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山
山峦被洁白的雪花覆盖,苍松翠柏的点缀,宛如仙境。
漫山遍野的雪白,阳光照射下来,雪山闪耀着晶莹的光芒,令人陶醉。
山间的松树、柏树等常绿植物,在雪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翠绿。
一阵风吹过,雪花从树枝上飘落,犹如天女散花。
而那些落叶乔木,则枝条裸露,形成了独特的冬日韵味。
凤山脚下的村落,屋顶上也堆满了雪,烟雾缭绕,仿佛世外桃源。
村民们穿着厚厚的棉衣,欢快地忙碌着,为这个寒冷的冬季增添了生机。
凤山之巅,冬季的云海也是一大奇观。
当太阳升起,阳光照耀在雪山上,形成了一幅流动的云海画卷。
站在山顶俯瞰,仿佛身处仙境,让人流连忘返。
两位胡须雪白的僧人,在美景中打坐诵经。
诵经完毕后,两人停止诵经,站起来同赏世间美景。
了空脸上带着笑容道:
“你我的苦心终究没有白费,熙元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支离破碎的南国统一联合,真是让人意外了!”
忘尘道:
“是啊!……不过……朝政依然在张烈尧的手中,难道真的要让张烈尧,坐正皇位吗?”
了空脸上带着笑容摇头道:
“嗯……非也!……当今皇上在世,张烈尧也不想背上弑君的罪名。”
“天下百姓,还有文武百官,之所以拥戴张烈尧,就是看重他心胸坦荡,愿意挡在皇上前面,庇护皇上平安。”
“如果他弑君夺位,文武百官和百姓,将会再次群起。”
忘尘道:
“可是张烈尧手握大权,又有各方兵马,恐怕没有人能够对他如何了吧!”
了空笑了笑道:
“哈哈……我相信熙元定有部署,师父不用担心!……”
忘尘脸上带着笑容道:
“你如此看重熙元,你不担心,将来熙元取而代之,自己坐上皇位吗?”
了空道:
“如果是旁人想要坐上皇位,我心里不会认可。”
“但如果是熙元坐上皇位,我将极力赞同。”
两人相视而笑,眸光看向远方的云海,充满了希望。
云端皇宫泰安观
张烈尧的夫人:顾珂艺,现年三十八岁。
漫步走进泰安观……
嬷嬷:银铃,现年三十六岁。
太监:缘倾,现年二十三岁。
宫女:杏儿,现年二十岁。
三人跟在顾珂艺身后……
焚香跪拜祈福……
空凌子坐在正处,为九个弟子讲经说道。
顾珂艺安静的走到一旁,站着聆听……
空凌子结速一段讲说,手持拂尘站起来,走到顾珂艺面前拱手行礼道:
“夫人!”
九个弟子站起来,走到空凌子身后,向顾珂艺拱手行礼。
张增延道:
“母亲!”
其余八个弟子道:
“夫人!”
顾珂艺脸上带着笑容道:
“国师!……增延顽皮,让国师费心了!”
空凌子脸上带着笑容道:
“公子聪慧过人,且又勤奋好学,将来必成大器!”
“作为公子的师父,贫道管教他,也是理所应当,夫人不必客气!”
顾珂艺微微一笑问道:
“国师,我能单独与你说几句话吗?”
空凌子道:
“当然可以!”
空凌子转身看着九个弟子道:
“你们继续领悟,为师刚才讲的道经。”
“半个时辰后,去院中练习武功。”
“你们既然已经成为了师兄弟,无论拜师之前身份贵贱,在师门中,都是平等的。”
“你们要相互帮助,不可互相猜疑,更不可同门相残。”
九个弟子齐齐拱手道:
“遵师命!”
空凌子转身看着顾珂艺道:
“夫人,请随贫道去院子里说吧!”
顾珂艺道:
“好!”
静心亭
空凌子和顾珂艺,走进亭子里,在石桌前坐下来。
空凌子道:
“夫人有何事,但说无妨!”
顾珂艺脸上带着笑容道:
“国师是否知道……月明朗的父母……为何而亡?……”
空凌子点头道:
“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当初在南临的人,几乎人尽皆知。”
“虽然那些人,跟着南宫磊玄迁居甸和,但只需有人在,就不难查出真相。”
顾珂艺担忧的道:
“若如此……月明朗……怕也是知道了吧!……”
空凌子唇角带着笑容道: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顾珂艺道:
“国师!……你应该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如果月明朗不知道真相……或许不需要担心什么……”
“但是……如果月明朗知道了……恐怕会对增延不利!……”
“现在月明朗和增延是师兄弟,而且……月明朗还是大师兄……我担心……他会欺负增延……或者……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增延害了!……”
空凌子道:
“上一代的恩怨,为何要牵连下一代!”
“况且大司马,是中了离间计。”
“另外……方才与夫人出门前,贫道交代弟子们的话,其实也是说给夫人听的。”
“他们拜师之前,或许是主仆,或许身份悬殊很大,或许就如同增延和明朗之间,父辈有什么深仇大恨。”
“但无论如何,既然拜入贫道门下,那就是同门师兄弟。”
“师兄弟,理应犹如亲兄弟一般,彼此帮助,互相信任,不可彼此猜忌,彼此相残!”
