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典雅的院子里,花草树木之间,有一座八角亭,名为:静月亭。
亭子里的石桌前……
忘尘脸上带着笑容坐在一旁,眸光停留在了空抱着的殷熙元身上。
殷熙元穿着红色的小肚兜,头发被撸到头顶上扎成一小缕,看着极其可爱。
炎炎夏日里周岁生辰的殷熙元,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咿咿呀呀的看着了空和忘尘,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了空指着忘尘道:
“师父!……师父!……熙元……你叫声:师父!……”
殷熙元顺着了空所指,看着忘尘道:
“啊哈哈……唔……唔……师唔!……”
忘尘睁大双眸看着殷熙元,脸上浮现激动的笑容道:
“熙元!……你会叫师父了!……”
殷熙元拍着小手道:
“师……师……唔唔唔……是唔!……”
忘尘连忙答应道:
“嗯!……师父听到了!……熙元真乖!……”
了空笑着道:
“哈哈哈……熙元真聪明!……才满一岁就会叫师父了!……”
“熙元,你叫我一声师兄呗!……”
殷熙元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看着了空拍手就是不肯叫他。
了空看着殷熙元道:
“熙元!……叫……师兄!……师兄!……”
殷熙元满脸笑容的拍着手答应道:
“哎!……”
了空笑着道:
“哈哈哈……我是让你叫我师兄!……”
殷熙元答应道:
“哎!……”
了空脸上带着笑容道:
“你这个小坏蛋,竟然占我便宜!……你才一岁……师兄都五十六岁了!……你想当师兄……那你得让师父,再收一个弟子才行了!”
殷熙元看着忘尘道:
“师唔!……是唔!……唔唔唔!……”
忘尘脸上带着笑容道:
“此生有你们两个弟子足矣,师父不打算再收弟子了!”
“等你能听懂话,能站稳,能走路,师父就传你武功,可好?”
殷熙元拍着手笑着道:
“哈哈哈……啊哈哈……唔唔唔……是唔!……师师是……嘿嘿嘿……唔唔唔……”
了空无奈的笑着道:
“哈哈哈……你个小坏蛋!……就只会叫师父!……师兄每天背着你洗衣做饭,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你,竟然连师兄都不会叫!……”
殷熙元很认真的看着了空道:
“师是……冋冋……”
了空睁大双眸看着殷熙元,难以置信的道:
“熙元!……你……你叫我什么?……”
殷熙元看着了空道:
“使使使……是冋……”
了空激动的笑着道:
“哈哈哈……熙元!……你会叫师兄了!……你终于会叫师兄了!……真是太好了!……师父!……你听到没!……熙元会叫师兄了!……”
忘尘脸上带着笑容道:
“听到了听到了!……看把你激动的!……”
了空笑着道:
“哈哈哈……熙元!……就冲着你这声师兄,为你做什么都值了!……等你长大些……师兄把所有的武功都教给你,包括自创的神功也教给你!……哈哈哈……真是太好了!……熙元会叫师兄了!……”
“哎呀!……说来也巧啊!……墨川哥哥……还有你和我……竟然都是在夏季出生,生辰只走了几天……这或许也是一种缘份吧!……”
甸和
整个甸和都被雨水笼罩着,呈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天空常常布满了乌云,大雨如注,倾盆而下。
雨水打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为大地奏响一曲美妙的乐曲。
街道上积水迅速汇集成小溪,流淌在行人之间的脚下,增添了一份独特的韵味。
在这个时候,甸和的农田也变得绿意盎然。
稻谷在雨水的滋润下茁壮成长,一片片翠绿的稻田如诗如画。
农夫们穿着雨衣,踩着泥泞的田埂,忙碌的耕作着,为丰收的季节做好准备。
雨季的甸和,还有一道独特的风景,那就是五彩斑斓的雨伞。
人们手持着各式各样的雨伞,穿梭在街头巷尾,形成一幅幅美丽的画卷。
虽然是雨季,但丝毫没有影响到,孩子们在街角避雨时,发出的欢歌笑语。
孩子们的笑声和谈话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欢乐和温馨。
虽然雨季给人们的出行带来了一定的不便,但甸和人却以乐观的心态迎接这个季节。
他们认为雨水是大自然的恩赐,是生命的源泉。
在这个季节里,人们更加珍惜阳光,也更加感激雨水的滋润。
甸和的雨景如诗如画,让人陶醉其中。
郭府
景色别致的小院,分为两层的小楼。
二楼关闭着的两扇精致木门,随着咣当一声巨响,突然被重力踹开了。
郭府三公子:郭赫恭,郭肃,现年二十四岁。
郭赫恭靠着墙壁,坐在一方桌前,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酒坛子,悠闲自得的饮酒。
郭赫恭抬眸看着进来的男子,那个从石岭寨带回来的孩子。
南宫磊峰,南宫石,现年二十岁了。
南宫磊峰的父亲乃是:南宫煜瑞,南宫萧,南文帝的三皇子:艮王。
郭赫恭唇角带着笑容道:
“小石头,你回来了!”
