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我没有让你提前去守望城的原因。他们配得上你来救。虽然以你的实力可能只配让我们保护，但即使这样你也该来。”
栗子语气淡淡，不再有怒气。
她把该说的话都说出来了，她的心结其实解开了。
何况，源于本尊的影响，哪怕她根本不记得本尊的任何事情，那又怎样？
她对姬无夜一样有特殊的情感。
折磨姬无夜，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恨姬无夜为什么让那个她思念到痛。
这就是个渣男。
不是渣男会抛弃别人吗？
不折磨你折磨谁？
哼，负心汉！
负心汉不负心汉的，姬无夜自己都不知道。
他从小到大别说负心了，以前可是连玩伴都没有。
玩伴都没有，那负个毛线的心。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姬无夜现在心中的那份说不出来的感觉…
难以言喻。
人心都是肉长的。
就这有涯境的一切…
你看看这一切，摊谁身上不难受？
这世间很多事情不是三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的。
剪不断，理还乱！
就像这有涯境的事情。
你说应该找玄女本尊，但毕竟玄女本尊至少有一部分是为了你姬无夜。
你说不能怪你姬无夜，但虽然这有涯境不是你弄的，可人家世世代代的拼杀，不还是只是为了守护你到来时的安全。
何况没有怪物，那哪里需要这样拼杀。
是是非非难清楚。
既然难清楚，姬无夜内心就很复杂。
但再怎么复杂，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了的事情。
既然改变不了，那想再多又有什么意义。
所以，还是说点有意义的事情。
姬无夜带着复杂的内心问道：
“守望灯为什么要汲取阳罡之气？”
这个问题让栗子笑了。
笑得有些讥讽。
讥讽的看着姬无夜，
“你是纯阳之体，要是你体质没有受损，这阳罡之气在我的帮助下可是能让你修为大涨的。即使你体质受损了，在我的帮助下也能让你恢复。”
那很明白了。
这守望灯果然是很自私的存在。
但姬无夜就不信这守望灯就这么点作用，可这栗子明显不会说，又或者真不知道，那就问玄女，
“就栗子说的这些，没有其他的？”
这个问题…
玄女悠悠道：
“或许有吧，甚至我觉得其他的才是主要，栗子说的这些只是附加作用。至于其他的，这个真就只有本尊才清楚，我也只是猜测，不能确定。”
那这不跟没说一样？
姬无夜就无语了。
直接就没好气道：
“你怎么不说这守望灯是为了维持这个大阵的运转，还猜测，猜测个啥？”
那这话玄女就要说道说道了。
你可以怀疑我的能力，你不能怀疑我的眼界。
玄女就给姬无夜认真指点，
“你是有多看不起我本尊？这个八卦封禁阵可是能自动修复的，会源源不断的从玄黄大陆汲取能量自动修复，哪里需要守望灯这种东西？”
“你进来时没看到吗，那诡谲大泽风雨雷电，再想想哪怕就是灵药也能让一片地方这个样子，明白吗？”
这话没问题。
当然明白了。
就这个八卦封禁阵一直源源不断的汲取能量，难怪诡谲大泽那个样子。
但这只是平平无奇的小知识，你玄女嘚瑟啥？
看我治你！
姬无夜就正好把之前的疑问问了出来，
“那大秦帝国苍山的那些人，他们是怎么出去的？可别告诉我这个空间有这么好出去。”
这点问题…
我能不清楚吗？
玄女就淡淡一笑，
“这阵法是八卦封禁阵，它有八门，唯有离门不变，其他都在运动。”
“每过很久就会有一次生门和离门相重叠的时候。”
“这个时候如果恰好有人在那个地方，那就会被阵法送到玄黄大陆的任意一个角落，随机的。”
“苍山的那些人先辈可能只有一个，后来发展成了一个小山镇。”
原来是这样子。
那就算你玄女厉害。
其他的那就不用说了，我也清楚。
之前在来无归城的路上，和虎子闲聊时就清楚了。
他们虽然在这有涯境，但是大家都知道自己在玄黄大陆上。
具体到在玄黄大陆哪个位置他们都清楚。
只是他们出不去罢了。
这些都是当初带着他们先祖们来这有涯境的一个女子告诉他们先祖的。
这个有涯境也是那个女子创造的。
至于那些先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他们这些后辈也不清楚。
