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惜春这么一提,薛宝钗就呕的不行,这是刚发的那半个月,薛宝钗愣是没敢出屋子,后来还是薛姨妈强劝着才开始又各屋的走动起来。只是自打那以后,迎春和惜春确实不大愿意跟他在一处带着,迎春木头人似的也不爱说话,倒是惜春没事总是刺上薛宝钗几句,气的薛宝钗暗恨不已,反倒是探春倒是总和薛宝钗走动,薛宝钗也越来越拿起了宝二奶奶的款来了,手里越来越松泛,下面的丫鬟婆子更是围着薛宝钗转。
只是宝玉却是越来越远着薛宝钗了,看着薛宝钗心急,但是她现在又不好总往宝玉屋里面跑,只能看着宝玉越走越远,但是前几天听说宝玉学习去了,不禁暗自高兴,甚至在梦里想了一下自己穿着凤冠霞帔的诰命夫人1的服装坐在荣禧堂里面,下面跪着贾母王夫人和三春林黛玉她们这些曾经看不起自己,欺负过自己的人,都是在摇尾乞怜,在祈求着自己的原谅。
薛宝钗最后在梦里面里面笑醒了,收拾收拾就到贾母处说话去了。只是薛宝钗的梦想肯定是实现不了了,因为大家刚坐下聊不久,茗烟就闯了进来了。要说这贾家是军功起家,规矩礼教什么的是差了一些,但是经过这么一百多年的发展好是好了很多,尤其是贾母贾母这一代虽然没规矩了一些,但是却是不允许别人说她们没有规矩。
要是世家大足,像茗烟这种小厮是绝对不能进进内院的,更何况是没经通传,就直直的闯到主子的房里,尤其是这房子里面还有一些个未出阁的小姐,这可是大忌啊。也正是因此贾家一直没有真正的打入上层社会的圈子。
薛宝钗一听说贾宝玉又出事了,心里就七上八下的,自己小选的名额没了,进不了宫了,现下自己未来的金主就是贾宝玉了,这贾宝玉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的诰命可就没了,所以急急的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才发现身后没有声音,转身一看就见到迎春和惜春还安稳的坐在桌子边上剥着干果吃呢,只有探春在厅中间,看似是跟着自己身后起来的。
薛宝钗不禁有些尴尬,但是薛宝钗心理素质就是好,还一副我是长辈,我是为你们好的语气劝着迎春和惜春跟他一起去,结果反倒是被惜春给呲了一顿,薛宝钗心里不禁暗恨。不说薛宝钗和三春这边,就说贾母带着王夫人、邢夫人和王熙凤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家学,远远地就看到贾家家学外面围了一圈的人,茗烟赶紧跑过去把门口的人都撵走,贾母等也没有机会什么直接就进了家学。
贾母边走还边喊道:“你给我住手,你要是再打,就连我一起打好了。你是不是嫌我老背晦了,那我就带着宝玉回南边去了,也不在这碍着你的眼了。”说话间几人就进了屋子,就见贾宝玉趴在凳子上,贾政手里拿着一条木板,上面还有血迹,看着很是吓人。
王夫人见贾政还要下手去打,赶紧跑过去,一把抱住贾政,还哭嚎道:“老爷这是要干什么啊?”贾母等一进房来,贾政更如火上浇油一般,那板子越发下去的又狠又快。按宝玉的两个小厮忙松了手走开,宝玉早已动弹不得了。贾政还欲打时,早被王夫人抱住板子。
贾政道:“罢了,罢了!今日必定要气死我才罢!”王夫人哭道:“宝玉虽然该打,老爷也要自重.况且炎天暑日的,老太太身上也不大好,打死宝玉事小,倘或老太太一时不自在了,岂不事大!”贾政冷笑道:“倒休提这话.我养了这不肖的孽障,已不孝,教训他一番,又有众人护持,不如趁今日一发勒死了,以绝将来之患!“说着,便要绳索来勒死。
王夫人连忙抱住哭道:“老爷虽然应当管教儿子,也要看夫妻分上.我如今已将五十岁的人,只有这个孽障,必定苦苦的以他为法,我也不敢深劝.今日越发要他死,岂不是有意绝。既要勒死他,快拿绳子来先勒死我,再勒死他.我们娘儿们不敢含怨,到底在阴司里得个依靠。”说毕,爬在宝玉身上大哭起来。
贾政听了此话,不觉长叹一声,向椅上坐了,泪如雨下.王夫人抱着宝玉,只见他面白气弱,底下穿着一条绿纱小衣皆是血渍,禁不住解下汗巾看,由臀至胫,或青或紫,或整或破,竟无一点好处,不觉失声大哭起来:“苦命的儿吓!”因哭出“苦命儿”来,忽又想起贾珠来,便叫着贾珠哭道:“若有你活着,便死一百个我也不管了。”哭得很是狼狈。
一直扶着贾母的李纨此时听到王夫人提到了贾珠,也不由得悲从中来,跟着哭了起来。贾母见状,拿起手中的沉香木的龙头拐杖就像贾政打去,边打还边道:“先打死我,再打死他,岂不干净了!”贾政见状也不敢躲闪,只得忙跪下含泪说道:“为儿的教训儿子,也为的是光宗耀祖.母亲这话,我做儿的如何禁得起?”
