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本来想着杨康不用内功,自己便也不用兵器,也就公平。就连武功,也只用师傅们教的。要不然,就算是赢了,也还是输。当然,现在的他,也不会其他的武功。
他把师傅们教的罗汉拳,开山掌什么的一一使出来,杨康就先用家传的杨家枪法应对。杨康虽然现在没有内力,可是招数和身法都还在的,就算是有些动作做得不那么流畅,但是对上郭靖,居然也不怎么落下风。他本是极顶聪明之人,这次又做足了准备,有些时候,还能自己变一下招,加上长武器打起来也占了不少便宜。
郭靖一开始还有点收着,后来打着打着就把什么都给忘了,内力也使了出来,掌风也重了,杨康的力气现在本就不足,被郭靖震了几次,连虎口都震麻了,长枪都有些拿不住。
他想了想,对丘处机使了个眼色,瞅了个空子,干脆把长枪扔给了杨铁心,又接过丘处机扔给他的长剑,一套全真剑法使了出来。
那杨家枪法虽然威力十足,却过于刚猛,灵巧不足。和郭靖硬碰硬,要是以前他有内力还罢了,可现在就不是郭靖的对手。他一旦换成了剑,加上身形轻灵,剑法行云流水般潇洒之极,真如乳燕掠波、蜻蜓点水一般,剑未到,身已转,郭靖竟瞧不清楚他的来势去迹,一时就有些手忙脚乱,掌力也往往落在了空处,没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
杨康也不好过,他现在用这剑法迎敌就是在勉力支撑,额头上黄豆大小的汗珠往下滚,没一会儿,领口和胸口的衣服都湿了。
看两人这样,江南六怪的脸色越来越臭,丘处机的神情可越来越轻松。只有杨铁心,看两个孩子 打得没完没了,他心里就越来越急了。有好几次看着凶险,他都想跳出来喊点到即止。都是自家孩子,难道非要分个你死我活不成?
可看看江南六怪和丘处机全神贯注的脸,他还是忍了下来。别人他不知道,丘处机对康儿现在是极好的,要是杨康真的有什么危险,丘处机救也来得及。
两人又打了七八十招,丘处机看杨康力气已经要用尽了,郭靖的内力也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两个人还没分出个胜负,就朗声向江南六怪喊道:“贫道看两个孩子功夫都差不多,今日,就算是打了个平手如何?天色已晚,估计那些官府中人找寻不到我们也该散了,咱们不如找个地方,把酒言欢,说说这十八年来的见闻,也顺便给两个孩子饯行?”
他其实心满意足,这场比试,说是平手,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杨康胜了。不过他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毕竟今天才知道了十八年前的来龙去脉,杨家确实有些不占理,要是明说是杨康胜了,怕江南六怪脸上不好看,再说出什么不好听的来。
不过康儿确实是可惜了。也不知道这天下有什么武功,能让康儿重塑丹田的?
江南六怪也知道丘处机是给自己几人留脸面,也不再坚持,几人一起叫住了郭靖和杨康,在附近的村中找了个小店喝酒。
这小店少有人来,一见这许多人来,还个个舞刀弄枪的,吓了个不住,连忙上来伺候。不过也没什么好菜,朱聪就将出一锭二两的银子,让他去村中买上一只老鸭烧了,再买几尾鲜鱼回来,打些鱼丸,再烧上两条,要是有肥鸡也买上两只一起煮了好下酒。要有好猪肉也烧上两碗。
他看了看,这店中的酒也不好,就把几人随身带得酒拿了出来,一人满了一碗,又让店家先拿了些五香豆儿,豆腐干,花生米什么的上来,就着慢慢喝,边和丘处机说着这些年的辛苦。
杨康说要去北京,可不是说说玩的,他这些天总有这个念头,想去问问完颜洪烈,更主要是想去问问包惜弱,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对父亲的事从来不告诉自己,当年的事她到底知道多少。他心里是不相信母亲对当年的事一无所知的,母亲虽然柔弱,但是又不是傻。更有甚者,为什么连自己是个汉人的事都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
心里有了这个念头,他就和郭靖坐在一起,商量着一起去北京城的事。
杨铁心和丘处机不放心他,都要跟着,杨康却跟父亲说,自己已经改好了,再说杨铁心要是跟着一起去北京城,见到包惜弱,他反而不好问她。家里还有鸡啊,地啊,还有一个傻姑。要是家里没有人,傻姑估计又要天天要挨饿了。
杨铁心虽然不舍,但是有丘处机跟着,他也是放心的,只好答应了下来。
杨康前几天半夜也偷偷问过杨铁心,对母亲到底是什么想法。杨铁心苦笑着说,他也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确认,包惜弱回来,他也不可能跟她过到一起了。两人已经不是一条路上的人。要是她真的回来,他倒可以管她温饱。
说实话,现在杨过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母亲了。可是他还是要去问问她。同时给郭靖个说法。
杨铁心还同郭靖说,要是这次去北京顺利的话,可以回蒙古把母亲接回老家。这些年嫂嫂也受了大苦了,年纪也不小了,总是要落叶归根的好。再说大仇已经得报,再把那完颜洪烈杀了,也能跟铁木真交待了。回来他也会全力照应。
李萍这些年没少跟郭靖说家乡的风光,每每提起,都是满眼的泪光,郭靖又哪里不知道母亲想回家,当时就答应了下来,说等北京的事了了,就启程回家接母亲。
他们大醉一夜,第二天一早,江南六怪回嘉兴,杨铁心回牛家村,郭靖,杨康,丘处机去北京。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也没有那么多儿女情长,潇洒别过。
而这时,许若灵早就到了桃花岛了,正在跟周伯通玩得不亦乐乎呢,玩得都把家里的男人孩子和宠物们忘得一干二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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