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智王府
院子里
闫墨川和月邵熙,在院子里的荷花池边,拿鱼食逗弄着水里的红色鱼群。
曹笙尧引领着一男一女,走进院子里,来到闫墨川和月邵熙眼前。
闫墨川和月邵熙,下意识的看过去……
闫墨川满脸惊喜的呼唤道:
“李辉!……怎么是你啊?”
月邵熙呆愣的看着那个女子,打量一番后,迟疑的问道:
“你是……肖娘?……”
男的是护卫:李宣弘,李辉。
女的是丫鬟:肖娘。
两人的年纪,看上去都是三十岁左右。
李宣弘跪下道:
“小人拜见睿王殿下,智王殿下!”
肖娘跪下道:
“奴婢拜见睿王殿下,智王殿下!”
闫墨川道:
“你们起来吧!”
两人回应道:
“谢王爷!”
李宣弘拱手道:
“启禀两位王爷,这位是大老爷,为睿智王府请来的厨娘。”
“小人奉命,护送厨娘来丽城。”
“大老爷说,如果两位王爷需要,可以连小人也留在王府效命。”
闫墨川脸上带着笑容点头道:
“兄长真是有心了!……那就都留下来吧!”
两人回应道:
“多谢睿王殿下!”
月邵熙眸中闪着泪花,看着肖娘道:
“肖娘!……我以为你也不在人世,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
肖娘眸中起了水雾,哽咽着道:
“智王殿下!……奴婢也是死里逃生啊!……”
月邵熙问道:
“肖娘!……当年月府命案……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否知道详情?……”
肖娘眸中泪水滑落而下,泣不成声的道:
“当年……奴婢是……伺候夫人的贴身丫鬟……所有的一切……当然是清楚明白的!……”
月邵熙急切的问道:
“肖娘,你快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肖娘抹着眼泪道:
“原本夫人和老爷,两人夫妻恩爱。”
“老爷除了打理商务,闲暇的时候,时常独自去游山玩水,但也会多留些时间陪伴夫人。”
“可是自从老爷和闫老爷认识后,七年的时间里,夫人就几乎见不到老爷了!”
“就算是老爷在府里,也会带着闫老爷一起。”
“夫人根本就没有时间,和老爷独处!”
“府里的家仆和丫鬟,都在私下里议论,闫老爷和老爷……关系暧昧……看似……断袖!……”
“夫人心里本就有了怨恨,再听到这样的传言……所以就萌生了……把所有人都杀了的想法!……”
“奴婢刚听到,夫人有这样的想法时,着实吓了一跳!”
“奴婢劝说夫人,放弃这样的想法。”
“夫人说……只是一时生气胡乱说的,让奴婢不要放在心上。”
“可是有一天,夫人带着奴婢,去见了一个人。”
“让那人在约定的时间,去把府里所有的人全杀了。”
“夫人给了许多银票,还跟那人拿了一瓶毒药。”
“回府后,夫人在约定的那天,做了一桌菜,摆在老爷的书房里。”
“夫人让老爷,派人去闫府,把闫老爷请来喝酒。”
“老爷很高兴,说感谢夫人能够理解,他和闫老爷的情义。”
“老爷派人去闫府,把闫老爷请来。”
“夫人让离璐翔,把智王殿下,带去街上游玩。”
“然后拿一壶好酒,送去老爷的书房。”
“夫人退出门外,躲在角落里看着。”
“奴婢想去书房提醒老爷,但是夫人守在门外。”
“奴婢只能……眼睁睁的站在那里看着……”
“老爷坐在桌前,等候闫老爷,自己倒一杯酒喝下去。”
“闫老爷进门时,老爷已经七窍流血了!”
“奴婢心里害怕,趁着夫人不注意,从后门逃出月府。”
“奴婢站在月府外面,听到夫人发出信号,引来约定的人大肆杀戮……”
闫墨川和月邵熙,睁大双眸看着肖娘。
听完肖娘的讲述,两人不知何时,泪水浸湿了脸颊。
月邵熙浑身瘫软,往后退了几步,险些跌倒。
闫墨川适时伸出双手,扶着月邵熙,避免他倒下去。
闫墨川轻声低语道:
“肖娘……李辉……你们远道而来……不如先去吃些东西……休息一下吧!……”
两人回应道:
“是!”
闫墨川移眸看着曹笙尧道:
“曹朴,你带李辉和肖娘下去休息,安排好他们两人的住处。”
曹笙尧回应道:
“是!”