不过这女子还跟他们祖先们说过一些关于华夏的事情。
比如历史，比如衣着打扮类，比如戏曲，比如华夏的现代的语言等等。
这些东西，就一直影响有涯境的这些人。
所以这有涯境的人穿衣说话基本都跟现代华夏差不多。
想着这些，突然姬无夜就想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早就想问了，那就问玄女，
“这时间线是怎么回事，你可别告诉我现在的华夏实际上已经远过了二十一世纪了。”
反正姬无夜是清清楚楚，十六岁那年华夏也才二十一世纪。
不觉得现在的华夏那边时间早就不是了。
既然你都不觉得，那玄女当然也是一样。
就笑道：
“可能某一天，你回去了。你会发现你在这里的经历顶多也就相当于一场梦。”
“这浩瀚星空中，你在地球上可能眨个眼，有的地方就过去了几十万年。”
“这片星空的时间流速比起地球，只怕就是地球上的你一个眨眼间这片星空就是几万年。”
“这些都没什么好奇怪，你应该想的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玄黄大陆。”
玄女这么一问，姬无夜还真就起了很大的疑问。
虽然你这点平平无奇的小知识我也懂。
咱在地球时毕竟也是好学生。
但是！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玄黄大陆？
那和地球那个…
哪个才是我？
这个问题太诡异了，就把这些想法告诉了玄女。
对于这些想法，玄女淡淡道：
“你，甚至我本尊，可能还有那个留下幻梦符的女子，你们三个的情况应该是一样的。”
“至于为什么一样，又为什么会这样，我现在都只是猜测，不能肯定告诉你，以后再说。”
“我现在只能肯定一点，你出现在这里和我本尊有关，甚至还有那个留下幻梦符的她。”
呵呵！
听你一段话，还是一段话。
跟没说一样。
你都不知道你本尊是谁，扯这些有毛线用。
尽说废话了。
既然你尽说废话，那我就不和你说了。
还是问问栗子好了。
既然要问栗子，那姬无夜就道：
“既然有守望灯了，为什么还要你帮助？”
这种问题也能问出来？
栗子就觉得姬无夜好蠢。
突然间又想打这个蠢货了。
你这么蠢，还敢抛弃我？
不对，是她！
反正不管是谁，你蠢就是你的错。
蠢也就算了，谁给你的资格抛弃别人的。
打不死你。
虽然又想打姬无夜了，可看着姬无夜这身上的伤…
那就秋后算账！
等回到守望城有你好受的。
先放过你。
既然决定先放过姬无夜，那栗子就压抑着怒气，眼神平静，随后淡然道：
“守望灯有的只是阳罡之气，和你的纯阳之体是两码事。”
“要想将阳罡之气转化为对你有用，你以为是说说就可以的吗？没有我的帮助，你想都别想。”
那就这呀！
姬无夜撇撇嘴。
不再搭理栗子。
这女人刚才明显就很不爽了，还搭理干嘛。
给自己找不自在还差不多。
虽然不再搭理栗子，但是看着无归城，姬无夜还是不好受。
尤其是看着无归城山上那些墓碑。
看着那些，突然说出一句话，
“你知道了这些，恨我吗？”
这话虽然没有明确跟谁说，但虎子清楚，是在问他。
毕竟他就在旁边。
既然在问他…
战虎就摸摸头，咧嘴一笑，
“要说完全不恨你那是假话。”
“可是我们有涯境的人恩怨分明，这些都不是你决定的，你都不知道这一切。”
“你其实跟我们一样，只是个被动的接受者。”
“不管当初先祖们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回事，但这一切都是我们先祖们决定的。”
“为了先祖们的信念，我们无怨无悔，不怪你。”
虎子这番话…
让姬无夜那复杂的心，憋出两个字。
“谢谢！”
这句谢谢，包含了太多太多。
说不清，道不明！
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时，这些留下来的人都走过来拍拍姬无夜的肩膀。
示意他不要在意。
眼神中并没有怪姬无夜的意思。
这些人的做法，让姬无夜心结一开。
不再纠结这些事情。
当前保护好这些无归城的人回到守望城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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