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鹰鼻男盯着方璇的目光闪了闪,脸上寒气加重几分。察觉到他目光里的寒意,方璇不情愿的放下被砖头砸破皮的双手。
阿煊立刻笑哈哈的扬手将砖头砸向方璇的脸。鼻梁上重重的挨了一下,钻心的疼,感觉鼻梁快断了。鼻孔里有温热流出,用手擦过,手背上满是血红。又一块砖头砸在脸颊上,疼的方璇大叫起來。
“真好玩,这比扎银针好玩多了。”听到方璇惨叫,阿煊拍手大笑。
方璇抹着从鼻孔不断流出温热,心里数着阿煊砸的次数,迟早她会一个不落的还回去的。
阿煊捡起砖头继续砸方璇,而且专门挑脸砸。沒多久方璇鼻青脸肿满是鲜血。看着朝自己不断飞过來的砖头,她晕倒在地。
一盆冰冷的水从头上浇下,脸上一阵刺痛,方璇从昏迷中醒來,睁开眼,抹了把脸上的水,她从地上爬起來,脸上的伤口疼的她身体颤抖。
阿煊端着一个空瓶子站在她面前。鹰鼻男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她,脸上带着鄙夷的神色。
“可怜虫。”
望了她一眼,转身走进大门。
“哎,我不砸你了,你别抖了。”阿煊扔下手里的盆。
方璇瞅着他,使劲的压着冲上去将他痛扁一顿的念头。
“走吧,回去。”阿煊向大殿走去,走了一几步,见方璇沒跟來,便转过身來拉她。手刚碰到方璇立刻惨叫着缩去,甩着手指在原地跳來跳去,眼神畏惧的看着她。
怎么了?难道自己身上有刺?方璇望着乱跳的阿煊愣住了。联想到他用砖头砸自己,突然想到,他是不是不能碰自己?
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她朝阿煊走去。
“别过來,别过來。”阿煊抖着手,恐惧的看着方璇飞快的后退。
“别退啊,过來,你不是喊我一起跟你走吗?”方璇步步紧逼,伸手拉住阿煊的袖子。
“被碰我,别碰我。”阿煊惊慌挣开方璇的手,甩着两手惨叫起來。
他真不能碰自己啊,方璇心情大好,伸手死死拽住阿煊的衣服,任凭他惨叫着挣扎就是不放手。看着阿煊满脸痛苦的表情,她好心情的笑起來。
“找死!”危险的气息从身后蔓延过來,冰冷的寒意让方璇冷彻骨髓,她赶紧放开阿煊,心惊胆战的回过头。阿煊在原地跳着脚哀嚎。
鹰鼻男立大殿门口,脸上满是杀气。他右手一指,方璇立刻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飞出去,狠狠的摔在血红的花海里。
胸口处传來剧烈疼痛让她怀疑自己肋骨断了。五脏六腑痛如同碎裂了般,鲜血从口里喷出。她像死人一样躺在花海里。
“以后你是阿煊的奴隶。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要敢反抗我让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自己现在已经是生不如死了,当一个变态加白痴男人的奴隶,还有比这更悲剧的事情吗?
躺在花海里,沒有一丝能起來的力气,甚至翻个身她都做不到。她就那么趴着,嘴里流出的血和身下的花瓣混在一起。疼痛让她思维停滞,大脑处于空白状态。
“你起來,快点起來。”阿煊站在一旁喊。
方璇躺着沒动,现在就杀了她,她也起不來。
“真是沒用,被我哥这么一指就成这副德行了。”阿煊撇了撇嘴走开,耳边模糊传來他远去的脚步声。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匍在她身边轻轻的问:“你怎么了?”声音柔软悦耳,像是女孩的声音。
方璇的手动了动,睁开眼睛,看到白色的裙摆飘荡在眼前。
“你怎么在这里?”身边的人蹲下身,方璇微微抬起头,入眼的是一头火红色的卷发。
“你是谁?”问完这句话后,她再度疼的昏过去。
迷糊中,似乎有人往她身上浇着温热的水,温水淋在身上疼痛消失了许多。许久方璇再度醒來,身上湿漉漉的。谁拿水淋她的?
挣扎着站起來,方璇看见远处的花海里有两个人影走过來。看到那两个人影,心急剧跳动起來,腿发起抖來,,鹰鼻男和阿煊。
“你沒死啊。”阿煊看到方璇很高兴的样子,伸手就來拉她,手伸出一半又飞快的缩回去,畏惧的盯着她。
缩着肩膀,警惕的看着他身后鹰鼻男,方璇努力的控制住自己发抖的腿。鹰鼻男看着刚才那女孩子坐过地方,鼻翼轻轻动了动,目光变的迷离。他走过去盯着女孩坐倒的花朵,沉思起來。
方璇顺着他的目光看着倒塌的花朵,突然注意到,这些血红的花瓣下面都沒有枝叶。转头向两侧看去,所有的花朵都孤零零的开放在枝干顶端,沒有绿叶的陪伴,只能寂寞的向天空倾诉着千年的等待。
触目惊心的赤红,如火,如血,如荼。像火焰一样耀眼,又如同鲜血一般凄凉。这片无边的红里找不到一点点绿色。
“这是什么花?怎么沒有叶子。”方璇脱口而出,她从來沒见过沒有绿叶的花。
话一出意识到身边站的是两个魔鬼般的男人,立刻紧紧抿住嘴唇。和这两个变态说话真是脑抽了。
“这是彼岸花,只有冥界才有的。花开无叶,有叶无花,花叶不逢,世世相错。”阿煊这时候脑子转的挺快的,快嘴的回答。
冥界?这里是冥界?方璇惊讶的张大嘴巴。
鹰鼻男抬起头,看了方璇一眼,朝大殿走去。方璇惊讶的看着他,自己刚是不是看错了?恶魔脸上居然会出现悲伤?刚才他目光里居然含着悲伤?肯定看错了,甩甩头,坚决肯定刚才是自己眼花了。恶魔都会悲伤,那鳄鱼都会流眼泪了。
阿煊跟着鹰鼻男后面,走出了几步,捡起块砖头扔向方璇:“快点跟來。”
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方璇不甘心的跟在后面走。身子一动,胸口剧痛无比。摸摸肋骨,硬邦邦的,好像沒断,心稍微放下一些。咬牙忍着疼,蹒跚的走着。
走进大殿迎面是空旷的大厅,非常的巨大,站在里面空旷旷的。大殿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所见全是白色,头顶,柱子,墙壁,全是白色。大殿右边有三个房门紧闭的房间。
“这里的柱子,地板,墙壁,全部擦一遍。”鹰鼻男冷冷的丢下一句,便独自朝右边走去,走到最中间的那个房间,推门进去。
几百个平方的地板,还有无数根跟柱子,还那么巨大的墙壁,都叫自己擦?他怎么不去死啊。方璇恨恨的在心里把鹰鼻男的祖宗十八代全问候无数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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