曹笙尧带着李宣弘和肖娘,往府里下人的居所走去……
闫墨川看着呆愣中的月邵熙,抬起衣袖擦去脸上的泪水,喃喃低语道:
“月寒!……月府命案……这么多年了……每个人的说词都不一样……肖娘说的话……也不过是一面之词……在没有得到证实前……还是不能完全相信……”
月邵熙流着泪道:
“可是我觉得……肖娘说的是真话……”
“我只是不明白……为何母亲要毒死父亲……还出钱雇佣杀手……杀了月府所有的人!……”
闫墨川叹息道:
“哎!……无论是何原因,逝者已逝,再追究下去,也毫无意义了!”
月邵熙道:
“你说的是!”
闫墨川抬起衣袖,轻轻的为月邵熙,拭去脸上的泪水。
闫墨川唇角浮现一抹笑容道:
“月哥哥……你的脸这么白净……可不能再哭了!……否则若是把脸哭花……那就成花猫脸……不好看了!……花猫脸,狗来舔!……”
月邵熙破涕为笑道:
“哈哈……闫冰!我是花猫脸,你是狗吗?……”
闫墨川笑着道:
“哈哈哈……只要月哥哥不再哭,我做狗又何妨!”
月邵熙道:
“闫冰!……谢谢你!……”
闫墨川微微一笑道:
“月寒!……你我何需客气!……”
艮王府
正堂
大皇子,乾王:南宫煜荣,南宫善。
三皇子,艮王:南宫煜瑞,南宫萧。
七皇子,坤王:南宫煜辰,南宫熙。
八皇子,兑王:南宫煜喆,南宫俊。
【谋士】
曹恩睿,曹智
姬允逸,姬闲
姚景为,姚有
高亿明,高楚
董誉辉,董亮
梅若禹,梅尧
尤芮凯,尤利
【武师】
妘凌峰,妘丹
赢劭赞,赢顺
顾浩宁,顾祥
秃拓强,秃石
龙正彪,龙昌
彭越彬,彭尚
昌德虎,昌勇
每个人面前的桌子上,都摆放着点心、水果和酒水。
南宫煜瑞坐在主位上,目视着坐在下面所有人,思索着道:
“各位……我总觉得……老六有些邪乎……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南宫煜辰脸上带着笑容道:
“三哥……你是不是被吓傻了?……六哥能有什么邪乎!……”
南宫煜瑞道:
“因为老六在父皇面前,率先跟月邵熙称兄道弟,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父皇就把月邵熙收为义子。”
“因为老六时常在街上,或者什么地方,与文武百官巧遇,结交成为好友,所以我们所有人,都在效仿着,想要亲近文武百官,致使罗侍郎盲目的效仿,不知不觉……竟然把自己给弄进天牢里去了!”
“父皇明文规定,除了太子以外,不允许任何皇子参与朝政,更不允许结交文武百官。”
“可是老六私下和文武百官交往,父皇却从来不加以阻止。”
“老六在宫宴上,谈论军国大事,父皇却说,作为皇子关心一下国家大事,也是理所应当的。”
“而且还在宫宴上,立即询问军饷的事。”
南宫煜辰道:
“三哥!……六哥只是无意间说了几句话,你也要怀疑他有什么问题吗?”
“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南宫煜喆迟疑的道:
“七哥……其实……我想问你……为何要在宫宴上,询问六哥去过哪些地方,遇见过哪些趣事?”
“你和六哥是一母同胞,时常聚在一起,包括你们两人的谋士和武师,也都经常聚在一起。”
“还有什么不知道的,非要在宫宴上询问?”
南宫煜辰看了一眼所有人,笑了笑道:
“哈哈……你们这是……都被吓懵了吗?……怎么连我都怀疑了吗?……”
南宫煜荣道:
“老七!……你不要怪他们怀疑你和老六,你们兄弟两人,确实让人有些疑惑。”
“老六口口声声不理世事,却在有意无意之间结交文武百官。”
“你虽然和我们坐在一起,却一直都在为老六说话,而且有关太子老弟的事,你似乎也在偏向他。”
南宫煜辰笑着道:
“哈哈哈……你们真是的!……既然知道我和六哥是一母同胞,那我为六哥说话,那就是合情合理的事嘛!”
“至于太子老弟的事情嘛!……我并非偏向他……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们注意而已!……”
“我的一片苦心,倒是让你们产生了怀疑,那好吧!”
“以后我什么都不说,这样可以了吗?”
南宫煜荣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道:
“老七,你别生气嘛……我们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往后该说什么,你还得说!……”
南宫煜辰脸上带着笑容道:
“那你们,可不能,再怀疑我和六哥了!!”
南宫煜荣道:
“老七说的是!”
