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虽然说一直偏居江南一隅,但是林家的实力是不容小觑的,林家也是列侯时代书香门第,手里的明线暗线,明卫暗卫也是不少的,找几个忠心的稳婆再送进宫里什么的也是很容易的。林如海接到了黛玉的传信立马就着手准备的,不仅稳婆找了好几个,就是奶娘林如海都给黛玉预备了三四个。
转眼间,大雪封山,窗外纷飞的蝶儿缓缓落下,洁白的羽翼在空中闪烁着光芒。窗内,窗外,在这一刹那间,忽都成了无边的静寂,瑞雪兆丰年,明年又是一个好年景。
黛玉的肚子也濒临分娩,太医说也就是也就是这几天了,所以阿哥所的厨房的火是整夜都不曾熄过,时刻准备着,就连阿哥所里的宫女太监也不自觉的放缓了脚步,唯恐大声会惊了即将降临的新生命。就在十一月十八日的早上,黛玉起床后,感觉腰酸的要命,但是黛玉以为是昨天没睡好的原因。
早上小厨房给黛玉准备的早餐很简单,黛玉也没用多少,只是喝了一杯牛奶和一小碗的什锦鸡粥。至于主食小厨房准备的不多,黛玉吃了一个杏仁佛手和一个香酥苹果就放下了。用完早饭黛玉由嬷嬷们扶着在屋子里面开始缓慢地运动着。在屋子里面缓慢的转着圈圈,就感觉腿间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小腹处还有东西向下坠的感觉,忽的一痛,黛玉不免惊呼道:“嬷嬷,我好像是要生了。”
黛玉身边的王嬷嬷和太后赐下来的嬷嬷都是有经验的,太后赐下来的嬷嬷说道:“得罪了。”然后伸手在黛玉的后腰处摸了摸,然后接着道:“是快要生了,福晋再走几圈,要不一会不好生。”说完又扶着黛玉开始在屋子里面继续转圈。又运动了会儿,黛玉就感觉一阵一阵的疼,而且每次的痛还都在叠加着。
终于老嬷嬷终于把黛玉扶到了事先准备好的产房。黛玉看着进来的两个稳婆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黛玉看着两个稳婆在一边潦草的洗了手,随便地擦了擦就像黛玉走来。黛玉才想明白,哪家的稳婆会留着长长的黑指甲,这产妇要是不出事的话以后也会留下月子病吧。黛玉强撑着,对身边的王嬷嬷道:“妈妈,让他们出去,别让他们靠近我,拉出去搜。”
说话的声音很是不稳,黛玉感觉一阵阵剧痛涌了上来,说话间有种声嘶力竭的感觉。王嬷嬷忠实的执行着黛玉的命令,让小林嬷嬷也就是雪鹿带着几个婆子迅速地把那两个稳婆拉了出去,交给老十处理。
老十早就得到下人的禀报了,说是福晋发动了,怕是要生了,让爷回去主持大局。老十立马是差也不上了,立马就骑着马往回爬,但是紫禁城禁止骑马,所以老十一路回答阿哥所的时候,已经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了。老十刚赶回产房门口,小林嬷嬷就已经把两个稳婆给扭送出来了,老十气的是恨不得食其肉,枕其皮的。
“把这两个背主的奴才捆了,压下去,等福晋生产之后让福晋在处置她们,你们可要看好了他们,要是他们有个什么事,我要你们全家的命。”几个婆子立马上来拿大粗绳子五花大绑,顺手就把两条帕子塞到了他们的嘴里,然后推推搡搡的压了下去。老十现在暂时没有什么时间理这些事,只是让贴身的大太监秦顺儿去审了,而老十去依旧在产房门口转圈圈,不一会儿,廊上挂着的一只鹦鹉从架子上摔了下来,小宫女过去把鹦鹉捡起来,发现那只可怜的鹦鹉眼睛已经呈现出蚊香的形状了。
就在这时门里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然后一阵婴儿的哭声传来,老十知道是自己的嫡子或是嫡女降生了,虽然老十想要一个儿子,但是老十也喜欢女儿。而且在众多兄弟中,目前只有太子有一个庶长子,大福晋已经生了两个姑娘了,三福晋不用说,四福晋生了一个弘晖也夭折了。
接下来的几个哥哥几乎都没有孩子,所以老十很骄傲的说我有孩子了,然后去气郁闷了得九阿哥。小林嬷嬷把这一个大红的襁褓出来,出来就跪地行礼道:“恭喜爷,贺喜爷,福晋生了个阿哥,母子平安,可喜可贺。”老十一看大红襁褓就知道是个儿子,因为有红男绿女的的说法,所以产房里会备上两种颜色的襁褓,老十接过襁褓,看了一眼里面皱皱巴巴的婴儿,哈哈大乐,道:“福晋怎么样,可还好?”
