚至爱上她,这到底得有多么可怕的魅力才能做到。
夏小剑和玉蝉挡住剩下的三个美姬,商婆婆拼死拦住仓和。
而最想要杀人的人,却陷入死局而不自知。
场面火爆而又诡异。
天地间,忽然想起一声清冷的啸音,再度赶回来的苏溪,看着这一地的死尸,看着眼前的乱局,忍不住怒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来给我一个解释?”苏溪的怒火,让所有面对她的人,都有一种被她怒火所焚烧的灼身之感。
在啸音中醒来的曦云圣子,看着苏溪的到来,是忍不住满眼泪汪汪。
此刻身体下面血如泉涌,苏溪再晚到一会,估计他就彻底的废了。
“苏姨,这个贱人她陷害我,还把我给宫了。我要她死,我要把他们都给挫骨扬灰。苏姨,求求你,一定要帮我。”
苏溪看着曦云身下流血之处,不过晃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转过头看着脸色平静的夜静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伤害曦云?”
最受她宠爱的徒儿,却让她一直不得安宁。
她脑中只有四个字:“恃宠而骄。”
因此,她看着夜静初的眼神,有着深深的不满。
而这时候,处女峰的动静,已经影响到了另外两个圣女,她们也都赶来。
看到眼前这一幕,一阵的窃喜。
看见陈莫也在场,更是忍不住暗自快意。
“师傅,你看师妹身边,那个贱男人竟然又来到我们处女峰了?上次的事情还没找他算账,这一次竟然又来闹事,这分明是不把我们处女峰放在眼里,不怕师傅你放在眼里。这样的人,必须严惩不贷,否则不足以正我处女峰的威严。”蓝凤不断挑逗着苏溪敏感的神经。
专业补刀的苏紫衣,怎么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师傅,平素你对夜师妹是最为宠爱的,可是你这份关爱,却让夜师妹误入歧途,被贼人所误,以致今天铸下大祸。我觉得夜师妹固然有错,但是更加有罪的是让她犯错的那个男人。这样的人存在一天,我处女峰一天不得安宁。”
苏溪目光盯着极为淡定的陈莫,对陈莫最初的惊异过后,如今真的是越发觉得这个少年太过骄纵。
这又在自己的处女峰大开杀戒,还如此重创曦云,简直可恶。
总归,曦云是叫自己苏姨的人,这有一份香火情在。
陈莫终究是一个外人,而且是一个胆大包天到极点的外人。
这种人苏溪不喜欢。
今天不管什么理由和借口,曦云被宫,都是一场天大的波澜。
这可是拥有能够继任魔宗的魔主大位的继承人之一,就这样被阉割,永远的失去继任者身份,自己徒儿严惩有些不忍心,那么陈莫就是最好的替罪羊。
可惜,当陈莫身后的一片阴影忽然有些波动的时候,苏溪问责的目光,越过陈莫,落在了他身后。
竟然能够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也不露行踪,不引起自己的注意。
这简直就是一件奇葩事。
苏溪的杀意如同滚滚浪涛,向着陈莫碾压而来。
这股杀意之重,足够毁灭一个离魂期,更遑论还是返虚期的陈莫。
陈莫感觉身上承载着一座山岳,一座让自己粉身碎骨的巨山。
而精神海中,有一柄剑,刺入灵魂,要剿灭自己所有的神念。
这柄剑,一如自己的星辰杀,无坚不摧。
陈莫精神意念构筑的屏障,一层层的被苏溪的杀意斩开。
杀意一旦侵蚀整个灵魂,那么陈莫将变成丧尸,失去所有意志,生不如死。
这种空前绝后的死亡压力,让陈莫从尸山血海中成长起来的强大意志也有崩散的迹象。
越来越恐怖的压迫力,脑海中越来越张扬的杀气之剑,还有身体要崩溃的讯号,让陈莫有一瞬千万年的感觉。
时间过的如此之慢,直到这所有压力突然全部消散的时候,他真感觉自己死了一次。
魔月到底从阴影中现身了。