“各位贤弟,还有各位谋士和武师,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往后谁也不能怀疑谁!”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抹,若有所思的笑容,拿着眼前的食物,或者酒水吃喝着……
皇宫
凤仪宫
南宫煜烨独自走进凤仪宫,打量着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暗自感伤的回忆着,与母后相处的点点滴滴。
把整个凤仪宫,每一间房屋都走了一遍,最后走进儿时存放玩物的一间房。
南宫煜烨看着那些玩物,脸上浮现一抹笑容。
在所有的玩物里,南宫煜烨却看到了一件,不属于玩物,也不属于他的东西。
那是一个长约为六寸,宽约为三寸的精美盒子。
这个盒子似曾相识,似乎在哪里见过,但绝对不是南宫煜烨的玩物。
南宫煜烨把盒子拿起来,仔细查看一番后,小心翼翼的打开,看到里面是一把很精致的折扇。
可折扇很明显,是被下过毒的。
南宫煜烨把盒子盖上,拿着盒子往凤仪宫门口走去……
御书房
南宫风哲坐在书桌前批阅奏折……
长顺站在一旁陪伴着……
赵三依旧站在门外……
门口依然有不少,御林军守护着。
南宫煜烨走到御书房门口……
赵三迎上来跪下道:
“奴才拜见太子殿下!”
南宫煜烨道:
“赵三公公,劳烦你去通报一声,本宫有要事面见父皇。”
赵三回应道:
“是!奴才这就去通报!”
赵三站起来,走进门去通报后,走出来拱手行礼道:
“太子殿下,皇上有请!”
南宫煜烨点头道:
“好!
南宫煜烨走进门来跪下道:
“儿臣拜见父皇!”
南宫风哲放下手里的奏折和笔,抬眸看着南宫煜烨道:
“平身!”
南宫煜烨道:
“谢父皇!”
南宫风哲问道:
“煜烨,你来此何事?”
南宫煜烨道:
“父皇,儿臣找到,母后中毒的根源了!”
南宫风哲睁大双眸,看着南宫煜烨问道:
“煜烨,你母后中毒的根源是什么?”
南宫煜烨双手把那个,精美的小盒子举过头顶道:
“回禀父皇,正是此物!”
南宫风哲呆愣的看着,南宫煜烨手里的小盒子,回忆着道:
“这个盒子……似曾相识……但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了!”
南宫煜烨道:
“父皇!……如果儿臣没有记错……这应该是……德母妃送给母后的生辰礼……”
“这个盒子很是精美,当时儿臣很想要来玩,很想打开看看,里面装着什么。”
“但是母后说,满桌子好吃的,让儿臣吃饱,回到凤仪宫后,再拿去玩不迟。”
“可是儿臣随后,便把这事忘了!”
“自从母后中毒身亡,因为没有找到毒源,父皇不让任何人进凤仪宫。”
“儿臣跟着太师,学会辨别毒药后,也曾经多次,在太师的陪伴下,去凤仪宫寻找毒源所在。”
“所有人…包括儿臣……都只是寻找母后所用之物,或者所食之物……”
“而此物……竟然在今日……被儿臣在……儿时的玩物存放处……偶然发现了!……”
“不知道……是母后帮儿臣放在那里的,还是有人故意拿去放在那里?……”
“如果是母后拿去放在那里的,估计是知道儿臣喜欢,所以放在那里给儿臣玩耍。”
“如果是有人故意拿去放在那里,就不知道那人为何如此了!”
南宫风哲问道:
“煜烨,你确定这里面的毒,就是你母后所中之毒吗?”
南宫煜烨道:
“父皇,儿臣打开看过,这个盒子表面无毒,里面的扇子,是用断筋散浸泡过的。”
“父皇如果不信,可以把太师请来辨认。”
南宫风哲道:
“长顺,你速去把太师请来!”
长顺回应道:
“是!奴才这就去!”
苗玄风跟随长顺,很快就来到了御书房,仔细查验后道:
“启禀皇上,太子殿下所言不差,那个盒子里的折扇,确实用断筋散浸泡过了。”
“凤仪宫除了发现此物,用断筋散浸泡过,便没有再发现其他有毒之物。”
“那就说明,此物正是先皇后,中毒的根源了!”
南宫风哲道:
“长顺,传礼部尚书:可梓荌!”
长顺大声喊道:
“皇上有旨,宣礼部尚书:可梓荌,见驾!”
礼部尚书:可梓荌,可兴,长相俊美,气质文雅,现年三十七岁。
可梓荌走进门来跪下道:
“微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风哲道:
“可爱卿平身!”