“爷放心,福晋没事,只是累得睡着了。”“好,赏,快派人去给皇阿玛、皇玛嬷和林府报信,就说福晋生了个阿哥。”然后又支使小太监在阿哥所的门口挂了一个小弓箭。小林嬷嬷看着十阿哥僵硬的抱着小阿哥,还不断地动,看的小林嬷嬷心惊胆战的,可能是襁褓里的婴儿幼兽的本能感到了危险,咧开了小嘴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老十立马就麻爪了,可怜兮兮的看着小林嬷嬷,小林嬷嬷不禁觉得好笑,连忙上前道:“爷,小阿哥可能是饿了,这天又冷着后小阿哥就不好了,还是让奴婢抱进去让奶娘喂奶吧。”
老十很是不舍得把自己怀里的胖小子递给了小林嬷嬷,道:“行了,你赶紧抱进去吧,别饿着爷的儿子。”小林嬷嬷接过小阿哥屈膝行了个礼,回屋子里去了。黛玉此时也醒了,黛玉的身体养得很好,生完孩子只是有点脱力,昏睡了一会儿,等到嬷嬷们把孩子洗干净抱出去给老十看的功夫,黛玉也已经醒了。
黛玉在小林嬷嬷把孩子抱进来的时候,就在王嬷嬷的的帮助下坐了起来,王嬷嬷还在黛玉的额头上勒了一条大红色的百蝶穿花的金线抹额,衬得黛玉的小脸有些苍白,但是看着精气神不错。“林嬷嬷,你把孩子抱过来吧,我看看。”“福晋,你刚生产完,不能累着,你还是就这么的就这奴婢的手看吧。”黛玉看着小林嬷嬷手里的孩子,发现孩子红红的皱皱的,像是一个红皮猴子,“他好丑啊!”
王嬷嬷无奈了,“福晋,小阿哥眼睛像你,鼻子像爷,而且你看小阿哥多白啊。”“我怎么没看出来呢,我就感觉她像个红皮猴子,他真的是我生的吗?”怀里还在沉睡的小阿哥可能是对他额娘说她丑给委屈到了,哇的一声急哭了起来。“她怎么了,这怎么哭了呢?”“福晋,小阿哥是饿了,让奶娘喂了奶就好了。”说这招招手让边上的两个一直当壁花的奶娘过来,两个奶娘跪地上给黛玉请安,道:“奴婢周氏/王氏请福晋安,福晋吉祥。”
黛玉看了一下,两个奶娘差不多高,周氏很白净,连指甲什么的都整整齐齐的,就是手一直拽着衣角,一副小家子气。王氏不算黑,但是长得很壮硕,指甲什么的也是很整齐,但是还是很放得开的。黛玉这两个奶娘都很不满意,但是黛玉知道一个时代有一时代的规则,你身处在这一个时代就应该遵守这个时代的规矩,在这个时代只有穷人家才会自己奶孩子,享富贵人家都是用奶娘的。
“我对你们没有什么要求,只要照顾好小阿哥就好,平时没事的话少出门,而且入口的东西只能吃我小厨房专门给你们做的东西,不允许擦脂抹粉。要是有病,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不准自己私下用药什么。而且有丫鬟们照顾小阿哥,你们只要喂好小阿哥就好。你们可明白?”
“回福晋的话,奴婢们明白了。”“行了,我也不为难你们,起来吧。”说完对小林嬷嬷道:“雪鹿,你把那小阿哥报过来,我要喂他第一口奶。”“福晋这与理不合啊。”“嬷嬷,她是我的孩子,我不能亲自喂他,但是我想喂他第一口奶。”
“嗯,好吧,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啊。”王嬷嬷自小林嬷嬷手里接过孩子递给床上的黛玉,黛玉伸手接过孩子,动作很是熟练。虽然黛玉没有生过孩子,但是小青玉是黛玉带大的,小时候也是黛玉抱着长大的。黛玉接过孩子给孩子喂起了奶来。转眼间,小孩子已经生下来三天了,今天是孩子的洗三,是一个重要的日子。
早早的,黛玉就起来了,穿了一件水红撒虞美人花亮缎粉紫镶边偏襟褙子,盘了一个小把子头,头上仅插了一个镂空雕花水晶钗,看上去很是精神。大福晋,太子妃,三福晋他们这些妯娌早早的就到了,进了内室看了点看孩子,一起拉着家常,现在的九龙夺嫡还没有正式拉开帷幕,这些妯娌之间虽然打着机锋,但是还不至于把谁得罪太狠。
尤其今天是黛玉和孩子的好日子,不会有人太不识相。所以今天的各福晋顶多说说酸话表达一下羡慕嫉妒恨什么的,黛玉也就当做没听见的。时间飞快,外面说及时要到了,黛玉让王嬷嬷抱着孩子出去了,黛玉在屋子里面听着他家儿子的哭声震得阿哥所的房梁上的灰尘都掉下来了,听得黛玉这个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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