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宫里血流成河,张增延依然坐在那里,欣赏着逾文广拿着刀,切割美男身上的肉。
公孙思锐和公孙项云,依然呆若木鸡的站在张增延左右。
福安和罗琪,站在一旁。
门外传来一声呼喊:
“国师驾到!……”
张增延连忙站起来,整理好妆容。
殷熙元迈着沉稳的脚步,走进颠倒宫大门。
张增延惊呼疑问道:
“殷熙元?……怎么是你?……你怎么没有死?……”
月明朗、夏沛武、杀尹腾、莫瀚峰、风潇良、暗星程、夜深沉、秦梓聪,八人身穿玄色护卫服饰,排列整齐的跟随在殷熙元身后走来……
月明朗沉声道:
“张增延,见到师父还不下跪,你想欺师灭祖不成!”
张增延阴沉着脸道:
“笑话!……朕的师父,乃是千面道人:空凌子,怎么可能是这,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
月明朗道:
“你难道不知,师父为何有千面道人的别称?”
“那是因为师祖传给师父易容之术,师父为了让你们父子掉以轻心,所以才不得已少年扮成老翁样,前来与你们父子周旋!”
张增延惊呼疑问道:
“什么?……怎么可能?……”
殷熙元手里的折扇甩开,轻轻扇动着道:
“张增延!……当初你封住我的穴道,推下山崖,恰巧将我推进了浮游洞!”
“说实话……我还要谢谢你呢!……”
“若非如此,我也不会遇到师父他老人家!”
“不过……我为了感谢父亲的养育之恩,把你给他下的毒解了。”
“而且还让你当上皇帝,过一把皇帝瘾。”
“我本想着……如果你能爱民如子,那这个皇帝就让你,一直当下去也未尝不可。”
“可你竟然嗜杀成性,我岂能让你,将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大好河山,毁于一旦!”
张增延笑着道:
“哈哈哈……那又如何!……”
“这皇帝……朕既然当了,你又能如何?……”
殷熙元道:
“我能让你坐上皇位,就能把你从皇位上拉下来!”
张增延笑着道:
“哈哈哈……笑话!……就凭你带着这几个人……还想把朕从皇位上拉下来……简直是痴人说梦!……”
“御林军何在?”
熊子衿走进门来拱手行礼道:
“末将在!”
张增延道:
“把这几个妄想谋逆的人,给朕抓起来,朕要把他们绑在刑具上凌迟!”
殷熙元唇角浮现一抹笑容道:
“张增延!……你如此偏爱凌迟……不如你自己体会一下……如何?……”
张增延脸上带着笑容道:
“你搞清楚……要被凌迟的是你!……”
月明朗道:
“他可是你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你如此,等同背叛师门!”
张增延道:
“这里是皇宫,朕始皇帝!”
“不管他是何人,都得遵循宫中的规矩!”
殷熙元道:
“你说的没错!……这里是皇宫,应该以皇宫的规矩来处置你!”
“罗琪公公,麻烦你帮忙宣读一下圣旨吧!”
张增延疑惑的问道:
“圣旨?……什么圣旨?……”
殷熙元道:
“南武帝和南宗帝,两位皇帝陛下,亲笔写下的圣旨。”
张增延惊呼大喊道:
“你说什么?”
殷熙元拿出两道圣旨……
罗琪走上前来,双手把两道圣旨接过去,先展开其中一道圣旨道:
“南国南武皇帝陛下圣旨,众人跪听宣读!”
所有人跪下……
罗琪念道:
“皇天在上,朕因义兄夭折,伤心欲绝,难以主持朝政,故而将南国基业禅让给南高帝。”
“高帝受奸人所害,夭折身亡!”
“南国基业落在,年仅四岁的宗帝身上。”
“南宗帝从小在权势威逼下成长,故而养成了懦弱无能的性格。”
“致使百姓,饱受乱世之苦。”
“幸得苍天庇佑,朕在机缘巧合之下,喜获麟儿,并且亲手培育长大。”
“殷熙元,殷正,将破碎的山河重归一统,拯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功盖千秋可奉为君王,望天下百姓,和文武百官,尽心辅佐,钦此!”