可梓荌道:
“谢皇上!”
南宫风哲道:
“可爱卿,你查一下,苗太师手里的那把,精雕楠木扇,是何时,何人赠送给先皇后的?”
可梓荌道:
“是!微臣这就去查!”
德尚宫
卜彤依站在院子里的长廊上,看着水里欢快的鱼群,满是感伤的道:
“世人只知,鱼儿只要有水,有人投喂鱼食,便会欢快愉悦,无忧无虑的生活在池子里。”
“却不知道,鱼儿或许也会向往着自由!”
“如果没有人来投喂,守着一潭死水,不知道鱼儿能够存活多久!”
宫女:兰香。
太监:乔木。
两人面朝外面,站在长廊入口处。
见南宫风哲走进德尚宫,两人连忙迎上去跪下道:
“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卜彤依听到两人的声音,转身看向进门处,果然看到南宫风哲站在那里。
卜彤依连忙走出长廊,来到南宫风哲面前跪下道:
“臣妾拜见皇上!”
南宫风哲把一个精美的小盒子,递到卜彤依眼前问道:
“德妃可认得此物?”
卜彤依看着眼前,那个长约为六寸,宽约为三寸的精美盒子,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道:
“臣妾当然知道!”
“这是臣妾的父亲,特意找人寻来,让臣妾作为礼物,献给先皇后的一把精雕折扇。”
南宫风哲道:
“你把里面的扇子拿出来,看看有何不妥。”
卜彤依抬眸看着南宫风哲,并未曾把盒子接过去。
卜誉勇从门外走进来,绕到南宫风哲身前,和卜彤依并肩跪在一起道:
“末将拜见皇上!”
南宫风哲问道:
“卜誉勇,你可知朕手里,拿的是何物?”
卜誉勇道:
“回皇上,这是一把精雕楠木扇,微臣特意寻来,让德妃娘娘,进献给先皇后的生辰礼。”
南宫风哲道:
“卜誉勇,你把盒子拿过去打开,把扇子拿出来,打开扇几下如何?”
卜誉勇回应道:
“是!”
卜誉勇把双手举过头顶,恭恭敬敬的把精美的小盒子接过去打开,正要把扇子拿出来时……
卜彤依忽然惊呼大喊道:
“父亲且慢,此物有毒!”
卜誉勇呆愣的移眸,看着卜彤依询问道:
“德妃娘娘!……此话何意?……”
卜彤依见卜誉勇,未曾把扇子拿出来,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南宫风哲沉声问道:
“德妃!……扇子怎会有毒?……毒从何来?……”
卜彤依吓得哆嗦了一下,努力平复心情后道:
“回皇上!……毒是臣妾……找人寻来的……那人教臣妾……用煮沸的水,把断筋散化开。”
“然后把扇子放在里面,浸泡一天一夜。”
“用筷子把扇子夹出来,放在阴凉处,风干之后,再把扇子夹到盒子里放好。”
“到了先皇后生辰那天,臣妾才把此物,拿给先皇后。”
南宫风哲问道:
“给你断筋散,教你如何浸泡的那人是谁?”
卜彤依摇头道:
“皇上恕罪!……臣妾不能说!……”
南宫风哲道:
“德妃!……你最好从实招来,否则休怪朕对你用刑!”
卜彤依笑着道:
“哈哈哈……南国律法规定,不得屈打成招,如今皇上自己,要违背律法不成?”
南宫风哲道:
“德妃!……你可要想清楚了!……”
“千万不要因为你,连累你的父亲,还有远在西纳的孙儿!”
卜彤依愤恨的站起来,看着南宫风哲道:
“南宫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承认是我下的毒,休要拿我父亲和孙儿要挟我!”
“你想要我的命,我死就死了,有何惧哉!”
话说完后,卜彤依迅速转身,冲向长廊入口处的柱子,一头撞上去,鲜血随之淋漓而下,身体瘫软,倒了下去……
卜誉勇惊呼大喊道:
“依依!……”
卜誉勇惊呼之下,迅速站起来,飞奔过去,把倒在地上的卜彤依,扶起来揽进怀里,悲痛欲绝的哭喊道:
“我的女儿啊!……依依!……”
南宫风哲呆愣片刻,随后叹了一口气道:
“哎!……卜誉勇!……无论如何……德妃下毒谋害先皇后,罪证确凿,而且她自己也承认了!”
“即使德妃不自尽,朕也只能把她处死!”
“只是她到死也不愿意,把给她毒药的人说出来……哎!……也罢!……”
“长顺!……保留德妃的封号,好生安葬吧!……”
长顺回应道:
“是!……奴才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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