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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杉的话语顿了顿,但里头的底气却是足得很。反正这件事情不说清,也不知道会一直牵绊误会到什么时候去。 她这么想着,后头的声音也大了几分,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你听得没错,我喜欢的就是竹一。” 穆杉说着,脸上的神情一动,似乎想起了曾经的那些事一般,整个人也变得温柔了起来。 没错,她喜欢竹一,喜欢在逸宅里头的时候,她费尽心思地想赢他一盘五子棋,却总是被他似乎还不费吹灰之力一样打败了去。 喜欢那个时候,万初之和秦左在一旁斗嘴,秦右左说说右劝劝地给他们讲和,而红莲在一旁什么都不说的看着好戏。桌上摆着秦左和万初之喜欢的吃食,她拿着一个桃子坐在秋千上荡来荡去。钱钱便在竹一的脚下左跑右钻着,用爪子刨着他的裤脚。 穆杉只是想一想,都觉得那时候的感觉,可真好啊。 甚至于,她都喜欢那个时候,和何常有的斗来斗去。虽然因为这个,万初之坐过牢,竹一的伤口差点裂开再次失血面临危险,而逸宅里的人也差点全都被抓了去。 但是,她依旧觉得那时候的感觉,很不错。大概,就是因为在那个时候,不管怎么样,她都知道,一定会有一个男人站在她的身边,帮她出谋划策。她都知道,不需要你问,他都会静静都在一旁把所有的话都听完,再在你遇到迷茫的时候,便恰巧说了点子来。 所以,她清楚地知道,只要有竹一在,这些事情都会变得轻松起来。 嗯。她喜欢那种感觉,喜欢竹一在她身边的感觉,她想要再见到他,也许这就是喜欢一个人。 而现在。穆杉也只想知道,在竹一的心里头,是不是和她有着一样的感觉。 穆杉想着,回忆起了那么多和竹一在一起的日子。自从她到了这个时空来,似乎也只有竹一是最懂她心思的一个人。 这么想着,穆杉连嘴角都情不自禁的弯了起来,凌士谦看着她,不用多动脑筋想,也摘掉她定然又是想起和那个男人之前的事情。 他看着她的眸子里头,那异样的神采。是无论如何都伪装不出来的。 穆杉一下入了迷,愣愣地回过神来,才发现凌士谦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她正了正神色,稍稍地感觉有些尴尬。 不过很奇怪的。这一次凌士谦却是没有生气,更没有又阴声阴气地质问她。 大概,是因为刚刚他们两个的开诚布公,也让各自的性格和脾气收敛些了吧。 她这么想着,便也清咳了一声,说道:“我说的就这些,你应该没有不信吧。” “信。”凌士谦淡淡地应了一声。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已经包扎好的伤口,神情也淡了许多。 他顿了顿,又兀得侧躺了过来,一双凤眼意味深长地看着穆杉,问道:“爷想问你,一个才刚刚洗脱嫌疑的采花贼。跟着他可能要四处奔波流离失所,你觉得真的不如待在这楚湘王府要更好吗?” “我觉得就和他一起待在逸宅挺好的,但我不知道竹一是怎么想的。”穆杉坦诚地说道,“其实我发现,喜欢一个人的大概的感觉就是。你觉得楚湘王府很好,你想一辈子待在楚湘王府。但是你又会发现,你跟他不管是在哪儿,你都会觉得是在王府里头一般。因为只要对的人在身边,就会变得,好像哪儿都差不多。” “你这话倒是有意思。”凌士谦轻轻笑了一声,却没有再接下一句,只突然安静了下来,让一旁的穆杉一时也不知道接什么好,眨眼的功夫,周围的气氛立即又变得跟刚才一样冷冷清清着。 凌士谦看着穆杉,穆杉却是自顾自地在一旁清理着自己的伤口。等到许久,她清理完了抬起头来,却还是一头撞进了凌士谦的眼神里头,她愣了愣,心想着这个男人怎么看自己看得那么久,却不知道稍稍地掩饰掩饰。 穆杉有些尴尬地低下头,把手里染了血的巾布都扔到了水盆里头,再把水盆端到了门口,说道:“你的伤口怎么样,还疼吗?你的那些守卫们,应该也快找来了吧。” “无碍”凌士谦简单地应了一声,你来我往的两句话稍稍打破了一些屋子里头寂静的气氛,可立马另一丝尴尬刚刚又这样要蔓延上来的时候,凌士谦终于又开口说道,“你跟爷刚认识你的时候,确实很不一样。” “你想说什么?”穆杉觉得这句话有点熟悉,好像竹一也曾这么说过她,难道自己,刚开始给人的感觉,就真的那么糟糕吗? 