顾珂艺道: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不太放心!……”
空凌子问道:
“那夫人要贫道如何,才能放下心来?”
顾珂艺道:
“只需国师,时常留意着,帮忙看护好增延就行了。”
空凌子道:
“好吧!……夫人放心,贫道定会保护好增延!”
顾珂艺道:
“多谢国师!”
空凌子道:
“夫人不必客气!”
几棵红梅,枝头覆盖着一层雪白,却挡不住朵朵红花绽放花蕊,迎着雪花格外的耀眼。
月明朗拿着剑,在梅树之间练武,剑挑雪花飞舞之下,显得更加俊美了。
张增延迟疑的走到一旁观望着……
再次见到月明朗,张增延心里有些胆怯。
想要靠近,却又犹豫不决。
自从成为同门师兄弟以来,两人之间一直保持着距离。
可是童年的记忆,使得张增延,不由自主的走近。
月明朗看到张增延,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当年……张增延把殷熙元推下山崖的情景,瞬间回到脑中,如同昨日发生的一样。
那样的情景,让月明朗有一种绝望的痛楚,还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月明朗强压着,想要冲过去,杀了张增延的冲动,使得眼神冷冽,浑身透着一股杀气。
张增延忍不住一哆嗦,眸光看着月明朗,两只脚忍不住连连后退着……
被关在避世宫里的五年里,张增延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发现确实是自己错了!
其实对那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弟弟,还是蛮欣赏的。
那么小的人,比自己懂得多。
其实如果不是身边的那些人挑唆,张增延还是很喜欢殷熙元这个弟弟的。
可是……那个弟弟……却被自己封住了穴道……从悬崖上推下万丈深渊……难怪月明朗如此生气了!……
张增延双膝触地跪下来,流着泪道:
“明朗!……我知道错了!……我也很后悔……可是……我该怎么办呢!……”
“只能期待来世……我给他当牛做马……赔罪了!……”
月明朗紧抿着唇,眼眸直视着张增延道:
“不要以为这么说,我就会原谅你!”
“在你把我的手指掰开,让我眼睁睁的看着殷正坠落下去……就注定了……今生今世……你我之间的仇恨!……”
“不过你放心……既然我们成为同门师兄弟……我可以保证不杀你!……”
“但……你最好离我远些……”
“因为那天的情景……我永远无法释怀!……”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压制不了心里的怒火……”
“或许……冲动之下……还是会杀了你!……”
张增延流着泪点头道:
“好!……明朗哥哥!……我知道了!……”
张增延转身,一步一回首的离开了梅林……
看着张增延离去的背影……
月明朗手里的剑,再次飞舞起来,内力合着轻功,加上内心的怒火,剑舞之中杀气腾腾,搅得雪花不断纷飞,梅花因振动而纷纷落下,梅红夹着雪白,飞舞在月明朗周身,俊美的脸颊,因愤怒而显得英气逼人。
空凌子从梅树后走出来,看着月明朗呼唤道:
“月义!”
月明朗停止舞剑,低下头喃喃低语道:
“对不起!……我应该听你的话……尽量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空凌子唇角带着笑容道:
“我知道!……我能理解!……怒气压在心里……确实不太好受!……但是为了天下太平……还需要张增延帮忙达成 !”
月明朗疑惑的问道:
“现在南国实现了统一,还不算天下太平吗?”
空凌子摇头道:
“当然不算!”
“南宫磊玄为了保存甸和的实力,所以才假意称臣。”
“南宫典甯虽然是个无能的皇帝,但他在位一天,就能当张烈尧一天的护身符。”
“如果皇上离开人世,世人能否接受张烈尧坐上皇位?”
“如果不能接受,那么何人会来争夺?”
“张烈尧掌控政权这么多年,早已在朝廷当中根深蒂固。”
“想要把张烈尧除去……也非容易的事!……”
“这些事情……如果我们出面解决……势必会引来猜疑!……”
“但是如果让张增延出面解决……我们或许能安然无恙的得到,想要的一切。”
月明朗点头道:
“我明白!……我很佩服你!……面对张增延和张烈尧……竟然可以做到……看不出一丝怒气!……”
“看来……我需要再学着调整一下心情!……”
空凌子脸上带着笑容道:
“明朗哥哥!……辛苦你了!……”
月明朗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道:
“你这一头白发……唤我哥哥……实在是……有些奇怪了!……”
空凌子脸上带着笑容,撇了撇嘴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年轻的可以叫小哥哥……年老的可以称呼为老哥哥……”
“这不过是人们,交流时的一种称呼而已!”
月明朗笑了笑道:
“哈哈……我说不过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空凌子笑着道:
“哈哈哈……明朗哥哥……你真好!……”
月明朗看着眼前,白须白发的老道,那副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思君殿正殿
张烈尧和公孙思锐,相对坐在茶桌前。
公孙思锐道:
“烈尧哥哥!……如今南国的领土,已经回归一统。”
“我觉得……不应该再让空凌子,和他的那些弟子,住在宫里了!”
