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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雅凌想把鸽子赶出去,但无论怎么赶它,它却硬是不肯走,估计是怕了外面阵阵的回音吧。
舒雅凌忽然发现这个鸽子倒也不怕人,她拿手去赶它,它却硬要往她手中靠,恐怕它情愿躲在静静的车内,也不愿意再去承受外间的隆隆声。
无聊的舒雅凌对着鸽子倒是满心喜欢,自小她就特别喜欢小动物,特别是像小鸟这种小巧玲珑的飞禽,她更是喜欢得紧。
记得小时候,她养的一只鸟儿死了,她也哭足了三天。
舒雅凌细细地瞧着这只鸽子,发现它的脚上缠了一个小竹桶,开口以蜡封住。
此时,舒雅凌的心不由得一沉,这,是一只信鸽!
舒雅凌不想知道小竹桶里面有什么,她更不愿意猜测是谁放来的鸽子,她只知道,信鸽在她的手上,是对她非常不利的事情。
稍有不慎,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舒雅凌即刻把信鸽丢出窗外,但没想到,信鸽又飞了回来。
“你快走啊,你不走的话,就要害死我了。”现在,舒雅凌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无奈之下,她有把它丢了出去,结果,它又飞了回来。
最后,她又试了一次。
这一次,终于没有再看到白鸽的影子。
就在她暗自庆幸的一刻,马车的门倏地开了,一条鞭子席卷而来,卷住了她的腰身,一把将她扯出,重重地把她摔在泥地里。
舒雅凌被一下子摔得几近昏厥,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又被摔倒在地。
舒雅凌全身酸痛,一口血喷了出来,可怜兮兮地趴在地上,身上沾满了灰黑色的泥土。
舒雅凌咬紧了压根,抬起头,发现对她下毒手的居然是南宫辰,而他的手中,正握着她刚刚放飞的信鸽。
舒雅凌苦笑了一下,终究还是坏在了这只莫名其妙的鸽子之上。
南宫辰眸色阴冷,残忍的怒意隐含在他的眸色当中,他恨她的背叛,更恨她对他的欺骗。
说什么,高兴、痛苦、悲伤的表情,她统统都想看到。
谎言,全部都是谎言。
全部都是她巧言令色让他相信她不是细作的谎言。
敢欺骗他的人,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舒雅凌虚弱地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南宫辰掐住了她的喉咙,一把扯起了她,将她高高举起。“事到如今,你还想欺骗于我?”他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这只信鸽是他亲手抓来的,是他亲眼看到她把信鸽放飞。
此时的舒雅凌就宛如一只断线的纸鸢,在风中摇摇欲坠。就连守卫的士兵也不忍看到那娇弱可怜的身躯备受折磨,纷纷转过了头去。
舒雅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她感觉到空气在离她远去,四周的声音在慢慢消失——这也就是所谓的伴君如伴虎,之前一刻还谈笑风生,下一刻却能杀了你。
也许,这样死去,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也许,她就快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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