南宫磊峰面无表情的看着郭赫恭道:
“你早就知道,我父亲是被冤枉的!”
“那些杀手……不是我父亲豢养的……是不是?……”
郭赫恭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缓缓低下头,喃喃细语叹息道:
“哎!……我确实很早就知道了!……但是……当年……我是奉命去围剿石岭寨的!……”
南宫磊峰道:
“是你自告奋勇去的!”
郭赫恭点头道:
“是我自告奋勇去的!”
“那是因为,南宫典奕杀了我二哥,我只是想去为二哥报仇!”
“再说……你父亲当年,确实和八皇子兑王:南宫煜喆合谋发动兵变,被南文帝判定死罪!”
“只是他们跑去石岭寨躲起来,才躲过朝廷的追捕。”
“我自小学的理念乃是:忠君报国!”
“杀了南宫煜瑞……我不觉得有何不对!……”
南宫磊峰颤抖着声音道:
“我父亲真的那么罪大恶极吗?……你知道他们为何要发动兵变吗?……你知道他们为何要争夺皇位吗?……”
郭赫恭道:
“无论是何原因,都不能成为,解释他们过错的理由!”
南宫磊峰直视着郭赫恭问道:
“那我母亲呢?……还有我的大娘和嫂嫂……她们做错了什么……要被一起杀死?……”
郭赫恭呆愣的看着南宫磊峰道:
“当时……我得到的军情是……石岭寨里都是十恶不赦的杀手……不能放过其中任何一人!……”
“我哪知道……里面竟然还有妇孺!……”
“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些人已经死了!……”
“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把你救下来!……”
南宫磊峰道:
“我不会感激你的!……你认为没有错……但对我而言……你是大错特错!……”
“念在这么多年的收养之恩,我今日不会对你和郭府的人做什么。”
“但是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
“总有一天……我们沙场再见!……”
南宫磊峰说完,转身迈步离去了!
郭赫恭呆愣的坐在那里,看着空空如也的房屋,若不是因为门开着,听到和看到外面下着大雨,会让人以为,刚才只是一个梦境。
郭赫恭叹息道:
“哎!……小石头……终归还是走了!……”
暗府
家主:暗飞星,暗影,现年六十一岁。
独子:暗地岚,暗风,现年四十一岁。
孙子:暗凡洺,暗休,现年二十四岁。
孙媳:温玉琼,现年二十岁。
曾孙:暗夜岑,暗光,现年四岁。
正堂
全家五口人,围桌而坐。
暗夜岑拿着筷子愉悦的吃喝着……
其他四个人,却只是坐在那里看着,没心思去动一下筷子。
暗飞星叹息道:
“哎!……皇上让我们来保护南宫磊玄,帮助他早日打败张烈尧,也好把皇上从困境中救出来。”
“可是南宫磊玄却说什么……百姓为重,君为轻!……”
“竟然和张烈尧和谈,停止不再征讨!”
“张烈尧虽然答应南宫磊玄的条件,让皇上恢复了早朝。”
“而且还为皇上选了皇后和四妃,但是那些显然都是做给人看的。”
“皇上依然只能听从张烈尧的摆布,活得还不如我们自由呢!”
“你们说说……这该如何是好!……”
暗凡洺道:
“目前东青、云端、甸和,三方都不交战了!”
“也没有一个人出来收拾局面,我们能怎么办!”
“我看……我们只能先观望着……希望有人能站出来解救皇上吧!”
温玉琼道:
“爷爷!父亲!夫君!……先吃饭吧!……不管怎么说……只有保持身体健康,待有机会时,你们才能全力以赴吧!”
暗地岚点头道:
“玉琼说的是!……父亲!……我们先吃饭吧!……”
四人陆续拿起碗筷吃喝起来……
蒋府
家主:蒋易诚,蒋忠,现年五十二岁。
偌大的府宅,除了蒋易诚以外,其他的都是家仆和丫鬟。
原以为三方交战,张烈尧会派蒋家军,前来与甸和军交战。
这样就可以趁机,让蒋家军投靠南宫磊玄。
但是甸和打下几座城池后,三方竟然和谈了!