张烈尧疑惑的道:
“为何?……增延自从得到空凌子的教导,懂事了许多,文治武功都增进了不少,而且空凌子一心都是为了,给黎民百姓谋一个太平盛世,并没有想要夺取天下的心思!”
公孙思锐道:
“可是如今朝中,许多人都偏向了空凌子。”
“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空凌子不那么简单!……”
张烈尧笑了笑道:
“哈哈……思锐!……空凌子白须白发……不知活了多少年!……他自己都忘了,自己的生辰是几时!……这样一个老人家……他能有什么企图!……”
“云端、东青、甸和,三方僵持了这么多年,他竟然不动一兵一卒,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解决了一切。”
“胆识和才华,皆在世人之上。”
“如果我们因为目前的统一,就把他请走。”
“说不定会被什么人请去,转过来对付我们!”
“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得不偿失了吗!”
“你看他都那么大年纪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我们就给他,养老送终吧!”
公孙思锐道:
“烈尧哥哥心善!……可是……烈尧哥哥不是对任何人都有防备吗?……为何如此信任空凌子?……”
“自从空凌子来了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烈尧哥哥……似乎都不会再问我的意思了!……”
张烈尧脸上带着笑容道:
“思锐才华横溢,头脑聪慧,智谋也在我之上。”
“我亲自把空凌子请来,当然要多尊重他一些。”
“就如同当初,南宫磊玄当街,给姜闵恒下跪一样,其实都是做给世人看的。”
“我也没想到,空凌子真的智谋超群。”
“我也就干脆,什么都问他。”
“我想着……如果空凌子出什么差错,我就有借口罢免他的国师,将他赶出皇宫。”
“可没想到……空凌子那么聪明……竟然什么事都难不倒他!……”
张增延愤怒的声音传来:
“父亲!……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我师父年纪那么大,不辞辛苦……来为你收腹疆土……结果……刚刚得到统一……你就在想……如何把我师父赶走!……”
“父亲如此忘恩负义……实在让我不耻!……我告诉你……若要赶走我师父……我便不认你这个父亲!……”
张烈尧和公孙思锐,呆愣的看着张增延。
张烈尧站起来看着张增延问道:
“增延!……你怎么会来此处?……”
张增延道:
“师父教我,要懂得感恩父母。”
“每日需至少看望一次父母,给父母问一声安好!”
“我先去看望了母亲,再来看望父亲!”
“我想给父亲一个惊喜,所以就没让人通报。”
“没想到……竟然听到了……慧灵君和父亲的这番话!……”
“慧灵君才华横溢,三方僵持不下这么多年……没有想到任何解决的办法!……”
“我师父短短几个月,便将南国回归一统!”
“慧灵君这是……嫉妒我师父的才华吧!……”
张烈尧沉声道:
“增延!……不得对慧灵君不敬!……”
张增延笑着道:
“哈哈哈……他有什么值得我尊敬的?……不过是因为……长了一张比女人还妖媚的脸……什么才华横溢……那都是骗人的幌子!……”
“我师父虽然老迈……却胜他数倍!……”
公孙思锐气定神闲的站起来,看着张增延道:
“我是否有才华,烈尧哥哥知道便好,旁人是否知晓……我并不在乎!……”
“但是我是什么样的人,也不容你胡乱污蔑!”
张烈尧直视着张增延道:
“增延!……给慧灵君赔罪!”
张增延睁大双眸,看着张烈尧问道:
“给他赔罪?……”
“父亲!……我觉得……该赔罪的人是你们!……”
“刚才你们的那些话……最好是最后一次听到……如果让我再听到你们这些鬼话……别怪我不留情面!……”
“另外……我警告你们……若敢动我师父一下……我会亲自动手……送慧灵君上路!……”
张增延说完,愤然甩袖离去……
张烈尧和公孙思锐,两人呆愣的看着张增延离去的背影……
张烈尧心里一阵惊恐,从未想过……张增延也有如此血性的时候!
公孙思锐喃喃低语道:
“空凌子深得人心,这就是我担心的地方!”
张烈尧眸光依然看着,张增延离去的方向,喃喃低语道:
“尊师重道……并无过错!……刚才我们的那些话……或许……确实欠妥当了!……”
公孙思锐担忧的看着张烈尧呼唤道:
“烈尧哥哥!”
张烈尧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道:
“空凌子把增延从避世宫里放出来,而且还让他对书本和治理国家,有了一些认识,也算是把他脱胎换骨的恩人!”
“增延维护空凌子……也是说得过去的!……”
“思锐!……增延虽然态度不好……但说的也有些道理!”
“空凌子一把年纪的人……按年龄……或许我们还得称呼爷爷……或者老祖……”
“还是尊重一些,为他养老送终吧!”
公孙思锐拱手行礼深深一拜道:
“是!我听烈尧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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