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逸语气幽幽,眼底闪过一丝暗红。
苏芷溪看的心惊不已,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退。
“你怕我?你为什么要怕我?”
沈怀逸抓住她的肩膀,情绪有些激动:“你知道吗,我恢复前世记忆的时候有多开心,我想着这一世我们终于能幸福地在一起了,可是……
可是我却亲眼看着你,与别人行周公之礼。”
上次是他的心魔跟她说的这件事,她是惊讶,但最多的是以为他在胡言乱语。
可现在,苏芷溪看他模样,是清醒的无疑。
苏芷溪脑子翁地一声,羞耻的感觉充满全身,脸颊涨红。
“我真的,有些不甘心呢……”
沈怀逸越靠越近,苏芷溪下意识往后退,可是床就那么一点大,她已经退无可退了。
“等,等一下。”苏芷溪伸手抵住他的胸膛,道:“那么多世都没有好结果,这难道还不能说明我们这是孽缘吗?这,这都是命。”
“命?巧了,我这人偏偏就不信!”
冷笑一声,只是轻轻一用力,苏芷溪就被他拉到了身前。
苏芷溪手中银针轻微晃动,已经被手指夹住,只要沈怀逸一有动作,她就能将他弄晕。
沈怀逸却是看都没看身后的手,只是道:“你觉得,你用我教你的东西对付我有用吗?”
苏芷溪呼吸一滞,连带着手中的动作僵硬。
沈怀逸手一挥,她手中的银针尽数落地。
“你……”
剩下的话被堵住,苏芷溪感觉自己的唇上有微微的凉意。
沈怀逸俯身将她压在床上,眼里是浓浓的情意,只一下便离开。
修长如玉的手抚摸她的脸颊,沈怀逸的声音有些沙哑:“瑶光,我心悦你。”
瑶光是她前世的名字,那时沈怀逸是个和尚,就如幻境里发生的一般。
沈怀逸那一世是被五马分尸的,她以为……和尚对瑶光是无情的。
苏芷溪不知道自己是开心居多,还是心疼更多。
没给她时间再多想,细细密密的吻便落了下来,温柔克制,可却无一不是想要把她深深地烙在心里。
对她的吻渐渐加深,苏芷溪整个人因为缺氧,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
伸手想要推开身上的人,结果人家纹丝不动。
“你……我,嗯……呼吸不过来了。”
沈怀逸微微愣神,轻笑一声,给了她一点喘息的时间。
可也只是给了她喘息的时间,紧接着他的吻又落了下来
情到浓时,他的手伸向了苏芷溪的腰间,欲解下她的衣衫。
苏芷溪一把拉住他的手:“不行!”
脸颊通红的她,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恼的。
“为什么?”
他的脸有些黑,清冷的声音不复以往,满是沙哑,带着欲求不满的味道。
苏芷溪挑眉:“你这算什么,偷香窃玉?”
“也无不可。”
“堂堂国师大人,脸皮怎的如此之厚!”
苏芷溪在心中腹诽,期望这家伙还有礼义廉耻,放过她吧。
“既如此,我娶你如何?”
苏芷溪一听这话,眉头瞬间皱起:“你的意思是,你把我害成这样,还想要得到我的人?”
忽而语气又冷了几个度:“既然知道我失身给了太子,那日只要接受圣旨,我便可名正言顺嫁入太子府。
而你,为了得到我,不惜蛊惑秋菊,篡改圣旨,我如何能心无芥蒂嫁于你。”
沉默,良久的沉默。
苏芷溪依旧不放过他,道:“说直接点,我就算是再嫁,谁都可以,唯独你,不行!
前世的事都过去了,你又凭什么绑架我。”
“如果我执意要将你绑在我身边,你又待如何?”
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他只是想有一世好的结局,苏芷溪就该如他所想那般。
这一定是有什么地方错了,看来只有她身边只有自己一人可信任的时候,她才能乖乖听话。
沈怀逸起身下了床,势在必得的看她一眼:“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让我碰。”
他走了,走的很突然,苏芷溪眨了眨眼,有些懵圈。
整理了有些凌乱的衣襟,苏芷溪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没被这家伙吃干抹净。
第二天苏芷溪照常帮人针灸,只是沈怀逸不见了。
苏芷溪倒是不在意,这个人留在身边就像是养了头猛兽,让她心里坠坠的。
不过他倒是好心,这剩下的人却是没有多少了,她只是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所有人都完成了施针。
“还好吗?”
谢亦远从不远处走了过来,递给她一个手帕。
“我没事,昨天休息了一夜,今天都差不多了。”
早些治疗的人已经有了好转,苏芷溪内心愉悦,有了那种在游山村无偿看病的成就感。
“你也辛苦了,在这忙了这么久,赶紧回去歇着吧。”
“没事,我不累。”
好不容易能单独待在一起,他哪里舍得放弃这难得的机会。
“我记得我送过你一个礼盒,你……可曾看过里面的东西?”
“嗯?礼盒?什么时候的事?”苏芷溪一脸的茫然,完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有这事了。
谢亦远苦笑一声,果然,是他单相思而已。
“苏姐姐,就是那次,我和兄长在一个小巷子遇见你和李将军那次,因为我的冒失,兄长给了你一个礼盒作为赔礼。”
谢小小在一旁将两人的对话听入耳中,谁知道苏芷溪这么不上道,忍不住开口提醒。
她不说李煜的话苏芷溪可能想不起来,这么一说,她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那是她平生少有的尴尬时刻,彼时她正与李煜亲……亲吻。
兄妹俩突然从巷口出现,害她好一阵子脸皮发烫,生怕是被看到什么。
兄妹俩看她脸红,还以为她提前知道了玉梳子的意义。
谢亦远苦涩的笑容淡去,眼里有了几人希冀。
“我想起来了,那个礼盒是有什么问题吗?”
苏芷溪脸上的热意退了下去,不知道兄妹俩提起那个礼盒是什么意思。
“那可是……”
“小小,你先下去,我有话单独跟你苏姐姐说。”
谢小小想张嘴解释什么,被谢亦远给拦了下来。
抿了抿唇,她道:“兄长。”
“去吧,我自己的事,就让我自己来说。”
无奈,谢小小只好听话地离开了。
苏芷溪将两人的异常看在眼里,猜测到什么,她转头看谢亦远。
他没有着急表明心意,而是解释:“那日我和家妹是去赎回母亲的遗物,那是一把玉梳子,母亲说,要是遇到心仪的女子……”
说到这里,少年脸上泛起红云:“就将玉梳子赠与那姑娘。”
苏芷溪突然感觉如坐针毡,他这话的意思,那个送她的礼盒里面装的就是玉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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