因为担心张烈尧对蒋家军不利,所以传到云端的消息是全军覆没。
如今家里的人,怕是都以为,蒋易诚这个家主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院子里仍然在下着雨,让人的心情也随之低沉了些。
随着时间流逝,思念家人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不知何时才能与家人团聚!
皇叔府
皇叔:南宫磊玄,南宫徳,现年三十四岁。
夫人:甘允琦,现年二十五岁。
儿子:南宫典壹,南宫茗,现年三岁。
南宫磊玄脸上带着笑容,坐在一方桌前,看着甘允琦和南宫典壹玩耍,母子俩时不时的发出愉悦的笑声。
军师:姜闵恒,姜坤,现年二十七岁。
江云子:毕常灵,毕胜,现年三十五岁。
两人并肩从门外走进来,拱手行礼道:
“皇叔!”
南宫磊玄抬眸看着两人道:
“军师,江云子,坐下来喝杯茶吧!”
两人道:
“是!”
两人在南宫磊玄相对之处坐下来……
毕常灵习惯性的把烟筒立在一旁,拿出装着烟丝的小盒子。
南宫磊玄道:
“江云子且慢!”
毕常灵疑惑的看着南宫磊玄问道:
“皇叔,怎么了?”
南宫磊玄移眸看着甘允琦道:
“夫人,把典壹带去外面玩吧!”
甘允琦脸上带着笑容点头道:
“好!”
甘允琦把南宫典壹抱起来,向姜闵恒和毕常灵屈膝行礼后离去了……
南宫磊玄看着毕常灵道:
“江云子,现在可以了!”
毕常灵心领神会,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道:
“贫道疏忽了!……还望皇叔见谅!……”
南宫磊玄道:
“不妨事!”
丫鬟为三人端来茶水和点心,摆放妥当后,退出门外去了……
毕常灵把装着烟丝的小盒子,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再拿出烟绳用打火石点燃,把烟筒抱起来,揉搓着烟丝放在烟嘴上,用烟绳点着烟丝吸烟筒。
姜闵恒道:
“如今甸和、云端、东青,三方以甸和实力最强。”
“皇叔是时候,向云端和东青开战了!”
南宫磊玄脸上带着笑容,看着姜闵恒迟疑的道:
“军师……如今南国百姓安居乐业,三方互不干涉,不是很好吗?……”
“如果再起战端……百姓岂不是又要陷入战乱之中!”
姜闵恒道:
“百姓安居乐业固然重要,但南国一直处在三分天下,也非长久之计。”
“如果不趁着甸和实力最强,云端和东青,没有交战的准备之前,拿下云端和东青。”
“如果云端或者东青壮大起来,甸和也会危在旦夕的!”
南宫磊玄道:
“仅是甸和境内,土地已是辽阔无比。”
“加上迪香、丽城、云城、保昌、德瑞、永沧、普墨、西纳,国土已经够大了!”
“剩下的城池,留给云端和东青,也不是不可以的!”
姜闵恒问道:
“这么说来……皇叔是永远不想再与东青和甸和开战了吗?”
南宫磊玄道:
“张烈尧已经把政权还给皇上,我们再去征讨……怕也不合适吧!……”
姜闵恒道:
“张烈尧仅是恢复了早朝,还有为皇上选了皇后和四妃,并未把政权还给皇上!”
南宫磊玄思索着道:
“依军师之意……要如何开战呢?……”
姜闵恒道:
“现在已经证实,那些杀手的主使者就是张烈尧,这就是征讨张烈尧的理由。”
“只需要云城和普墨同时出兵,把楚禄和海溪拿下来,云端就只在眼前了!”
南宫磊玄思索着道:
“军师!……江云子!……此事关系重大……要不然……我们明日把所有谋臣,召集起来一起商议,如何?”
姜闵恒和毕常灵,相互对视一番……
姜闵恒点头道:
“好吧!”
东青
东青侯府
侯府里外张灯结彩,庆贺东青侯的公子满月之喜。
东青侯:南宫磊谋,南宫仲,现年十九岁。
夫人:施汐桑,现年十六岁。
南宫典遂,南宫顺,便是南宫磊谋刚满月的儿子。
大娘:谦惠艺,现年五十四岁。
母亲:晖闵燕,现年三十七岁。
哥哥:南宫磊业,南宫博,现年三十四岁。
嫂嫂:胡倩云,现年二十三岁。
护卫:清平硕,清风,现年五十六岁。
护卫:暑越禾,暑雨,现年五十六岁。
嬷嬷:吴霞,现年五十九岁。
谋士:逾文广,逾海,现年三十六岁。
谋士:素长青,素良,现年三十一岁。
正堂
宾客满座好不热闹……
管家:方嘉鹏,方程,现年二十岁。
方嘉鹏从门外进来,走到南宫磊谋身旁,拱手行礼道:
“侯爷!门外来了一位少侠,他自称是比侯爷大一岁的哥哥,与侯爷同姓南宫。”
南宫磊谋脸上浮现惊喜之色,站起来愉悦的道:
“是石头哥哥来了!”