所有人喊道:
“南武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罗琪展开另一道圣旨念道:
“南宗帝亲笔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诏皇爷:殷熙元,殷正,道号:空凌子,具有经天纬地之才,又有爱国爱民之心,可当重任,朕将皇位禅让,望其继承皇位以后,与文臣武将同心协力,造福百姓,钦此!”
殷熙元磕头喊道:
“谢南武帝,南宗帝,我当尽心尽力守护好江河百川,造福天下百姓!”
张增延呆愣的看着殷熙元道:
“就算有两道圣旨,你以为……你就能坐上皇位吗?……”
殷熙元道:
“当然还需要文武百官的支持!……”
“罗琪公公,宣文武百官!”
罗琪拱手道:
“皇上有旨,宣文武百官!”
张增延看着罗琪喊道:
“你瞎喊什么,他还不是皇帝!”
罗琪瞅了一眼张增延道:
“你以为你是皇帝?……告诉你吧!……皇上只是为了报答大司马的养育之恩,让你过一下当皇帝的瘾!”
“你知道为何自从你登基那天,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传国玉玺!”
“那是因为,玉玺只能传给真正的皇帝!”
文武百官走进门来,向殷熙元跪下喊道:
“臣等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殷熙元抬手示意道:
“众卿平身!”
张增延呆愣的看着文武百官,难以置信的问道:
“你们……为何拜他?……”
胡倩凌,胡立,现年四十七岁。
胡倩凌站出来,直视着张增延道:
“这是皇上让文武百官,让你过几天当皇帝的瘾。”
“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残暴!”
“如果让你真的成为一国之君,不知还有多少百姓,要死在你的手中!”
殷熙元道:
“把倪亿文押上来!”
倪亿文,倪彬,现年二十二岁。
倪亿文被御林军士兵,押到殷熙元面前跪下。
殷熙元道:
“倪家一族,帮助张增延,祸害百姓,其罪当诛!”
“家产没收,充入国库!”
“胡倩凌官复原职为:丞相!”
“张增延祸害百姓,判处凌迟处死!”
“逾文广多次在乱世中作恶,不可留在世上,判处斩立决,即刻押到菜市口行刑!”
“被张增延杀害的百姓,按照地址寻找苦主家属,发给抚恤,好生安抚。”
“其余被抓来的少年,全部释放回家!”
文武百官跪下喊道:
“皇上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殷熙元道:
“众卿平身!”
所有人道:
“谢皇上!”
殷熙元道:
“众爱卿如果没事,那就散了吧!”
文武百官道:
“臣等告退!”
所有人离去……
殷熙元道:
“把张增延绑上刑具!”
张增延愤恨的看着殷熙元道:
“我就知道……你是一个祸害!……”
殷熙元道:
“你错了!……你才是祸害!……”
张增延骂骂咧咧的被绑上刑具……
殷熙元不理会他的鬼叫,径直走到公孙思锐父子面前,亲自动手为两人解开穴道,然后恭敬有礼的拱手行礼道:
“慧灵君!”
公孙思锐道:
“多谢你解救我们父子!……不过……我们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殷熙元道:
“慧灵君无罪!……”
公孙思锐道:
“不管怎么说……我父亲豢养死士意图谋反,这是事实!……”
“再说……我们父子被张增延如此欺辱……早已断了活下去的心思!……”
“张增延当皇帝,乃是祸国殃民!”
“你当皇帝,黎民百姓,才能获得幸福!”
“不过……你绕了这么一个弯子得到皇位……你当真心安理得吗?……”
殷熙元呆愣的看着公孙思锐问道:
“朕不知……慧灵君此言何意?……”
公孙思锐道:
“你让张增延过一把皇帝瘾,无非是想借他的手,灭了南宫家族和公孙家族。”
“可是……那些无辜的少年……你以为……一些金银抚恤……就能买到心安理得吗?……”
殷熙元叹息道:
“哎!……千疮百孔的国家……想要完全恢复安宁祥和,岂能没有任何牺牲!……”
“少数人的牺牲,成就一个国家的安宁,也算是他们死得其所!”
“朕会永远把他们记在心里,时刻提醒朕,以及将来的历代皇帝。”
“这份祥和,是靠无辜之人,鲜血换来的!”
“历代皇帝,都要铭记于心,并且要珍惜来之不易的祥和!”
公孙思锐拱手行礼深深一拜道:
“在下受教了!”
