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昭和曲宣的街上,不知何时出现了许多神医弟子。
这些弟子身穿白色道袍,每个人的脸上都时常保持着笑容。
他们分散在每一条街上,或者每一个村子里。
曲宣
身穿白色道袍的少年,长相清秀五官端正,脸上带着笑容道:
“各位父老乡亲!神医考虑到,各位千里迢迢前往阳州领取仙丹实属不易,所以命令弟子们,前来给各位父老乡亲送仙丹。”
“这些仙丹,和神医在阳州,亲手发给百姓的那些完全一样。”
“每个人都可以来领取仙丹服下,但是每个人每天,仅能服食一丸,切不可多吃!”
“神医给百姓发仙丹,只是为了让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身强体健,少些病痛。”
“为了方便百姓,神医把所有的弟子都派出来了,所以每条街上,每个村子里,只要看到与我一样穿着的人,均是神医的弟子。”
“各位父老乡亲,如果有什么病痛,也可寻找神医弟子,上门医治。”
“我等乃是行善,绝不收取任何钱财。”
阳州
城主府对面的药铺
吴常理坐在一方桌前,给百姓看诊……
药铺如同往日一样拥挤,分成三组排队。
一组排队看诊,二组排队抓药,三组排队领取仙丹。
药铺后面,与药铺相连的宅院。
忘尘和了空,并肩走在浓密的花草树木之间。
两人打量着四周的花草树木……
了空道:
“这些花草树木,看似平平无奇,实际上都是些可以入药之物啊!”
忘尘点头道:
“看来为了用药方便,毒神也是煞费苦心了!”
了空思索着道:
“这些花草……像是在金鼎山上……曾经见过吧!”
忘尘回忆着点头道:
“我在想……或许我们该去一趟金鼎山……”
了空犹豫着道:
“师父!……我们离开闫府多日……我有些担心……熙元是否能安分的等待我们回去!……”
忘尘道:
“我也不放心熙元!……但是……我觉得……仙丹所用的药物,应该是在金鼎山上的某种药物。”
“探究药物和毒药,你比我在行。”
“你觉得……是否需要去一趟金鼎山呢?……”
了空呆愣的看着忘尘,思索一番后叹息道:
“哎!……孩子长大了……也是要离开父母的!……虽然熙元现在才六岁,但是聪慧机灵,只要不离开闫府,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再说……张烈尧其实是一个心性善良的人……”
“皇上从小到大,都是在压迫中成长,没有得到良好的栽培。”
“就算是给他一个太平盛世,恐怕也不会治理!”
“张烈尧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将皇上掌控在手里,也不失为一种治理天下的办法!”
“而且我觉得……南宫磊谋、南宫磊玄、张烈尧,三人相比……恐怕还是张烈尧,为人坦诚,值得信任一些!……”
“师父!……走吧!……我们去金鼎山!……”
忘尘点头道:
“好!”
两人从府宅大门走出宅院,回头看了一下牌匾,上面写的是:金鼎药庐。
金鼎山
位于南国西南,与甸和、象窝、泰谷相邻的越河边上,是一片神秘而美丽的土地。
这里群山叠翠,江河纵横,自然资源丰富,被誉为:南国的绿宝石。
金鼎山的山脉,峰峦起伏,山势险峻。
山上森林茂密,古木参天,奇花异草随处可见。
山间云雾缭绕,仿佛仙境一般。
登上山顶,可以俯瞰所有村庄,还有渊源流长的越河,视野开阔,景色壮观。
忘尘和了空,凭着记忆来到金鼎山上,找到毒神原先居住的那个山洞。
洞穴犹在,却是人去楼空了!
两人走进山洞,将所有烛火点燃,仔细打量着山洞里,那张厚实的石台上面,摆放着的许多瓶瓶罐罐。
了空走到石台间,小心翼翼的把藏在身上的那丸仙丹拿出来,利用石台上的器具,仔细的把仙丹刮开一些,用干净的小碗存放着……
忘尘安静的站在一旁,陪伴等候……
南临
闫府门口
殷熙元手里拿着木剑,很认真的把师父教的忘尘剑法,从头到尾逐一练习着。
空旷的街道,地面上有许多从树上,吹落下来的树叶。
六岁的殷熙元,在其中舞剑,气流使那些树叶伴着舞剑此起彼伏,上蹿下跳了起来……
张烈尧和公孙思锐,从府宅里走出来,看到这番景象,为之惊叹不已!