“我要亲自去迎接!”
南宫磊谋说着,站起来向所有人拱手行礼道:
“各位先吃着,我去迎一下哥哥,马上就来!”
所有人脸上带着笑容,纷纷点头以示同意……
南宫磊峰身穿浅色紧身束装,手里拿着一把剑,站在侯府门口等候着。
南宫磊谋迈着轻快的脚步,很快就来到门口愉悦的呼唤道:
“石头哥哥!”
南宫磊峰移眸看着南宫磊谋,唇角微微上扬道:
“粽子弟弟!”
南宫磊谋激动的道:
“石头哥哥来的正好,今日乃是小儿的满月。”
南宫磊峰道:
“没想到……你的儿子都满月了!……早知道……我该早些来找你的!”
南宫磊谋道:
“是啊!……哥哥还没有成亲吗?……”
“我托人帮哥哥找一个美娇娘,可好?”
南宫磊峰道:
“以后再说吧!……我想为父母和全家人报仇!……可是……我势单力薄……只好来投奔贤弟,还望粽子弟弟……同意帮我才好!……”
南宫磊谋点头道:
“义不容辞!”
“哥哥且先跟我进去喝酒,明日我们召集所有东青谋士,共同商议如何为伯父伯母们报仇!”
南宫磊峰点头道:
“好!……如此多谢了!……”
南宫磊谋道:
“哥哥不必客气!快请进府吧!”
南宫磊谋拉起南宫磊峰的手,往府里走去……
满月喜宴过后,侯府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正堂
南宫磊谋坐在主位上……
南宫磊峰和东青所有的谋士,各自坐在一方桌前。
南宫磊峰道:
“据我所知,张烈尧生性多疑,或许可以利用张烈尧的多疑,挑起云端与甸和之间的战事。”
南宫磊谋问道:
“如何挑起战事?”
南宫磊峰道:
“贤弟可知,上次云端和东青之间的战事,实际上是甸和挑起来的?”
南宫磊谋摇头道:
“愚弟不知,还请哥哥赐教!”
南宫磊峰道:
“当年叔父在越河边,被长胤达带兵围堵时,南宫磊玄带着五千兵马前来解围。”
“之后南宫磊玄,因为要护送叔父的遗体来东青,不方便带着兵马,所以让文鹏涛,将兵马带去找地方藏起来。”
“没想到日积月累,竟然发展成了十万兵马。”
“南宫磊玄要让这十万兵马,安全回归甸和,必须拿下普墨。”
“但如果公然夺城,张烈尧很可能派兵去打云城,又或是来围堵那十万兵马。”
“总之不可能,轻而易举的把兵马带回去。”
“所以姜闵恒和毕常灵用计,让十万兵马在入夜时,从南临的南城门进城,从东城门出城,如此反复进出,造成百万大军进驻南临的假象。”
“然后派人去云端散播消息,说东青向南临进驻百万大军,做好了攻打云端的准备。”
“张烈尧信以为真,所以亲自率领百万大军,前来南临应战。”
“他们在派人去云端散播消息的同时,也派人来东青散播消息,说张烈尧率领百万大军,前来攻打东青。”
“而且文鹏涛为了激起,东青与张烈尧的仇恨。”
“派人埋伏在越河边上,恰巧赵先生带着护卫渡河去查探消息之际,将赵先生和四个护卫杀害,嫁祸给张烈尧。”
素长青道:
“好卑鄙的手段!”
“原来我们被南宫磊玄,和那两个臭道士耍了!”
“假惺惺的来帮我们对付张烈尧,却暗中夺取了那么多城池,真是可恶至极!”
逾文广道:
“确实可恶!”
南宫磊峰问道:
“你们想一下,如果此事让张烈尧知道了,他会作何感想?”
“另外……我还发现一件事……”
“张烈尧对于自己亲手杀了月启丰,很是愧疚和悔恨,所以对甸和汤府的人很重视。”
“我们不如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把汤府的人杀了,嫁祸给南宫磊玄一干人等。”
“张烈尧必然率领大军,去为汤府的人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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