他的出现,拦截下了苏溪所有的杀机。
苏溪对于魔月的出现,明显有些茫然。
这是一个带给她强大威胁感的老头,却不是她所知道的任何一个人。
“我说你怎么有这泼天的胆子,竟然还敢再来我处女峰捣乱,原来背后站着一个绝世高人。不过今天就算有人护着你,我也绝对不允许你再在我这处女峰逍遥自在。”
苏溪的杀意,对着魔月而出。
手中拿着一把光华璀璨若流光的神剑。
神剑散发的威势,让人见到就为之心寒发颤。
这光是一把剑,就有一种绝世强者的风范。
苏溪敢面对魔月,便是有神剑之助。
魔月看着和自己同等境界,都是渡劫期八层的苏溪,忍不住轻叹一声:“果真岁月催人老,当年小小的圣女,竟然短短不过二百年,就成长到如今的境界,后生可畏吾衰矣。老头我确实是这胆大包天的小子的护卫,不过我们之间可怕动不起这个手。”
“谁敢伤吾儿。”天地间响起一声咆哮。
咆哮的巨浪,让人的灵魂几乎都震出窍。
苏溪不满有人竟然在她的处女峰上如此张扬。
不过,却还是忍住。
一个中年形象的大叔,整个人显得很阴沉的出现在处女峰上空。
一步十里,缩地成寸。
陈莫看着这个也掌握到了空间法则,甚至比自己掌握的还要精深的阴沉大叔,瞬移到了曦云圣子身旁。
他看到曦云圣子胯下被斩开的裤子,还有里面空荡荡还有鲜血流淌的胯部,眼神阴郁的要滴出水来。
“曦云,到底是谁敢这样对你?”
曦云手指夜静初:“父亲,就是这个贱人把孩儿给宫了,让我曦家绝后,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啊。”
阴沉大叔运转灵元为气息紊乱的曦云调整了下内息,止住了身上的创伤。
目光回头看着倾国倾城的夜静初,有说不出的狰狞:“我曦狂久未出世,竟然都有人敢如此重创我的孩儿,今日不管你是谁,我都要你的命。”
曦狂一步踏出,身影才瞬间消失。
陈莫瞬时意识不妙,拉着夜静初一个闪动,到达千米之外。
就在刚离开的瞬间,他们两个原本站立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黑洞。
这个黑洞,是被曦狂一拳打出来。
他人只是一个是闪身就来到两人所在之处,然后紧接着的这一拳,能够湮灭所有的物质。
若是两人还在原地,必是粉身碎骨。
“竟然也掌握了空间法则,难怪敢这么张狂,不过这也改变不了你们的命运。”
曦狂身影再度踏出,又向着夜静初方向而来。
苏溪慢了半拍反应过来,身影如电挡在了曦狂面前:“曦狂,那个少年你可以杀,但是这个女子是我的徒儿,要惩罚也是由我来进行,万不能由你动手,否则就是与我为敌。”
曦狂诧异了一下:“这女子也是圣女?不过就算她是圣女,如此伤害吾儿,也必将接受最严厉的惩罚,我要你剥夺她圣女之位,送她到穹苍之顶让她永世承受折磨。”
圣子圣女,若非判宗不可被宗内之人杀死,是铁律。
这一点,曦狂就是再狂,也不会去挑战。
而苏溪就算再不满夜静初,也绝对不会让人在她面前,杀死她的徒儿,这是一生的尊严和荣耀。
若是不维护,她的脸面就将被丢尽。
苏溪对视着曦狂:“如何处置,自有我这个做师傅的决定,不需要你来替我决定。你我当年同为魔主竞争者,我失败了你也失败了,可是如今我的地位却依旧比你高,你想管我的事,还太早了。”
曦狂看着身材美妙到惹火,让人心思蠢动无比的苏溪,露出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容:“是啊,我们都失败了,我大哥才是笑到最后的人。只可惜,你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换来的不过还是自己单身一个人。”