难以想象……这么点孩子,手里拿的还是木剑,这剑招看着……怕是连成年人,也没几个可以敌得过吧!
想到于此……
张烈尧唇角带着笑容,看着殷熙元喊道:
“熙元,我取一把木剑来,我们比试一下武功如何?”
殷熙元停止舞剑,脸上浮现一抹笑容点头道:
“好啊!……我也想知道……师父教我的武功,到底有多厉害!……”
张烈尧返回宅院里,取来一把木剑,与殷熙元两人相对站在街道之间。
张烈尧道:
“熙元,我们开始吧!”
殷熙元点头道:
“好!”
殷熙元挥舞着木剑,朝着张烈尧袭来……
张烈尧以木剑迎战……
一大一小两人在街道之间,你来我往比试武功……
才两招……张烈尧手里的那把木剑,就被殷熙元打飞出去了!
张烈尧呆愣的站在那里,难以置信的看着殷熙元……
殷熙元自豪的看着张烈尧道:
“伯父!……看来你的武功很差劲啊!……”
张烈尧笑了笑叹息道:
“哈哈……哎!……不比不知道……比过吓一跳!……我竟然接不了你的招!……看来忘尘大师真是厉害啊!……六岁的娃娃……竟然就这么厉害了!……不知道长大以后……要有多厉害呢!……”
“你这个儿子,我要定了!”
殷熙元笑着道:
“哈哈哈……你这人倒是有趣!……被一个孩子打败了,索性就要当人家的爹!……哎!……不过你这人性子蛮好的!……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没有生气!……看来气量很大……是一个值得相处的人……”
张烈尧手持木剑拱手道:
“多谢认可!”
殷熙元看着空荡荡的街道,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喃喃低语道:
“伯父!……我想师父和师兄了!……他们不是说……很快就回来吗?……他们会不会遇到危险了!……我真后悔没有跟着去!……如果我去的话,还能保护师父和师兄吧!……”
张烈尧走近殷熙元,用一只手轻抚在肩上,脸上带着笑容道:
“熙元,你放心吧!……两位大师去的时候,我已经派冰蓝火,暗中跟随保护着了!”
殷熙元抬起头,扬着小脸看张烈尧道:
“那就好!……可我还是想……尽快见到师父和师兄!……”
张烈尧道:
“我也想早日见到他们回来,这样的话,那些服食过仙丹毒药的人,或许就会有救了!”
金鼎山
山洞里
石台上的小碗里,那颗用来研制解药的仙丹,已经所剩无几了!
了空全神贯注的研究着……
忘尘坐在相对的一方石桌前,安静的品茶陪伴等候……
了空无力的叹息道:
“哎!……又失败了!……”
了空垂头丧气的,走到忘尘相对之处坐下来。
忘尘从石桌上拿一个茶杯,给了空倒了一杯水,轻声细语道:
“越是精妙的毒,越是难以找到解药,或者解毒之法。”
“但是切记……不可心浮气躁!……否则是不可能成功的!……”
了空呆愣的看着忘尘道:
“师父竟然看出来……我心不静了!……”
忘尘唇角浮现一丝笑容道:
“相伴三十载,如果连这点都看不出来,那岂不是太愚钝了吗!……”
了空唇角浮现一抹笑容叹息道:
“哎!……岁月如梭!……没想到一转眼……你我胡须都快白完了!……”
“当初墨川哥哥离开人世,我只觉得……像是被静止了一般……时间太过于漫长……”
“到了神龙寺后,每日跟随师父和忘念师叔,诵经礼佛,时间似乎过得快了些,但仍然觉得太慢了!”
“眼睁睁的看着南国,逐渐走入混乱,其实我的心情也很沉重。”
“我也曾经问过自己,当初离开皇宫是否错了!”