贾母听说,便啐了一口,说道:“我说一句话,你就禁不起,你那样下死手的板子,难道宝玉就禁得起了?你说教训儿子是光宗耀祖,当初你父亲怎么教训你来!”说着,不觉就滚下泪来.贾政又陪笑道:“母亲也不必伤感,皆是作儿的一时性起,从此以后再不打他了。”
贾母便冷笑道:“你也不必和我使性子赌气的.你的儿子,我也不该管你打不打.我猜着你也厌烦我们娘儿们.不如我们赶早儿离了你,大家干净!”说着便令人去看轿马,"我和你太太宝玉立刻回南京去!"家下人只得干答应着。
贾母又叫王夫人道:“你也不必哭了.如今宝玉年纪小,你疼他,他将来长大成人,为官作宰的,也未必想着你是他母亲了.你如今倒不要疼他,只怕将来还少生一口气呢。”贾政听说,忙叩头哭道:“母亲如此说,贾政无立足之地。”贾母冷笑道:“你分明使我无立足之地,你反说起你来!只是我们回去了,你心里干净,看有谁来许你打。”一面说,一面只令快打点行李车轿回去。贾政苦苦叩求认罪,贾母才罢休了。
贾母一面说话,一面又记挂宝玉,忙进来看时,只见今日这顿打不比往日,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也抱着哭个不了.王夫人与凤姐等解劝了一会,方渐渐的止住。早有丫鬟媳妇等上来,要搀宝玉,凤姐便骂道:“糊涂东西,也不睁开眼瞧瞧!打的这么个样儿,还要搀着走!还不快进去把那藤屉子春凳抬出来呢。”
众人听说连忙进去,果然抬出春凳来,将宝玉抬放凳上,随着贾母王夫人等进去,送至贾母房中。贾母有忙叫家人拿着自己的帖子去请太医来,贾母是一品诰命夫人,自是有权利请得太医,只是贾家越来越没落,请来的太医也是越来越不好。不大一会儿,家人就领进来一个中年男子,贾母看着面生,问到才知道是太医院新进的太医,姓胡,对创伤什么的最是有法子的。
贾母也不多问,只是叫赶紧看看宝玉怎么样了。胡太医上前诊脉,看了一下伤口,说是皮外伤并不碍事的,只是心火旺盛体内虚燥,便留下一副方子和几瓶子丸药。贾母让鸳鸯领着出去,给了张银票子派人送回去了。王熙凤见状一连声的招呼丫鬟们上前给贾宝玉打水洗漱什么的,晴雯赶紧上前拿着湿帕子一点点的把宝玉身上的小衣向下揭,刚动了一下,宝玉就哎呦得一声叫了一来,晴雯下手更是轻柔了把身下的小衣全都揭下来,只见腿上半段青青紫紫,都有四指宽的僵痕高了起来,整条腿上没有一处是好的,有些地方都已经破开出血了,整个小衣上都是斑斑血迹,看得人心惊。
贾母等都坐在屋子面看着贾宝玉,王熙凤见晴雯也不让人放下帘子什么的就开始向下揭宝玉的小衣,王熙凤和李纨立马给贾母行了个礼避了出去。王熙凤心内不禁有些委屈,这宝玉都十七八的大小伙子了,整日都在内宅厮混也就算了,着跟自己也不太搭边,毕竟要是宝玉上进的话,凭着老太太的喜欢,自家二爷的爵位就危险了。只是没想到就这么的不顾及着点自己吗,自己这个当嫂子的进小叔子屋子已经是忌讳了,只是贾母说宝玉还小不妨事的,让她多照顾着些,也就这么地了。
可是这自己还在屋子里呢,晴雯就去拔宝玉的裤子,贾母等不避讳也就算了,但是事情发生的太急,自己等竟不及的避开,王熙凤不禁难受。王家虽然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不重诗书,但是关键的女戒和伦理纲常什么的还是请人教了的,更何况李纨出身书香门第,她的父亲是国子监的祭酒,最是重礼教。
不想李纨嫁进了贾家之后,贾家中唯一一个有些出息的贾珠不到一年就死了,李纨硬是被王夫人说成了克夫,生生地管成了木头人。其实这贾珠怎么死的贾家的老人都是知道一二的,贾珠是二房的嫡长子,从小金尊玉贵的长大,怎么可能光读书就熬坏了身子呢,更何况是每天各色的补品吃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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