苏溪脸上出现薄怒:“我和他的事情,不需要你去干涉,你这儿子和你当初都是一个德行,去了罪恶根也好,省得再闹出些肮脏事来。我处女峰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不过你今天想要动这个少年,怕也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
曦狂闻言瞳孔一缩,有一种危机感出现。
随后,一道磅礴到几乎与天比齐的威压,落在他的身上。
这股强大的气势,封锁住了曦狂周围的所有空间。
曦狂惊怒,整个人散发着强烈的空间波动,再次从空间中消失。
不过,当他再度出现的时候,依旧是如影随形的强大压迫力。
这股力量,直接把地面压塌,直接让空间褶皱。
神威如狱,只有这四个字,能够诠释这种气势。
苏溪如临大敌一样的面对着发飙的魔月。
同是渡劫期八重天境界,可是魔月依旧沉浸在这个境界几百年,他的年龄是苏溪的五倍。
他所积攒下来的力量,远远不是苏溪这种后期之修可以比拟的。
魔月这等人,才是魔宗真正的隐世强者。
活了一千多年,苏溪在他眼中,不过是小辈。
而同样的,曦狂在他眼中,也是。
但是,刚才曦狂出手如此之狠绝,纵然陈莫一下子知机躲开了,但是若没躲开,这个身负魔令的神奇少年,岂不就是在自己的保护下遭遇厄运。
强者应该就有强者的荣光,而不是用修为肆意的碾压后辈。
浸淫渡劫期八重天气势的魔月,压制一个渡劫期七重天的曦狂,不在话下。
曦狂,就是和苏溪同代的圣子。
只是,随着和他竞争的曦绝继任为魔主,他的圣子身份已经消散。
陈莫看着对自己恨意如炽的曦狂。
他和曦云不同,曦云就算再恨自己,也没有伤害自己的力量。
可是曦狂却不同,他是真正有足够能力杀死自己。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若非命运神通让自己感受到致命危机,然后瞬间躲闪。
慢上半拍,只怕此刻已经被他一拳绞碎。
这种人,留不得。
“曦狂,你是前辈,晚辈之间的恩怨,你难倒一定要搀和进来吗?你是非要杀我们不可?”
陈莫忽然傲气的面对着被压制的曦狂问着。
曦狂冷傲张狂:“凭你是什么身份也敢询问我。这天下间,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吾儿,伤害他的人,都必须得死。你得死,你身边的那个女人,也得承受痛苦和折磨。我发誓,她一定会过的无比‘快活’,哈哈哈哈。”
猖狂的笑声中,带着一抹淫邪。
夜静初比之苏溪还要美艳的脸庞,以及仙子一般的气质,简直就是任何男人都舍不下的恩物。
他这样的境界,对付一个失宠的圣女,那可真的不难。
当初他们那一代的圣子圣女,可没少被自己给祸害。
就连如今的魔主,当初也差点被自己坑死。
若非如此,作为魔主的弟弟,怎么会在弟弟担任魔主之后,过上了隐居闭关的低调生活。
实在是高调出现在魔主面前,万一勾起魔主的仇恨,只怕这日子就难过了。
可是今天,师出有名,再多坑掉一个圣女,又何妨?
已经太久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了,他很想尝试一下这种超级极品的感受。
苏溪也不是每时每刻都能护着这个女的。
这圣女,总归还是要出去历练的。
机会,总会在不经意间,被苦心等到的。
现在,杀掉一个少年,证明一下自己的雄风,还可以试探一下魔主如今时隔一百多年,对自己的仇恨,是否有消泯一点。
可是,眼前已经隐居超过五百年的魔月,实在不是曦狂能够想象到的人物。
这倒是一个真正大麻烦。
曦狂在思索着突破魔月封堵,进而可以撕裂一道口子,前去杀死陈莫的计划。
只需要一道口子,自己的空间之术就可以瞬间发动,一拳就足以让这个少年死去。
在苦苦寻觅机会的曦狂,忽然感到眼前一阵的黑暗。
不止是眼前,整个庭院似乎都漫延着一阵黑暗。
所有的小伙伴们,全部都惊呆了。
他们看到了什么?