公孙项云跪下磕头道: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弟子拜别,望师父珍重!”
殷熙元点头道:
“去吧!”
“若有来世,希望有缘再见!”
公孙项云道:
“多谢师父!”
公孙思锐道:
“皇上!……我们父子,可否求一个恩典,给我们一套正常的衣服,让我们死的体面一些!”
殷熙元道:
“好吧!”
“福安,你留下来,伺候慧灵君父子上路,朕先走一步了!”
福安和公孙思锐、公孙项云,拱手行礼道:
“恭送皇上!”
公孙府
公孙思锐父子,在御林军和福安的陪同下,回到公孙府。
父子俩沐浴更衣,换上他们自己的衣服。
正堂
父子俩相对坐在桌前……
福安端来两杯酒,放在两人眼前道:
“请慧灵君和公子上路!”
公孙思锐移眸看着福安道:
“福安公公,且容我们父子,最后话别如何?”
福安道:
“好吧!……杂家在门外候着!……一个时辰后,进来为慧灵君和公子收尸!”
公孙思锐道:
“多谢福安公公!”
福安和所有人退出门外……
公孙思锐与公孙项云,四目相对。
公孙思锐自责的道:
“项云!……为父……对不起你!……”
公孙项云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道:
“父亲不要这么说!……能做你的儿子……是我的福份!……”
“乱世之中……有多少人能够活到最后!……”
“我们能活着,看到南国最终的结局……也该算是万幸了!……”
“希望来世……我们还能做父子!……”
“到那时……孩儿再来孝敬父亲!……”
公孙思锐抬起酒杯,唇角带着笑容道:
“好!……为父等你!……”
公孙项云抬起酒杯,与公孙思锐的酒杯轻轻碰了碰,两人同时饮尽杯中酒,而后七窍流血身亡!
皇宫
玄龙殿
殷熙元在文武百官的瞩目下,走上皇位坐下来。
文武百官高呼万岁……
福安和罗琪,分别站在皇位两边。
殷熙元道:
“南国经过一场浩劫,民众需要休养生息!”
“各地方减免赋税,大赦天下以安民心!”
“另外……国号更改为:诏!”
“朕已经派人,在云城修建皇宫。”
“待宫殿修建完工之后,即可迁都云城。”
“龙鼎寺,作为皇家寺院,皇室子孙皆要虔诚礼佛!”
文武百官跪下喊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城
诏国皇宫
坐落在风光秀丽的云山脚下,面临碧波荡漾的云海,景色宜人,美不胜收。
云山上,杜鹃花竞相绽放,红的、粉的、白的,五彩斑斓,犹如仙境。
宫殿的建筑风格独特,整个宫殿建筑群规模宏大,布局严谨,气势雄伟。
宫殿主体建筑采用红色和黄色的色调,象征着权威和尊贵。
屋顶覆盖着琉璃瓦,阳光照射下,闪烁着金黄色的光芒,犹如一座金山。
宫殿内部的装饰华丽而精致,雕刻着各种神话传说和民间故事。
大殿内悬挂着巨大的宫灯,灯火辉煌,照亮了整个宫殿。
柱子上的龙凤雕刻栩栩如生,展现出工匠的精湛技艺。
皇宫周围环绕着美丽的花园,花园内种植着各种名贵的花卉和绿树,花香四溢,景色宜人。
花园中还有一座湖泊,湖水清澈见底,湖畔建有亭台楼阁,供人休憩赏景。
玄清宫
气派非凡,巍峨雄壮,庄严神圣的大殿。
正中央的皇位上,殷熙元端坐其位。
太监:金童,现年二十六岁。
金童手持拂尘走进来跪下道:
“奴才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殷熙元道:
“金童,从今往后,你就是宫里的太监总管。”
金童磕头道:
“谢皇上!奴才一定尽心尽力,为皇上办事!”
殷熙元道:
“你来站在朕的身边!”
金童道:
“奴才遵旨!”
金童站起来,走到皇位一旁,转身面对文武百官站着。
殷熙元道:
“各位爱卿,原先的太监总管:福安,为张烈尧和张增延父子,做了很多恶事,所以不能留在世上。”
“朕已经将福安赐死!”