“但是我又觉得,如果南国逃不过此劫,即使我不离开,或许南国……也会以另外一种方式进入混乱!”
“与师父结伴云游天下,学习各方医术,了解世间各种奇毒,还有相对应的解毒之法。”
“把太师当年传给我的医药典籍和疗毒典籍,更加深入的学习一遍,发现其中深意,或许就连太师也未曾领悟!……”
“我才回忆起来,当年太师把两本典籍,传给我的时候,曾经说过……”
“太师的师父,号称:药神,两本典籍,便是药神临终前,传给太师的。”
“太师研学了一辈子,有些内容始终未曾参透。”
“古人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看来……是有道理的!……”
“开始深入学习两本典籍,忽然觉得……时间过得快了些!”
“在南临遇到熙元,每日看着熙元成长,觉得时光飞逝,过得似乎太快了些!”
“忽然有一种希望……期盼着我们师徒二人长命百岁,可以永远陪伴着熙元,那该多好啊!”
忘尘点头叹息道:
“哎!……是啊!……真希望能够永远看着熙元成长……成人……成家立业……妻儿团聚……美满幸福!……”
了空站起来,走回石台旁边,再次投入研制解药之中……
这一次,了空内心平静,没有一丝杂念……
曲宣
南宫磊峰以南宫磊谋的名义,和逾文广率领五千兵马,缓慢行军抵达曲宣东城门外,三十里处安营扎寨。
曲宣守城将领还有曲宣城主,关闭城门做好了迎战准备。
先锋将军:鬼益昌,鬼闫,现年二十三岁,善使兵器:鬼使神叉,犹如五根鬼爪一般的五齿钉耙,钉耙五爪连接处乃是一个骷髅头骨的形状。
鬼益昌策马走上前去,仰头看着城楼上喊道:
“曲宣城主!……东青侯爱民如子,为了百姓不惜重金,请来隐士神医,在阳州开设药铺,为百姓义诊治病,发给仙丹妙药!”
“不如打开城门,让我等进城,也好让百姓免受战乱之苦!”
曲宣城主连站在城楼上,心里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
云端虽然有皇帝,但谁都知道,皇帝根本就是一个傀儡。
主事者乃是大司马:张烈尧,张昭。
张烈尧生性多疑,不管什么官职,都设下了正副。
目的就是要让官员们互相监督,如果有某位官员心生二心,必定会被另一个官员,去向张烈尧禀报。
此刻城主府里,虽然只有一个城主,但守城将领,也就是监督城主之人。
曲宣城主移眸看向守城将领,正好与守城将领四目相对……
守城将领:罗子杰,罗伟,现年三十六岁,善使兵器:缠蛇戟。
曲宣城主:包闵宽,包珂,现年四十岁,身材微胖偏矮,黑色的须发有些稀疏。
包闵宽向罗子杰,拱手行礼道:
“罗将军!……你看……是否能请将军……出城迎敌?……”
罗子杰手里杵着缠蛇戟点头道:
“也好!……我去会会他!……看看究竟有多大本事!……”
罗子杰说完,从城楼上下来,骑乘一匹白色的战马,出城与鬼益昌相对藐视喊道:
“我乃云端上将:罗子杰,罗伟!”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否则即将成为无名之鬼!”
鬼益昌笑着道:
“哈哈哈……我乃阳州名将:鬼益昌,鬼闫!……见到我……你就算是见到鬼了!……”
罗子杰笑着道:
“哈哈哈……我当是谁,原来是当年拍马屁,把自己脑袋拍掉了的鬼立仁之子,真是失敬!……失敬啊!……”
鬼益昌恼羞成怒喊道:
“找死!”
鬼益昌说话间,拿着鬼使神叉,策马向罗子杰袭来……
罗子杰舞动缠蛇戟迎战……
两人打了几个回合,仍然胜负难分。
鬼益昌找了一个机会,与罗子杰拉开距离道:
“你我打了许久,难分胜负!”
“眼看已到正午,烈日当空,且又腹中饥饿,不如各自回去,日落时再来一较高下如何?”
罗子杰点头道:
“也好!告辞!”