他们眼前,是一个魔。
一个顶天立地的魔。
这个魔,栖身于一面令牌,在魔宗代表至高无上的魔主的魔令,传承了数十万年历代魔主的魔性,一旦激发,就是震动苍穹毁天灭地的魔。
“见令如见魔主。曦狂猖狂无端,杀戮成性,如见更欲挑衅魔令之威严,挑战魔主之荣光,此乃犯上作乱之罪,必斩。现在我命令,苏溪,魔月以及所有魔宗之人就地格杀曦狂,不得有误,胆敢敷衍者,一律以判宗罪论处。”
曦狂傻眼了,看着缭绕在魔气之中的陈莫,凛然的气势,完全就是接天连地的大魔神。
他抓狂了,怎么才出现,竟然就会遇到魔令。
“不可能,你怎么会拥有魔令,这是假的,一定是假的。我要杀了你这个敢伪造魔令的叛逆。”
曦狂身上气息狂飙,疯狂的冲击着魔月的封锁。
只有尽快的杀死陈莫,才能寻觅到一线生机。
他在魔令出世的那一瞬间,忽然感觉到在最高的山峰,有一双眼睛正在冰冷的盯着自己。
这是自己的哥哥曦绝。
魔令不轻出,出则必有惊天动地之事。
难倒,曦绝对自己的仇恨已经没有消解,所以才有今天这个局,来引诱自己跳进来。
越想,越觉得如是。
这让他有些癫狂起来。
曦云则是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魔令出,魔宗上下,无人不从。
陈莫,怎么会有如此无上之物,怎么会?
有魔令在,自己怎么有机会报仇,怎么有机会再继续活着?
一时间,曦云万念俱灰。
苏溪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陈莫手中的魔令,满面的震惊。
曦绝怎么会把如此重要之物交给这样一个少年?
别人不知道少年的底细,苏溪是知道的。
一个不过被接引上界不到两年的少年,怎么可能承受如此重爱?
她此刻很想有一种前去找曦绝问一个明白的冲动。
可惜,她知道,曦绝此刻的心思,早就深沉到自己也无法猜度的境界。
只怕,到时候听到的,又是诸般的敷衍。
史刀此刻已经向着曦狂大杀而去。
可惜,杀意最狂的不是最为维护陈莫的史刀,而是原本极想杀陈莫的仓和。
这个同样有些阴沉贪婪的修士,看见陈莫取出魔令之后,想起自己之前因为曦云背后强大的背景,而选择针对陈莫的态度和举动,不禁心内大生惧意。
若是陈莫杀死曦狂之后,再秋后算账,也找个罪名杀自己。
仓和可以肯定,自己一定永远无法离开这魔山。
他眼中的陈莫,这个看起来清秀的少年,实在是一个坑,一个天坑。
坑死了所有人。
谁能想到,魔宗至高无上的魔令,竟然会落在这样的一个少年手中。
仓和出手,同样极为不甘愿的蓝凤还有苏紫衣,也让自己身后的护卫参与绞杀曦狂的行动中。
她们此刻明白,有魔令在手,陈莫想要对付自己等人,简直就是极为轻易的。
再加上双方关系,绝对是不和谐的,甚至是仇敌的。
若真的敷衍,只怕会落下借口给陈莫。
魔令出,魔宗之人,莫敢不从这绝对不是一句口号,是血淋淋的一个事实。
苏溪此刻,心里也是万分的不爽,不过,她明显被陈莫顶上,直接点名。
这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家伙,苏溪很有想撕裂他的冲动。
可是,若不服从魔令,那就是叛宗,这样的后果是她也不想不能取承担的。
曦狂一下子,处处皆是敌人。
别说想靠近陈莫,就是想逃离包围圈都难以做到。
两大渡劫期八层强者的联合压制,几乎就让他寸步难行,更有两个渡劫期六层的强者商婆婆和仓和,以及风姨,芸姑两个渡劫期五层的强者,还有其他几个渡劫期不时加入战斗。
如此豪华的阵容,简直让人看的有些晕眩。
陈莫微笑着,在一旁抱着夜静初。
“我说过,什么事都不用担心,我都能解决。”
如此张扬的话语,在陈莫口中出来来,却充满了让夜静初感觉迷醉的味道。
“我知道,你永远是最强的,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站在陈莫的夜静初,眼眸流苏,神采奕奕。
没有了对陈莫的担忧,夜静初想着的是将来。
他还是神秘强大到让人难以真正接近,我也要更强大才是。
“只有更强大,才能在你的身边,和你并肩而战,而不是做你的累赘。”
一场几乎将整个处女峰夷为平地的战斗,在惊天动地的声势中拉开序幕。
消息不断的传播开来,一个渡劫期七层的强者,在魔山也绝对属于顶级人物。
这样强大修士,简直就是无数人一生只能景仰的目标。
但是如今,这样的人物,注定只能是面对着陨落。
而同时陨落的,还有最为飞扬跋扈的曦云圣子,这位圣子活生生的是被吓死的。
未来的生活,对于他而言是耻辱和绝望的,死比活着更轻松。
可是,这些消息都不是最震惊的。
最震惊的,是手持魔令的少年,横空出世。
陈莫的来历,整座魔山,几乎无人知道。
这个年岁不足二十的少年,究竟凭什么,得到这魔宗无上神物?