“随行太监:罗琪,愿意余生陪伴在南宗帝修行,朕已经允准。”
“朕的身边,只需要一个太监随侍,宫女依然用曾经在诏阳殿伺候的玉女。”
“明王:月明朗,月义,仍然保留封号,吃穿用度以亲王同等。”
“夏沛武、杀尹腾、莫瀚峰、风潇良、暗星程、夜深沉、秦梓聪,七人作为朕的近身护卫,可凭腰牌自由出入皇宫,任何人不得阻拦!”
“文武百官,早在张烈尧在世时,朕以白须老道进入朝堂时,已经整顿完善,所以无需任何更改。”
“从今往后,君臣同心,为早日实现国富民强而努力!”
文武百官跪下喊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殷熙元道:
“众卿平身!”
文武百官喊道:
“谢皇上!”
文武百官站起来……
胡倩凌站出来拱手问道:
“皇上!……如今诏国平定,是否该把选妃一事提上日程?”
殷熙元点头道:
“选妃关乎国运,不得轻视!”
“而且参与选妃之人,不应该有贫富之分,更不该规定选妃之人,出自名门望族,或者官宦之家。”
“只要知书识礼,品貌端庄即可。”
“另外,虽然选妃人选,可以出自民间乡野,但必须都是自愿,不得任何威逼。”
胡倩凌跪下道:
“臣遵旨!”
龙鼎寺
香烟袅袅,木鱼笙笙,香客云集。
大雄宝殿
殷熙元身穿龙袍,带领文武百官,焚香祭拜。
方丈:忘尘。
主持:了空。
僧人:净世。
三人在礼毕之后走上前来,向殷熙元行以僧人之礼。
殷熙元向三人,拱手行礼深深一拜道:
“弟子拜见师父!师兄!师侄!”
忘尘道:
“皇上功成名就,仍然不忘初衷,实属难能可贵!”
殷熙元道:
“师父犹如朕之父,师兄待朕如兄如父,养育之恩,栽培之恩,理当铭记于心!”
“但是……南宫家族的灭亡,朕难辞其咎!……”
“朕从今往后,每年按时前来祭拜,为逝去的亡魂诵经祈福!”
忘尘、了空、净世,三人齐声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皇宫
御书房
装饰典雅而庄重,整体色调以红、黄、金为主。
墙壁上挂着几幅,名人的字画。
御书房的正中央,放置着一张,精雕细刻的巨大书桌。
书桌上面摆放着,材料珍贵,做工精细的文房四宝。
书桌后面放着一把,雕龙刻凤的龙椅。
御书房内还摆放着几个书架,书架上有各类书籍,包括经史子集、诗词歌赋等书籍。
御书房的窗边,放着一方茶桌,最里面放着一张软榻。
殷熙元和月明朗,相对坐在茶桌前,对弈着一盘棋局。
两人手边,各放着一个茶杯。
月明朗把一颗棋子落在棋盘上,抬眸看着殷熙元,脸上带着笑容道:
“皇上!……你这盘棋下的真是绝了!……”
“大仇得报,张烈尧和张增延,现在都已经死了!”
“诏国越来越强大,国富民强也实现了!”
“皇上接下来,还有何打算?”
殷熙元把手里的棋子落在棋盘上,抬眸看着月明朗,脸上带着笑容道:
“月义!……以后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月明朗道:
“这可不行!……君臣之别,还是需要的!”
殷熙元道:
“旁人必须遵循君臣之别,但你是我哥哥,互相称呼名字,显得亲切些。”
“古人云:最是无情帝王家!”
“我要做一个有情有义的皇帝,希望宫里也是充满温馨的地方。”
月明朗道:
“希望总是美好的,但是人心难测!”
“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有人跳出来争权夺利!”
殷熙元点头道:
“明朗哥哥说的是!……但是我相信哥哥!……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否则过些年……我怕自己是谁都忘了!……”
月明朗笑着道:
“哈哈哈……你呀你呀!……好吧!……殷正!……那以后我就对你直呼其名了!……”
殷熙元笑了笑道:
“哈哈……这才对嘛!……”
“月明朗接旨!”
月明朗连忙跪下来道:
“臣接旨!”
殷熙元道:
“月家商行,归还月家,由月明朗接管。”
月明朗道:
“谢皇上隆恩!”
殷熙元道:
“明朗哥哥,快起来吧!”
月明朗道:
“谢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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