鬼益昌目视着罗子杰回城,城门在罗子杰进城后立即关闭起来。
鬼益昌目视着紧闭的城门,脸上浮现一抹笑容大声喊道:
“收兵回营!”
日落西下
罗子杰为了准时应战,早早吃过晚饭,来到城楼上等候鬼益昌到来。
可是直到亥时将近,仍然不见鬼益昌前来。
罗子杰唇角浮现一抹笑容道:
“看来是不敢再来了吧!”
罗子杰无奈,只好在城楼上的屋里,休息等候……
夏季的曲宣,气候宜人,不是很热。
大街小巷看不到,任何一个神医的弟子。
百姓们不由得纷纷来到东城门,要求打开城门让神医的弟子进城。
百姓们情绪失控,发疯似的吼叫着:
“快开城门!……快让神医弟子进城,给我们发仙丹!……”
“快把城门打开!……快让我们出去!……我们要去找神医!……”
“快给我仙丹!……谁有仙丹!……”
有许多百姓,从吼叫变成了,痛哭流涕的哭喊:
“将军!……求求你了!……快把城门打开吧!……再不开城门……我快要死了!……”
有的百姓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有的百姓弯着腰在街边呕吐……
有的百姓抱着头痛哭流涕……
看上去都十分的痛苦……
罗子杰和包闵宽,两人呆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该如何是好!
包闵宽向罗子杰拱手迟疑的道:
“罗将军!……你看……能不能放百姓出城?……”
罗子杰道:
“敌军不知是否会埋伏在外面,这么多的百姓出城,一时半会是走不完的!”
“如果敌军趁机攻城,那么曲宣……必将无法再守住了!……”
包闵宽道:
“可是你看看……这些百姓如此痛苦!……”
罗子杰道:
“大司马不是在城主府对面,也开设药铺,为百姓义诊了吗?”
罗子杰连忙向身旁站着的士兵道:
“你快去城主府对面,把药铺里的医者请来。”
士兵回应道:
“是!”
医者很快跟随着士兵来到东城门处,为百姓们逐一诊脉查看病情。
百姓们起初很配合的让医者诊脉,但得知医者没有仙丹时,立即情绪失控,向医者大打出手……
几个士兵连忙护着医者,迅速躲到罗子杰身旁。
罗子杰疑惑的看着医者问道:
“大夫!……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到底得了什么病?……”
医者愁眉苦脸的摇头叹息道:
“哎!……将军恕罪!……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病症,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医治啊!……”
靠近一些的百姓,听到医者的话,立即暴怒的拿起身旁,可拿起来的一切器具,朝着罗子杰和包闵宽,还有医者袭来……
守城士兵连忙上前,以长枪守护三人。
罗子杰急切的喊道:
“不可对百姓动武!”
包闵宽拱手恳求道:
“罗将军!……东青侯爱民如子!……此刻或许打开城门……才是明智之举了!……”
罗子杰叹息道:
“哎!……好吧!……”
包闵宽立即大声喊道:
“打开城门!”
士兵们连忙走到城门处,以最快的速度,将两扇厚重的城门打开……
随着城门逐渐一点点打开,百姓们疯狂的往城外跑去……
在百姓全部跑出城门之际,鬼益昌率领兵马立即进入城门……
罗子杰无奈只好拱手行礼道:
“鬼将军!……请善待百姓!……”
鬼益昌从马上下来,脸上带着笑容,拱手行礼道:
“我们来曲宣,正是为了解救百姓,所以罗将军尽管放心吧!”
罗子杰道:
“素来听闻东青侯爱民如子,我也是冲着这一点才打开城门!”
“不知道这些百姓,究竟得了什么怪病,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的要去寻找神医!”
鬼益昌道:
“我只是一介武夫,哪里懂得这些!”
“哦!对了!……昨日与你相约,本来日落之后要来与你一较高下,但是东青侯不允许来,所以只好作罢了!”
“让你白白等候,还请多加原谅!”
罗子杰道:
“军令如山,我能理解,从今往后,我们也算是同僚了!”
“想要一较高下,有的是机会!”
鬼益昌笑着道:
“哈哈哈……罗将军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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