嚣张张狂的曦狂,最终战死了。
他临死时候,冲着魔神殿高呼:“曦绝,我知道是你,是你要杀我。”
然后,他华丽丽的被魔月一拳给打爆,尸体化作无数的血块。
至于他死之前那句呐喊,所有在场的人,都自动的选择性遗忘。
魔主在魔神山,看着处女峰的方向,怅然若失,眉宇间却多了一丝舒缓:“不是我要杀你,我只是向着这个方向,轻轻推动了一下。若非你的个性太过猖狂阴沉,也不至于如此,不至如此啊!”
陈莫手持魔令,站在曦狂被打爆的地方,带着雄视八荒的气概呼啸着。
“我奉魔主之令,为我魔宗千万年的辉煌,为我魔山沉睡已久的融化而行走。我将在这魔山,选择一龙兴之地,顺应天命,构筑改天换地之神阵。神阵两月之后就将出世,在此期间,所有人都必须予以配合,若敢有所阻拦者,一概以叛宗罪论处。神阵出世,福泽魔宗,任何人都有资格接受神阵洗礼。二百岁以下,缴纳十亿灵石,二百岁以上,缴纳百亿灵石,可以加入到这旷世盛典之中。从今天开始,我正式接受报名,名额有限,欲入从速。”
众人看着激情演讲,如同在推销一把菜刀给大妈的街头小贩姿态的陈莫,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这混搭风也太不协调了吧。
刚开始还豪情万丈,说的有模有样。
这后面竟然直接变成市侩。
神阵的影子都还没见到,就要付出那么大笔灵石,还敢号称改天换地。
就这样的一个年龄,对于绝大多数修士来说,简直就是比自己孙子都还小。
这样的年龄,能够布置什么大阵?
若非是他有魔令在,一定被人鄙视死。
陈莫说完之后,还真的就开始正式收纳人员接受报名了。
他首先找到的,就是一脸怒火的苏溪。
“敢问苏溪前辈,对这神阵是否有兴趣,只需要一百亿灵石,二个月之后,就可以加入神阵接受洗礼哦。”
陈莫的模样,看起来有些随便,有些轻佻。
任何一个前辈,遇到这样的晚辈,这样轻浮的姿态,都会生气愤怒。
苏溪却展颜一笑,笑的陈莫整个灵魂几乎都要飞出去。
这一瞬,苏溪也是一个国色天香美艳绝伦的女人。
“如此盛事,我怎能不参加。不仅仅是我,我处女峰三大圣女,二十长老,全部参加,灵石我稍后自会奉上。”
“师父,我不相信他能布置出什么神阵,我不要参加,也不需要什么洗礼。”蓝凤如今对着拥有魔令的陈莫无可奈何。
但是,却不妨碍她对陈莫的敌视。
对于什么改天换地的神阵,就算陈莫再天才,也休想在阵法之道上有多大建树。
魔宗从没有出过如此年轻的阵法天才。
就算是魔宗上千岁的阵法大宗师,也不敢说能不下什么神阵。
如果自己参加了,那不是变相的妥协吗?
“师傅,我也觉得其中有所不妥,一个人在这般年纪,能耐总是有限的。”
苏紫衣变相说着陈莫不靠谱。
苏溪却摆手:“我是处女峰之主,我既然说了,那就是决定。”
她如何能说,刚才自己说要加入的时候,陈莫竟然一闪而过一抹失望。
都是勾心斗角中成长起来的,有时候想事情,总能想得更多更远。
越是荒谬的事情,在魔令映照下,越可能就是唯一的解释。
魔令不轻出,出则必有惊天动地之事发生。
只为坑杀曦狂,可不够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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