穆杉撇了撇嘴,侧过头去,对凌士谦的一句话有些忿然,却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倒也没别的,只是有些时候有些人,可能确实不如你之前想象的一样。就比如,如果有一天你觉得,竹一跟你想象的不一样,你会怎么办?” “我不知道。”穆杉很是诚心地回答道。 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有想过,之前她也知道,竹一的身份不是那么得简单,他对朝上的事情很是了解,那些官员之间的事情,甚至是那些小道消息他似乎都很清楚。如果说他跟朝廷没有关系的话,任谁都不会相信。 再说,她第一次见着他的时候,他就被一帮武功不浅的黑衣人追杀,那些人都是下着狠手要拿他命的。 这一切都可以证明,他不可能仅仅只是一个四处行走的剑客。他的武功很高,暗器也不错,心思缜密,胸中城府。 穆杉猜不出他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也许这也是另一个原因,她那么迫切的想见到竹一,她不希望自己心里有这么一块未知的地域,她急切地想要揭开它。 “我不知道我会怎么样,但是我真的挺想知道事实的真相。”穆杉说着,自顾自地点了点头,“我不喜欢别人欺骗隐瞒我,之前我知道他是情有可原,但是竹一也答应过我,只要再见面的时候便一定会告诉我,我只是想尽快到那一天而已。” “但如果,爷告诉你……” “三爷。” 凌士谦的话才说到一半,门外却急急传来一个声音。紧接着,房间的门被大力地推开,凌士谦的一个守卫打扮的人走了进来,穆杉看着他的模样有些面熟,似乎便是凌士谦身边的一个叫刑大的人。在那些守卫里头,是和凌士谦算上接触最多的一个,凌士谦的那些消息,都是他带人给打听的。 她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心里头还悬着的一颗石头也总算是落了地,看来刑大他们已经把那边的问题给解决了,凌士谦才真的算是安全了。 门口的刑大走近了些,看着凌士谦身上的伤口,两条眉毛紧紧地锁在一起,形成了几条长长的沟壑,他膝盖一弯便跪到了地上,话语沉沉地说道。 “三爷降罪,是属下来晚了。” “那边怎么样了?”凌士谦却没有回他的话,也没有叫他站起来,只是这般说道。 “那些黑衣人都已经被制伏住了,但是他们服了毒药,不等我们抓住,便全全服毒自杀了。”刑大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改变,仍然是不急不慌的语气,“其他人已经四处再搜查,属下几个是循着血迹过来的。” “呵,司空南的手下倒是有几分血性,比他这个墙头草强多了。”凌士谦冷哼了一声,自然知道司空南做事小心,是没那么容易让对手抓到证据的。 “只是,不但没有有利的证据,还害三爷受伤了。”刑大的脸色依旧不太好,依旧直直地跪在地上。 “邢大哥,有没有见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穆杉听着,也不等凌士谦再说话,便急急地追问道。 刑大听着穆杉说的话,依旧颦着一张脸,转头看了看穆杉,却没有说话。直到一旁的凌士谦浅浅地点了点下颚,他这才拱手说道。 “有,那位姑娘从黑衣人手中逃脱后,便越墙走了。” 刑大说道,神情顿了顿,又朝着凌士谦拱了拱手,接着说道:“不过,三爷,跟这位姑娘交手的四个黑人中,有两个人跟其他人不一样。” “说。”凌士谦自然知道其中缘由,却也没有多说,只淡淡出口了一个字。 “这两个人武功差得多,背上还有纹身,应该是山贼,死的时候是自己抹脖子的,不像其他人是服毒的。” “嗯。”凌士谦简单地应一声,心里也确切了几分。 他看了一眼穆杉,这才朝着前头的刑大说道:“好了,别的事,回府再说。” “是!”刑大这才站起身,静静地走到了凌士谦的一旁,伸手便要去扶他。 凌士谦却没有动作,只依旧一双明眸看着穆杉,“你来扶爷。” 穆杉伸出手指头指了指自己,有些狐疑,“我?”难道,她还要回楚湘王府去吗?” “去不去由你,不过这一次,书房,你可以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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